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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太子妃緊張地問。

“說是起了疹子,屋子裡的人已經全都隔離了。”太子回答,“太子妃今日要多費心了。”

“是。”太子妃恭敬的答應一聲。

“林小姐是要到慈寧宮去?”太子又轉臉問林芳菲。

“回稟太子殿下,我小女正準備去慈寧宮。”林芳菲低著頭回答,絕對不逾越半分。

“正巧,本宮也要過去,不如一起吧。”太子很自然地說。

林芳菲一慌,還不來不及拒絕,太子妃就笑著為她答應下來,“也好,我是準備和她一起過去的,誰知羽靈出了事。殿下和林小姐也算是順路了。”

話說到這種地步,林芳菲心裡就算是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了,她隻能順著太子夫妻的話答應,“多謝殿下。”

於是,林芳菲和太子就一起出現在了宮裡,她不知道她和太子並肩走的時候,太子妃站在他們的身後,臉上全是苦笑和難過。

林芳菲見月滿樓並沒有多看她一眼,心裡頓時失落無比。

大家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太子今天對她如此特彆,其中的意味不免耐人尋味。林芳菲不傻,月滿樓自然也不傻。

林芳菲生怕月滿樓多想,她恨不得立刻向月滿樓解釋一番。

不過場合不同,她自然也不敢造次,隻能陪著笑臉和太後說話了。

“哀家吃了藥,怎麼這麼乏力,不行,哀家要閉上眼睛睡一覺,你們年輕人自己先玩會兒。”太後顯得十分疲乏。

“皇祖母身體要緊,吃了藥蓋上被子出了汗,會更舒服一些。”太子笑著附和,“羽靈身上出了紅疹,我先回去了。”

“怎麼就出了紅疹,不打緊吧?”太後吃了一驚。

“無礙,太醫說,不讓她受風,身體就會無礙。而且,照顧她的人也隔離了,過了幾天應該就會好轉。”太子認真地回答。

“這就好。”太後送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阿樓,你和林丫頭也是熟人,你們先說會兒話,哀家是撐不住了。”

“嗯。”月滿樓興致不高,“吃了藥身體容易疲乏,很正常,太後不必擔憂。”

“好。”太後在嬤嬤的攙扶下,去了寢宮。

“你們坐,本宮先回去了。”接著太子也走了。

“我是自個過來,隻是遇上了太子……”林芳菲想對月滿樓解釋清楚。

“你們之間的事情,不必對我說清楚。”月滿樓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林芳菲越是沒有機會解釋,心裡越是焦急,“我以後不會再去東宮了……”

“公子,穀中傳來急信。”沒等她解釋完,就見藥童急匆匆地進來。

月滿樓接過藥童遞過來的信以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啟程回穀中。”

“太後……”林芳菲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不過她看月滿樓臉色十分難看,也猜到肯定是神醫穀那邊出了大事情。

於是,她跟著月滿樓一起焦急起來。

“轉告太後,穀中出了一些事情,我要回去處理。她的頭疾無礙。”這話,月滿樓是對宮女說的,他似乎完全忽視了林芳菲。

林芳菲心裡一陣失落,隱隱約約還有些覺得委屈。不過,她知道月滿樓的性子,知道月滿樓向來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隻能硬生生壓下心頭的不快。

“小姐,月滿樓他……”等月滿樓走了以後,她身邊的丫頭開始為她鳴不平。

“沒有聽到了嗎?神醫穀出了一點兒事情,月公子急著回穀中去了。”林芳菲立刻打斷丫頭的話,不管在何事何地,她還是十分維護月滿樓的。

月滿樓這一趟走得真是急,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和蕭堇顏說一聲,就匆忙回神醫穀了。

神醫穀坐落在南部一處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中,這一處山脈,山石陡峭,怪石嶙峋,最高的山峰直插雲霄。這兒地形複雜,外人如果沒有人帶領的話,很難進入到神醫穀中去。

月滿樓這一次回山穀,隻帶了四五個藥童,他們輕裝簡行,每一個人隻是騎著馬背著一個包裹而已。

“公子小心。”臨近山穀時,忽然,一個藥童叫起來。

月滿樓臉色淡淡,他懶洋洋地伸出手拉住了受驚的馬匹,然後整個人飛躍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幾個藥童動作統一,立刻圍在了他的身邊,將他護住了。

他這邊剛離開,那邊馬兒就倒下了。幾匹馬身上,中了數箭,而且馬兒身上流出的血全都是黑色的。

“就這點兒把戲嗎?”月滿樓語氣變得有些陰狠起來。

“哈哈,居然還敢回來。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選擇這時候回來。”一個老者從峽穀中出來,他的身後站在一群手拿武器的男子。“如果你留在京城中繼續做你的月家大公子,我或許會看在袁少鋒的麵子上饒你一命。既然你無心做神醫穀的穀主,又何必再回來,又何必繼續留著穀主令呢?”

“沒有穀主令,你隻能是個大長老而已。”月滿樓譏諷地回答。

這話真正刺激到了大長老,的確,如果沒有得到穀主令,他這一支完全不會被神醫穀所承認。

“殺了你,自然我就能得到穀主令。”大長老陰狠地說,“你不怕死?”

“你殺不了我。”月滿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這種漠視比直接打臉更讓人難看,大長老因為憤怒,整張老臉全都變得漲紅。“月滿樓,你彆得意。我叱吒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神醫穀名震江湖,這些名聲是我們老一輩無數人心血鑄成,你一個黃毛小子隻因為穀主是你的師父,就毫不費力地爬上了穀主的位置,你問問在場的人,他們服不服?”

