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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為二代王儲那種公司人士辦事,那用安格洛這個公司狗的名字也不過分。

一旁的李長生倒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E的身份卡,“你不是剛剛還沒有嗎?3D打印了虛擬傳輸也用不著這麼快吧?還有!為什麼你身份卡上的照片可以帶麵具?給你辦/假/證的人沒告訴你拍證件照要免冠素顏露出整張臉嗎?”

【哦,證件照!這讓我回想起了第一次拍身份證照片的時候,拍照的人拿兩個花裡胡哨的水鑽綠夾子把我的劉海給薅沒了!】

【老子他媽頂著那張身份證照片過了五年!五年!你知道那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連玩貪玩藍月上傳身份信息都感覺老子被嘲笑了!】

【我他媽在祖安彈鋼琴和人對噴的時候都心虛!】

傻逼記憶碎片,白爛垃圾話張口就來。

E不為所動地把身份證放進兜裡,將電子長劍回鞘,順手給李長生鬆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隻是上來問個路,現在問完了,不用緊張。”

“啊?”李長生剛發出一聲質疑,雙眼忽然空茫了起來。

虛幻的鎖鏈探出。

[入侵協議]

[矩陣展開]

[破解成功]

[腦機數據挖掘]

所有的數據隻要出現都會被腦機自動存檔,除非每隔一段時間就自主清理刪除內存,否則如果遇上個厲害黑客,腦機中儲存的任何事都能被挖出來。

更何況這是在由數據構成的心網,一個外界進來的黑客就相當於是高緯生物,隻要有能力,那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哪怕是這些看似“人類”的數據生命自認為萬無一失的“生物腦”也可以被他們讀取。

E的數據鎖鏈已經肉眼可見地貫穿了李長生的大腦,她入侵了李長生的腦子,確認了他確實隻是個升龍武館的雜役而不是其他的東西,還挖到了一些城內的現狀。

李長生的經曆很像記憶碎片所說的主角,他說的也都是真的。

當然,不排除他有其他方式偽造記憶數據,但無所謂,反正隻是個數據生命,E不打算過多糾纏。

她直接清空了李長生見到過她的記憶,用“睡著”填補了這一空白時間,然後在李長生的腦中植入了一旦有說出見過她的意圖就自我了斷的病毒,最後又給他感染了罪晶才放心。

E不太敢殺這玩意兒,主要就是主角這種東西,你如果殺了他或者惹了他,他就會像蟑螂一樣打不死又惡心,還有可能一有動手的意圖就會被護著他的人物或者其他東西給弄死。

雖說李長生人設踩中了主角特點是記憶碎片說的,而且E也知道記憶碎片說的東西狗%e5%b1%81不通,狗都不能信,但可能是記憶碎片的影響,終究還是有點顧及。

還好罪晶病毒直接作用於靈魂,在心網中也可以用,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E幽幽地注視李長生沒有意識的眼睛,習慣性禮貌道,“你好,再見,不要再唱那些愚蠢的歌了,另外,《極道英俠》這種弱智的公司洗腦電影也爛透了,教壞了我家小輩的姑娘,如果你敢演第二部 ,我就殺了你。”

語畢,她打了個響指,下車離開。

E的運算速度瞬間讓她距離變遠,身形數據斷聯那般接觸不良地閃爍了兩下,邊緣浮動著彩色電子像素塊,消失在原地。

三秒後,昏迷的李長生恢複了意識,他迷茫的揉了揉太陽%e7%a9%b4,“我剛才好像睡著了,星羅小姐,為什麼不叫醒我啊?”

“彆去想!”一道甜美的女聲響徹在腦子裡。

在李長青的視線中,向來會坐在副駕駛的中山星羅小姐這次卻坐在了後座。

雖然她是由數據構成,身影邊緣有些虛幻的像素塊浮動,但神色卻凝重極了,“她發現我了,你的所有記憶都被她刷了一遍,還有,彆去試圖回想,她在你的腦子裡植入了病毒,我解不開。

你的身體和靈魂上還有罪晶病毒,這東西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很穩定,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但一對外透露她的信息就會爆發,還會連累我的靈魂也被感染,陪著你一起死。”

“星羅小姐,她是什麼人?你也沒辦法和她打一場嗎?”李長生驚疑不定,“剛剛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不記得?”

“你該慶幸她沒有惡意,讓你忘了是留你一命的意思。”

深藍色長發,重瞳彩光義眼,一身少女偶像打歌服的中山星羅麵色凝重,“她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安格洛這個名字我聽過,曾經供職於終結城安德納科技公司,董事長的%e4%ba%b2信,反情報部部長,是個徹頭徹尾的公司瘋狗,後來被公司處決死了……原來是成為電子幽靈到這兒來了。”

中山星羅直接誤會了還活著當雇傭兵來心網搬磚打工的E。

“這種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也會死?”李長生問。

“在終結城,恰恰這種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才更容易被更上麵大人物給搞死,反正終歸不過公司的狗罷了。”

“她,和星羅小姐你一樣…來自外界嗎?”

中山星羅點點頭,“對,但我是混的不好逃進來,她是死了都能自己進來,她死了那麼久還能保持神誌,大概是在這裡當數據獵人,獵殺了很多靈魂,這都說不清,反正進這來的都不是什麼善類。”

“可星羅小姐,你是大明星啊!你不是還拍了電影嗎?怎麼會混的不好?”

“我是反叛軍的恐怖分子,被公司盯上了不行嗎?”中山星羅翻了一個不符合她甜美外貌的白眼,“怕了吧,都跟你說進來的都不是什麼善類。”

李長青沒有把中山星羅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生出了一種期望,“她被公司處決,肯定就是站在公司的對立麵,那她那麼厲害,假如我去找她,求她幫你,星羅小姐你是不是就能重新活過來了呢?”

