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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了個姑娘 你若聽見 4316 字 2個月前

經幾米高了。

好啦,現在她終於三十多了,除了她媽,其他人也終於死心,再也不給她安排相%e4%ba%b2了。

你看,這完全是個拚耐心的活嘛!

以前黎蘆從沒有想過要結婚,現在當然就更不會結婚了。結婚對女人來說,是個吃虧的買賣。

隨便舉個例子吧,離這個小鎮不遠有條河,早上很多人在河堤上晨跑,那些人除了她以外都是男人。為什麼呢,因為女人們都在做飯,洗碗,收拾孩子,掃地,擦地,打掃廁所……所以說,結了婚,她連個晨跑都沒了,結毛!

她在這個小鎮,往來多一點的,男人要占多數。並不是她多喜歡男人,沒辦法,女人們嘛,覺得她不婚不育,是個危險分子,更何況大部分女人們之間的友誼都來源於男人和孩子上的談資。有時候,她也覺得挺寂寞的,隻是寂寞寂寞著,也就習慣了。

鎮上的男人們,以前無有不覬覦這個頗有姿色老板娘的,然而幾年接觸下來,除了口頭上討點兒便宜,什麼實質的便宜也沒占到。偏偏人性又挺賤,得不到的總覺得是最好的。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不覺得稀罕,彆人家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被勾了魂。所以彆看鎮上的理發店,開了一家又一家,黎蘆這裡的生意總還是有的。

自打店裡來了小表妹以後,店裡的生意似乎更好了。因為,表妹比表姐還要漂亮,還要軟啊!

除了中老年大叔,連隔壁中學長滿青春痘的高中生來理發的也多了起來。經常一撥又一撥,洗個頭啊,換個發型啊,昨天剪短,今天再剪短,明天還要來剃光頭。

黎蘆本以為她撿了個負擔,沒想到人家還是一塊好招牌呢。

這裡頭也有膽子大的,覺得霍香是個傻子,想占她便宜,趁她姐姐不注意,偷偷朝她伸出鹹豬手。這樣的,基本都被霍香揍了個半死。

其中最喜歡欺負霍香的,是一個叫錢萬貫的二流子,外號錢罐子,高中都沒念完,人不咋第,色膽卻跟他爹一樣肥,幾次被揍,偏偏還不知悔悟。他媽媽錢太太看不過了,心疼兒子被揍成了個豬頭樣,要來店裡討說法,其實就是賠醫藥費的意思。

黎蘆漫不經心地邊給人剪頭,邊問霍香,“你上次為什麼打他啊?”

“他摸我%e5%b1%81%e8%82%a1。”

“摸到沒?”

“沒。”

“那這次為什麼打他啊?”黎蘆吹了吹剪子。

霍香對答如流,“他說阿姐你長胖了不好看。”

黎蘆斜視了一下錢太太和錢罐子,拿出姐姐的姿態,教訓起霍香,“你這就不對了啊!怎麼能隨隨便動手呢,動手多痛啊,下次打人要記得掄椅子,知道嗎!”

霍香乖乖地點頭,表示記住了。

把錢太太和錢罐子氣得半死,罵罵咧咧許久方走。

生意好,霍香又很聽黎蘆的話,還得了三千塊生活費,黎蘆心生欣慰,每天變著花樣給她燒肉吃,養得比剛來時候要白嫩多了,高興了還會給她買新衣服打扮。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一兒半女的,她小時候也不曾像一般女孩子那樣愛玩過家家塑料娃娃什麼的,如今感覺,跟養了個女兒似的。

※ 落水了

養女兒是個操心活。

這天,黎蘆在店裡給趙寡婦吹著頭發,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點心不在焉,心裡砰砰跳著,感覺有什麼事情忘記了。

這時有客人推門而入,是這裡的常客,也是街坊,名叫大海,長得胖,多胖呢,據說經常去街上裁縫店裡補褲子,一年不曉得要磨壞多少褲襠。所以大家都叫他胖大海,姓什麼反而沒什麼人記得了。

黎蘆招呼他先坐著,一會兒再給他剪,胖大海不趕時間,跟她嘮嗑起來,什麼豬肉長到了十多塊啊老孫家太太得了絕症啊你家妹妹晚上能釣不少魚回來吃吧之類的……

黎蘆關了吹風,提高嗓門問他,“你說什麼?霍香去河裡了?”

