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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生氣,但楚宣燁的話還是給了他一個提醒。的確,因為堇春年紀小,又接連看到爹娘去世,大嫂虐待,心理上對堇顏十分黏糊,而堇顏也十分寵著他,堇春這些日子過得很快活,也從陰影中走出來。

堇辰還是覺得堇春作為男孩子,身上少了一些霸氣。

“世子,你對二哥做出如此%e4%ba%b2密的動作,會讓人誤會的,對二哥的名聲不好。”即使讚同楚宣燁的話,不過堇辰還是不允許楚宣燁占堇顏的便宜。

他站起來,一伸手將蕭堇顏從楚宣燁的懷裡“搶”過去,然後默默地換他自己過去坐。

楚宣燁嫌棄地瞄了他一眼,不過好在也沒有繼續再做抽風的舉動。

蕭堇顏偷偷鬆口氣,混蛋的楚宣燁,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貨。

馬車到了書院門口,就必須停下來。即使是皇%e4%ba%b2貴族,這個規矩也得遵守。

馬車一停,楚宣燁第一個跳下了馬車,接著是堇辰。

蕭堇顏第三個下來,伸出手要將堇春抱下來,堇辰立刻過去搶先將堇春接下來了車。

蕭堇顏一看,就知道堇辰是嫌棄她身體太瘦弱,她摸摸鼻子笑了起來。

“來了。”月滿樓昨日回主宅去,所以一大早並沒有和他們一起過來,沒想到他一大早就守在了書院門口。

蕭堇顏感激地對他笑笑。

楚宣燁看了頓時惱了,“爺一路陪著你過來,還讓出了馬車,也沒有看到你對爺笑一下,怎麼一見到他,你的臉兒就開了花?”

“世子,小人一路上也沒有哭喪著臉呀。”蕭堇顏覺得楚宣燁的腦回溝肯定和彆人長得不一樣,一天到晚就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先去報道,然後再分班。”月滿樓不和他計較,而是笑著對蕭堇顏說。

楚宣燁笑的白牙都露出來了,“這麼說,不用爺跟著過去了。”

蕭堇顏一看到他撂攤子,連忙哄著他,“世子,人是你介紹來的,你不去,有人欺負他們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涼拌。”楚宣燁眼睛望天。

“世子,你就彆和小人一般見識了。”

“算了,他不願意,我送他們進去也一樣。”月滿樓笑眯眯地說。

楚宣燁一聽,頓時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拉著蕭堇顏就往裡走,“走走,趕緊走,再不進去就遲到了。”

由於人是楚宣燁介紹而來,院子很給麵子,%e4%ba%b2自出麵。等出來一看,又認出了蕭堇顏,他立刻激動起來,“蕭堇顏,你終於樂意到書院中來讀書了。”

“不是我,是我兩個弟弟,以後給院長添麻煩了。”和現代一樣,作為家長的蕭堇顏對院長那個尊敬,生怕因為自己一個表現不好,兩個弟弟以後會倒黴。

院長一聽不是她來讀書,興趣立刻下降不少,不過他轉而一想,有蕭堇顏這樣的天才哥哥在,兩個弟弟肯定也查不到哪裡去。

於是,他找了幾個夫子過來對堇春和堇辰考核一下。

堇辰和堇春都有些緊張,好在夫子出的題都很簡單,最起碼,這些書都是蕭堇顏教過他們的內容,兩個人很快就沉靜下來。

考完以後,幾個夫子對兩個人十分滿意。

院長將堇辰和堇春分了班級。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堇春,他雖然年紀小,啟蒙的內容卻早已學完,夫子商量一下,將他調到了二年級的天字中。

