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麼?”宋南徑笑著按住她的大動脈,低頭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真遺憾啊,你已經被我弄臟了。”
黎蕤被咬得疼了,意識清醒了一些,這也讓她想起了自己這趟前來的目的。
“信用卡還我。”黎蕤重複提著自己的要求。
宋南徑:“你讓我滿意我就還給你。”
黎蕤:“你饑渴了就去花錢找,這不是你的強項麼。”
宋南徑忽然又笑了:“吃醋?”
黎蕤:“……”
宋南徑這個人一如既往地擅長給自己臉上貼金。
黎蕤本想辯駁的,但她知道論巧%e8%88%8c如簧,她根本不是宋南徑的對手,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地沉默了。
黎蕤嗤笑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看宋南徑的表情,應當也沒懷疑什麼。
宋南徑對於她“默認吃醋”的行為似乎很滿意,笑容也不似先前那麼詭異了,笑著笑著,便低頭去%e5%90%bb她的臉頰和額頭,%e4%ba%b2一下停一下,像是小孩子在碰愛不釋手的玩具。
黎蕤對於這樣的動作並不陌生。
當年她就是被他這一麵短暫地迷惑過,差點就真的愛上他了。
幸好及時認清了他的真麵目。
想起來當年的事情,黎蕤閉上了眼睛,即便過去這麼久,回憶到來時,她的憤怒仍然不減當年。
如果不強行壓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再扇宋南徑耳光。
答應祝璞玉去實施計劃的時候,黎蕤就知道某些事情避免不了。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她總得讓自己的“付出”有些價值。
“怎麼忽然這麼乖?”宋南徑抱著黎蕤%e4%ba%b2了幾分鐘,沒等來她動手,竟是有些不習慣了。
他停下動作,看著懷裡閉著雙眼的女人,目光幽深。
黎蕤睜開眼睛和宋南徑對視,扯了扯嘴%e5%94%87,反擊:“把你當成溫敬斯了唄。”
這話一出,四周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宋南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這麼想他。”
“好,那我免費給你提供一次性幻想服務。”他動手去推高她的裙子,“不用謝我,誰讓我疼你呢。”
嘭嘭嘭——
一觸即發之際,敲門忽然響起。
宋南徑的動作就此停下,原本就冷冽的表情此時更顯清冷,“誰?”
“宋總,是我。”門外傳來的是助理的聲音。
宋南徑想起自己方才吩咐他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氣。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黎蕤,動手拽下了她的裙子,拿起旁邊的空調毯遮在了她身上。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宋南徑才讓人進來。
張森推門走進來,看到宋南徑%e8%85%bf上坐著個女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走近之後,張森看到了那女人的側臉,更受驚嚇。
反觀宋南徑倒是麵不改色,他的手搭在女人的腰上,戴上眼鏡問他:“什麼事兒?說。”
張森從震驚中回神,給宋南徑使了個眼色。
宋南徑看懂他是在問要不要讓黎蕤回避,“直說。”
黎蕤也沒想到宋南徑竟然當著她的麵和張森交談。
張森是宋南徑的心腹,當年宋南徑中學的時候,張森和張揚兄弟兩人就在做他的陪讀了。
後來這些年一直跟著他。
他們要談的事情……
黎蕤靠在宋南徑懷裡,豎起耳朵聽著張森的話。
張森說:“剛才聯係過史密斯教授了,他八號之後可以啟程去墨爾本。”
宋南徑:“行,去安排吧。”
張森微微頷首,“那我先讓張揚過去和道那邊碰麵,安排一下場地。”
宋南徑:“你做事兒,我放心,去吧。”
他揮了揮手,沒說很多話,先讓張森出去了。
張森看了一眼宋南徑懷裡的黎蕤,便也知道了宋南徑下逐客令的原因,他很有眼色地先行退出去了。
而黎蕤此時低著頭,大腦裡在迅速處理著方才聽到的信息。
史密斯教授。
這個名字,黎蕤記得很清楚。
先前祝璞玉同她說溫敬斯被催眠的事情時,有給她看過這個人的資料和照片。
就是宋南徑為聞知淵引薦了這位史密斯教授,幾人聯手之下為溫敬斯做了催眠,將他打造成了“簡庭”。
現在,宋南徑又聯係了他。
張森剛才還說,啟程去墨爾本——聞家就在墨爾本。
黎蕤眉心跳著,這兩個重疊證據和關鍵詞,她很難不往簡庭身上想。
難道說,宋南徑和聞知淵又要對他做什麼?
張森和宋南徑剛才並沒有說很多,大約還是忌諱著她在,對她存了防備心。
黎蕤垂下眼睛。
看來她做得還不夠。
黎蕤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從宋南徑懷裡起身。
宋南徑反應迅速,一把將她按回來,“跑什麼?”
黎蕤看著他,冷著一張臉說:“你根本沒打算把卡還給我。”
宋南徑笑了,“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
“這麼多年了,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他低頭下去,和她額頭相抵,發出一身遺憾的喟歎,“寶貝,你把放在溫敬斯身上的心思分給我一點,也不至於次次都上我的當了,對不對?”
