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耳光。
祝璞玉手勁兒不小,打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江佩矜我管不著,但你,我想怎麼扇就怎麼扇。”祝璞玉冷冷地凝著她,“管好你的嘴。”
“欺軟怕硬的賤人,有本事你去打江佩矜!”祝星盈被打得哭,仍然不忘諷刺她。
祝璞玉勾勾嘴角,“沒本事,我向來欺軟怕硬,所以——”
她另外一條胳膊再次抬起來,一把抓住祝星盈的頭發,“你再說一句,我把你頭發都拽下來,嗯?”
“……我知道了!”祝星盈最後隻能被逼得認輸。
祝璞玉猛地鬆開了她,“滾吧。”
祝星盈轉身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過來給祝璞玉送藥的Wendy。
祝星盈臨走也不忘挖苦祝璞玉:“你彆以為溫敬斯就是真的愛你,他不過是想睡你罷了,哪個男人會讓自己愛的女人天天吃事後藥?!”
這話對於祝璞玉毫無傷害性,她理都沒理。
祝璞玉拿了事後藥吃了一點五倍的量——她不太放心,溫敬斯昨晚前前後後四五個小時,常規量應該殺不死他的子子孫孫。
但祝璞玉想起上次過量用藥後的不良反應,沒敢吃太多。
——
控製變量的結果就是,雖然不至於過敏,但還是有點副作用。
比如午飯的時候沒胃口,吃一口嘔一下。
祝璞玉正嘔的時候,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她努力平複了一下呼吸。
來人是利辛。
他手裡拎著一個袋子,是樓下的那家麵包店的包裝。
利辛把東西放到桌麵上,“下午茶。”
祝璞玉聞到麵包的香味,又嘔了一聲。
利辛的眉頭馬上皺起來。
洋蔥酸奶油麵包,這是祝璞玉平時很喜歡吃的一款,她吐什麼?
“你生病了?”利辛回想起來她開會的時候臉色就不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祝璞玉朝利辛擺手,“我沒,嘔——”
利辛:“沒事兒你吐什麼?”
祝璞玉:“真的沒事兒,不用看醫生,我心裡有數。”
她送上拒絕三連。
利辛停在她麵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忽然開始變得複雜。
祝璞玉沒注意到利辛的眼神,“下午茶的錢一會兒Wendy給你報銷,你先回去工作吧。”
利辛停在原地不動,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懷孕了?”
祝璞玉:“?”
利辛:“你吐的時候很像,最好去檢查一下吧。”
祝璞玉:“我沒懷孕。”
利辛:“檢查結果說了算。”
祝璞玉被他磨得沒耐性了:“我真沒懷孕,我是事後藥輕微過敏。”
利辛的眉心跳了一下,手握成了拳:“你知道過敏還吃?”
祝璞玉:“……”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利辛意識到自己口%e5%90%bb有些過激,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我就是擔心你才……”
“我知道,謝謝你。”祝璞玉說,“但我真的沒事兒,你去工作吧。”
利辛:“……好。”
從祝璞玉辦公室出來,利辛的嘴%e5%94%87抿成了一條直線,想起來祝璞玉剛剛嘔吐的樣子,麵色越發凝重。
就算是各玩各的,溫敬斯也太過分了,怎麼能一直讓她吃藥。
渣男!
——
祝璞玉第一天回來上班就留在公司加班了。
八點多的時候,溫敬斯來了個電話。
“怎麼還沒回家?”他問。
祝璞玉:“我在公司加班,你彆等我吃飯了,晚點兒回去。”
溫敬斯:“工作很多?”
祝璞玉:“嗯,有些報表我得處理完,先不說了。”
她忙著去繼續工作,沒有跟溫敬斯說太多。
車內。
溫敬斯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放下手機,對前排的陳繼說:“今晚不去了。”
陳繼:“可是劉總這個局已經……”
“找個人替我去,調頭去恒通。”溫敬斯打斷了陳繼的掙紮。
陳繼隻好照做。
安排了一位副總替溫敬斯出席酒局之後,陳繼抬起頭看著倒車鏡,向溫敬斯彙報了一聲。
溫敬斯“嗯”了一聲,“在南巷餐廳訂個位置,大概九點鐘。”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要接祝璞玉去吃飯。
現在他已經不會因為溫敬斯對祝璞玉“特彆”震驚了,習慣了,麻木了。
車停在恒通的地庫,溫敬斯獨自下了車,乘電梯去了祝璞玉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溫敬斯恰好碰上了利辛。
“利工也在加班,辛苦。”溫敬斯隨口和利辛說了一句話。
利辛:“溫總怎麼來了?”
溫敬斯:“陪我老婆加班。”
利辛深吸了一口氣:“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就彆再讓她吃那種會讓她過敏的藥。”
第150回 這場交易
溫敬斯原本淡漠的臉色,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有了起伏。
他不自覺地皺眉。
利辛以為溫敬斯揣著明白裝糊塗,便敞開天窗說亮話:“事後藥。”
溫敬斯眉頭舒展開來,周身的溫度卻降低了。
“她吃藥有不良反應,今天一直在吐,什麼都吃不下。”利辛想起祝璞玉的反應,拳頭握緊,有種想跟溫敬斯打一架的衝動:“你要不愛她就和她離婚。”
溫敬斯沒有接利辛的話,越過他走向了祝璞玉的辦公室。
利辛站在原地,下顎緊繃,握成拳的那隻手的指關節哢嚓哢嚓作響。
在他心裡,溫敬斯已經被劃分到了渣男的行列。
利辛不曉得祝璞玉和溫敬斯結婚的目的,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付出這些都不太不值得了。
獻了兩次血,加起來的量足夠弄死一個人了。
溫家對外做得麵麵俱到,但從溫之洲對祝璞玉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她在那個家也受了不少委屈。
溫敬斯本人也對她沒有半點珍惜,不顧她的身體讓她吃藥。
她為什麼,還不離婚呢?