蕭堇顏打聽了費用以後,交了兩個人的學費和吃飯的銀子後,就和月滿樓、楚宣燁去花樓了。

“讓道,彆擋著爺的道。”在路口,又堵上了。因為一支商隊進了城,這支商隊很長,也不知道他們車上拉得是什麼,反正看起來車的重量不輕。

如果直走的話,大家等一等也就過去,偏偏有人等不得,大聲吼起來。

“噗嗤。”楚宣燁撥開簾子向外看了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年頭找死的人還真不少。”

“膽子是不小。”月滿樓也跟著笑起來。

蕭堇顏伸出頭向外看了看,一下子看到了熟悉的人。

原來外麵大聲吆喝的人居然是鎮遠侯的公子,也就是前幾天傅若雲嫁的男人。不過她不明白楚宣燁和月滿樓笑什麼,不就是堵車罵街嗎,有什麼好笑的?難道商隊還有什麼不同之處?

“好大的膽子,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敢叫祁世子的商隊讓道的?”領頭的侍衛直接抽出了佩劍。

楚宣祁的商隊,難怪這麼囂張。蕭堇顏微微搖頭,天子腳下,楚宣祁的侍衛都敢如此囂張,可見楚宣祁那混蛋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不過,蕭堇顏還挺樂意看笑話,她倒是要看看傅若雲選擇的這位男人,到底有沒有膽子和楚宣祁的人杠上。

“原來是世子爺的人,誤會誤會,你們請。在下是鎮遠侯的二公子,不好意思,都是一場誤會而已。”沒想到,隻是侍衛一聲吆喝,那個鎮遠侯的二公子就認慫了。

丟人,蕭堇顏覺得無趣極了。堂堂鎮遠府的二公子居然對一個侍衛低聲下氣道歉,原來傅若蘭處心積慮嫁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認識?”楚宣燁八卦。

“算是吧,不過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蕭堇顏坐直了身體,對外麵的吵鬨再無一點兒興趣。

傅若蘭坐在馬車上,看到自己的相公低聲下氣地對一個侍衛道歉,心裡既無奈又不服。

她到了京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然知道楚宣祁是多麼難纏的人。陳炳成選擇屈服,在情理之中,隻是傅若蘭心裡有準備,可看了以後心裡還是十分不舒服。

今日她回門,以鎮遠府的門第,肯定需要臉麵,所以他們帶回去的禮物分量很重。可以說,陳炳成給她長了不少臉,沒想到到了這兒,居然遇上添堵的事情。

“看著不順眼是不是?爺幫你出氣。”楚宣燁忽然興高采烈地說。

蕭堇顏心裡頓時湧過不妙的感覺!混蛋的楚宣燁不會故意找茬吧?

月滿樓笑著對她搖搖頭,並沒有攔著楚宣燁。

楚宣燁用行動證明了他要乾什麼,“撞過去。”

丁甲答應一聲,讓車夫趕緊趕路。

即使楚宣燁想撞車,可被堵著的車又能快多少?

而且他老人家鬨事也不怕事大,車直接撞上了楚宣祁車隊中的一輛,又碰上了傅若蘭的馬車。

三家車很快擠在了一處。

“不想要命,敢撞爺的車。”陳炳成大怒,終於找到瀉火的地方。“這麼急,趕著去投胎?”

楚宣祁府裡的侍衛也警惕地看著馬車,等他看清楚馬車上的記號好,頓時緊張起來。

“哈哈,好膽量,居然還有人敢在本世子麵前自稱爺的。”楚宣燁笑眯眯地打開了小窗戶。

陳炳成看清楚馬車裡坐的人是誰時,頓時嚇得一身冷汗都出來了。

他今天出門肯定是沒看好黃曆,居然一連得罪了京城內兩個活閻王。

如果說楚宣祁以陰狠毒辣出名的話,那麼楚宣燁絕對是個陰死人不眨眼的主。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全京城所有貴族子弟不願意得罪的主。

今天,他陳炳成不但得罪,居然還一次得罪了兩個,怎麼辦?陳炳成的額頭上全是汗珠。

“不錯,月某好不容易蹭一次世子的車,竟然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世子的威名下滑了。”就在陳炳成懊惱的時候,馬車小窗口又露出一張臉來。

這張臉絲毫不必楚宣燁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長得差,可陳炳成在看清楚他是誰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倒黴透頂!他腦子裡湧現出四個大字。

神醫月滿樓清冷舒雅,渾身都帶著仙氣,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可全京城的人同樣沒有人願意得罪他,不為月家的家世多厲害,就衝著神醫的名號,誰又敢得罪他?

