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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皇帝的事?康熙?雍正?乾隆?

容不得她想太多,立刻端上了古典女子端莊優雅的姿態,腦中想象著看過的清宮劇中,那些女子穿著花盆底走路時的樣子。

一步一步地走著,偶爾低眸,側臉,屈膝行禮。

雲星看著他,腦子裡繪成了一幅她穿著清宮裝,梳著旗頭,踩著花盆底的畫麵。

三分鐘時間很快過去。

“行了。”雲星打斷她,“還是那句話,你不合適。”

顧傾傾:“……”

半晌,她挺直了脊背,才發覺,後背濕了一層。

她看向雲星導演,“謝謝導演,我知道了。”

“你好像並不失望?”雲星導演看到她麵色平靜,沒有因為他的話受到絲毫影響,覺得有些意外。

大費周章的過來,試鏡沒試上,怎麼著也會有點失落吧?

可這姑娘表現得太淡定了。

顧傾傾笑了笑說,“不是有句話說,儘人事聽天命嗎?我已經儘力了,剩下的事不是我該考慮的。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我還年輕,未來或許有更好的資源,不差這一次。”

說完,她朝星雲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回到之前的義語社,跟卡琳和林木斯他們會合。

卡琳著急問,“怎麼樣?”

顧傾傾搖搖頭。

整張小臉兒垮了下來。

在雲星導演麵前裝的淡定都是狗%e5%b1%81,她簡直要心塞死了。

卡琳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一次機會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雲星導演那人本來就古怪刁鑽,選角從來都出其不意。記得他拍《寒霜》那部戲的時候,直接用了一個毫無演技的家庭婦女當女主。”

三人在窯城簡單的吃了晚飯,連夜回了H市。

路上,慕容涼給她打電話。

林木斯輕笑了一聲,打趣道,“沒想到高冷的慕容男神私底下這麼粘人?這一下午就打了兩個電話。”

經常被他們調侃,顧傾傾都習慣了。

而且,下午的時候,被雲星導演那麼一打擊,臉皮的厚度又增加了一層。

她麵色自然,接通了,喚,“慕容。”

“……”慕容涼猜想到她身邊可能有人,不然,她不會這樣稱呼他。定定神,他問,“現在在哪兒?”

“嗯,在路上,夜晚回H市。”

那邊傳來慕容涼溫和的聲音,“試鏡怎麼樣?”

顧傾傾撅著嘴,像個小女孩兒一樣,抱怨說,“沒試上,導演說我不合適。”語氣裡有點小失落。

顧傾傾啊,在慕容涼麵前才願意袒露真實情緒。

慕容涼想了想,大概能猜想到她要試的是雲星導演的戲。

雖然外界還沒傳出雲星導演要出山的消息。不過,身在窯城,又讓卡琳這麼嚴陣以待的人,除了雲星前輩,他想不到彆人。

雲星選角的嚴苛是出了名的,至今還沒有哪一位導演能超越他。

顧傾傾試鏡失敗,情有可原。

安慰的話,他不怎麼會說,隻聲音輕輕地說,“這次失敗了,說不定是為了更好的機會。等我以後當導演了,一定聘你當禦用女主。”

“噗!”顧傾傾一下子被逗笑了。

原來,慕容涼以後想轉行當導演啊。

他現在正值事業的巔峰期,想要退居幕後恐怕還得好多年。

顧傾傾胡思亂想著,那邊慕容涼又說,“彆難過。嗯?”

“我沒難過。”顧傾傾笑著說,“試鏡失敗對藝人來說,家常便飯的事,我哪兒能那麼脆弱。就是跟你抱怨一下。”

兩人聊了許久。

車內,卡琳和林木斯頻頻對視。

也不知慕容涼說了什麼,把顧傾傾逗笑了好幾次。

難道慕容涼私底下還擅長說笑話?

——

翌日,上午十點。

康誠醫院。

陶夫人辦理了出院手續。

邊看著手裡的票據單子,邊跟陶甫說,“行了,能出院了。”

陶媛和陶夫人扶著陶甫,金凡樹在後麵提著東西。

一行人出了醫院。

坐在車上。

陶甫看向金凡樹,欣慰道,“這段時間多虧了凡樹,今天中午叔叔%e4%ba%b2自下廚,以示感謝,順便啊,讓你嘗嘗叔叔的手藝。”

金凡樹撓了撓頭,還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是第一次到女朋友家做客。

陶夫人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就你這胳膊,還%e4%ba%b2自下廚,能把鍋鏟子拿起來就不錯了。”她朝金凡樹笑著說,“中午阿姨下廚,阿姨的手藝比你叔叔的好。”

“哎。”金凡樹笑笑,臉上的笑容燦爛,“麻煩阿姨了。”

陶夫人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陶媛撇了撇嘴,這貨未免也太受她老爸和她老媽的歡迎了。

“番薯,老實交代!你怎麼迷惑了我爸媽。”她揉著金凡樹的頭發,將他好看的發型揉得一團亂。

凡樹等於番薯。

反應過來的陶爸爸和陶媽媽不禁抽了抽嘴角。

他們這女兒,性格有點女漢子。

金凡樹把她的手拿下來,攥在手心兒裡,“我受嶽父大人和嶽母大人的歡迎不好麼?”

