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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天難藍 4461 字 2個月前

到後,笑著說:“敬斯以後一定是個好爸爸。”

溫老爺子也隨著打趣,“敬斯,願願,新一年我們爭取雙喜臨門啊。”

“等姐和姐夫有好消息了,我和願願再考慮。”溫敬斯巧妙地將話題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

江佩矜和廖裕錦結婚這麼多年了,全家人都著急,於是接下來就變成了兩人的催婚大會。

祝璞玉成功降低了存在感,安靜吃著東西。

晚飯後,果果纏著溫敬斯玩,祝璞玉便到了後院給褚京識通電話拜年。

祝璞玉玩著樹枝上的燈籠打完了電話,轉身的同時,被人按住了肩膀。

抬起頭看到來人後,祝璞玉馬上推開。

第95回 錄音

廖裕錦並沒有因為祝璞玉的拒絕退讓,他依然擋在她麵前,目光緊鎖著她。

後院隻有燈籠亮著,祝璞玉看到廖裕錦眼底發紅,不知是不是燈光的作用。

“願願,愛上他會受傷的。”廖裕錦聲音沙啞,“他永遠不可能放下黎蕤不管。”

祝璞玉:“哦,然後呢?”

廖裕錦:“你不愛他。”

他這句話說得很篤定:“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是在賭氣,對麼?”

祝璞玉將視線彆到一旁,下意識地看了看附近。

後院很安靜,除了他倆之外沒有任何人過來。

而廖裕錦的架勢明顯是她不回答就不放過她。

祝璞玉做了個深呼吸冷靜下來,“我是不愛他。”

“那你——”

“廖裕錦,你搞明白一點,我愛不愛溫敬斯,跟我怎麼對你,這兩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祝璞玉打斷廖裕錦的話:“既然你非要纏著我問個所以然,我可以明確告訴你。”

“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這段婚姻充其量是互相利用,你猜得沒錯,之前我跟你說那些話是因為我被你的態度氣到了、故意膈應你的。”她很大方地承認了。

廖裕錦喉嚨發緊,死死盯著她,說不出話來,眼神十分複雜。

祝璞玉:“我跟溫敬斯遲早是要離婚的,但在這之前我不想節外生枝,溫家人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對你也沒好處。”

廖裕錦:“你之前說過,不會和不喜歡的人結婚。”

祝璞玉聽見這句話之後忽然笑了起來。

她的一聲笑短促卻寫滿了嘲弄:“你覺得那件事情之後,我還在乎什麼跟誰結婚、跟誰上床麼?”

“祝星盈在吊溫敬斯,而我要搶回恒通,我不可能讓她找這麼硬的一個後台。”

廖裕錦再次陷入了沉默。

祝璞玉:“現在能放開我了麼。”

廖裕錦還是不動。

祝璞玉扯了扯嘴角,“我當時出事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積極呢。”

廖裕錦的手一僵,臉色也變得難看。

祝璞玉趁機將手抽出來,她抬頭看著頭頂的紅燈籠,有些刺眼。

“在你做出那個決定之後,我跟你這輩子就玩完了,就算你我現在都單身,我也不會考慮你。”

說完這句話,祝璞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廖裕錦看著她的背影,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直到突兀的震動聲響起。

廖裕錦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接起了電話:“有眉目了麼?”

“輾轉找到幾個人打聽了一下,當年的照片,的確是跟祝方誠有關係。”電話那邊的人這樣說。

廖裕錦目光冷峻:“是他?”

“是他現在的小舅子,恒通市場部經理,李軍。”

“再查。”廖裕錦的聲音沙啞卻篤定,“當年的事情一定和他們%e8%84%b1不了乾係。”

“行,我知道你意思。”對麵的男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你這聲音怎麼回事兒,見到人,又受打擊了?”

廖裕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恨我。”

“……你不說清楚,她當然恨你。”那邊的人語氣更加無奈,“你現在覺得,值得麼?”

“值。”他幾乎沒有猶豫,“我隻恨自己當時能力不夠,還是害她受傷了。”

“你從來沒欠她的,何必呢?”

——

錄音中斷。

溫敬斯摘下藍牙耳機,從抽屜裡拿出煙和打火機走出書房,下樓到了院子裡。

淩晨時分,溫家所有人都休息了,宅邸的院子裡靜得詭異,隻能聽見窸窸窣窣的風聲。

溫敬斯點了一根煙,坐在了長椅上,緩緩吐出了煙圈,腦海中還在回蕩那段錄音的內容。

“我跟溫敬斯遲早要離婚的。”

“之前我跟你說那些話是因為我被你的態度氣到了、故意膈應你的。”

“在你做出那個決定之後,我跟你這輩子就玩完了。”

……

“我隻恨自己當時能力不夠,還是害她受傷了。”

將近二十個小時沒有合眼,溫敬斯的思緒卻異常活躍。

他不斷地回味推敲著這些話,得出了兩個肯定的結論:

第一,祝璞玉是真的恨廖裕錦,她對廖裕錦也遠沒有表麵上那般坦然,她對他的“拋棄”耿耿於懷,而此前跟他“秀恩愛”,也有故意刺激廖裕錦的意思。

第二,廖裕錦當年的不告而彆,似乎另有隱情——從他接電話的態度和言論中來判斷,他的離開,似乎是為了“保護”祝璞玉。

這中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溫敬斯深深吸了一口煙,指尖的煙蒂火苗在夜風的吹動下,忽明忽暗。

溫敬斯正要繼續思考時,忽然聽見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他夾著煙,抬起頭來,看到了江佩矜的身影。

她身上披了一件毯子,低著頭,手摸著眼睛,像是在擦眼淚,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溫敬斯掐滅了煙頭,邁步上前,擋在了江佩矜麵前。

江佩矜先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發現麵前多了個人時,一個激靈,抬起了頭。

這一下,溫敬斯剛好看到了她發紅的眼睛,還有臉上的淚痕。

“姐,你怎麼了?”溫敬斯皺眉。

江佩矜沒想到會碰上溫敬斯,她慌亂地抬起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淚,吸吸鼻子:“我沒事,敬斯,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溫敬斯沒有給江佩矜避重就輕的機會,目光中多了幾分犀利,一語中的:“和姐夫吵架了?”

