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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遇上刺殺,再美的佳肴,再絕的國色她也不來!打死不來!

【可是這個刺客隻想刺殺皇帝,但又不打算殺死皇帝!好奇怪哦,但總之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吧!】

桑緲緲被小叭繞暈了,【你是說,這個刺客並不想刺殺成功,隻是打算有刺殺這麼個動作,然後失敗被捕……不是,他到底想乾嘛?滅九族嗎?】

【咦,宿主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就是想要滅自己的九族,才想出這麼個辦法的!】

九族:聽我說謝謝你!

眾人:無語......那這到底是要護駕,還是不護駕呢?

兵部尚書:表現的機會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驃騎大將軍:哦,赴宴不許攜帶武器,進宮前刀被卸掉了,好在也不需要了。

小叭繼續叭叭道:【你看跳舞的那群舞姬,第二排最左邊個子較高的那個,他叫陳猛,就是這個刺客,不過他本身是個男的,男扮女裝混進了歌舞團。】

眾人不著痕跡地偷偷望向載歌載舞的舞姬們,尋找著那個刺客。

第二排最左邊高個子,找到了!哇塞,腰肢纖細,舞姿優美,扭的更是攝人心魄!

明明是一個絕色的小姐姐,現在你告訴我,這是個大男人!!名字還叫得這麼猛!!!

不,我拒絕接受!

桑緲緲無奈,【這小姐姐,哦不是,這小帥哥,這麼高的顏值,加上這麼清奇的腦洞,乾什麼不成功,非要想不開當刺客!】

【陳猛好像特彆特彆恨自己的%e4%ba%b2人,厭惡自己的血脈!他父%e4%ba%b2陳大強是在梁州挺有名頭的大鹽商,兄弟三個,每個人的後宅裡妻妻妾妾一大堆,但他們並不是完全為自己納的,平時就喜歡和道上的朋友們一起享受,需要的時候就贈送給各路的官家大戶用於巴結和打點。】

眾人:雖然有些不成體統,但也不至於就滅族吧!然後呢?

桑緲緲也問道:【然後呢?】

【陳猛是嫡次子,長相俊郎秀氣,從小又飽讀詩書禮儀,本來對後宅這些是一無所知的。直到有一次,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父%e4%ba%b2最近常宴請的一個朋友正欲對他用強!他拚命反抗,刺傷了此人,才趁機逃%e8%84%b1,可當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逃回家,卻被母%e4%ba%b2緊張地藏了起來。】

眾人:這陳猛也太慘了,所幸逃回家了......然後呢?

桑緲緲:【然後呢?】

【他不解,非要去狀告意欲傷害他的那個人,無奈之下他母%e4%ba%b2隻能告訴他真相,陳家就是個火坑,陳家的女人,甚至是孩子都是玩物,包括她自己,雖身為正室,可遇上喜歡人妻的,就會被他父%e4%ba%b2捆起來送到彆人床上,而他二叔家那個不滿十歲的妹妹,也被送給了喜歡幼女的變態褻玩,就連他玉樹蘭芝的大哥,當年也是......因此才自殺的,每年陳家都有很多人死,死於被折磨,死於逃跑,死於想不開......但無奈,陳大強和他那幾個狗兄弟納人的速度更快!】

大理寺卿:我天晟朝竟有如此泯滅人性,畜生不如之人,該滅族!

刑部尚書:這陳家是個毒瘤,可滅族的話,那些無辜的女人和孩子不也逃不過!

桑緲緲:【然後呢?】

【陳猛知道真相後,如晴天霹靂,幾欲崩潰!恨不得將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換一遍,可他完全無能為力,在陳大強最近奉承的那個大官看上他的那一刻,他就也成為了一枚棄子。陳大強和他那幾個叔伯都是毫無人性的,妻兒對他們來說隻是往上攀登的墊腳石。可拘於禮教孝道,陳猛自己又不能做弑父弑%e4%ba%b2的事情,所以就想了一招釜底抽薪,一次性滅掉這個肮臟的家族!】

桑緲緲恍然大悟:【所以,他來刺殺皇帝,但不需要得手,就是為了讓皇帝下令滅他的九族!哇,腦洞夠大,人也夠狠!】

眾人:滅九族還可以這樣來用?

