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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手,他已經落入了下風。

“世子,算了吧。”蕭堇顏輕聲對楚宣燁說。

月滿樓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彈了一下馬鞭,紅衣少年立刻從馬上跌落在地。

他身後的幾個侍衛見狀,立刻下馬將他扶起來。

“月滿樓,這是我和楚宣燁之間的事情,你確定趟進來?”紅衣少年顯得有些狼狽,凶狠地瞪著月滿樓問。

“你們之間的破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不過平世子記住了,以後見到她躲著一些走。”月滿樓淡笑著指著蕭堇顏對他說,“她要是少了一根發絲,就用世子的腦子換。”

月滿樓給世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雅隨和,楚宣昊絕對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當麵威脅自己,一時間,他不禁愣住了。

“如果她少了一絲頭發,就拿命償吧。”樓上,一道鶩厲的聲音淡淡響起。

居然還有彆的人為她出頭,蕭堇顏詫異地抬起頭。

“有點兒意思,一個小小的賤民,竟然驚動了京城三公子,果然有點兒手段。”當楚宣昊抬頭看到從窗口探出的腦袋時,心裡一顫,不過嘴上還是沒輸。

“楚宣昊,你剛進城,怎麼就惹上了他們三個?”二皇子瑞王的腦袋從窗戶口探出來,大笑著問,“蕭堇顏和他們三個都有生意上的來往,你看不上蕭堇顏,不就等於在打他們三個人的臉嘛。”

“原來是個商戶。”楚宣昊冷笑著看著蕭堇顏輕蔑地嘀咕一聲。

二樓的楚宣祁身體已經縮了回去,再無聲響。

“今日我可請不了你吃飯,以後用空再喝幾杯。”二皇子舉起了手裡的杯子。

“好說。”二皇子給麵子,楚宣昊趁著台階而下。今日的目的達到,他也懶得再和楚宣燁這個瘋子扯。

“走。”他翻身上馬再也不理楚宣燁。

他手下的人聽了立刻收起了手裡的武器,跟著上了馬。

“駕。”楚宣昊將怒火發泄在馬身上。

“爺讓你走了嗎?”楚宣燁邪笑著開口。

蕭堇顏隻見他的手指一彈,不知為什麼,楚宣昊的馬兒四個蹄子一軟直接摔倒在地,坐在馬背上的楚宣昊一下子被甩了下來。

楚宣昊身手也不錯,順勢一滾,人就著巧勁站了起來。

“楚宣燁。”一身狼狽,楚宣昊滿眼都是殺氣,小白臉徹底變成了紅臉。

“爺的耳朵很好使,不用這麼大聲。”楚宣燁臭%e5%b1%81地開口,“罵了人要道歉,平王沒有教會你?子不教父之過,看樣子下一次見到平王,是需要和他好好嘮嘮嗑了。”

“不用等下一次了。”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犬子無禮在先,口無遮攔,的確是本王平時疏於管教。昊兒,還不向世子道歉。”

“父王。”楚宣昊臉色漲紅,語氣根本不服。

蕭堇顏微微有些緊張,不過還沒有到害怕的地步。她就知道,不離開京城,和楚宣燁混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會陷入到皇家鬥爭之中。

與其說楚宣昊在找她的麻煩,還不如說是在找楚宣燁的麻煩了。她不過是中間的那個倒黴的導火索而已。

地位、武力值什麼都不如對方,算了,她忍下這口氣。嗬嗬,反正楚宣燁也不是吃虧的主。

“做老子的就是比崽子強,小子,多學著一些。”楚宣燁真的很欠揍,彆說對方被他氣得滿臉漲紅,就是蕭堇顏聽了都想給他一巴掌。

平王算起來是楚宣燁的叔叔輩的,他一個晚輩用這樣的語氣和長輩說話,不是欠揍是什麼?

“子不教父之過,楚宣燁,你也有臉說?父王可是你的長輩,榮王叔就是這樣教你對待長輩的嗎?”楚宣昊鄙夷地瞪著他問。

“彆用這副口氣和爺說話,爺不用老子教。你對他說了也是白說,就是到了皇帝伯伯那兒,爺也是這副口氣。給銀子,趕緊的彆囉嗦。”楚宣燁不耐煩地催促。

“什麼銀子?”楚宣昊見他跑題,頓時愣住了。

“裝什麼傻?你以為向爺道歉,隻憑幾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楚宣燁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五千兩銀子,不給的話,今日就彆想走,哪怕是鬨到榮王府老子爹那兒,或者去找太後皇帝伯伯那兒,也不管用,少一個銅板也不行。”

訛人!蕭堇顏驚訝地偷瞄了楚宣燁一眼。

楚宣燁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立刻獻媚地衝著她擠擠眼。

“你……”

“阿燁,我們剛剛進京,身上不是太方便。能不能少些?”平王直接打斷了楚宣昊的爭辯,選擇和楚宣燁講價起來。

“還是平王痛快,算了。小爺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少一些吧。三千兩,再少的話,爺就不乾了。”楚宣燁樂嗬嗬地一口答應。

“父王。”楚宣昊氣得渾身打顫,剛進京,就吃了一個啞巴虧,讓他如何在京城裡立威。

“來人,拿銀票。”平王淡笑著吩咐。

蕭堇顏看對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心裡暗自警惕起來。以後得離這對神經病父子遠一些。小的不著調,心理不健康,老的城府太深不好惹,她這根小草躲著一些總沒錯。

