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伯這次為莊敏長公主背下這麼大的黑鍋,莊敏長公主定然會心存感激,彆說莊敏長公主了,就是皇上和太後也會對長伯刮目相看,因為長伯保下的可不僅僅是莊敏長公主一個人的麵子,更有皇室的麵子!隻要等這件事平息以後,皇上隻要有對長伯一分的欣賞或者愧疚,長伯就注定能平步高升!從此青雲直上!
莊敏長公主顯然沒想到長伯竟然會站出來,心裡大喜。眼裡的驚恐逐漸退去,麵上再次浮現出驕傲子衿的神色。果然,她就是得天獨厚!誰都彆想踩著她往上爬!
“你胡說!”容青康是最恨的一個了,眼看莊敏長公主就要身敗名裂了,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一個什麼長伯來為莊敏長公主頂下一切!這讓容青康如何不憤怒!
圍觀的百姓倒是都相信了,畢竟有哪個傻子會願意替彆人頂罪,然後害的自己身敗名裂!
“虧得還是堂堂的伯爺,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沒錯!都說越是高門大戶就越是藏汙納垢,以前我還不相信,如今你看看,真是一出比一出精彩!先是做小叔子的出來指證自己的大嫂,又是伯爵夫人跟個乞丐婆似的出現在公堂。又有長伯無恥的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用彆人寄存在他妻子那兒的財物來送人情!嘖嘖——這一出出的,真是亂死了!”
“老兄,你膽子也真大,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嘲諷!”
“切,有什麼好怕的!做都敢做了,我憑什麼不敢說!法不責眾嘛!”
……。
一聲聲的議論聲如同最鋒利的刀子瞬間插向了長伯血紅的心,痛的他死去活來,長伯心裡甚至有一瞬間的動搖,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但是很快,長伯就重新堅定起來,他沒有做錯!他做的都是正確的!隻有這樣,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這個權貴雲集的地方紮下根!他沒有錯!他也不會錯!
動搖隻是一瞬間,長伯迅速就讓自己的心重新變得冷硬起來。
“長伯跟豫王殿下有交集?”容淡淡地開口。其實容想對長伯用催眠術,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容就否決了。就長伯這種為了榮華富貴,可以把名聲都拋棄的人,他的心性一定是十分堅定,對他用催眠,很難成功,就算成功了,容自己的心神都不知道要耗費多少!
得不償失,這種事情,容不會去做!
今日注定是不能把莊敏長公主怎麼樣了,對此,容已經完全放下了,但是!既然辛辛苦苦將豫王給牽扯進來,容一定要扒掉莊敏長公主和豫王的一層皮!
辛辛苦苦的敲鑼打鼓,好不容易搭起了大戲台,戲要是唱的不夠大,那還有什麼用!
長伯來得急,對這件事也隻是打聽了一二,還真不知道莊敏長公主將得來的嫁妝全都寄放在豫王名下的莊子。
王爺和權貴間要是相處甚密,那可是要引得皇上猜忌的!
“本伯長年都居住在江南,怎麼可能和豫王殿下有什麼交集?”
“哦!”容似恍然的點頭,隨後又正色看向長伯,“長伯可否回答我,你勾搭——咳咳,這詞用的不太好,不是勾搭,是聯係,長伯你聯係上長公主身邊的劉達,之後劉達將嫁妝要如何安置,長伯你可知道?”
長伯擰著眉頭,粗黑的眉毛似乎恨不得打一個結,但他想了想,這似乎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好像根本就牽扯不上莊敏長公主。
長伯心裡打定了主意,狠狠一點頭,“不錯,本伯將東西都交給劉達後,就沒有再過問了。”
“長伯確定?待會兒可不要再反口了。”
“確定!”長伯十分肯定的開口。
“魚兒上套了。”龍騰意味深長的低喃一聲。
楚錚漂亮的桃花眸略過點點深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莫邪則是憨憨地看向龍騰,完全沒有聽懂龍騰的意思,這是公堂哪裡有魚啊!就是外麵的湖泊都凍得結冰了,要釣魚,也隻能先將冰砸碎,才能釣上魚啊!
容沒有再問長伯什麼問題,轉而看向莊敏長公主,“劉達去了江南的長伯府,長伯和劉達之間的交易,長公主是一點都不知道吧。”
“不錯!本宮馭下不嚴,此事也算是對不起兒了。”莊敏長公主無甚誠意地開口。
容扯了扯嘴,這種歉意還是算了吧。
“劉達做的事情,長公主是一點都不知道是吧。”
“沒錯!”莊敏長公主想都不想地開口。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一個當奴才的,莊敏長公主是半點都不覺得心虛!
奴才而已,主子要他死就該去死!
容深以為然地點頭,似乎是對莊敏長公主的話很讚同。
容轉身,目露誠懇地看著坐在上首的莊%e4%ba%b2王,“莊王爺,小女子要狀告豫王夥同長公主的奴才劉達,侵吞我生母容沈氏留給我的嫁妝!”
“容大小姐,說話可不能無的放矢!這件事,本王什麼都不知道!”豫王沒想到這把火竟然這麼快燒到他這裡,他可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第一次,豫王臉上不是平平淡淡,取而代之的是氣急敗壞。
豫王攥緊了拳頭,有生以來第一次,他竟然有打女人的衝動。
楚錚好整以暇地看著豫王,這豫王也是夠傻的,就憑沈柔留下那
些嫁妝全都在豫王的莊子,就憑這個,豫王就洗%e8%84%b1不了嫌疑,豫王以為容方才問長伯和莊敏長公主的話都是廢話啊!
