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被醫護人員帶走了。
廖裕錦一臉擔憂地看著祝璞玉被帶去了搶救室。
這時,溫敬斯也走了過來。
廖裕錦和溫敬斯的視線撞到了一起,溫敬斯冷冷地掃過,越過他走向前方。
江佩矜這一鬨,把溫確聞和江瀾璟也鬨來醫院了。
兩人得知來龍去脈之後,狠狠地批評了一番溫敬斯。
江瀾璟:“你心疼願願,不想讓她獻血,我們能理解,但你有話得好好說,你姐現在身體和精神都受了打擊,你還刺激她,有你這麼當弟弟的嗎?”
溫確聞:“你姐要是有什麼事兒,你不心疼麼?”
溫敬斯雙手環抱在身前,幽深的目光盯著手術室的方向,嘴%e5%94%87抿成了一條線。
這時,兜裡的手機嗡嗡震了好幾下。
溫敬斯將手機掏出來,看到了陳南呈發來的一堆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祝璞玉和洛邢,日期就是幾天前。
兩人是在咖啡廳見麵的,照片裡隱約能看到祝璞玉的表情很凝重。
其中有兩張,看著還有些痛苦。
洛邢是廖裕錦的好朋友,祝璞玉和他見麵的原因很好猜。
照片之後,是陳南呈的文字消息:【你上次不是讓我盯著洛邢麼,我的人那天拍到他和你老婆見麵了,但沒查出來他們聊了什麼。】
溫敬斯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聊了什麼,結合祝璞玉對廖裕錦的“維護”,顯而易見。
她放不下廖裕錦。
更殘忍一點的說法是,她還愛廖裕錦。
就算她嘴上說再多灑%e8%84%b1通透的話,也無法和潛意識做對抗。
廖裕錦和江佩矜的鶼鰈情深是假象,他和祝璞玉之間又何嘗不是?
之前祝璞玉在廖裕錦麵前和他扮演恩愛夫妻,不過也是揮刀在斬斷她自己的念想。
他正好充當了那把刀的角色。
廖裕錦才是念想,斬不斷、理還亂。
但,刀用完了,隨時都可以扔,不順手了,馬上就可以換一把新的。
——
祝璞玉這次被抽了將近六百毫升的血,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人已經虛弱得昏倒了。
廖裕錦看到祝璞玉麵色蒼白地被推出來,眼底紅了一片。
如果不是周圍站了一大堆溫家的長輩,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而他痛苦、心疼又隱忍不發的模樣,全部落在了溫敬斯眼底。
溫敬斯越過廖裕錦,跟著醫護人員回到了病房。
祝璞玉被安置到病床上,臉白得跟病房的牆差不多了。
溫敬斯摸了摸她的手,冰涼徹骨。
溫敬斯起身去問護士:“你確定她沒事麼?”
護士:“沒事的,她隻是一次抽血太多導致身體虛弱,後期注意多補充營養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但人都已經昏迷過去了,就說明抽血的量是不合理的。
護士離開後,溫敬斯盯著床上的祝璞玉,心情是前所未有地複雜。
她說得沒有錯,今天不管她願不願意,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在和江佩矜談判的時候沒有妥協,卻沒有料到江佩矜會瘋狂到用這種方式逼祝璞玉給她輸血——
江佩矜在病房裡失控說那些話的時候,溫敬斯以為她隻是被情緒俘虜了。
現在,他第一次產生了自己從未了解過她的感覺。
他也分辨不出來,江佩矜是一直如此,還是這些年一點點扭曲的。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確認——廖裕錦留著沒有好處,他必須儘快走。
他不想看他繼續在祝璞玉麵前晃。
溫敬斯沉思之際,床上的人忽然不安地翻了個身,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她的五官皺成了一團,看起來很痛苦。
溫敬斯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去安撫她。
與此同時,她的嘴%e5%94%87輕輕翕動,“廖……”
溫敬斯的手停在半空中,眼底剛剛升起的些許溫度再次冷卻下去。
“廖裕錦……你彆走。”
溫敬斯冷著臉將手抽回,瞬間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
祝璞玉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手術室。
她再次睜眼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尤杏的臉。
病房裡的光線有些刺眼,祝璞玉揉了好幾下眼瞼,才勉強接受這樣的光。
“你可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尤杏上來握住她的手,給她手裡塞了一塊兒巧克力,“先吃點兒東西,清梵馬上帶飯過來了。”
祝璞玉醒了醒腦子,“距離我昏過去到現在多久了?”
尤杏:“沒多久,現在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半。”
祝璞玉“哦”了一聲,拆開巧克力咬了一口,“江佩矜呢?”
尤杏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禍害遺千年,活著呢。”
祝璞玉:“那就行。”
尤杏:“你就不該管她,讓她死了得了,多大人了還玩這一套。”
她很是不滿,“溫家還慣著她,她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暫時隻能這樣。”祝璞玉的聲音有些虛,“先穩住她吧,至少這段時間不能讓溫家知道。”
不然廖裕錦這個婚更離不成了。
尤杏也知道祝璞玉的用意,但還是替她委屈:“溫敬斯也夠意思的,從昨天到今天就沒見他來看過你。”
祝璞玉:“愛看不看。”
一提起溫敬斯,她馬上又想起了車上的那場爭吵。
神經病一樣的人,不見才痛快。
尤杏馬上從這四個字裡聽出了端倪:“你們吵架了?”