“不服。”大長老帶來的人,自然是他的人,他問題一拋出,立刻有很多人大聲附和起來。

月滿樓不為所動,“不服又怎樣?穀主令在我的手上,你們又能如何?”

“殺了他。”月滿樓軟硬不吃的態度,頓時讓大長老惱火不已,憤怒之下,他直接下了命令。

“誰敢?”月滿樓身邊的一個藥童冷冷地直視所有人。“違抗穀主,斷其經脈,廢其心脈,驅除神醫穀。”

眾人一聽,頓時遲疑起來。

“彆聽他的,他們才六個人而已,殺了月滿樓,找到穀主令即可。”大長老急了。

“殺。”大長老的身邊集聚了不少支持者,聽了他的吩咐,立刻有不少人舉著劍殺了過去。

跟隨月滿樓而來的五個藥童,絲毫沒有畏懼,舉起手裡的劍迎了上去。

雙方開始廝殺,大長老帶來的人手多,又是早有準備,無疑月滿樓這邊的人顯得單薄多了,形式上也顯得比較吃虧。

大長老為了能拿到穀主令,下的真的是死手,月滿樓一個人應對好幾個人,居然並沒有落入下風。穀內的人都知道月滿樓的醫術高明,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武功居然也這麼高。

大長老越打心裡越是吃驚,當然也更加下定決心要除去月滿樓了。

“住手。”忽然,幾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月牙兒?”大長老一眼認出了來者。^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hi。”過來的少女笑眯眯地對大長老豎起了爪子,然後立刻又放下,“死老頭,你要是不將我爺爺他們放了,我就殺了你的孫子。”

大長老一雙眼睛此刻正盯在少女身後的兩個人身上。

那是他的兩個孫子,此刻正被人用刀劍架在脖子上了。

“爺爺,救我。”青年男子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一副%e8%83%b8包樣。

“沒出息。”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長老一向是英雄,怎麼就生了你這麼沒出息的東西?看看,多給他丟臉。就你這副熊樣,大長老就算一掌天下,以後要怎麼服眾喲?大長老,我說得對不對?”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味呀,眾人想笑又不好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大長老聽了,臉色發黑,像得了便秘一般,他惡狠狠地瞪了月牙兒一眼,然後目光又落在了月牙兒身後的兩個人身上。

被抓的的確是大長老的%e4%ba%b2孫子,大長老在世上唯二的兩個%e4%ba%b2人。“沁兒,你們怎麼會落入這丫頭手裡?”

“哎喲,果然是%e4%ba%b2兒子,聽聽這叫的多%e4%ba%b2熱。”月牙兒笑得咯咯響亮,“你彆問你%e4%ba%b2兒子,我直接告訴你,他們呀,被我下毒了。”

“胡說八道。”大長老大怒。該死的丫頭居然敢侮辱他,平時他稱呼孫子都是沁兒、沁兒地叫,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今天月牙兒這死丫頭那麼一說,聽起來咋這麼彆扭呢?

“哦,你說我是胡說八道,是不是認定我失意憶後根本不會醫術,故意在欺騙你?”月牙兒眯著眼睛像一隻小狐狸似的看著大長老問。

大長老沉默,的確,他心裡就是這麼認為的。自從月牙兒為了采到天上的一株草藥跌入冰湖之中後,人被救上來以後,就完全失憶了,而且他%e4%ba%b2自試過,月牙兒不但記不得半分醫術,而且一身武功也儘失了。

所以,他對穀中其他長老下毒以後,根本就沒有將弱%e9%b8%a1似的月牙兒放在心上過。

誰知,導致他翻船的居然就是被他所忽視的小丫頭片子,大長老此刻差點兒將腸子都悔青了。

“hi,對麵的帥哥。”月牙兒忽然看到了站在對麵的月滿樓,她眼睛發亮,整個人躍躍欲試,立刻熱情地衝著月滿樓齜牙一笑。

月滿樓的臉色依舊不變。

“初次見麵,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月牙兒,月亮的月,白牙的牙。很高興見到你,請問帥哥是哪位?”月牙兒熱情地看著月滿樓,如果不是中間隔著大長老等人,她肯定會直接衝到月滿樓麵前去。

“小姐,那是穀主大人。”月牙兒身邊的丫頭急了,連忙拉住她,連聲提醒她。

“哦。”月牙兒被她一提醒,不但沒有絲毫的羞澀,反而顯得更加興奮起來,“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穀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幸會、幸會!等會兒我們好好嘮嘮。”

小丫頭見她對月滿樓沒有絲毫恭敬之意,嚇得直跳腳,“小姐,你又說渾話了。二長老要是知道你對穀主大人如此不敬的話,又要訓斥你了。”

“老頭中毒了,我估摸著他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等他好了,說不準我就成了穀主夫人了。穀主帥哥,我說得沒錯吧?”

“不要臉。”小丫頭沒有說話,被抓起來的一個少年卻激動地叫起來,“月牙兒,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怪不得我對你百般依順,你卻拒我於千裡之外,原來你的心中早就打了這樣的主意。呸,月滿樓就是個小白臉,他有什麼好?如果沒有前穀主,他連%e5%b1%81都不是。”

“啪。”耿沁兒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莫名其妙就被月牙兒打了一巴掌。

“放肆。”大長老見自己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