胖大海被她一嚇,“是啊,我剛從那邊過來。”

“你看到她了?”

“你妹子,還能認錯麼。”

黎蘆把吹風機往桌上一放,讓他倆先等等,她出去一下就回,留下胖大海和那個頭發半乾的趙寡婦,你望我,我望你。

她這一去,去了很長時間,長到胖大海和趙寡婦都望出感情來了,你幫我洗頭,我幫你吹乾,心照不宣,好不默契。她這才一身濕漉漉地領著同樣濕漉漉的妹妹回來,據說是落水了。

怪不得今兒個總覺得要出事,黎蘆真想找跟繩子把霍香栓在褲腰帶上,一會兒工夫不見她,就掉河裡去了。她擰住霍香的耳朵往浴室裡拖,“不是說了不讓你去玩水的,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要去釣魚,也要讓我陪你去啊,和那群二混子們跑去做什麼,啊!說話!”

霍香呲牙咧嘴,“可是,阿姐你很忙啊。”

“又不是老忙。說!怎麼掉到水裡去的?”

“錢罐子說,說站到水中間去釣魚,可以釣到大魚。大魚給阿姐煮湯喝。”又是錢罐子!這小混混,仗著自己老爹在市場開了幾家豬肉鋪子,手裡有點小錢,整天遊手好閒,不乾正事,出入歌廳網吧,調?戲良家婦女,看來上次被她罵走,還跟她記上仇了。

“誰要你的大魚煮湯!下次彆跟他們出去,他們都是壞人,知道嗎!”黎蘆鬆了她的耳朵,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自己也趕緊%e8%84%b1了,打開噴頭用熱水衝身子。哼,錢罐子是吧,她記下了,看我不把你變成破罐子!

霍香眨巴著眼睛點頭,保證再也不和他們玩了。

此時,兩人坦誠相對,霍香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打量阿姐,挺拔的兩處玉兔,上麵櫻紅的兩處猶如兩顆草莓,霍香的臉燒起來,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直接紅到了脖子,不敢再看,把視線移到牆壁的瓷磚上,又在心裡比較,白色的瓷磚和阿姐的身子,到底哪個更白一點……走神之際,某人叫她抬手就抬手,叫她抬%e8%85%bf就抬%e8%85%bf,轉過來又轉過去,完全沒有發覺不喜被人碰觸的自己,被人都摸了個遍。

不得不承認,黎蘆很喜歡女孩的身體,這麼年輕而富有彈性,柔軟而有光澤,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咳咳咳……黎蘆給霍香扔了一條毛巾,讓她擦乾淨。自己匆匆套了一件衣服就出來了。

黎蘆邊給霍香找乾衣服,邊咳嗽了幾聲,最近天氣變幻無常,她本來就有點嗓子不舒服,今天看到霍香要到河中間去,她想也沒想就跳下去拉她,這麼一折騰,她這好不容易好了點,隻怕又得加重。她知道,錢罐子他們那群小混混,八成是看上了霍香,她要不看緊一點,遭他們戲耍還是小事,誰知道這群除了個有個屌啥也沒有的東西,會乾出什麼下作事情來。

敢動她老黎手裡的人,真是活膩歪了!如果此時有麵鏡子,黎蘆大概可以看到自己一副護崽的%e9%b8%a1媽媽模樣,不過等霍香一穿戴好,她就忙著訓斥霍香去了。這孩子儘給她惹禍,你說這要是淹死在河裡,她怎麼跟人項警官的三千塊錢交代!