祝璞玉將巧克力全部塞到嘴裡,搖了搖頭。
第142回 你老婆不愛你
祝璞玉覺得用吵架定義那場衝突不太合理。
吵架得是兩個人都想吵,但她從來沒想過跟溫敬斯吵,是被他的無理取鬨激怒的。
尤杏:“這次又為什麼吵的?”
祝璞玉含糊不清地說:“他發神經。”
尤杏還是覺得不不舒服:“就算吵架了,你現在這情況他也應該過來看看吧。”
祝璞玉:“愛看不看,不稀罕。”
維護這段關係太累了,她不想在溫敬斯身上花時間了,他最好真的不要來看,最好一刀兩斷跟她離婚。
溫家這群人,她伺候不起了。
周清梵過了一會兒之後帶著吃的過來了。
祝璞玉餓狼一樣吃了很多東西,感覺自己元氣回來了一些。
周清梵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你絕對不能再獻血了,再好的身體都不能這麼折騰。”
“知道啦。”祝璞玉朝著她笑了一下,“你們安心就是,我心裡有數。”
這次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
下午的時候,利辛來了一趟醫院探望祝璞玉。
他來的時候帶了公司樓下那家麵包店的麵包,“剛出爐的,給你補補身體。”
利辛大概是沒有談戀愛的經驗,示好的時候也帶著彆扭。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快半分鐘沒聽見回應,他臉已經有點紅了,“你彆誤會,我沒彆的意思。”
祝璞玉被他臉紅的樣子逗笑了:“沒說你有彆的意思。”
利辛:“……那你吃吧,我先走了。”
“送完東西就走?”祝璞玉叫住了他,“跟我下樓曬曬太陽吧,順便去便利店買點兒東西。”
利辛有點受寵若驚:“我跟你?”
祝璞玉:“不願意?”
利辛:“……沒有,走吧。”
祝璞玉套了一件外套,換上鞋跟利辛走出了病房。
兩人隨口聊著天走了幾步路,冤家路窄似的碰上了溫之洲。
因為上次打架那個事兒,利辛和溫之洲一見麵就劍拔弩張。
特彆是溫之洲,已經在醞釀著動手打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祝璞玉掃了溫之洲一眼,也沒有開口跟他說話的意思,回頭對利辛說:“繼續走。”
溫之洲直接伸手攔住他們:“你們現在真是目中無人了。”
祝璞玉嗬嗬一笑,當著溫之洲的麵兒挽住了利辛的胳膊,“對對對,你快去告狀,趕緊讓你%e4%ba%b2愛的二哥把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踹掉,我謝謝你全家。”
說完這段話,祝璞玉拽著利辛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之洲看著兩人的背影,狠狠地咬牙——
在醫院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給溫敬斯戴綠帽子,可真有她的!
——
利辛下樓之後人還有點兒懵。
那天打架的時候他就知道溫之洲的身份了。
“那個……”利辛咳了一聲,看著祝璞玉問:“你剛才那麼說……沒問題麼?”
“不好意思,剛才利用了你一下。”祝璞玉衝利辛笑了一下,“算我欠你的,下次請你吃飯。”
利辛:“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麼那麼說。”
祝璞玉:“因為我想離婚了,他去告狀正好。”
利辛:“……”
他過於驚訝,以至於忘記了反應。
祝璞玉:“這麼吃驚?”
利辛摸了摸鼻尖,“有點兒。”
祝璞玉勾勾嘴角,“結婚真沒意思。”
利辛:“……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他覺得祝璞玉邀請他下樓一起曬太陽開始就很詭異。
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祝璞玉聳了聳肩膀,沒接話。
她隻是累了,破罐子破摔了——溫之洲要告狀就去告吧,最好鬨到長輩那邊,她已經不想和溫敬斯演夫妻恩愛的戲碼了。
祝璞玉知道她提離婚沒用,溫敬斯肯定不會同意。
劇烈爭吵她又覺得很耗費精力。
還不如讓長輩出麵——經過這次的事情,祝璞玉對溫老爺子的心態也有了變化。
之前會想要照顧老人家的情緒演一演。
現在覺得很沒有必要。
溫誠堯和莫洲行關係再好,於她而言到底是個外人,她得掂量清自己的身份。
——
晚八點,林野餐廳。
柳窈看著對麵不停喝悶酒的溫敬斯,被勾起了好奇心。
溫敬斯拿起酒瓶要繼續倒的時候,柳窈按住了酒瓶。
溫敬斯抬眸看向她。
“說說吧,什麼事兒能讓你這個心如磐石的人亂成這樣?”柳窈趁他分神之際,將酒瓶拿過來放到了手邊,“小心喝出胃穿孔。”
溫敬斯笑了笑,聲音有些啞:“沒什麼。”
柳窈:“和你老婆吵架了?”
她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看到溫敬斯表情的變化之後,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真吵了?上次不是還帶過來跟我秀恩愛麼。”
溫敬斯:“你都說是秀了,能是真的麼。”
他這話裡多少帶了些自嘲的意思。
柳窈挑了挑眉,被溫敬斯勾起了興趣——他是說,上次秀恩愛是演出來的?
“那你演技不錯。”柳窈送上至高無上的評價,“角逐奧斯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