“我現在就活著!彆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她可看不上你這兒的東西和錢!”中山星羅嗔怪,“我在外界接一場商演到手都才四、五十萬,說不準所有資產全加起來都請不起她,而且你見過誰敢明麵上和公司對著乾?”

這屬實是誤會,而且誤會第章越來越深了,E和維爾經過層層剝削一直處於社會底層,一個單子平均最高兩三千塊錢,分了之後一人一千多,終結城消費又高,隨便買瓶水或者買盒飯都幾十塊。

更何況維爾又是個正事不乾的敗家子兒,除了那張漂亮小臉蛋和性格以外就是純純的街狗雇傭兵爛人代表,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還忽悠E一起去,完全就是一個狐朋狗友。

E為幾塊錢都得撿垃圾扒屍體,樣樣都會,隻要給錢啥都乾,如果聽見中山星羅這種等級的營業水平就一場商演賺四、五十萬,估計得直接帶著維爾那萬人迷甜心出道去。

隨便換個身份編個淒苦身世,再威脅一通投資人和製片人,維爾完全可以追夢終結城,揚名立萬指日可待,直接就他媽的大發橫財!

第93章 春月

伏羲城沒有終日連綿不絕的陰雨, 地麵一點也不潮濕,天氣比起終結城要好上不少,不知道有沒有被美化, 但至少王權記憶投影類是這樣的。

街道上的行人衣著有彆於終結城, 短打、廣袖、盤扣、花鳥魚獸、刺繡等伏羲元素都未被減少, 全部都加上反光防水布料和金屬環佩、電路矽條等物件兒配進了服飾裡。

路上見著的姑娘們大多數都穿著紗裙, 佩戴發釵之類的東西,幾乎人人都在發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然,這光指的是麵部皮膚外殼反光, 和她們絲綢服飾上波光粼粼的柔和鐳射光。

有可能是因為這裡是伏羲生物公司主城的原故, 街道上的行人甚至還有獸類特征,有的甚至直接頂著個動物腦袋,老虎、鱷魚之類的都有, 倒真搞得像是神話精怪混合著賽博的城市。

如此一來,終結城風格裝束的E便被顯得很突兀,更何況她那很有辨識度的伏羲長相被電子信息麵罩覆蓋,導致一看就能看出是個外鄉人。

入鄉隨俗就得融入人群, 伏羲城排外, 外鄉人可不好打探消息,E隨意將頭發的上半部分挽了起來,數據構成她曾經賣了的那隻木簪“問道”,像模像樣地插上。

現在, 和不太在乎精致外表的普通本地姑娘差不多像了,完全可以混入人群中。

最好打聽消息的地方往往是聲色場所, E轉了轉脖子, 搜尋在李長生那裡複製了一份的記憶, 發現這裡最大的場子是“春月閣”。

這種風月場所不像公司, 不乾了也能留著命,隻要付得起贖金,刪除腦機內存裡的客人信息,隨你走了乾什麼,平白得具自由身,生死都與原本的地方沒有關係了。

但在職期間,春月閣接待的客人百無禁忌,被/玩/死的姑娘和男孩也不在少數,據說老板是個狠角色,假若有人沒錢付贖金就想跑,指定沒好果子吃。

身上佩戴武器的E剛進春月閣的門,就聽見有人問:“客人是第一次來我們春月閣?”

古意盎然的櫃台後,身著綢裙,麵覆輕紗卻明顯看出打了%e5%94%87釘和鼻環的女人微笑著看她,頭頂上還有一對毛茸茸的獸耳。

“嗯哼?”E也跟著笑了,隔著電子信息麵罩都能聽出她的笑意。

她來了興致,伏身撐上櫃台湊近女人,“怎麼看出來的?”

女人嬌笑著用青蔥一般卻帶有金屬拚接痕跡的指尖輕點自己的腦袋,“呐,您看,奴家打小就在這兒,每位恩客可都在這兒記著呢。”

“有意思,我喜歡你這樣會來事兒的。”E左手尖銳的金屬指尖噠噠噠地敲擊櫃台桌麵,慢條斯理地和女人調/情,“如果沒有推薦,我可真想點你。”

“咯咯咯…客人,您可真是抬舉了,奴家早就徐娘半老,老板都怕壞了春月閣的名聲,”女人說到這兒,故作悲傷地掩麵嬌嗔,“如若不然,又怎麼會被打發過來看門?”

“徐娘半老才是風韻猶存,不知我是否有幸讓徐娘作陪呢?”

E敲擊櫃台桌麵的時候換成了沒有被金屬覆蓋的右手,遊刃有餘的說著滿嘴漂亮話,逗得女人花枝亂顫,笑意幾乎依舊止不住,“徐娘自然是願意,可惜沒本事越過老板接客,隻能讓客人失望了。”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E語氣跟真的很遺憾似的。

女人掩%e5%94%87嬌笑,“您說話的口音很像伏羲本地人,若是有這兒的戶口,奴家自己贖身都得抓著您不放,哪兒能舍得把您送去那些吞金的小妖精手裡?”

E伏低身體,手掌撐著櫃台再靠近了一點,低笑著故意逗,“徐娘可真是個性情中人,就不怕我把你這麼個大美人騙出去賣了?”

“哎呦!您也是個妙人兒,哪有騙人還要自己說出來的?”女人笑著敲了敲手中金屬製成的長煙鬥,“要真如此,您這人和奴家眼緣,哪怕是在鬼話連篇,奴家信了你的花言巧語又何妨?左右不過一條命罷了,撐不過就死,早早當個自由鬼也好過在這兒鬼地方,您說是吧?嗯?”

她風情萬種地抽了一口煙,口鼻吐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