嘖嘖,以前看豫王,還以為他是個聰明人,可如今看來,這豫王也不算是哪門子的聰明人,很蠢啊!蠢得還不要不要的!
“容,你狀告豫王和長公主的下人劉達合謀侵吞你生母容沈氏留給你的嫁妝,有何證據。”
容淡淡一笑,清麗淡雅的宛若清渠中央含苞欲放的睡蓮,“這是長公主和長伯方才告訴小女子的。”
長伯和莊敏長公主都大驚!
莊敏長公主直接怒吼出聲,“胡說,本宮什麼時候跟你說這件事跟豫王有關係!”
莊敏長公主不想自己出事,也不想豫王出事!這可是她未來的女婿啊!
容蹙著遠山薄霧般的黛眉,十分不解地看著莊敏長公主,“長公主不是說了,這件事你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嗎?那這事跟豫王有沒有關係,長公主想來也不該知道啊。長公主你如今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就好奇了,難道長公主和豫王的關係特彆%e4%ba%b2厚不成?否則,我還真想不通,劉達得了嫁妝,放哪裡不好,偏偏就是要放在豫王的莊子?或者是劉達背叛了長公主,轉而投奔了豫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莊敏長公主氣的手指顫唞,簡直恨不得上去撕了容的嘴。她和豫王的關係的確%e4%ba%b2厚,但這都是私底下的,萬萬不能拿到台麵上說!容這賤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和豫王之間的關係了,所以才——
容冷眼看著莊敏長公主奇跡敗壞的樣子,心裡冷笑,你以為這事情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過去了,休想!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豫王想好好地躲在幕後,看著太子和慶王在那裡爭得死去活來,然後好坐收漁翁之利!想的倒是挺美,也得看看,她同意不同意!
如今,容就是要將豫王給拉到台前!讓所有人都看看,這一直跟在太子身後勤勤懇懇辦事的豫王,是個怎樣狼子野心之人!
容無視莊敏長公主的憤怒,淡定地看向豫王,“豫王是不是也想說,劉達將從長伯那兒得來的嫁妝全都寄存在王爺名下的莊子,這事情王爺是一點都不知道。也是被底下的人蒙蔽的。”
豫王剛想拿這個當借口,來為自己開%e8%84%b1,不曾想,容竟然就替自己說了。
豫王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這是豫王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要不然讓他怎麼說,難不成說他和莊敏長公主私下交往甚為%e4%ba%b2厚,自己還要娶魏明璿不成!
豫王是越來越後悔,當初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幾乎他所有的秘密莊敏長公主都知道,這還不算,甚至,莊敏長公主對他所有的莊子鋪子都有很大的管理權!否則這次,莊敏長公主怎麼能這麼輕輕鬆鬆的就將那些嫁妝全都抬到他的莊子,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得到消息!
這一刻,豫王才察覺到,他真是給了莊敏長公主太多的權利,這也讓莊敏長公主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豫王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承認,“沒錯。都是本王手下的人,做事疏忽。這才讓劉達鑽了空子。容大小姐儘管放心。無論怎麼說,這件事,是本王對不起你,本王會給容大小姐送上一份厚禮。”
容扯了扯嘴角,她可以說,她對豫王所謂的什麼厚禮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嘛!她要的厚禮,豫王給不起,那就隻能她%e4%ba%b2自動手拿了!
“豫王確定?豫王年紀輕輕,正是男兒一生中最好的年紀,怎麼豫王的記憶力卻這麼差!小女子敲響震天鼓告狀,可不是一時意氣,事先也是查過的。三日前,劉達派人將我生母容沈氏的嫁妝送到豫王名下的莊子,而就是在那一日,豫王你跟幾個權貴子弟,郊外散心,正好去那一處莊子休息。那莊子不大,一抬抬箱子搬來搬去,這麼大的動作,豫王可千萬彆告訴小女子,你沒看到!”
豫王驚恐地瞪大眸子,三天前,豫王似乎想起來了。那時候他是和幾個權貴子弟一起在郊外騎馬散心,那時候是去了那一處莊子休息,也看到了一個個箱子送到莊子。豫王那時候還問了一句,那些是什麼,那時候管事的是怎麼回答他的?豫王忽然想起來,那些都是年下的土特產,沒什麼。
那幾個跟在豫王身邊的權貴子弟也是聽了聽笑了,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現在可真是天大地方諷刺啊,還真是土特產,竟然是彆人的嫁妝!就這麼當著他的麵送到莊子!
豫王現在頭是一陣一陣的暈,恨不得立即死去的心都有了!他的下人竟然聽從莊敏長公主的話來欺騙他這主子,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豫王隻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狠狠打了好幾個響亮的耳光!
“豫王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小女子說錯話了不成?如果是,還請豫王直言,小女子定然會向豫王殿下道歉。”
心頭的怒火如潮水般,一浪一浪的朝著豫王襲來,豫王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立即死了才好!
這時候再狡辯又有什麼用,豫王絕對相信,他這裡說沒有,容下一刻就會把跟自己一起去郊外騎馬散心的那幾個權貴子弟說出來,到時候還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本王三天前確實是和幾個相交的好友一起去了郊外騎馬散心,然後路過那莊子,也看到了底下的人在往莊子內一台一台的抬箱子。但本王可以發誓,本王不知道那什麼箱子裡麵是容沈氏留下的嫁妝!底下人隻說,那不過是一些土特產,臨近年關,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