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趕緊接了起來。
“白淨!”
電話號碼很陌生,但聲音卻很熟悉。
是呂誠亮。
“呂誠亮,你想乾什麼?”
邊說著她邊猛地站了起來,將桌上的兩個孩子都嚇了一跳。
白淨趕緊起身走出餐廳,到花園去。
邊走她邊招呼不遠處的保鏢,指了指手裡的手機,然後按下了錄音鍵。
保鏢自然知道今天下午的尋人任務,頓時趕緊去打電話。
“我想乾什麼?你猜不到嗎?”
白淨冷哼著,“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猜到。”
“白淨,我們夫妻一場,你這麼聰明,我想你也應該已經知道了,李若輕被我帶走了吧。”
呂誠亮笑得很燦爛,雖然身上有摔傷的疼痛,但心裡的愉悅感卻讓他莫名地很精神。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讓我想想哈,要你的命好不好?”
白淨緊緊地蹙著眉頭,說道,“要我的命你直接來找我,抓彆人乾什麼?”
“彆人?”呂誠亮哈哈大笑,“她是彆人嗎?真是個笑話,你們這兩個女人,將我耍得團團轉,當我好欺負嗎?”
“說吧,你想要什麼,多少錢?”
白淨乾脆直入主題。
“我不但要錢,我還要你。”
“好,那我過來,你放了李若輕。”
“媽的,跟我表演情深義重是吧,那你就來吧。”
......
呂誠亮倒是看過不少的警匪片,知道綁匪什麼的,都不能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的地址在哪兒,非得指揮著在城裡繞來繞去,然後換各種交通工具,才能到他那兒。
嗯,還要帶著一箱子錢。
白淨終於趕到了郊區的一個舊工廠。
工廠裡沒有一點燈光,幾乎隻能靠著摸黑前進。
突然,一個大燈打向了她,照得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眼睛。
然後,便聽到了從手持擴音器裡傳出來的呂誠亮的聲音,“白淨,看來,你跟李若輕,還真是情深啊。”
白淨往旁邊躲避著,眯著眼睛看著一個人影站在高處,他的旁邊似乎有人坐著。
於是,白淨舉起手裡的箱子。
沒有想到,這個舉動反而又激怒了呂誠亮,“你以為,我特碼就為了這麼點錢嗎?”
呂誠亮從高處跳了下來,直接走到了白淨的麵前,一腳踢了過來。
這一腳飽含了呂誠亮內心的憤怒,踢得非常狠,隻是白淨反應也比較快,她適時地弓了一下腰,卸了呂誠亮的力氣。不過,那鞋尖依舊重重地打在了白淨的腹部,鑽心地疼。
“唔!”白淨捂著肚子後退幾步,抬頭看向呂誠亮,“你不要錢?你要我是吧,我來了,放她走吧。”
呂誠亮獰笑著說道,“來都來了,我們玩個遊戲嘛。”
白淨覺得呂誠亮簡直就是瘋了,這個時候,理智一點,要麼拿錢,要麼拿命,趕緊的,好逃走。還玩什麼遊戲,簡直是嫌時間不夠他浪費的。
不過她不知道,對於這個時候的呂誠亮來說,自尊心的滿足比所謂的逃命更重要。
白淨曾經是他的合法妻子,李若輕則是他寵愛的情人,某一天,這兩個人背著他在在一起了,將他拋在了一邊,就這一條,便是對他男性尊嚴的極大傷害。
更彆說後來白淨要跟他離婚,他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經濟地位,又不得不東躲西藏地生活那麼久,讓他從來一直存在的自負被徹底打壓,讓他深深地知道了被人打壓和欺辱的滋味。
然後,又再次知道,連女兒都不是自己的,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人。好像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他一樣。
憤怒帶來衝動,衝動的後果是可怕的。
呂誠亮上前一把抓起白淨的頭發往下一拽,白淨被他這麼一帶,摔得趴倒在地,箱子也掉到了旁邊,然後她又被拽起,被強迫著看向呂誠亮。
“你看看你,現在,像不像一隻被我踩在腳底的螞蟻。”
白淨的目光穿過呂誠亮看向了他的後麵,那高處的一把椅子上,綁著一臉悲憤的李若輕。
李若輕全身被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呂誠亮似乎在綁的時候就傾注了大量的憤怒,將李若輕綁得死死的,她的胳膊現在已經沒有知覺了。
還有嘴巴,被綁了一個布條,讓她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合嘴。
李若輕想大聲地叫出來,卻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唾液隨著嘴角往下流。
說不出來,她隻能不住地搖頭,眼淚奔流。
她好想,白淨不要管她,為什麼要管她呢,她們不是早就分開了嗎?為什麼要受呂誠亮的威脅,為什麼?
“你想玩什麼遊戲?”
白淨目光輕蔑地看著呂誠亮。
呂誠亮甩手便“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不許這麼看我。”
白淨的臉往旁邊一側,閉著眼睛讓耳朵的嗡嗡聲緩了緩,然後回頭說道,“你想玩什麼遊戲?”
呂誠亮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塊硬幣。
他舉起那硬幣,“來來來,我們來賭個運氣,”說著,他放開白淨,將硬幣彈起,然後捂在手背上,“來,猜猜,是正麵還是反麵。”
“猜對了如何,猜錯了又如何?”
