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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天難藍 4438 字 2個月前

機場出來之後,和洛邢分道揚鑣。

回程路上,祝璞玉給褚京識打了電話。

不得已了,這個時候隻能找褚京識幫忙找廖裕錦的下落。

而褚京識在聽說是溫敬斯安排人把廖裕錦送走之後,聲音嚴肅了許多:“他故意把這個消息傳到你這邊,引誘你去機場?”

作為一個比溫敬斯年長十歲的男人,褚京識對於男人某些劣根性一清二楚。

溫敬斯這麼做,要麼是因為他對祝璞玉有了心思,想試探她是否真的放下了廖裕錦;

要麼就是,祝璞玉對廖裕錦“念念不忘”的行為激怒了他,他設計這一出,給她一個教訓。

“是這樣。”祝璞玉難忍憤怒,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還在咬牙,“所以,京叔,廖裕錦下落應該很難查。”

褚京識:“你沒告訴溫敬斯廖裕錦的身體什麼情況麼?”

“這是他的隱私,我不好說。”祝璞玉沉%e5%90%9f幾秒,“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說了,溫敬斯也不會改變主意把他的下落給我,我不想跟他吵沒用的架。”

“我會跟他離婚的。”在褚京識麵前,祝璞玉可以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褚京識聽過祝璞玉的決定之後,沉默了十幾秒。

之後,他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喜歡上你了。”

祝璞玉:“想過。”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想離婚。

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她對溫敬斯的占有欲有了更深一層的感受。

不管溫敬斯對她是喜歡還是劣根性作祟,掌控欲和占有欲都結伴而來。

祝璞玉很不喜歡這樣。

褚京識:“那你對他呢?”

“我或許對他有過那種短暫的興趣吧。”祝璞玉很坦然地承認了這一點,“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跟他朝夕相處,不可能一直心如止水。”

祝璞玉剛說完前半句的,褚京識就猜到她後麵要說什麼了。

“但他需要的不是我這樣的,我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自己。”祝璞玉說,“等時機合適,我會和他離婚的。”

——

祝璞玉回到尚水苑時,已經七點出頭了。

她將車開進院子之後,發現溫敬斯的車已經停在一旁了。

祝璞玉停好車,解開安全帶,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在車上平複呼吸。

剛才在路上她已經做出決定了。

如果溫敬斯不主動提問這件事情,那她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正好能避免一場爭吵。

她太累了,沒有精力再和他吵,而且吵架這種真情侶的專利,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但如果溫敬斯非要提,她也客氣不了。

祝璞玉揉著額頭下了車,非常疲憊。

跟溫敬斯在一起每時每刻都在算計、動腦筋,她並不是很享受這種博弈。

腦細胞應該死在彆的地方,而不是這裡。

思索間,祝璞玉已經停在了門口。

她剛抬起手要去按密碼鎖,麵前的門已經率先從裡麵打開了。

門後,是溫敬斯的身影。

祝璞玉和他四目相對,他神色清淺,看起來和往日沒有太大區彆,深邃的眼底隱隱透著幾分笑意。

看起來倒不像在生氣。

“忙完了?”溫敬斯拉住她的手腕,“談得怎麼樣?”

他的動作之連貫、語氣之自然,讓祝璞玉產生了一種他什麼都不知道的錯覺。

她怔了十幾秒沒回答。

溫敬斯為她摘下了手上的包掛在一邊,笑著問:“怎麼呆住了,很累麼?”

祝璞玉回過神來:“有點兒。”

溫敬斯彎腰打開鞋櫃,拿出拖鞋蹲在了她麵前,“那我幫你換鞋。”

祝璞玉:“……”

她沒來得及拒絕,溫敬斯已經抓住了她的腳踝。

祝璞玉無從反抗,隻能被迫“享受”了一番殊榮。

“阿姨已經備好晚飯了。”為她換好拖鞋後,溫敬斯緩緩起身摟住她的腰,“走吧,先去吃飯。”

祝璞玉%e8%84%b1掉了外套,裡麵隻穿了一件薄打底,溫敬斯的手掌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到腰間,弄得她身上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

這種%e4%ba%b2密的行為,他們平時不少做,可今天怎麼都很奇怪。

發生這種事情,溫敬斯就算可以壓下去怒意,也不可能對她這麼多耐心。

祝璞玉甚至覺得,他這反常的溫柔是在為接下來的懲罰做鋪墊。

很快兩人已經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阿姨送上餐具之後,溫敬斯便先讓她走了。

餐廳裡隻剩下了兩個人坐著。

祝璞玉看著對麵的慢條斯理喝湯的溫敬斯,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等待被判刑的犯人一樣。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麼?”溫敬斯注意到了她一直盯著他看,放下了勺子。

瓷勺和碗碰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祝璞玉搖搖頭,“沒有,挺好喝的,可能太累了,影響了胃口。”

溫敬斯:“多吃點兒,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

祝璞玉“嗯”了一聲,拿起勺子低頭喝湯。

看起來,溫敬斯是沒打算跟她說破機場的事兒,如此一來,她也能鬆一口氣。

“前陣子事情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的正事兒也該提上日程了。”祝璞玉剛喝了幾口湯,忽然又聽見了溫敬斯的聲音。

祝璞玉的動作停下來,“我們的什麼事兒?”

