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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住了她的雙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你不是還有工作麼,到這兒來乾什麼?放開我。”

“我這十年,隻做了一件事,就是找你。還有什麼工作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他說,“彭海寧,彆說我對你虛情假意,你自己說過的話又還記得多少?你說我受傷也會一直守著我的,結果呢?我他媽隻是打了麻藥睡了一覺,醒來你就又不見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使勁搖晃了她幾下,她縮了縮肩膀,卻還是硬聲說:“沒人讓你這麼做。羅勝,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是嗎?所以支撐他走過這麼些年的那些青澀回憶其實都是他的幻覺嗎?

他才是那個自作多情的人吧?

他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居然笑了笑:“好好好,是我犯賤,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今天不妨就把這事兒坐實了,我這幾年也不算白費了。”

他把她拉進房間裡,直接扔到床上,覆身上去瘋了一樣地%e5%90%bb她,一邊%e5%90%bb一邊解自己的皮帶。

他的力氣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海寧掙紮扭動得再厲害也無法將他從身上踢開,%e5%94%87%e8%88%8c更是被他抵壓得喘不上氣。她用力咬了一口,嘴裡明明已經嘗到血腥味他都仍不肯放手,最後是膝蓋頂到了他的肋骨的傷才疼得他暫時鬆開,然而她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他用皮帶綁住了。

“羅勝……你想乾什麼,你放開我!”

他重重喘著氣,把%e8%83%b8口那鑽心的疼給壓下去,不說話,俯身重新封住她的嘴,扯開她襯衫的衣襟,手掌順著她內衣的邊緣探了進去,立刻抓了滿手的軟膩。

他肢體動作雖然粗魯,卻又透著小心,生怕弄傷她。

男女間這樣的角力,女人絕對占不到上風,越掙紮越是痛得厲害——是全身骨頭被人折斷的那種痛。海寧受不了,哭出聲來,壓製住她的那股蠻力漸漸就減弱然後消失了。

羅勝停下來,看著她的嘴%e5%94%87,被他咬得發紅微腫,手臂拉過頭頂,整個身體都被迫打開,頭發也亂了,發絲遮住臉,連她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太清。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她的模樣——不是那個漂亮、理性,又乖巧可愛的彭海寧。

他在做什麼呢?這樣強迫她,她真的就會乖乖留在他身邊了嗎?

不是這樣。找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他要的絕不是這樣。

他直起身來,掩好她%e8%83%b8`前被他扯開的衣襟,撥開她臉上被他%e5%90%bb亂的發,最後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說:“你一定恨透我了是嗎?”

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了吧?

她沒做聲,他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點點頭站起來:“今天我不該來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說:“以後,我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門哢嗒一聲關上,海寧仿佛聽到心裡也有某個開關同時關上了。

結束了項目調研,海寧重新回到了蘇城。

周昊來叫她回家去吃飯,說是舅媽崔佳玉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想好好慰勞一下從非洲回來的人,怕她一個人住吃的不好。

她從非洲回來也有三個多月了,這時候才想起來慰勞她是不是晚了點?不過既然長輩開了口,她也不好不去,舅舅家也的確很久沒回去過了。

他們以前住的老弄堂拆掉了,補了兩套房子,一個小商鋪,舅舅他們自己住一套,出租一套,小商鋪還是開早點鋪子,照樣做點街坊生意。

拆遷房附近的環境也不是那麼好,海寧從小區走過來依然能看到頭頂那一片片晾曬的衣服,頂著各家廚房裡傳出的油煙味、飯菜香,拎著水果敲響舅舅家的門。

周富生這幾年老了很多,白頭發尤其明顯,見了海寧樂嗬嗬地把她帶進家門,衝崔佳玉喊:“昊昊他媽,海寧來了。”

崔佳玉正在灶台前忙著炸藕夾,這菜海寧以前愛吃,她嫌麻煩很少做,今天特意炸了一大盤,朝海寧招手:“來的正好,來幫我嘗嘗菜的味道淡不淡。”

海寧放下手裡的東西,笑了笑:“這味道聞著就香,不用嘗也知道好吃。”

“你這孩子嘴真甜!去屋裡坐著吧,很快就能開飯了。”

人長大了,反而不用幫忙做任何家務事了。

六菜一湯上桌,加上自家早點鋪裡的生煎饅頭,光他們四個人吃好像太多了。

海寧問:“還有什麼人嗎?”

周富生道:“還有個朋友,應該快到了,我們等一等他吧。”

他不說是什麼人,崔佳玉摘了圍裙過來,把酒水擺上桌:“應該就快到了,跟海寧你們年紀差不多的年輕小夥子,這會兒開車過來大概是遇上堵車了,咱們耐心等一等,啊?你餓了就先吃點生煎,我給你舀碗湯。”

“不用忙了,舅媽,我不餓。”她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其實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相%e4%ba%b2宴。難怪舅媽會突然盛情邀請她到家裡來吃飯,原來是這麼回事。

本來想走的,看到周昊一臉不好意思又把你拖坑裡的抱歉樣兒,她忍了又忍,還是在客廳坐了下來。幸虧她帶了電腦,拿出來往桌上一放,還可以趁著空檔寫一點項目報告。

海洋環境保護的項目總讓她想起在南部小城經曆的事,羅勝的影子總在眼前晃來晃去,讓她無法全力集中精神,幾度敲著敲著鍵盤又停下來。

不知不覺外麵天色已經黑了,桌上的菜都放涼了,那位年輕小夥子還沒到。

舅媽殷殷期盼下也有點尷尬,催促舅舅到弄堂口去接一接,謹防人家找不到家門。

比約好的時間整整晚了四十分鐘還沒出現,這個%e4%ba%b2不相也罷了。

海寧正打算收東西離開,門鈴響了,崔佳玉興奮地跑去開門:“來了來了,哎呀,可算是來了。”