——
晚上藥物的不良反應過去一些了,祝璞玉批完手頭的一份文件之後,拿了利辛中午送來的麵包填肚子。
剛吃了兩口,便聽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她有些不滿地蹙眉,正想看是哪個沒分寸的不敲門就進來,結果抬頭的瞬間卻看見了溫敬斯。
祝璞玉一口麵包差點噎在喉嚨裡。
她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幾口,終於把麵包咽了下去,“你怎麼過來了?”
剛溫敬斯來電話,祝璞玉以為他已經回家了。
溫敬斯看著祝璞玉手邊的麵包和咖啡:“晚飯就吃這個?”
祝璞玉:“來不及吃彆的,隨便填填肚子。”
溫敬斯:“工作還很多麼?”
祝璞玉:“還有兩份報表,看完就完事兒了。”
溫敬斯:“我訂了餐廳,等會兒一起吃飯。”
祝璞玉:“……那你等我忙完?”
溫敬斯:“嗯。”
因為溫敬斯過來,祝璞玉短暫的休憩計劃被打斷了。
她咬了兩口麵包之後繼續看報表。
溫敬斯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盯著對麵處理工作的祝璞玉,耳邊又響起了利辛的話。
事後藥。
昨晚她就提過一次,今早沒有再提起,他以為她會忘記。
也是。
她是祝璞玉,做事喜歡萬無一失滴水不漏的人,怎麼可能忘記。
在這場交易裡,她從不會摻雜任何不該有的情誼。
溫敬斯勾勾嘴角,拿起旁邊的一本科技雜誌隨意翻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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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璞玉花了將近四十分鐘處理好了工作,隨溫敬斯去地庫上了車。
餐廳距離恒大廈不遠,抵達後,祝璞玉和溫敬斯被服務生帶去了包廂。
點完餐,服務生退下後,溫敬斯便一直盯著祝璞玉看。
祝璞玉:“我臉上有東西?”
溫敬斯:“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身體不舒服麼。”
祝璞玉:“可能昨天晚上太累了,拜你所賜。”
她談起這種話題的時候,跟談論天氣一樣坦然。
溫敬斯為她倒了一杯茶,“昨天晚上我沒做措施。”
他停下來看了看她的表情,“要是有了,就留下來吧。”
祝璞玉笑了笑:“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她絕口不提吃過事後藥這一茬,“溫總真當自己是神槍手啊,百發百中。”
溫敬斯:“那就下次。”
“沒有下次了。”祝璞玉哼了一聲,“以後不戴套不讓你進來。”
溫敬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沒有接這句話。
沒多久,服務生上齊了菜。
祝璞玉這會兒胃口不錯,吃飯的時候跟溫敬斯問了一句廖裕錦和江佩矜離婚的進度。
溫敬斯:“沒那麼快。”
祝璞玉:“哦,我知道,你彆忘記就行。”
溫敬斯給她夾了一塊肉,“專心吃飯吧。”
——
溫敬斯在祝璞玉這邊信譽度還過得去,她相信他會言出必行,也知道廖裕錦和江佩矜不可能馬上就離婚。
因此她又耐心等了一周多的時間。
這期間一直沒有消息。
等待第八天的時候,祝璞玉被政法大學邀請去參加了一個校園論壇。
起因是她之前某次接受媒體專訪的時候提過自己曾經在政法大學讀過一個學期。
如今祝璞玉風頭盛,學校趁勢邀請了她。
祝璞玉沒有拒絕。
校友論壇是個不錯的社交平台,可以幫她拓寬人脈。
祝璞玉是和尤杏一起來的。
最近唐凜一直待在北城,尤杏被調去他身邊做助理,影棚那邊已經停工了。
一見麵,尤杏就跟祝璞玉大吐苦水,恨不得把唐凜祖宗八代問候一圈。
祝璞玉聽完之後抱了她一下:“哎喲喲,真是小可憐,一會兒結束了請你吃烤肉。”
尤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感動死了。”
祝璞玉被她浮誇的演技逗笑,兩人歡快地走進宴會現場。
剛進來不久,就有人上來跟祝璞玉打招呼了。
前後跟祝璞玉來問好的人不少,但喊的大都是“溫太太”,話題也是圍繞溫敬斯展開的。
其中一個校友問到了婚禮的事情。
“聽說你們上半年就要辦婚禮了,日子定下來了沒有?”
“還沒呢。”祝璞玉從善如流,麵帶微笑,“謝謝關心,到時候一定給你送請柬。”
對方笑著說:“那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校友論壇是推杯換盞虛與委蛇的地方,不過一晚上下來,祝璞玉換到了不少名片。
也算是有些收獲。
——
社交結束,祝璞玉和尤杏換了衣服去了常去的烤肉店吃夜宵。
吃飯的時候,尤杏感慨:“果然是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