溫敬斯:“婚禮。”

他垂眸看著她的手,“你忘了麼,之前我們對外宣布過四月辦婚禮,現在已經三月底了。”

祝璞玉手裡的勺子差點兒掉回碗裡。

打死她都想不到,溫敬斯會在這個時候提婚禮。

祝璞玉剛剛待機幾分鐘的大腦,馬上進入了工作模式。

“太趕了吧。”祝璞玉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借口。

溫敬斯搖搖頭,“婚紗婚戒和場地都訂好了,我去年就開始準備了。”

祝璞玉:“……”

溫敬斯:“還有彆的問題麼?”

“你姐那邊……是不是不太好?”祝璞玉放下勺子和碗,“她剛離婚不久,本來就看我聽不順眼的,我再在這個時候跟你辦婚禮……”

“她離婚和我們辦婚禮有什麼關係?”溫敬斯打斷了她的話,似笑非笑,“難道你潛意識裡覺得,他們是因為你才離婚的?”

祝璞玉哽了一下:“我不這麼想,但她肯定是這麼想的。”

溫敬斯:“如果你對廖裕錦問心無愧,就不會在意她的想法。”

第165回 掌控和支配

很好。

話題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廖裕錦身上。

祝璞玉現在隻想嘲笑剛剛鬆懈的自己,居然真的覺得溫敬斯打算放過她。

合著剛剛的鋪墊都是為了引出這個話題。

所謂的婚禮,也不過是在這個時候搬出來給她的警告。

祝璞玉並不覺得委屈,隻是不喜歡溫敬斯拐彎抹角的處理方式——與其這樣,還不如在進門的時候就直接上來質問她、大吵一架。

軟刀子磨人最痛了,粘骨連肉。

因為思考,祝璞玉大概有將近三分鐘的時間沒說話。

溫敬斯輕笑了一聲,表情比之前冷了許多,“怎麼不說話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祝璞玉抬眸,對上他詭異冷淡的視線,“你直說你想聽我說什麼,我猜不中你的心思。”

溫敬斯:“你隻是不想猜。”

他說,“你的智商和反應速度,在我認識的人裡能排到前五。”

祝璞玉:“但比不過你。”

她忍不住冷嘲熱諷了起來,“縱使我腦子轉太快,在溫總麵前也是隻小蝦米,您想怎麼戲耍就怎麼戲耍,不是麼。”

溫敬斯:“我怎麼戲耍你了?”

他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不用這麼謙虛,你也沒少騙我。”

在這件事情上,祝璞玉的確是理虧的那一方。

她被溫敬斯說得冷靜了一些,沒有反駁。

溫敬斯:“你覺得我這個丈夫做得怎麼樣?”

他雙手交叉在一起,詢問她:“婚後我對你如何?可以回答我麼?”

“你很有契約精神,對我很夠意思了。”祝璞玉短暫思考過後開了口,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態度很誠懇,“你答應我的事情都做到了,效率也很高,不管是幫我找我媽嫁妝,還是後來拿回莫家莊園。大部分時間裡你還算尊重我,沒有不顧我意願強迫過我,我唯一不高興的一點,就是你那次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帶我去獻血。”

“不過也沒關係,能理解,畢竟那是你的家人。”祝璞玉跟在後麵補了一句。

溫敬斯:“你記得很清楚。”

祝璞玉點點頭,“是,我不想欠彆人的。”

溫敬斯:“我是‘彆人’?”

祝璞玉:“這個‘彆人’指的是我自己之外的人。”

溫敬斯:“那麼,你覺得你欠我多還是欠他多?”

祝璞玉被問得蹙起了眉:“這沒有可比性。”

溫敬斯:“因為他為你做過的事情沒辦法量化成一個固定的單位,是麼?”

“所以,你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為了和他見麵敷衍我、騙我。”他的語氣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但冷得徹骨。

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果然粉飾太平就隻是自我催眠的手段。

該來的還是會來。

“騙你的事兒,我向你道歉。”祝璞玉說,“本意不想騙你,但我怕你生氣不幫他離婚。”

溫敬斯:“這算過河拆橋麼。”

“溫敬斯,”祝璞玉鄭重其事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我們離婚吧。”

溫敬斯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沒有任何波瀾,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毫不意外。

“我知道我現在說這種話顯得很忘恩負義,之前你幫我的那些,我會換算成錢還給你。”這些事情,祝璞玉剛才從機場回來的路上就想過了。

她和溫敬斯目前現在還能用錢算清楚,這個時候分開是最好的。

溫敬斯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看。

祝璞玉被他看得後背有些發麻,“你可以讓你的財務算一算,我們協議離婚,你的財產我也不會要。”

“我以為,相處這麼長時間,你會有點喜歡我。”溫敬斯終於出了聲,“是我過分自信了。”

他的話似乎帶了幾分笑意,像是在自嘲。

至少還願意談話,說明他可能真的聽進去了之前的話。

他態度好,祝璞玉也願意坦誠:“如果我說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肯定是胡扯。”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相處九個多月,頻繁上床,最起碼是會分泌多巴胺的。”祝璞玉說,“何況,我麵對的是一個身材好、長得帥、技術過硬的男人。”

溫敬斯很認真地聽完了她的話,微微眯起了眼睛,瞳孔漸深,“那麼,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