平王手下很快就將銀票送上來。

“平王述職要緊,請便。”楚宣燁得了銀子後,十分好說話,笑眯眯地拉著蕭堇顏閃到了一邊。

月滿樓腳步一閃,也讓出了道路。

楚宣昊還想理論幾句,卻被平王嗬斥上了另一匹馬。

“記住了,下次選馬一定要選%e8%85%bf腳靈便的。”楚宣燁大笑衝著他背影嚷嚷一句。

楚宣昊臉色一白,剛要生氣,楚宣燁已經帶著蕭堇顏上了馬車。

“走。”平王板著臉催促他。

楚宣昊臉色難看極了,他手上一抖,馬兒不禁跑了起來。

“不過如此。”二皇子看了一出好戲,笑著對對麵的楚宣祁說。

楚宣祁不語,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平王不住在京城?他好像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馬車上,蕭堇顏遲疑一下問。

“平王在西北有封地,平時住在封地中,隻有到秋季的時候才會入京城述職,又因為西北離京城太遠,皇上特赦,讓他每三年進京一次。”月滿樓微笑著解釋。

“以後甭離那些人,西北的毒蛇到了京城裡也得將牙口守好。以後無論遇上什麼事情,讓蘇他們處理,你隻管保護好自己即可。”楚宣燁叮囑她。

蕭堇顏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開玩笑,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摻和到皇家鬥爭之中去。

“公子,你回來呢?那邊又鬨起來了。”剛回到家中,楊樹就過來就提到了二房。

“都鬨騰好幾天了,老爺子不讓說,怕惹你生氣。不過,那婆子實在不像話,多少已經影響到咱們的生意了。”楊樹臉色有些焦急。

“走,過去看看。”蕭堇顏略一思索,然後做出了決定。她雖然不知道老印氏打得是什麼主意,不過她了解老印氏和大房。

那些人無利不起早,老印氏打定主意纏著老爺子,即使老爺子等人能狠下心不認,大房和老印氏也不會善罷甘休。

不行,她還是過去看看再說。

“世子、月大哥,你們先進去,我處理點事情就回來。”蕭堇顏客氣地對楚宣燁和月滿樓說。

“我陪著你一起過去。”楚宣燁二話不說,直接要跟上。

“我也過去看看。”月滿樓淡笑著附和。

蕭堇顏也不好拒絕,點點頭答應,“那就一起過去看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二房租的院子離這兒並不遠,幾個人又是坐著馬車過去的,很快,幾個人就到了二房的院子。

“沒天理呀,兒子不要老娘,還逼著爹娘和離,天打雷劈的玩意呀。”還沒有下車,蕭堇顏就聽到了老印氏鬼哭狼嚎的聲音。

“娘,他們不願意養你,我養你老。”蕭遠慶正在勸老印氏。

蕭堇顏下車一看,鋪子門口站滿了人,正對著白氏等人指指點點了。

白氏和蕭青梅臉上一片漲紅,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而老印氏正抓著白氏的胳膊耍賴,白氏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扯破了。

“原來是你們。”蕭堇顏冷冷地開口。

“堇顏,你咋來呢?”白氏好不容易趁機甩開老印氏的胳膊,她滿臉羞澀地看著蕭堇顏,話還沒有說幾句,眼睛卻紅了。

“顏哥哥。”蕭青梅看到她如見了%e4%ba%b2人一般,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好像要將心底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彆哭。”蕭堇顏低聲安慰她,目光卻落在了大房一邊。

“堇顏,祖母知道錯了。你就原諒祖母一次吧。”老印氏看到她,臉色立刻變得更加悲戚,衝過去就想抓住蕭堇顏的胳膊。

楚宣燁又怎麼會讓她一個瘋婆子傷害蕭堇顏,他冷笑一聲移到了蕭堇顏的身邊。

老印氏吃過他的虧,楚宣燁的餘威還在,她立刻收住了腳。

“娘,咱們回去吧,彆鬨了。我養你還不夠嗎?”蕭遠慶衝著蕭堇顏抱歉地笑了一下,極其認真的勸著老印氏。

老印氏哭哭啼啼,“老來伴,老來伴,我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兒子逼著和老頭子分開,還不如讓我去死了。”

“二嬸,你沒事吧?”蕭堇顏看白氏臉上的抓痕,關切地問。

“沒事。”白氏捂著臉,說著說著,淚水從眼裡流了出來。

“你和老二都是惡毒的玩意,怎麼不去死。”老印氏如惡魔附身一般,看到一個挑水的站在邊上看熱鬨,一轉身拎起一隻桶,對著白氏就潑了過去。

蕭堇顏和白氏站在一塊,正說著話,一時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等蕭堇顏和白氏聽到王瑤等人的驚呼時,蕭堇顏和白氏轉身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晚秋的中午已經沒有初秋的灼熱,蕭堇顏看到一大桶的水迎麵撲來,心裡苦笑一聲。算了,就當洗了一個冷水澡了。

預期中的冷感並沒有到來,蕭堇顏睜開眼睛一看,丁甲和丁乙他們擋在前麵,不過他們身上也沒有濕,反倒是潑水的老印氏渾身上下全是水,當然站在她邊上充當好人的蕭遠慶也沒有落到好處,和老印氏一樣變成了一隻落湯%e9%b8%a1。

“你們……。”老印氏顫唞著指著丁甲等人說不出話來。

“再有下次,爺斷了你的手,挖了你的眼睛。”楚宣燁笑眯眯地看著老印氏。

彆看他笑得一團和氣,老印氏卻如中了毒一樣,渾身都在打擺子晃來晃去,她實在是怕楚宣燁。

“老夫人。”蕭堇顏淡淡地開口,“你說是二伯他們不要你,你不妨當著大家的麵說說自己當初是如何逼著臨終的三兒子發了毒誓斷%e4%ba%b2,又是如何為了大房要死要活拋棄了二伯他們。如果不是死了心,祖父又如何不認你呢?”

蕭堇顏三言兩語洗清了二房的名聲,聽到周圍人對老印氏發出的唏噓聲,白氏忍不住又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