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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天難藍 4513 字 2個月前

駭人的摧毀欲。

“惹我生氣對你有什麼好處?”他沙啞聲音,乾燥的手指撫過她的%e5%94%87。

祝璞玉拍開他的手,“是你先找茬的。”

溫敬斯:“你隻要說選我就可以了,很難麼。”

“還是說,你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嗯?”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你覺得他比我重要是麼?”

祝璞玉閉上眼睛,“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溫敬斯:“那你解釋,你%e4%ba%b2口告訴我,我更重要。”

祝璞玉緘默不語。

溫敬斯嘲弄地笑了一聲:“說不出來,是麼?”

他這次直接捂住她的嘴,另外一隻手拽下了她睡裙的肩帶,“那就永遠都不要說。”

祝璞玉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立刻開始掙紮。

可她的嘴巴被捂著,說不出話,身體也被壓著,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溫敬斯輕易便將她身體翻轉過去,卷起了她的裙邊。

這個過程裡,祝璞玉的嘴巴都被他捂著。

他在身後,祝璞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卻能感受到他身上乖張暴戾的氣息。

很疼,完全不是在做什麼深層交流,他就是來撒氣的。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體驗,祝璞玉腦子裡馬上閃過了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仇恨和怒意交織,祝璞玉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溫敬斯虎口的位置。

%e5%94%87%e8%88%8c間很快散開了一股鐵鏽味兒。

他們兩個人仿佛在比狠。

溫敬斯感受到手上的疼痛之後,便更加用力地折磨她,而祝璞玉也咬得更使勁兒。

誰都不肯讓誰。

但最後鬆口的人還是祝璞玉,她癱軟地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間,牙齒仿佛都鬆了。

溫敬斯將視線從祝璞玉身上收回來,看著虎口處血肉模糊的傷,起身走出了臥室。

——

衝完澡,溫敬斯獨自在樓下的客廳坐了一個多小時。

他沒有處理手上的傷,視線盯著落地窗外的路燈,目光深邃。

深夜,客廳裡靜得針落可聞。

手機的震動聲,在這份寂靜裡也顯得格外突兀。

溫敬斯飄遠的思緒被拽了回來,他拿起手邊的手機,看到上麵的名字之後,走向了露台。

關上露台的門後,溫敬斯才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的林澈對溫敬斯彙報:“溫總,我已經看過了廖裕錦全部的行程,他並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宋先生和他也沒有任何交集。”

“好,知道了。”沉默了太久,再開口的時候,溫敬斯的聲音顯得很沙啞,“繼續盯著吧。”

掛上電話,溫敬斯站在露台,抬起頭看向了天邊的月亮。

臨近滿月,今天的月亮很大很亮,看起來觸手可及。

可等他真的抬起手的時候,卻發現月離他很遠。

溫敬斯仰頭看著月亮,腦子裡不斷回蕩著廖裕錦讓祝璞玉離婚的那番話——

早在聽到他們兩人在酒店的那段對話之後,溫敬斯就想過廖裕錦提這個要求的原因。

基本上可以排除廖裕錦當初假意演戲騙他的可能性。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想再也不見祝璞玉的。

後來的確是祝璞玉想儘辦法找上了他,可廖裕錦為什麼要以手術的事情威脅祝璞玉離婚?

而且,態度還很強硬。

可林澈查過之後卻說,廖裕錦沒有見過任何可疑的人。

他圈子裡唯一頻繁見麵的朋友,隻有洛邢。

暫時可以排除他知道當年真相的可能性。

那麼,就隻剩下了一個——他在看到祝璞玉不死心拉他治病的時候,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廖裕錦對祝璞玉的感情原本就很深,隻要祝璞玉稍稍表現出丁點對他的在意,他就會不顧一切。

他知道祝璞玉不喜歡虧欠人,所以,當年的事情就成了他最好的籌碼。

隻要廖裕錦不手術,祝璞玉“二選一”的天平就會永遠傾向於他。

這是一道目前找不到答案的題。

最近他和祝璞玉的確相處得不錯,可溫敬斯知道,隻要提到廖裕錦,又會被打回原形。

今天晚上的試探,就是最好的證明。

——

早晨六點半。

夏天天亮得很早,祝璞玉睜開眼睛時,外麵陽光已經很好了。

隻是她還來不及欣賞,腰上就搭了兩條胳膊。

溫敬斯從身後抱住了她,臉貼在她的肩上,“早上好。”

他的聲音和口%e5%90%bb聽起來又恢複了平時的溫和,仿佛昨天晚上那個捂著她的嘴巴發泄的人不是他。

想到昨晚的畫麵,祝璞玉冷笑了一聲,“溫總翻臉的速度夠快的啊。”

溫敬斯沒有接話,手繞過她的腰往大%e8%85%bf的方向探過去。

祝璞玉馬上按住他,“怎麼,昨天晚上還沒捅夠?”

“疼麼?”溫敬斯說,“我看看傷了沒有。”

祝璞玉嗤笑:“假惺惺。”

溫敬斯:“昨天晚上是我太衝動了,不該對你發脾氣。”

他看著她的眼睛,很誠懇地認錯,“我對這個話題太敏[gǎn]了,聊到以後很容易情緒失控,以後我會儘量控製。”

祝璞玉不信:“你道歉太多了,沒有什麼可信度。”

“在他正式手術康複之前,我不會再因為你飛去看他和你吵架。”溫敬斯直接給出了解決問題的策略,“可以麼?”