呂誠亮哈哈大笑著,“猜對了,就你給我吹簫,猜錯了,就她給我吹簫,哈哈。”
白淨嗤笑道,“你到是不怕我一口給你咬斷,讓你當太監。”
呂誠亮被她的這句話又氣得甩手啪地給了她一巴掌,心情舒爽起來,“我到不知道,原來打你這麼爽,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白淨被打得趴在地上,她的兩邊耳朵都嗡嗡地想著。
呂誠亮還在那兒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幾乎什麼也聽不見,隻是看見了之前掉在了地上的箱子,正好,就在她的麵前。
白淨將自己撐了起來,抓起箱子,一個扭身,便砸向了呂誠亮。
梆!
箱子實實成成地砸在了呂誠亮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白淨也力竭了,箱子也摔在了地上,裡麵一遝一遝紅色的紙幣散落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又將白淨寫成了史上最慘女主,遍體鱗傷~~~~
請相信,我真的很愛白淨。
☆、我們重新開始(完)
白淨連滾帶爬地向李若輕的方向去。
站起身, 她抖抖索索地給李若輕解開勒住嘴的布條,笑嘻嘻地說, “讓你看見我這麼亂糟糟的造型, 真丟臉啦。”
其實李若輕自己的形象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且不說滿頭亂發,就說她已經哭得滿臉都是水, 整個人比女鬼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她此時也根本顧不上那許多, 隻覺得內心有莫大的感動,隻能搖著頭,哭喊著說道, “你為什麼要來, 你為什麼呀?”
她隻是說不出來, 隻好用質問來表達自己剛才滿溢的心疼和無助的惶恐, 白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而來救她這件事情, 讓她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情緒來表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淨卻隻是笑笑, 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 “我們那麼辛苦才有再見的機會, 我怎麼舍得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呢。”
“可你知不知道, 剛才,我都以為,我都以為......”李若輕再次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卻怎麼也說不出以為後麵的字眼,仿佛隻要想一次,她便會心痛到要死一般。
“以為什麼?”白淨還有心情調侃她, 隻是呂誠亮是拚了老命給她綁的繩子,緊得要死,白淨不得不蹲下`身子,用牙去咬,這才將結給打開。
“我以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要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我不想隻能看著你的墓碑,對著你那僵屍一般的照片懷念你。我受不了的。”李若輕此時已經手足無措,口不擇言地說著。
可白淨卻聽得心裡滿滿都是滿足,她一邊幫李若輕將綁著的繩子繞開,一邊說道,“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強,不活夠了,老天爺是不會收我的,他怕我去他的天堂給他搗亂。”
李若輕的胳膊剛剛被解放出來,她氣得直想用拳頭去打白淨,卻在動手的一瞬間發現自己的胳膊麻木到不行,落到白淨身上隻是軟綿綿的一下子,估計白淨都沒有感覺到。
“閉嘴!”還好此時有一雙利嘴,可以發泄。
“哈哈!”
終於給她身上所有的繩子都解開了,白淨幫她捏著胳膊,“是不是綁太久了沒有知覺了?這個混蛋,為什麼要綁這麼緊。”
看著李若輕的胳膊和手腕上的勒痕,白淨很想立刻回去再揍呂誠亮一頓。
誒,呂誠亮還躺在後麵的呢?
想到這兒,像是有第六感一般,白淨瞬間回頭。
接著,一道黑影襲來,然後白淨覺得有人將自己翻個個身,她後背朝地躺了下去,然後那黑影重重地砸在了將她翻倒的李若輕的身上。
當白淨重重地倒在地上的時候她才看清,那身後的黑影是滿臉是血的呂誠亮,他手裡拿著的一把椅子已經砸在了李若輕的後背上,李若輕被砸得眼前一黑,猛地閉上了眼睛。
“媽的,呂誠亮,我要殺了你!”
白淨怒吼著,她抱著李若輕,手上摸到黏膩一片。
呂誠亮從旁邊撿起一塊碎玻璃,抓在手裡,猙獰地說,“你們兩個賤人,去地獄殺我吧。”
玻璃反射了一片寒光,白淨隻來得及將李若輕翻過去,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
不過,預想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反倒是聽到了一聲“住手!放下武器。”以及槍聲。
當兩人雙雙被送上了外麵的救護車時,白淨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外麵已經布滿了警察。
保鏢說,當他們和警察一起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呂誠亮正在逞凶,他們不得不出手,警察一槍打在了呂誠亮的手腕上。
再次去到了醫院。
經過了一番檢查,白淨隻是有些腦震蕩,兩頰紅腫,上了藥,觀察觀察就行了。反倒是李若輕,後腦勺受的那一椅子著實夠重的,一直昏迷不醒,從手術室出來還上了加護病房。
這一夜,著實驚魂。
再次見到呂誠亮的時候,是在警察守著的特殊病房。
白淨冷著臉走了進去。
呂誠亮受傷也蠻多,頭上打著綁帶,手上還架著石膏。
白淨還沒開口,呂誠亮反倒先說話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運氣這麼好。”
“運氣好?”白淨冷笑道,“跟你扯上關係,這叫運氣好嗎?”
呂誠亮嘴角抽了抽,“怎麼都弄不死你。”
白淨說道,“你心裡有太多的欲望了,總是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呂誠亮咬牙切齒地說道,“憑什麼你就可以輕輕鬆鬆擁有,我卻隻能靠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