慘了,他陳炳成居然將神醫也給得罪了。

“一千兩銀子,拿來。”楚宣燁吩咐,笑眯眯地臉看起來很欠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什麼?陳炳成詫異地看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車擋了爺的道,你罵了爺,今日爺心情好沒和你計較就算了,怎麼撞車的銀子,你還不想賠?”楚宣燁邪笑著和他“講道理”。

蕭堇顏坐在馬車內,聽他一本正經地和陳丙成瞎扯,心裡對楚宣燁佩服得不行,看,這才是碰瓷的最高水平啊。

陳丙成有些發懵,明明是楚宣燁的車主動撞上他們的車,怎麼變成自己賠償?

“想賴賬?”楚宣燁笑得更加燦爛,“來人……”

“不,不,世子息怒。當然應該賠,隻是在下`身上沒有帶這麼多銀子。”陳丙成一下子醒悟過來,一千兩銀子買一份平安,怎麼算都是他賺到了。他生怕楚宣燁反悔,連忙說明緣由。

“丁乙,跟他們回府拿銀子。”楚宣燁很“善解人意”地吩咐。

“是。”丁乙竄到了陳家的馬車邊。

楚宣祁的人已經很有眼力地將馬車硬生生倒回去,給楚宣燁留出了一條足夠寬敞的道。

“倒回去。”陳炳成見了趕忙讓自己人照著做。

“聽說你娶媳婦了,裡麵坐的就是你媳婦?”楚宣燁忽然笑眯眯地問。

陳炳成心裡一緊,楚宣燁除去會整人,還特彆不正經,沒事就喜歡逗個小媳婦、小姐玩。當然不是說他多下流,關鍵是他那張臉招蜂引蝶呀。

陳炳成小心翼翼地回答,“是,馬車內坐的就是在下的娘子,我們今日回門。”

“我瞧瞧。”楚宣燁很不要臉地%e8%84%b1口而出。

陳炳成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臉。

“你會是認為本世子不正經想調?戲你家娘子吧?”楚宣燁一轉臉又很“善解人意”地恍然大悟,“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讓本世子瞧人,本世子不看就是。本世子聽說你家娘子醜顏不能見人,我還不信了,不過現在看樣子是……嗬嗬。”

一句嗬嗬,可謂是意味深長。

蕭堇顏和月滿樓看到楚宣燁耍寶,兩個人對視一眼,全都抿著嘴偷笑。

陳炳成卻被他氣得頭發快要豎起來,不過想到楚宣燁的性子,他也不敢磨蹭,反而為了討好楚宣燁拱手道謝,“多謝世子體貼。”

他能忍,坐在馬車裡的傅若雲卻不能忍。

傅若雲在家裡年紀最小,因為是老幺,所以特彆得寵。她也有手段,早就將陳炳成哄得團團轉,所以基本上這些年就沒有吃過虧。

她這輩子吃得最大的虧就是去年蕭堇顏損了她的麵子,所以這會兒她即使知道楚宣燁不好惹,也坐不住了。

“民婦見過世子爺。”陳炳成的話音一落,她就氣呼呼地跳下了馬車。

陳炳成有些不悅地看了她一眼。

傅若雲卻不死心地盯著楚宣燁,她希望楚宣燁看到她能收回剛才的話。

想她傅若雲雖然算不上貌美如花,但也清秀可人,不管怎麼算也算不得醜顏。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