海寧不得已,隻得又放下提包,把這頓飯吃了再走。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勝:老婆……o(TωT)o

第五十五章

崔佳玉把客人迎進門,她個頭高, 把人擋住了, 海寧險些沒看到那人的臉。

“這是趙錢, 他爸以前是你舅舅他們工廠的廠長, 說不定你們小時候也見過麵的,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也互相認識認識, 交流下感情。”崔佳玉無比熱情地做介紹, 把人拉到桌邊跟海寧坐一起,“這就是我外甥女海寧,當年也是四中一枝花, 賓西……賓西什麼大學畢業的來著,哎呀,反正世界一流的大學, 現在工作也好, 人可機靈了。”

趙錢個頭實在不高,大概隻有165, 還有點微胖, 年紀不大發際線已經後移得蠻厲害了, 看到海寧滿眼驚豔:“你好你好, 我叫趙錢, 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錢多多。”

說完有點不好意思,還紅著臉笑了笑。

海寧也隻好禮貌地說了聲你好,坐在他身旁吃飯。

他沒有解釋為什麼比約定的時間遲了四十分鐘才到, 實際上他看起來是個木訥老實的人設,除了拚命吃菜然後誇飯菜好吃就沒講過幾句話。一頓飯下來說話最多的是舅媽崔佳玉,不停地誇耀海寧有多麼優秀,趙錢的爸爸當年做廠長時有多威風,後來家裡拆遷又賠了多少套房子,家庭條件多麼多麼好。

海寧笑笑,隻在心裡想,難怪他外號叫錢多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吃完飯海寧幫著把碗筷收進廚房,被崔佳玉推出來:“哎呀,這裡不用你幫忙,去跟小趙看場電影吧!年輕人多處處,彆總憋在家裡。”

正好她想%e8%84%b1身,就趁機告辭也不錯。

趙錢連忙追出來,果然邀請她去看電影:“聽說最近上了一部好萊塢大片,講太平洋戰爭的,我們去看吧!”

“你說《環太平洋》?”

“對對對。”

海寧有點無奈:“《Pacific Rim》是機甲科幻類的故事,不是講太平洋戰爭的。”

“那也有戰爭嘛。”他非但不覺得尷尬,反而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她,“寧寧你英文說的真好聽,能不能再說兩句?”

“……”

這稱謂就變成寧寧了?海寧感覺實在無法跟他繼續聊下去:“那片子我看過了,今天就不去了,我還有工作沒做完,要回家要趕進度,所以……”

“你工作很忙嗎?”他崇拜的目光加深,“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看你麵前擺著電腦。我覺得女人還是應該以家庭為重,彆太拚命了。不過聽說以後孩子的智商由媽媽決定,你這麼聰明,我們將來要是有孩子一定也很聰明的。”

海寧被噎得簡直不知該如何反駁,搞不懂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跟他有了將來,還要有“孩子”。她突然有種消化不良的感覺,怕要再不走,剛剛吃的晚飯就要吐在路邊了,趕緊抬手招了輛車走。

趙錢毫無被嫌棄的自覺,據說對她非常滿意,簡直到了一見鐘情的地步,向崔佳玉表達了希望跟海寧確立戀愛關係的願望。

海寧當然不會答應,理由也很簡單:“我剛回國工作沒多久,還不想考慮戀愛結婚的事,也彆耽誤人家了。”

崔佳玉好話說了一籮筐,她卻很堅定,就是不肯鬆口。

崔佳玉惱了,背地裡狠狠地向周富生抱怨道:“你這外甥女還真當自己出國幾年鑲了金邊了,都不把一般人放眼裡!二十好幾奔三的人了,還指望嫁個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啊!眼界再高,學曆再好不也被男人玩過了?當年那事兒鬨得沸沸揚揚的,有人肯娶她都不錯啦!”

周富生皺了皺眉頭:“你彆瞎嚷嚷了,這也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事兒!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還生怕人家想不起來是怎麼的,非要喊得街坊鄰居都知道?”

周昊也是聽不下去:“媽,姐姐有她自己的打算,你就彆多管閒事了。你要再這麼拿我當槍使,下回你要跟姐姐說什麼就自己找她去,我不幫你傳話了!”

“你們老周家的人都一個德行,沒點見識!好,養個賠錢貨就捂爛在自己窩裡吧,我不管了!”

話是這樣說,卻還是把海寧現在住的公寓和單位地址都給了趙錢。海寧連續好幾天一下班就看到他在單位樓下等,或者早上出門時看到他在公寓外的馬路沿子上坐著,還帶了早餐來:“嘗嘗看,這是我自己做的愛心早餐,早上不吃東西可不行,對胃不好的。”

海寧哪裡吃得下,躲還來不及。周昊得知她被騷擾了,每天就開車來接送她上下班,萬分抱歉地說:“都怪我媽,介紹這麼個奇葩給你認識。他家裡就算有一座宮殿我也不樂意讓他做我姐夫。”

這時候他忽然回想起羅勝的好來,雖然當初他傷透了姐姐的心,但好歹還算有男人味,能給人安全感,倆人站一起也很登對。

眼前這個是什麼鬼,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還當起跟蹤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