皇帝:所以朕隻是個下旨的工具?

正當大家聽故事聽得入迷時,舞團正好變換隊形,陳猛換到了第一排,他突然拔下頭頂的發簪,朝著皇帝直刺過去。

眾人:果然隻是做做樣子,這也太假了吧!

不出意料,還沒到皇帝麵前,就被錦衣衛指揮使季鋒一腳踢翻了,兩邊立馬出來兩個錦衣衛,牢牢地將他按在地上。

指揮使季鋒汗顏:這也太輕易了吧,毫無成就感!

眾人感歎:這麼兒戲?

陳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計劃早就被曝光了,還在機械地大喊著:“我要刺殺!”,隻是眼裡完全沒有刺客該有的狠厲,隻剩麻木。

眾人忍不住扶額,一個嬌豔的“女子”發出粗狂的男聲,雖然早就知道他是男扮女裝,但還是非常幻滅啊!

被陳猛的突然舉動驚嚇到的眾舞姬紛紛趴在地上,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周圍幾個錦衣衛將她們控製住,以免裡麵還有幫凶。

太後看了眼皇帝,朝季鋒吩咐道:“陛下安危事關國運,請季指揮使務必仔細調查,一定不能輕饒。”

季鋒拱手領命。

皇帝蕭君臨揮一揮手,錦衣衛將陳猛和眾舞姬都壓了下去,絲毫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今日家宴,小小插曲而已,不必在意,大家繼續吧。”

桑緲緲坐在較偏遠的後方位置,除非伸長脖子,否則根本看不清皇帝的臉,她內心有些小小的疑惑,刺殺這麼大的事,怎麼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隻能說不愧是當皇帝的,遇到刺殺都能臨危不亂,不慌不忙,甚至還能繼續宴會!看看這心態,穩坐釣魚台,看看這城府,不著聲色一招製敵!】

眾人心想:那還不是你提前漏題?

但所幸提前知道,不然哪怕最後可能也並不會出什麼事,但大家肯定也會受到不小的驚嚇。

賞菊家宴就在這麼一場突發的鬨劇中結束了,桑緲緲有些意猶未儘。她算著回去的時間,小跑一下吧,還能消消食,促進夜間睡眠。

【小叭,這幾天天氣怎麼樣哇,感覺越來越冷了,明天我不想出門了。】

【我查查天氣預報哦,果然哩,冷空氣來襲,大幅度降溫,明晚還有可能會下雪哦!】

【咦,還真被王昭容說準了,咱們要提前過冬了!】

***

這注定是個人仰馬翻的夜晚,有人燈火通明議事到淩晨,有人輾轉反側懷疑人生,有人佛前誦經乞求保佑……隻有桑緲緲睡了個舒暢香甜的大飽覺。

議事閣裡,皇帝召集今天在場的幾位肱骨之臣,共議突然出現的這道天外之聲。

在場的都是天晟朝的權勢之巔,不是皇%e4%ba%b2國戚就是肱骨之臣,甚至還有三朝元老級彆的人物,能混到這個層級的人,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怕內心再驚濤駭浪,麵上都能完成撐住,絲毫麵不改色。

這道聲音來得出奇,像是憑空出現,似乎有洞察萬事、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偏偏語調隨性,用詞古怪,行事作風特彆不羈,不像當世之人,實在不好說,不好說。

“今晚之事,眾愛卿如何看?”皇帝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有可能涉及鬼神之事,誰都不敢先開口。

“太傅怎麼看?”蕭君臨先點名了自己的老師。作為帝師,文太傅最是博覽群書、博學多才、見多識廣。

文太傅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須,“這道聲音確實出現的蹊蹺,老臣也前所未聞,但至少有一點,從今晚的情況來看,她對我天晟並無敵意。”