※ 刮痧

年紀大了,身體不饒人。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睡沙發的霍香依然活蹦亂跳笑嘻嘻的,睡席夢思的黎蘆卻覺得腰酸背痛,整個人無精打采,尤其是肩背,好像壓了一座大山一樣沉。她知道一定是風寒侵體了,她這個體質,就是受不得涼,一受涼就容易沒氣力。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田嫂子給刮個痧。刮痧便宜,去醫院又要打針又要吃藥死貴死貴的,還好得慢,耽誤工夫。

田嫂子的丈夫是盲人,結婚十多年了,有一個眼睛明亮上小學的兒子,田先生在鎮上開著一家小小的按摩店,手藝很不錯。不過每次黎蘆過去,還是喜歡讓田嫂子來給她按,有時候田嫂子忙不開,她也寧願等一等。哪怕是個盲人,她也不喜歡男性靠近自己。思兔網

霍香一向與她寸步不離,這會兒自然也跟了去。

田嫂子邊刮了兩下,邊說,“小黎,你這寒氣很重啊,你看,這刮出來都是紫色的。”紫不紫的,黎蘆看不到。她是個怕疼的,那刮痧的力道也不輕,每刮一兩下,她都忍不住要拽著床單哎呦呦地喊。

忽然聽到身後一陣劈裡啪啦乒乒乓乓,喊叫的人已經換成田嫂子了。黎蘆好奇地轉過頭來看,霍香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房間,正把田嫂子死死按在地上,口裡喊著,“不許你碰我阿姐!”

黎蘆趕緊披了衣服,上前去把倆人拉開,訓斥霍香一頓,“又打架!還嫌你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嗎!說了不準動手的,毛手毛腳,還不趕緊扶人家起來!”

霍香不肯,指著黎蘆五顏六色的後背,“她是壞人,她欺負你!”

黎蘆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動,軟了語氣哄她,“乖了,阿姐病了,她這是在給阿姐治病呢,不是欺負我。”

霍香臉漲得通紅,不相信,“真的?”

黎蘆拍拍她的臉,“真的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霍香這才半信半疑,把人家扶起來,然後繼續杵在門口等著。

田嫂子扶著腰,“你妹妹挺護著你啊。”

黎蘆含糊地抱怨,“就是個冒失鬼!”

“看得出來,她待你的心是真的。”

黎蘆躺下去,讓她繼續刮痧,“大部分時候是挺乖的,有時候讓人哭笑不得,昨天說要給我抓魚,掉河裡去了。真不讓人省心。”

“小孩兒心性啊。我家田明亮也是,前幾天為了給他爸爸削手杖,把手指給割傷了,流好多血,把我都嚇死了。你說這小破孩子,現在市場裡什麼買不到,一根手杖才多少錢,我說他,這孩子還跟我頂嘴,說什麼自己削的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我看呐,那比買來的還醜呢,偏他爹當個寶……”田嫂子話是說得嫌棄,語氣卻是滿滿的愛意。

從前不愛聽的家常,黎蘆今天卻跟她拉了大半天。

這些家常話裡,有一種以前從未體驗過的,在乎的感覺,很奇妙。

刮痧出來,黎蘆覺得身子輕鬆了不少,想著再捂兩天,這風寒差不多也就過去了。

霍香知道她生病後,一直很擔心,也不惦記到外頭去玩了,整天待在店裡守著她。黎蘆讓她倒茶,她就麻溜地燒水泡茶,讓她乖乖坐著彆動,她也能在小沙發上坐一下午,偶爾有客人來逗她,她也板著臉,不肯說話。

“哎,妹妹,我這裡有好玩的遊戲。”

“妹妹,叫一聲哥,哥給你錢買吃的。”

“……”

平日裡愛笑的霍香,這會兒卻怎麼都不配合,隻是托腮坐著,一眨不眨地望著黎蘆。

“咦,妹妹,你今天又傻上啦?”

黎蘆踹了胖大海一腳,“說誰傻呢!她比你聰明多了。趙寡婦今天沒來洗頭,你又跑來做什麼?”

胖大海笑笑,“她沒來,我還不能來了不成。李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