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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鮮血頓時染紅了整個湖麵。

抓準機會,容凰立馬向前遊。雖然在出口處還有人等著她,但是以她的功夫,再加上這小型的弓弩,出其不備攻其不意,倒是能有逃%e8%84%b1的可能性。

後麵追趕容凰的人,可能真的是被容凰的一手給震撼住了,一時間倒是都躊躇不已,不敢上前。

這就更給了容凰逃走的機會。

到了出口後,容凰還是屏住呼吸潛藏在水中,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她此時必須得判斷,外麵的情形到底怎麼樣,哪裡的防備最薄弱。

“出來吧。外麵的人我都解決掉了。”

容凰魅眸一頓,這聲音——

容凰倏地從水中探出頭,映入眼簾的不是南宮曄那張五官立體深刻,線條分明剛硬的南宮曄,又是誰。

此時南宮曄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含著淡淡的責備看著容凰。

“把你臉上的黑布拿下來吧。此時遮著又給誰看。”南宮曄無奈地開口。

容凰一挑眉,倒是認同了南宮曄的話,伸手一拉,將臉上的黑布扯下來。

月光下,一張攬儘天光月色,傾國傾城,舉世無雙的容顏就這麼清晰地映在南宮曄的眼中,令他不禁有些微微的失神。

容凰掃了一圈,果然這裡埋伏了不少人,鮮血似乎將這一片都給染紅了,看著愈發的讓人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容凰淡定的從水中爬出來,水珠順著她的青絲向下滴,長而纖細的睫毛上也有許多的水珠,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愈發的晶瑩剔透。

南宮曄星眸一頓,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斂去容凰睫毛上的水珠,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不禁覺得有些懊惱。

“多謝。”

簡單的兩個字,表明了容凰對南宮曄的感激,自己出來後,能不能逃出去,都是一個大問題,南宮曄的出現為她解決了大麻煩。

“我沒跟蹤你。隻是我擔心龍世子會找你麻煩,所以就讓人暗中保護你。誰知道正好撞上你帶著婢女,喬裝打扮來到林府裝神弄鬼。”

這就是解釋了,南宮曄為何會這麼巧的正好出現在這裡?

容凰挑了挑眉,南宮曄其實沒必要特意跟她解釋不是嗎?

“你能不能幫我用內力烘乾我身上的衣服?”這麼濕噠噠的回林府,怕是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而這些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南宮曄這才注意到容凰全身都濕透了,黑色的布料全都緊貼在容凰的身上,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完美的都體現出來。

容凰雖然隻有15歲,可不能不說,她發育的真的很不錯。甚至比一些20多歲的成了%e4%ba%b2的婦人都要發育的好。

南宮曄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完全正常的男人,任憑男人看著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角色美人,渾身濕透的站在那裡,都不會無動於衷!

南宮曄深深地吸氣,然後又沉沉地吐氣,似乎是想將心頭的那一絲絲的異樣全都祛除乾淨。

“你坐到那石頭上,我用內力幫你烘乾。”

容凰依言坐下,南宮曄的大掌貼在容凰的背後,頓時容凰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仿佛在水中那陰森的寒意都已經被驅散的一乾二淨。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林府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一個被發配到幽州的家族,竟然還能回到京城,回來了還不算,林澤文更是在短短的今年內,一躍爬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就憑這,我就從來沒有小看過林家!”

“你都知道?你既然知道,還這麼傻乎乎的來林家?難道你就這麼自信?”

“不入虎%e7%a9%b4焉得虎子。”容凰魅惑妖嬈的眸子流淌著絲絲堅定的神色。

南宮曄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生氣了,這女人真是讓他不能不生氣啊!

“你可知道埋伏在這裡的人,有不少好手,就算你的拳腳功夫不錯,可到底,你是半點的內力都沒有。若是我再晚來片刻,你這條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哪怕事先知道,我也會來。有些事情我必須做。”這是她在占據了原主的身子後,答應過原主一定要做的事情。

南宮曄張了張嘴巴,他突然發現這女人真的很有讓他啞口無言的本事。

一時間,南宮曄也不知道該跟容凰說些什麼了。

月光靜涼如水,容凰和南宮曄兩人也是相顧無言。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南宮曄被容凰噎的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很快,容凰的衣服被烘乾了。容凰起身就要離開。

“林府到底不是你能多呆的地方,你還是儘早離開吧。”南宮曄知道容凰的主意大,但他還是得勸一句。

容凰離去的腳步一頓,轉身,瀲灩的眸子含著一絲感激,真誠看向南宮曄,“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至於這條命,我更是珍惜的很。”

容凰說完,沒有一絲猶豫的就要離開,隻是在起步前,她還是加了一句,“其實你不欠容凰什麼了。救命之恩你早就還清了。”

這是容凰為原主跟南宮曄說的。

南宮曄對原主的救命之恩,確實是早就還清了,在南宮曄得知容凰遭逢巨難,還不遠萬裡的趕來。

儘管南宮曄趕來,不全是為了容凰,但是那一點點的心就足夠了,真的是足夠了。

南宮曄的視線緊緊地鎖著容凰離去的背影。

明明那個人兒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纖細脆弱,為何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的身體裡卻藏著一顆堅毅頑強的心。

這樣的容凰,讓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敬佩!