江佩矜怔了一下,之後再次低下了頭。

溫敬斯搭上江佩矜的肩膀,“走吧,坐下來聊聊。”

江佩矜沒有拒絕。

溫敬斯扶著江佩矜到長椅上坐了下來,“之前一直以為你和姐夫感情這麼好,從來不吵架。”

江佩矜自嘲地笑了笑,眼淚再次滴出眼眶。

她動手擦了擦,“是從來不吵架,因為他根本不屑於和我吵。”

溫敬斯的心沉了沉,沒接話。

江佩矜:“你是不是還覺得,他很體貼,對我也很好,是個模範丈夫?”

溫敬斯不置可否,“今晚為什麼鬨不愉快的?”

“都是假象罷了,”江佩矜看著頭頂的紅燈籠,“我以為,這麼多年,他至少會對我有些感情,怪我太天真了……嗬嗬。”

溫敬斯眉心跳了一下,腦子裡靈光乍現冒出了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他盯著江佩矜的眼睛問,“姐,你們當年是怎麼在一起的?”

第96回 他的心上人

江佩矜搖了搖頭,並沒有深入回答溫敬斯的這個問題,“是我單方麵強求來的……強扭的瓜不甜,老話說得沒有錯。”

溫敬斯說出猜測:“是他有求於你?”

“算是吧。”江佩矜捂住了眼睛,“我低估了他對感情的忠誠度,原來他一直沒有忘記。”

溫敬斯的眉心跳得更厲害:“他有喜歡的人?”

江佩矜:“是啊……一直都有。”│思│兔│在│線│閱│讀│

她聲音哽咽得有些說不下去,“所以結婚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沒有要孩子。”

溫敬斯:“是他不願意要?”

江佩矜:“這段關係,本身也是我威脅他的,他這些年應該很恨我吧。”

溫敬斯:“威脅?”

江佩矜“嗯”了一聲,聲音越來越低,“是我用他的心上人威脅了他,他才選擇和我在一起。”

“那個女人——你見過麼。”溫敬斯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但江佩矜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並未覺察到他的異常,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

祝璞玉夜半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昏昏沉沉出門的時候,撞上了回來的溫敬斯。

溫敬斯身上帶著煙味,還有冷風的味道。

祝璞玉看到他的身影,清醒了幾分,揉了揉眼睛,“你去抽煙了?”

溫敬斯盯著她,一言不發。

祝璞玉:“你心情不好麼?是不是黎蕤唔……”

她正猜測著他情緒低落的原因,話音尚未落下,麵前的男人忽然推著她的肩膀將她抵到了牆上,低頭就%e5%90%bb。

祝璞玉的嘴%e5%94%87被他強勢的%e5%90%bb堵上,身體被他壓製著,%e8%83%b8悶、呼吸困難。

他的外套上煙味很濃,指尖也殘留著味道,祝璞玉憑借經驗就可以判斷他沒少抽。

被溫敬斯壓著%e4%ba%b2了快五分鐘,祝璞玉終於再次獲得了呼吸權。

溫敬斯的手依然捏在她的下巴上。

祝璞玉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你晚上還睡這裡麼?”

她感覺他不太願意說心情不好的原因,便也不再問了。

溫敬斯低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我去洗個澡,你先睡。”

祝璞玉“哦”了一聲,躺回到了床上。

溫敬斯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半夢半醒的狀態了,後來溫敬斯把燈一關,祝璞玉徹底昏睡了過去。

拋開這個小插曲,祝璞玉晚上睡得很不錯。

——

祝璞玉很久沒有在這麼熱鬨的環境下過過春節了。

雖然跟溫敬斯沒什麼感情,但祝璞玉對溫家的家風和整體的氛圍還是很喜歡的。

廖裕錦可能是想通了,那天晚上的談話之後便沒有再做過出格的事情,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的時候,也很少跟祝璞玉直接對話。

祝璞玉對此很滿意。

正月初一這天上午,黎家的人來了一趟。

好巧不巧,正好是祝璞玉去開門的。

祝璞玉開門看到黎正談夫婦、黎溪還有黎蕤四個人時,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黎蕤今天穿了一身小西裝,也化了妝,和平時一樣精致。

但臉色一看就是個病人。

祝璞玉保持著體麵,衝他們一大家子微笑了一下,隨後回頭對溫誠堯說:“爺爺,有客人來了。”

溫誠堯看到黎家的人之後,下意識地去關心祝璞玉的表情。

溫敬斯剛才早飯之後陪果果出去玩了,客廳裡此時隻有溫老爺子、溫確聞、江瀾璟和祝璞玉四個人在。

黎家人來之前,祝璞玉在陪三位長輩品茶。

祝璞玉看到了溫誠堯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