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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天難藍 4422 字 2個月前

之後更來氣了。

宋南徑拿著抱枕,笑眯眯地走到她身邊坐下,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在外麵就聽見你罵人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黎蕤拍開他的手,“要你管。”

宋南徑嘖了一聲,抄起她的手機解鎖屏幕,界麵剛好停留在通訊錄。

上麵是溫敬斯的名字,名字後麵跟著的是通話時間,正好就是幾分鐘前。

宋南徑頓時什麼都懂了,他隨手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捏捏她的臉蛋,“倒貼又被拒絕了啊,小可憐。”

黎蕤剛想罵他,宋南徑忽然湊近,笑著問:“要不,我再幫你一把,讓溫敬斯和祝璞玉離婚,怎麼樣?”

“你?”黎蕤冷笑,“你說話跟放%e5%b1%81沒什麼區彆。”

吃一塹長一智,雖然黎蕤真的很想讓溫敬斯和祝璞玉離婚,但她不相信宋南徑會幫她。

“這次是真的。”宋南徑捏捏她的耳朵,“不過……我有條件。”

黎蕤下意識地問:“什麼條件?”

宋南徑挑眉,“說著不相信我,其實心裡還是很希望我能讓溫敬斯和祝璞玉離婚吧?”

黎蕤:“……你到底想怎麼樣?再賣關子就滾!”

“對我永遠這麼凶。”宋南徑繞著她的頭發,“我還是喜歡你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樣子。”

啪。

這句話換來了黎蕤的一個耳光。

宋南徑早就猜到會這樣。

被打之後,他並沒有生氣,%e8%88%8c尖頂了頂上顎,露出一抹邪氣的笑。

他往後退了一些,和黎蕤拉開距離,長指擺弄著領帶,漫不經心地問:“你說,他離婚之後會選你麼?我很期待啊……”

“少廢話。”黎蕤打斷他:“你有什麼辦法讓溫敬斯和祝璞玉離婚?”

這是她目前最在意的問題。

但黎蕤的迫不及待,和宋南徑想象中的原因並不相同——

宋南徑以為她的迫不及待是為了早日和溫敬斯在一起,可實際上,黎蕤對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多少執念了。

如果不是今天看見了祝璞玉的“出軌現場”,她也不會如此強烈地希望溫敬斯離婚。

“當年溫敬斯強過的那個人,我快找到了。”宋南徑勾起嘴角,“有她在手,還怕溫敬斯不離婚麼?”

不管溫敬斯對那個女人是什麼心態,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炸彈。

隻要把她握在手裡,提什麼要求,溫家都會答應。

黎蕤和宋南徑都很清楚當年溫家花了多大力氣才把這件事情處理乾淨。

溫老爺子最注重家族名譽,不可能用這件事情賭。

黎蕤正思考的時候,江佩矜從樓上下來了。

宋南徑看到江佩矜之後,微微挑眉,笑著和她打招呼:“佩矜姐,好久不見呐。”

江佩矜對宋南徑的態度並不是很友好,冷冷掃過他,沒有接話。

“佩矜姐怎麼有空來紐約了,沒陪老公麼?”宋南徑故意這樣問。

果然,江佩矜的麵色更難看了。

“哦,我忘記了,佩矜姐你已經離婚了。”宋南徑懊惱地拍了拍額頭,“瞧我這個記性。”

江佩矜死死地盯著他,“你從哪裡知道的。”

黎蕤也蹙眉看著宋南徑,她完全不知道宋南徑是從哪裡聽說的這個消息——連她都是在前天和江佩矜見麵的時候才知道的。

“老公心心念念喜歡的人是弟妹,過分呐~”宋南徑並沒有回答江佩矜的問題,“佩矜姐眼底一向容不得沙子,敬斯不離婚,你能忍麼?”

“我呢,這一年多都在想辦法讓他們離婚,彆說,最近還真有個大突破……”宋南徑朝江佩矜挑挑眉,“怎麼樣,要不要給你提供一點兒思路?”

讓溫敬斯和祝璞玉離婚,對於江佩矜來說無疑是個大誘餌。

雖然江佩矜並不喜歡宋南徑,但還是接了他的話:“你什麼思路?”

“如果當年那件事情的受害者出現,要求溫家給她一個名分,你覺得老爺子會怎麼處理?”宋南徑雲淡風輕地拋出這個問題。

江佩矜眼皮跳了一下:“你找到人了?”

當年溫敬斯出事兒,就是宋南徑算計的。

如今他能找出來那個女人,江佩矜也不覺得意外。

“人還沒找到,但物證已經來了。”宋南徑笑著說,“佩矜姐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幫我一起找找,畢竟,越早找到,他們就越快離婚,免得祝璞玉在溫家礙你眼。”

“可以。”江佩矜沉默了半分鐘,朝宋南徑伸出手:“物證給我。”

——

祝璞玉陪廖裕錦在醫院樓下曬了一個多小時的太陽。

後來是護士下樓找人,兩人才一並回去。

廖裕錦精力大不如前,在樓下活動了一會兒就累得不行了。

祝璞玉見狀,便以不打擾他休息為由,先行離開了。

從醫院出來之後,祝璞玉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一邊思考,一邊做心理準備。

廖裕錦那邊已經騙過去了,她接下來必須要得到溫敬斯的配合。

祝璞玉糾結了十幾分鐘,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手機。

然,她還沒撥,溫敬斯的電話先進來了。

看到他的名字,祝璞玉立刻點下了接聽。

“接得這麼快,”溫敬斯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在哪裡?”

