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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吃飯都涼了。”

楚淮放下筷子,站起身,“盛爺爺好,盛奶奶好。”

兩位老人也都認識楚淮,盛老太太笑著說,“坐下吃飯吧。”

楚淮點頭,坐在椅子上。

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在沙發上坐下。

等楚心之吃完飯,又聊了會兒天,才離開醫院。

楚淮見時間不早了,跟楚心之說了聲明天再來看她,拿起沙發上的書包,準備離開。

楚心之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快八點了,挺晚的,讓你姐夫送你吧。”

“不用了。”楚淮說,“我打車就好了,姐夫要留下來照顧你。”

盛北弦揉了揉楚心之的腦袋,“我打電話讓祁兵送他回去。”

楚心之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對楚淮說,“外麵天涼,等車怪冷的,先坐著吧,等祁兵來了送你回去。”

楚淮想了想,說,“我看醫院附近有家文具店,我過去挑幾本複習資料,正好可以在裡麵等祁大哥。”

“這樣也好。”楚心之說。

楚淮出了醫院,一陣冷風迎麵吹來,刺骨的涼。

他從書包裡拿出圍巾,圍在了脖子上,順便把嘴巴也圍起來了。

沿著路邊往南走。

他記得打車來的時候,見過那邊有家文具店。

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伸手去掏手機,不小心把手機掉在地上了。

楚淮彎腰去撿的時候,扭頭看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車。

有點熟悉。

這幾天他每天都往醫院跑,好像不經意間看到過這輛車好幾次了。

難道是醫院患者的家屬?

楚淮撿起了手機,往黑車走去。

車內,後座上坐著兩個人。

兩人都戴著墨鏡。

其中一個從車窗上看到楚淮正在走近,不由緊張,輕聲問,“先生……”

男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他們能清晰地看到車窗外的楚淮,楚淮卻看不到車內的人。

楚淮趴在車窗上,朝裡麵看,車內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本以為楚淮會就此離開,誰知,他竟繞到了車前去,想透過擋風玻璃往裡麵看。

車內的空間就這麼大,就算躲在座位後麵,也不保證能完全擋住。

就在楚淮站在車子的正前方時,後車門突然打開,阮征邢從裡麵出來,“小夥子,你乾什麼呢?一直往車裡看。”

楚淮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原來車裡麵有人啊。

“不好意思,我這就走。”他撓了撓頭發,邊道歉邊往前走。

不對。

他剛剛好像看到車裡麵還有一個人。

感覺很熟悉,到底是誰呢?

楚淮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

坐回車內的阮征邢第一時間看到了返回來的楚淮,心裡一緊,就在楚淮靠近車門的時候,猛地推開車門。

楚淮終於看到了車內另一個男人的臉,“戚…。”

後麵的字沒說出來,他就被阮征邢一個手刀劈暈了。

阮征邢將楚淮拖回車內,“用不用解決了?”

“不用。”

阮征邢警告說,“他已經看到你了!”

男人摘下墨鏡,看了一眼昏過去的楚淮,“他不會對我不利。”

阮征邢對上男人的眼睛,有些看不慣他%e8%83%b8有成竹的樣子,“我警告你,要是破壞了我的計劃,你會死得很難看!”

男人輕笑一聲,“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他看著阮征邢,陰鷙的眼神隱藏在黑暗中,“倒是你,你背後肯定還有彆人吧。”

阮征邢抬起手指,摩挲著薄%e5%94%87,笑得邪肆異常。

“這就不需要你管了。”

盛北弦抱著楚心之在病房的衛生間裡簡單地衝了個澡。

剛將她放在床上,楚心之突然捧著肚子,眉頭蹙在了一起,“痛,肚子好痛…。”

盛北弦嚇了一大跳,身上沾的水漬的襯衫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立刻摁了床頭的應急鈴,低頭看著懷裡的楚心之,“寶貝,彆怕,醫生馬上就過來了。”

楚心之倒在床上,神色痛苦,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真的,好痛。

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

“是不是快生了?”

“好……好像…。是。”楚心之疼得厲害,說話斷斷續續。

盛北弦抬手撫著她耳邊的發絲,後悔死了。

為什麼要讓她生孩子,不生孩子他的寶貝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楚心之剛洗完澡,身上又出了一層汗,麵頰也都是汗水,額前的發絲都浸濕了。秀美的五官呈現出極致痛苦的樣子,手指抓著身下的床上,一根根指節都泛白。

她感覺到身下有一股股熱流湧出來,應該是羊水破了,她抬手揪著盛北弦的襯衫,“我好像真的快生了,好痛…。”

盛北弦絲毫不嫌棄她臉上的汗水,低頭%e4%ba%b2%e5%90%bb安撫。無法替她分擔痛苦的心情讓盛北弦備受煎熬,他的心,比她痛百倍。

“醫生怎麼還不來!”他朝外麵吼道。

正趕來的幾個護士,包括婦產科醫生都被他的怒吼嚇了一跳。

“愣著乾什麼?”盛北弦聲音冷寒,“沒看到她疼成這樣嗎?!”