“……不要臉。”怎麼就叫上嶽父嶽母了。

一路吵吵鬨鬨到了陶家。

一棟兩層的小洋樓。

位處H市中心二級繁華地段。

前麵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裡草木稀疏,麵前一條主乾道用鵝卵石鋪成,踩在上麵磕磕絆絆,卻極是舒服。

幾人進了屋子。

先扶著陶爸爸到主臥躺下,隨後,陶夫人進了廚房忙活。

陶媛和金凡樹在一旁打下手。

陶夫人對金凡樹非常滿意,問了好些家裡的情況。

得知他的父母都是教師,更是滿心歡喜。

陶甫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在主臥裡躺著實在無聊,起身,慢騰騰地上了二樓。

不多時,二樓傳來一聲吼。

“我的畫怎麼不見了一幅?!誰動了!”

廚房裡三個人都出來了。

“你爸怎麼去二樓了?”陶夫人邊說著,邊往二樓走。

陶媛隨口說了一句,“誰知道呢。”

她和金凡樹也跟著陶夫人的身後上了二樓。

二樓最大的房間就是陶甫的畫室。

畫師的裝橫十分優雅,牆壁上掛滿了國畫,一旁的箱子裡還堆了好些,都用裱框裱好了。顯然是沒地方掛了才堆在那裡。

“怎麼了?”陶夫人皺著眉,“在樓下都能聽見你的嚷嚷聲。”

陶甫一臉怒氣,指著那一堆畫說,“少了一幅?誰動了?”

他看向陶媛。

這丫頭有前科,以前就拿他的畫出去買。

陶媛高高的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我沒偷。不對,我沒拿。”

陶夫人摸摸額頭,“嗐,還以為多大的事兒,不就是丟了一幅畫嗎?”

“你懂什麼?!”陶甫板著臉。

他售賣出去的那些畫,都是畫完後覺得不喜歡的。真心喜歡的畫,他都留著珍藏在家裡了。

被他一唬,陶夫人也說不出話來。

他寶貝那些畫作,她是知道的。

“丟的哪一幅?我回頭幫你找找,這家裡就我們幾個,難道還能遭賊了?”

陶媛也說,“是啊,爸,你這剛回來,還是要多休息。”

陶甫氣得頭疼,揉了揉眉心說,“我剛才就是數了數,感覺少了一幅,又把這一堆畫翻了翻,也沒想起來具體丟了哪一幅。”

陶夫人,陶媛,金凡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金凡樹開口說,“會不會是叔叔記錯了?”

陶夫人附和,“我對你的記性表示懷疑。”

陶媛:“媽說的對。”

“……”陶甫瞪了他們一眼,“彆的能記錯,這一堆畫的數目我絕對沒記錯!就是少了一幅畫!”

這堆畫裡頭,有好多幅都是幾十年前畫的了,珍貴著呢。

不能丟!

陶夫人掐著腰,“行了行了,回頭幫你找出來就是了。要是真遭了賊,也不可能隻偷一幅。”

要是小偷來偷,肯定將那一堆畫都順走了才正常。

畢竟,那都是珍品。

都賣了的話,能值好幾千萬呢。

她老公的畫有多值錢,她還是曉得的。

陶甫搖搖頭,滿麵愁容,“也隻能這樣了。真是的,怎麼就少了一幅呢?”

☆、第360章 可以做植皮手術的

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正值七月下旬,H市的天兒熱得能將人烤化了。

昨天,景山彆墅的傭人打電話說,魚缸裡的三條錦鯉死了兩條。

楚心之聽了:“……”

盛家老宅客廳倒是挺涼快,涼氣開得足。

林嫂每天都熬了綠豆湯,冰鎮好了端給大家喝。家裡解暑的瓜果也備了不少。

九個月大的小爍和彥彥,會抓著沙發或者桌邊走路了。

因此,家裡有棱有角的地方都在盛老爺子的吩咐下,包上了軟布,免得兩個寶貝曾孫子磕著。

兩個小家夥還是爬行居多,經常“你追我趕”繞著客廳爬來爬去。

家裡歡聲笑語不斷。

彥彥好動,小小的一團兒,就初顯小魔王本性。

昨晚,楚心之給他洗完澡後,扔給了盛北弦。

當時盛北弦正在看電腦,把他放在椅子,沒去管他。

小彥彥爬啊爬,抓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小手一抓,把桌子上盛北弦剛簽好字放在一旁的文件抓到了手裡。

兩分鐘的時間,文件被他撕成了稀巴爛。

盛北弦反應過來:“……”

要不是楚心之攔著,非要挨他一頓揍%e5%b1%81%e8%82%a1不可。

上午九點。

盛北弦帶著楚心之去康誠醫院。

傅景堯過來,先給她拍了片子,確定沒問題後,拆了繃帶和夾板。

他叮囑,“還是那句話,一年內都要好生養著,千萬彆乾重活,或者勞累過度。不過偶爾寫寫字,使個筷子都是可以的。”

說完,傅景堯突然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多餘。

有這一位在,哪兒會舍得讓她乾重活。

吃飯都是他%e4%ba%b2自為喂到嘴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