“剛從醫院出來。”祝璞玉停下腳步,站在路邊,“你還沒睡麼?”

“嗯,想著你今天要去看他,睡不著。”他半真半假地玩笑,“怕你被他感動,真的跟我離婚。”

第217回 燙

祝璞玉覺得溫敬斯這話像是試探她。

但她並沒有像之前一樣不耐煩或是煩躁,甚至還不自覺地換到他的位置去考慮了他的感受。

再想想自己想說的話,祝璞玉愧疚感更甚。

溫敬斯在廖裕錦這件事情上,做出的妥協已經太多了。

“怎麼不說話了,”聽筒裡,溫敬斯的聲音再次傳來,“真是來和我提離婚的?”

“不是。”祝璞玉找回自己的聲音,堅定鏗鏘地吐出兩個字。

溫敬斯:“嗯,那我放心了。”

“但我有一件事兒跟你說。”話匣子已經打開了,祝璞玉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我需要你幫忙配合一下。”

溫敬斯似乎有些意外:“哦?什麼事情讓你破天荒地主動向我求助?”

“廖裕錦一定要我和你離婚,他的病情沒有多餘的時間耽誤了,所以我隻能先騙他。”祝璞玉一口氣說到這裡,停下來緩了緩,“……我想讓你幫忙配合一下。”

雖然演練過很多次了,但是真的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祝璞玉聲音還是不自覺降低了許多。

沒底氣。

溫敬斯短暫沉默了幾秒,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怎麼配合?先跟你離個婚?”

“……也不用真的離婚。”有求於人,祝璞玉嘴巴都甜了,“以溫總的實力,做個假的離婚證不難吧?”

溫敬斯:“你這麼想的話,我們可以去辦個真的。”

“我沒這麼想——”祝璞玉感覺他語氣變了,下意識地解釋:“我真的沒想和你離婚,但他手術也不能拖了——”

“哦?”溫敬斯打斷了祝璞玉話,揶揄:“什麼時候這麼舍不得和我離婚了?”

經他一調侃,祝璞玉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說了什麼話。

她咬牙,耳朵有些燙:“你能不能彆打岔!”

要是溫敬斯現在在她麵前,祝璞玉肯定要狠狠咬上他幾口泄憤。

“好。”溫敬斯無奈地笑著應下來,隨後正色,“我可以幫你。”

“儘快行麼,越快越好。”祝璞玉迫不及待。

溫敬斯卻一針見血地問:“你覺得用離婚證就能騙過他麼?”

“不能。”祝璞玉說,“我會跟他說,我們是瞞著老爺子離婚的,需要一段時間過渡期。”

溫敬斯:“那你覺得他信麼?”

祝璞玉:“……你把離婚證做逼真一點兒,差不多。”

溫敬斯:“好,我答應你了。”

他全程都很配合,祝璞玉之前預設過的那些拒絕的話,一句都沒出現過。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談完以後,祝璞玉長籲了一口氣。

溫敬斯聽見這一聲之後,再次笑了:“很緊張?”

“怕你不答應。”祝璞玉說,“這個要求太勉強你了。”

“很開心,你現在會在乎我的感受了。”溫敬斯調侃,“終於。”

祝璞玉:“……”

被溫敬斯這麼一說,她都覺得她以前是個鐵石心腸的的渣女。

想反駁,但又發現他也沒說錯。

“謝謝你,溫敬斯。”沉默過後,祝璞玉鄭重其事地說出了這句話。

溫敬斯:“作為一個戀愛腦,我更想聽到另外三個字。”

祝璞玉:“……我掛了,你睡吧。”

她沒給溫敬斯糾纏的機會,第一時間掛了電話,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

——

宋南徑走後不久,黎溪過來了。

黎溪來後,便和江佩矜一同去了樓上的書房談計劃,留下黎蕤獨自坐在客廳。

黎蕤坐在沙發上抱起了膝蓋,想到剛剛從宋南徑手機裡看到的照片,表情很沉重。

那是一隻手鐲的照片。

手鐲看起來就是精心設計過的。

宋南徑說,這鐲子是當初溫敬斯房間裡那個女人手上的。

隻要找到這個鐲子的主人,基本上就鎖定目標了。

黎蕤抿住了嘴%e5%94%87,此時此刻,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看到祝璞玉和廖裕錦糾纏不休,黎蕤自然是希望溫敬斯和她離婚的。

但當年的那個女人……

這些年,黎蕤一直不願意麵對這件事情。

即便她將所有的怨恨和情緒都發泄在宋南徑身上,也難逃自己內心的罪惡感。

如果她當初沒有拉著溫敬斯演戲打掩護,宋南徑也不會為了得到她而設計溫敬斯。

對於那個女人來說,也是一場無妄之災。

黎蕤不敢想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但一個女人經曆過強女乾,怎麼可能輕易走出來。

可能她花了九年的時間療愈自己,現在卻要再一次被找出來利用。

因為隻有她能讓溫敬斯和祝璞玉離婚。

黎蕤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那個女人,雖然她沒有參與當年的事情,但也算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等找到她之後,應該給她一筆賠償才是。

——

樓上書房內。

江佩矜將打印好的照片交給黎溪,黎溪盯著照片上的手鐲看了看。

他冷笑了一聲,“宋南徑這個陰險小人。”

既然他能拍到鐲子的照片,就說明東西已經在他手上了。

嘴上說著要合作,但連東西都不肯交出來。

“試試3D打印吧,沒必要和他周旋。”江佩矜也一直對宋南徑抱著防備心理,“他是嫉妒敬斯,想要攪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