禮部尚書不服,“可她語氣輕蔑,將刺殺此等大事說得如同兒戲,完全是藐視皇權啊,而且話語直白露骨,輕佻之極,毫無禮教,賢良淑德一樣不占,我看女誡都讀到肚子裡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旁的宋丞相笑嗬嗬地安撫道:“古尚書,彆著急,這還沒找到聲音的源頭呢,如果真是個仙女,到時候就由你去負責教授仙女學女誡,怎麼樣?”

禮部尚書白了白臉。

但打開了話匣子,眾人也紛紛表示自己的看法。

翰林院掌院:“這女子甚是神秘,似乎他們的對話自成邏輯體係,話中有很多內容都前所未聞,難以理解,建議記載下來,慢慢研究。”

驃騎大將軍:“可是,這童聲似乎能知道很多秘密且毫不費力,如此危險,要不還是先處之而後快?”

文太傅搖搖頭:“這世間未知事物很多,豈能因自己的無知就徒增殺戮,我看這童音倒是天真爛漫,仿若孩童。”

戶部尚書想了想,恭敬地上前一步,鞠了個大躬:“臣覺得這一定是因為陛下聖明,得上天庇佑我天晟,故此特地派下仙女,於關鍵時刻出手指點,規避危險,保我天晟江山永存,陛下萬福長安!”

眾大臣啞然,都瞪著戶部尚書,要論說還是你會說,不管什麼情況都能找到拍馬%e5%b1%81的時機!比不過呀比不過!

但非要這麼理解,好像也通也。

這時,翰林院修撰文懷遠捧著欽天監的天象觀測結果進來,後麵的幾位大臣自覺給他讓道。

雖然文懷遠的官職不算高,但絕對是天縱英才,少年有成,不僅是天晟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還是皇帝蕭君臨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進入翰林院後更是一路飆升。今晚的賞菊家宴本來以他的官職品階是無法受邀的,但皇帝也沒落下他,而且宴會一結束就吩咐他去欽天監了。

欽天監未參加宴會,並不知道有人信誓旦旦地說明天會下雪,他們按照往常的觀測方式,觀察了天象,雖今年深秋降溫較快,但按以往慣例尚未到降雪的冬季,且近日來各地大旱較多,天氣乾燥,也並未發現任何雨雪的跡象,所以給到的結果仍然是:大晴。

蕭君臨看著麵前展開的觀測結果,手指在椅把上輕點了幾下,一言不發。

眾人麵麵相覷,工部尚書倒吸一口涼氣:“連天象都能提前得知,莫非真是天上的仙女和仙童?”

宋丞相適時站出來說道:“陛下,咱們可暗中調查今日所聽之事,如若皆為真,那確有可能會是我天晟開國以來最大的幸事。”

蕭君臨沉思片刻,派人送各位大臣去偏殿休息,待會可以直接上朝了,並召來季鋒交代了許久。

次日,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待,大雪降臨!

第3章 白月光

一大清早,暖月殿裡熱熱鬨鬨的,桑緲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海棠和青蘭迎了上來,一個給她穿衣服,一個給她穿鞋,配合的天衣無縫。

“娘娘,您醒啦,都日上三竿了,明天就是十五啦,要提前準備去慈安殿給太後請安的衣裳配飾。”綠竹笑眯眯地拿著圖冊過來詢問道。

桑緲緲是最南方的越州選秀上來的秀女,路途遙遠,在京城無強大的娘家依仗,在後宮也不受寵,唯一的來源就是每月的俸銀,每季度的兩套新衣。

綠竹是暖月殿的大宮女,掌管暖月殿裡所有的庫存和收支。想著昨晚宴會上哪家娘娘不是穿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隻有自家娘娘卻那麼樸實素淨,簡直是浪費了這麼一張國色天香、豔麗無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