黎蕤冷嗤了一聲,“一口一個溫敬斯,我看你比我還在乎他——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第411回 回澳洲
黎蕤的問題忽然把宋南徑逗笑了。
他像是聽見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得露出了牙齒。
宋南徑雖然總是掛著笑,但很少露牙,因為他有兩顆虎牙,露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會有變化。
黎蕤雖然不想承認,但宋南徑這樣笑起來的時候的確是很好看。
所以她曾經,差點被迷惑。
“嗯,我喜歡他,”宋南徑欣然承認了黎蕤的話,甚至還順著她的猜想往下,“所以看到他身邊有女人,我就要搞破壞,他愛上祝璞玉,我就要拆散他們。”
“看吧,他最後死了,就是不接受我的代價。”宋南徑聳聳肩膀,“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黎蕤:“……”
她每次發出“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感慨,都是在跟宋南徑對話的時候。
她方才說那話不過是插科打諢想要避免接下來的事情發生,順便激將法刺他一下,讓他惱羞成怒放開她。
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還說了這麼一大堆。
“餓了。”宋南徑拍拍她的%e5%b1%81%e8%82%a1,覺得不過癮,又停下來捏了一把,“下去陪我吃個飯。”
黎蕤被他輕佻的動作氣到,狠狠拍下他的胳膊,“少碰我。”
宋南徑這次居然很配合,“行,聽你的。”
然後很痛快地鬆手放開了她。
他前後態度變化太大,黎蕤都有些懵,但轉念一想,宋南徑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根本找不到他做事的邏輯。
黎蕤剛從宋南徑身上站起來,正低頭整理衣服的時候,宋南徑忽然將她落下的幾張信用卡也遞上來了。
黎蕤動作頓住,看著他遞過來的卡,大腦短路了。
她以為宋南徑不會這麼容易給她的,畢竟他出爾反爾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這次竟然這麼痛快,一次性把三張都還給她了。
信用卡還給她,就等於她放出的誘餌徹底失效了。
黎蕤原本認定了宋南徑會借此機會糾纏不休,她不需要主動出擊,順勢而為配合就行了。
但現在……
“怎麼,不想要了?”宋南徑見黎蕤半晌沒反應,噙著笑問了一句。
黎蕤回過神來,動手迅速接過信用卡攥在手裡。
宋南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也沒那麼想要它們。”
他說這話時,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不知是不是心虛作祟,黎蕤總覺得,宋南徑的眼神中帶著審視。
她手指漸漸收緊,心臟下沉。
是她剛才表演不到位、暴露什麼了麼?←思←兔←在←線←閱←讀←
黎蕤迅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反應,她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黎蕤狠了狠心,不搭理宋南徑,轉身就往沙發走。
她從沙發上拿起包,將卡塞進包裡,打算離開。
宋南徑堵住了門。
黎蕤:“滾開。”
宋南徑嘖了一聲:“這是打算卸磨殺驢?”
“說好了陪我一起吃飯的,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擅長讓我失望。”宋南徑搖搖頭,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黎蕤翻了個白眼:“看到你我隻會反胃。”
“如果不是因為副卡補辦太麻煩,你以為我會答應和你吃飯?”黎蕤一臉嫌惡。
“那你得好好忍著了。”宋南徑直接將她扛起來,“不吃彆想走。”
黎蕤:“……”
……
黎蕤最後是被宋南徑扛進酒店餐廳的。
所幸餐廳裡沒多少人,黎蕤覺得太丟人了,一直低著頭。
宋南徑將她帶去了包廂,黎蕤剛剛被他放到椅子上,便抬起腳朝著他的小%e8%85%bf狠狠踹了一下。
宋南徑照單全收,隨後繞過去坐到她對麵,慢條斯理地翻著菜單點菜。
宋南徑點餐的時候,並沒有去征詢黎蕤的意見,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菜單上。
黎蕤盯著宋南徑觀察了片刻,隨後從包裡拿出手機,給祝璞玉發了一條微信消息,同她說了剛剛聽見的內容。
祝璞玉:【你%e4%ba%b2耳聽見的?】
黎蕤:【是,不過他們防著我,說得不詳細。】
祝璞玉:【已經很詳細了。】
黎蕤:【?】
祝璞玉:【他們慌了。】
黎蕤咂摸了一下祝璞玉的這句話,【你是說,他們知道簡庭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祝璞玉:【你去通知他一聲吧。】
黎蕤沒太弄明白祝璞玉的意思,但眼下坐在宋南徑眼皮子下麵也不好討論太多。
她隻能先答應祝璞玉的要求,隨後找到簡庭的號碼,跟他說了這件事情。
黎蕤給簡庭發完消息的同時,宋南徑也點完了餐。
黎蕤剛放下手機抬起頭,就和宋南徑四目相對。
宋南徑的目光掃了一眼黎蕤的手機,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怎麼喜歡你陪我吃飯的時候玩手機。”
黎蕤把手機放回包裡,暗罵了一句神經病。
——
簡庭收到黎蕤的短信時,正在酒店裡處理工作郵件。
RC目前的合作還在由他推進,他要留在聞家調查,就得像平時一樣,不能表現出異常。
因此,他並未耽擱手上的工作。
簡庭這邊剛剛回複完郵件,桌上的手機便嗡嗡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聞知淵的名字後,目光微微沉了沉,躊躇片刻後按下接聽鍵。
“爸。”這個稱呼他喊過無數次,如今得知真相後再喊,心境已截然不同。
“在忙麼?”聞知淵像往常一樣先關心了幾句。
簡庭也像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