張主任看到楚心之身下一灘濕漉漉的痕跡,看出她是要生了。

忙安排人將楚心之推進產房,盛北弦的手一直握著她的手,緊緊的,兩人的手都被汗水浸濕了。

盛北弦正要跟著一同進產房,被張主任攔下,“男士止步。”

“特麼的我老婆生孩子,我當然要陪著!”

教養良好的盛北弦,第一次爆了粗口,還是在這麼多人麵前。

張主任為難,又不敢跟盛北弦作對。

還好聞消息趕來的傅景堯拉住了盛北弦,才讓手術床順利推進產房。

隨著產房的門緊閉,盛北弦反手一甩,把傅景堯撂倒在地上。

傅景堯:“……”

他從地上爬起來說,“盛北弦!我知道你擔心小嫂子,但你這樣衝進去隻會害了她,你進了產房,哪個醫生還敢正常給小嫂子接生!”盛北弦看到楚心之痛成那個樣子,肯定會生氣,一生氣就發怒、放冷氣,還不將產房的醫生都給嚇趴下了。

盛北弦等在外麵,一刻也冷靜不了。

來回踱步。

明明是深秋季節,隻穿著薄襯衫的盛北弦愣是出了一身汗。

後背的襯衫全被打濕了。

傅景堯被他晃得頭疼,抬手捏著眉心,道,“你通知盛爺爺和盛奶奶了嗎?還有錦川。”

盛北弦愣了一下。

他一聽到產房裡麵的痛呼聲,整個人都暴躁了,哪兒還有心思打電話。

經傅景堯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來還沒通知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也沒來得及通知楚心之的爸爸。

手指顫唞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老宅的座機,是張曉接起的,說是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沒到家。

盛北弦才想起兩位老人剛走不久,可能還沒到老宅。

他又打給管家。╩思╩兔╩網╩

管家正在開車,插上藍牙耳機,聽到消息的時候,愣了好大會兒,才朝後座的盛老爺子和盛老太太說,“少夫人要生了!剛進產房。”

盛老太太“啊?”了一聲。

盛老爺子急得朝管家吼道,“敢愣著乾什麼,趕緊掉頭,回醫院!”

“哦哦哦。”反應過來的管家,連連點頭。

盛老爺子一想,說,“趕緊給林嫂打電話,叫她把家裡準備的給孩子用的東西帶到醫院來。”老爺子有些著急上火,埋怨道,“早就說讓把東西送到醫院,非得說什麼過幾天才生,現在好了,說生就生了,手忙腳亂。”

盛老太太拍了一把他的大%e8%85%bf,“行了。你少說兩句,讓管家安心開車行不?”

盛老爺子哼哼了兩聲,安靜下來,兩條%e8%85%bf卻忍不住抖起來。

既是擔心又是激動。

盛北弦通知完老爺子和老太太,又給錦川打了個電話。

與此同時——

黑車男人的手機上傳來一條簡訊,“楚心之進產房了。”

盛老太太的%e8%85%bf腳利索,電梯門一打開,就風風火火地往產房門口衝。

盛老爺子拄著拐杖,在管家的攙扶下,也快步走來。

“怎麼樣,生了嗎?”

盛北弦的眉頭緊鎖,額頭的折痕能夾死蒼蠅,“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

裡麵不時傳出來楚心之的痛喊聲,撓得盛北弦心肝都是疼的。

盛老爺子急得兩隻手來回搓著,拐杖都倒在了地上。管家扶著老爺子在長椅上坐下,安慰說,“老爺子彆擔心,少夫人是個有福氣的人,不會有事的。”

盛老太太一直朝產房門口張望,“那丫頭瘦,生孩子肯定特彆疼。”

盛北弦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蒼白,全身發抖。

“怎麼還不出來?”盛北弦驚慌地說,“怎麼沒聲音了?”

話音落地,裡麵又傳來出楚心之的痛呼聲,一聲比一聲大。

盛北弦急得不行,想要衝進去看。

傅景堯拉著他的胳膊,“急什麼?小嫂子是順產,需要好幾個小時呢。”

盛北弦一驚,“幾個小時?!”他像是聽到了很可怕的事情,瞳孔陡然放大,抓著傅景堯的衣服領子。

傅景堯著急說,“每個產婦的體質不同,分娩的時間也不同,這個說不準。有可能小嫂子很快就生了。”

盛老太太看到盛北弦快要把傅景堯勒死了,出聲說,“你媽媽當初生你的時候,也是順產,足足生了八個小時呢!還有的孕婦生了一天一夜。”

傅景堯:“……”

盛奶奶,你確定你不是在給大哥添堵嗎?

盛北弦鬆開了傅景堯的衣領子。

腦子裡嗡嗡地響,順產需要痛幾個小時……

他的寶貝要痛上幾個小時……

盛北弦的頭皮炸疼,“破腹產。不能破腹產嗎?”破腹產她應該會好受一些。

盛老太太說,“能順產儘量順產,對楚丫頭產後恢複有好處。你想想,破腹產得在肚子上劃開一刀,麻藥勁兒過了後,不更疼嗎?”

傅景堯:“……”

他看到盛北弦的臉都嚇得沒有一絲血色了。

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