儘管她的實力還很弱,但她卻值得人尊重!終有一日,羸弱纖細的她會成長為參天的大樹,就是不知道那一日什麼時候會到了。南宮曄覺得那一日,似乎不會遠了。

南宮曄的心好似突然被撞了一下,那撞擊是來的那麼突然,那麼讓他措手不及,心底隱隱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這種鈍鈍的感覺讓南宮曄很不喜歡,這種從未經曆過的感情,更是讓南宮曄有一種望而卻步的心態。

他什麼都敢嘗試,唯一不敢的就是感情。

可有些時候,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嘗試的,那也要看看你的心到底允許不允許。

林澤文和一穿著天青色直綴的男子同站在湖邊。

天青色直綴的男子麵色陰沉地看向湖底,渾身散發著攝人陰冷的氣息,“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若是本王今日沒有恰好來這一趟,你書房裡的東西是不是要被人全都拿走啊!”

林澤文渾身一震,忙不迭地跪在地上,“主子放心,外人就是拿到了東西也看不懂——”

“住嘴!你這庸貨難道就是吃準了那些人哪怕拿到了東西,也看不懂,這才有恃無恐不成!”

林澤文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男子左手無意識地轉動右手拇指上的帝王綠扳指,若有所思道,“你府裡最近有什麼稀奇的事兒?”

林澤文心知,主子是在問,書房有沒有什麼事兒。

按理是沒有,可林澤文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帶著青雲道長在書房看了一圈,雖然有自己盯著,什麼事兒都沒有,可青雲道長就是今日來的,他逛過後,就出了這事兒,要說一點貓膩都沒有,誰都不信!

“奴才今日帶青雲道長走了一圈書房。”林澤文小聲道。

“你好大的膽子林澤文!十年前,本王可以將你從幽州接到京城,你信不信十年後,本王一樣可以要你的命!”男子的臉色黑雲密布,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澤文忙不迭地磕頭求饒,“主子恕罪,主子恕罪。主子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雖說奴才那兒子不成器,但奴才隻有那一個兒子啊!這位青雲道長真的是有本事的,他隻是說了一句話,就讓奴才的兒子不再瘋癲。奴才是跟他一起進書房的,他隻是拿著羅盤和拂塵掃來掃去,其他不該動的,他是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你也是病急亂投醫了!這個時候出現一個道士,你竟然就這麼放心?”男子冷笑一聲,顯然是對林澤文的話不置可否,“等等,去看看那什麼青雲道長,若是他此時在,那自然不可能是他,若是不在——”

“啟稟王爺,今晚闖書房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青雲道長。”周管家跪在地上開口道。

男子冷眼瞧著周管家,“你就這麼確定?”

周管家在男子陰沉冰冷的目光下,瑟縮地抖了兩下,可隨後就小聲稟報,“老爺並沒有完全相信青雲道長。安排的一間客房,三丈外有一處高樓,可以將客房內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今晚,一出事,全府戒備,守在樓的人說了,青雲道長和他的小徒弟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間內。此時屋內兩個人還在作法。”

男子的眼眸不禁微沉,這麼說來,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也罷,如果那青雲道長真的治好了你的兒子。你這次就替本王將他留下來,若是他不願意——”

“王爺,這種得道高人,一般都是道行高深,而且都能窺探一兩分天意,這若是貿然動手——”林澤文倒是難得為青雲道長說起了好話,主要是人家特地跑來救了自己的兒子,讓他下手殺人,他還真是有些做不到。

男子眯起眼眸,眼底的神色忽明忽暗,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罷了,想來那些所謂的得道高人,喜歡的是閒雲野鶴的生活,強行將他們留下也不是好事。你看著辦吧!不過本王提醒你,本王的耐心有限,若是還有下一次出事,你的腦袋給本王當心一點!”

“是!是!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奴才發誓!”

男子冷哼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

菊香此時正焦急地在屋內踱步,她是真擔心容凰會出什麼事兒。饒是她如今就在客房,都能聽到外麵那麼大的陣仗,八成是容凰去書房的事兒泄露了,此時她整個人幾乎都不好了。

“在擔心我?”

就在菊香焦急萬分的時刻,一道風情月意卻又慵懶萬分的聲線在她耳邊倏然響起。

菊香驚喜地回頭,入目處不是容凰又是誰!

容凰沒有理會菊香驚喜的神色,暗暗地重新上妝。又將身上的道袍穿上。

“去把燈關了吧。再把那小人兒收起來。”

隻見燭火前豎著一用黑皮製作的小人,投影下來,就跟容凰再走動沒有任何的區彆。

這也是看守樓的人,為何會以為,屋內從始至終都有兩個人。

容凰一開始也隻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不曾想竟然真的在最後一刻救了她一條命。

有備無患,這話真的是很正確。

容凰有些累了躺在床上,見菊香打好地鋪,打算上去睡,這才懶懶地開口,“上來跟我一起睡吧。我正好有些話想跟你聊聊。”

菊香愣了愣,還是躺到了床的外側,身子硬邦邦的,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