祝璞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半晌之後,勾勾嘴角:“條件呢?”

她可不覺得,溫敬斯占有欲這麼強的人,一夜之後會這麼大方。

溫敬斯搖搖頭,“沒有條件。”

“現在我沒什麼資本和你談條件。”他半開玩笑地說,“是我比較需要你,而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

他雖然是以玩笑的口%e5%90%bb說出來的,但這話仔細咂摸一下,有些委屈。

祝璞玉也順著他玩笑:“隨時離開?我可沒那個本事,溫總多的是辦法威脅我。”

“我說過不會威脅你,一言九鼎,所以你想離開的話,隨時都可以走。”溫敬斯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麵對麵,緊緊地盯著她:“那麼,你會走麼?”

祝璞玉心臟停了一下。

她嗓子像是忽然失聲了,大腦停擺,半天沒回答上來這個問題。

溫敬斯看著她的反應,%e5%94%87靠近幾分:“不說話,是不是說明你舍不得我?”

第209回 狩獵者

領地被侵犯,祝璞玉下意識地想往後退。

溫敬斯識破她的意圖,手掐住她的腰將她逼回來麵對他的問題。

祝璞玉按住他的手,視線飄忽:“我待會兒趕飛機,肚子餓了。”

溫敬斯笑著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有時候會覺得,你真是個膽小鬼。”

祝璞玉:“……”

溫敬斯:“連舍不得我都不敢承認麼?”

祝璞玉翻了個白眼,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誰舍不得你?溫總可真喜歡給自己臉上貼金。”

溫敬斯:“那你剛才躲什麼?”

雖然被她掐疼了,但溫敬斯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既然不是膽小鬼,那回答我,會走麼?”

“你要是真能做到剛剛說的那樣,我考慮一下吧。”祝璞玉的表情很傲嬌,她抬起下巴警告他:“昨晚的事情再來一次,我們民政局離婚窗口見。”

溫敬斯眯起眼睛:“從溫太太模棱兩可的說辭裡,隱約聽得一點點舍不得,我理解到位麼?”

祝璞玉踢了一下他的小%e8%85%bf,“餓死了,我要吃飯。”

——

祝璞玉收拾好下樓時,溫敬斯正在廚房為她做拿鐵。

“馬上好。”沒等祝璞玉問,溫敬斯便先開了口。

祝璞玉四處看了看:“阿姨沒來麼?”

溫敬斯:“她出去買東西了。”

祝璞玉指了指桌上的早餐,“你弄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敬斯:“喜歡麼?”

祝璞玉沒回答,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早餐放在一個大盤子裡,是她在國外那些年很熟悉的搭配,煎蛋,香腸,烤過的麵包片,還有一些蔬菜。

祝璞玉盯著餐盤裡的食物看的時候,溫敬斯已經把打好的拿鐵送上來了。

祝璞玉意外地發現,溫敬斯還在拿鐵裡拉了花。

祝璞玉看著上麵的愛心,挑眉:“你還有這個手藝?”

溫敬斯:“喜歡麼?”

祝璞玉“唔”了一聲,“一般般。”

溫敬斯看著她傲嬌的小表情,被逗笑了。

昨天晚上的那場不愉快就這麼過去了,下床之後,兩個人誰都沒提過。

祝璞玉是不喜歡因為感情問題吵架的。

而她的思路也很簡單:溫敬斯已經給出解決辦法了,就沒必要再糾結於昨天晚上的情緒。

祝璞玉不喜歡解決情緒,自己的和他人的都不喜歡。

溫敬斯意識到祝璞玉沒有再生氣的時候,一時間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失落。

若是彆的女人,是不可能這麼快從昨晚的事情裡走出來的。

就算他誠懇道過歉,並且提出了解決方案,但委屈的感覺不會這麼快消失。

溫敬斯放下咖啡,問她:“真的不生氣了?”

祝璞玉:“這還有假的?”

溫敬斯:“怕你口是心非。”

祝璞玉:“你已經提供的解決方案了,這事兒沒什麼好吵的了。”

溫敬斯笑笑。

幾秒沉默後,他話鋒一轉,“這次去幾天?”

祝璞玉:“可能兩三天吧,我會儘快回來的。”

她說,“能源車項目在收尾了,馬上準備營銷和預訂的事兒了,公司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所以,就算沒有溫敬斯的催促,她也不會在紐約待很久。

溫敬斯點點頭,“嗯,吃吧,一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

溫敬斯從機場回到瑞瀾的時候,陸衍行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他。

兩人談了幾句工作之後,便去了旁邊的茶室。

陸衍行看了一眼手機,不經意地問他:“你放祝璞玉去紐約了?”

溫敬斯不置可否。

陸衍行:“你確定廖裕錦不知道當年的事兒麼?”

“暫時。”溫敬斯往茶壺裡放了幾勺茶葉。

陸衍行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作,目光一閃,“你是想快刀斬亂麻?”

他們兩個人自幼認識,又共事多年,陸衍行幾乎第一時間就能猜到溫敬斯在想什麼。

有廖裕錦當年的付出和犧牲在前,現階段,讓祝璞玉放著廖裕錦不管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果溫敬斯這個之後阻撓,兩人的關係隻會更僵。

倒不如順水推舟,做個“善解人意”的丈夫,放她去照顧廖裕錦。

祝璞玉這人似乎是吃軟不吃硬,從之前的經驗來看,每次的突破,都是溫敬斯示弱換來的。

比如上次放走廖裕錦父母。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