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她嘴巴一張一合顫唞著，似乎是受到什麼巨大的驚嚇。
是不是他這個嚇到她了，祁湛側過身，隨意抽了幾張紙，擦了擦眉心處的血漬。
“……”可惜，有人惹怒到他時，他還是習慣性的黑臉，這樣的臉色落到了沈書黎眼底。
隻以為自己又惹到了他，等待自己的即將是一場腥風血雨，她有些坐不穩地扶住了桌子。
記憶之中，自己每次惹怒到他都落不到好下場。
“……”祁湛捂著發疼的眉心，有些疑惑地朝，那邊坐著呆若木%e9%b8%a1的女人瞧了一眼。
怎麼了？砸傷了自己，還不願意過來幫自己處理一下。
“……”天知道，那邊坐著一動不動的女人早就嚇破了膽。
男人又等了幾十秒，也沒見她過來，主動朝她招了招手：“愣在那裡乾嘛，過來幫我處理一下。”
聽到男人命令般的語氣，她身體僵硬地站起來，速度緩慢地移到了他麵前。
祁湛是坐在那裡的，可周遭散發的壓迫感和怒意，還是讓女人差點沒有給他跪下。
“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書黎低垂的眼皮，因為緊張，手掌緊緊抓握著裙子。
“……”她莫名其妙緊張的樣子，讓他眉心處的疼痛更甚，又變成之前畏縮的兔子了。
自己又沒有生氣也沒有吼她。
“沒事……乖乖。”
“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他的話更是讓她心底發毛，眼睛都不敢直視她，隻能從一片的抽屜裡拿了創可貼。
哆哆嗦嗦站到離他更近的地方，手不聽使喚，但勉勉強強還是幫他貼好了。
然後，繼續不安地站在一旁，完全沒了剛剛嬉戲打鬨的嬌樣，祁湛碰了一下額頭，又去瞧一旁恭謹站著的人。
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才發現她的睫毛在顫唞，肩膀也沒有規律地顫，這完全就是自家乖乖受驚嚇的模樣。
“乖乖。”
“你在怕什麼？”他稍微湊過去，仰視著她低垂的臉蛋，入目就是蒼白的臉上摻著驚恐。
見他過來，她鴛鴦眼更是瞪大，驚恐萬分的樣子，觸及到祁湛心底的一根弦……
……
第190章 拜他所賜
她還在怕自己……
即使自己說了沒事，她也不相信自己。
祁湛將寬厚的大掌搭在了她緊握在一起的小手，冰冷的感覺讓他很不愉快。
“我沒怪你。”
“……”
他突然之間用力，將她拉到自己%e8%85%bf上，同樣的伎倆，還是讓她害怕地顫唞了一下肩膀。
男人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女人眉頭間的濃重著懼色，依舊不敢看他。
周遭的空氣下降到零點，祁湛心底的火燒得更加厲害，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說話！”他咬字極重。
女人害怕他這副模樣，隻能逃避看他陰冷的視線，強忍著害怕解釋：“剛剛砸到你了，看你臉色都不好了。”
“不好意思。”
“……”嗯？臉色不好？也是他一時間忘記了表情管理，瞬間收斂好臉上不悅的情緒，輕笑出聲。
“好了，是我表情不對。”
他抬手取起食指在她臉龐劃了一下，眉宇間的戾氣散去，眼眸之中的冰渣也融化。
兩人之間的氛圍瞬間變化，沈書黎感受他逐漸被暖的視線，小心翼翼望向他，偷偷的模樣。
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學生望著老師。
不經意間的相視，祁湛看了她幾秒，將手移到她眉心處，狡黠地笑笑。
沈書黎暗叫不好，想要躲開，他已經看準時機，直接在她眉心處用力地掐了兩下。
男人像是為了懲罰她剛剛的沉默，用了不小的力。
“嘶……”
“這樣抵消了，願意說話了？”
果然人設穩定，還真是睚眥必報。
“你這麼用力乾嘛！痛死了。”
她氣急，聲音有些尖，眉頭間還痛的要命。
“好好好。”
“我鬆開就是。”男人鬆開掐著她眉心的手，轉而笑著開導她。
“學不會慢慢來就是，不生氣，拿這個砸死了未婚夫，以後可是要守活寡的。”
“……”
沈書黎真的拿不準他的心思，收好剛剛的怒火，默默瞪他一眼，抱怨般來了一句：“學不會，能怎麼辦嗎？”
“學不會……我太蠢了，也沒有心機城府，不知道要有多少年才能趕得上你。”
這話裡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祁湛笑而不語，看著她恢複到平常的模樣，心底的情緒好了很多。
“……”
“有時候還真希望你蠢一些的好，太聰明了，收拾起來費勁。”他感慨，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到了下班的點了。
今天自己確實講的有些多，她聽不到是正常的，安撫般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了，明天少教一下，現在下班了，我們回家。”
“嗯嗯……”她點了點，心底滿滿都是倦色，這些都是拜他所賜呢。
……
瀾庭，車子停了下來，沈書黎已經在車上睡了一覺了，下來時，%e8%85%bf腳軟軟的。
如果沒有祁湛攙扶著，她早就摔倒在了地上。
“慢一點。”
“……”女人點了點頭，兩人一同了院子裡，還沒有進彆墅的大門，那中央放著的兩個複古的石魚缸。
沈書黎瞧見了，有些疑惑地發問：“那個是什麼？”
他也瞧見了，大概猜到了是訂婚禮物，房子應該還有許多，至於這兩個魚缸，看著這麼有年代，估摸著是顧長贏送過來的。
“訂婚禮物。”
“……”
祁湛帶著她大跨步走到了魚缸麵前，魚缸裡種著水芙蓉，白中透著粉紅的花瓣兒，已然舒展開來，一片片的，優雅似天上的仙子。
花下還兩尾肥肥胖胖橙色的錦鯉，它們在水中嬉戲，吐泡泡……
沈書黎看到這肉嘟嘟的錦鯉，覺得喜愛，立馬便從他懷裡出來，雙手撐在魚缸邊緣，俯身想要將這錦鯉看的更加%e4%ba%b2切。
“……”
男人看著她這副甚是歡喜的模樣，也緊跟其後，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眼眸圓圓地盯著那魚。
有些像是一隻想要偷吃魚的貓兒。
“這麼喜歡，下次再給你買幾條。”
“嗯？”她看魚的表情凝固了，每次他一問自己，沈書黎隻覺得這又是他的什麼計謀。
此刻，她看著這兩尾錦鯉隻覺得，這魚像是困在這魚缸裡。
而她自己就像是他圈養在籠子裡，永遠逃不開的金絲雀。
“不用買了，也沒有特彆喜歡，隻是覺得有些新奇而已。”她趕忙起身，不願意再多看看這錦鯉一眼。
“嗯？”
祁湛詫異地望了她一眼，明明剛剛還十分歡喜，一眨眼就不喜歡了？
“……”
“怎麼了？又不喜歡了？”
“嗯，不喜歡。”她走到他身邊，主動挽上了他的手臂，乖乖靠在他身邊。
“這錦鯉寓意極好，肉?肉的，甚是可愛。”
雖說這錦鯉確是好看，可這玩意記憶隻有七秒，在這小小的魚缸裡遊上一圈就忘了乾淨。
愚蠢至極！
“可這魚記性不好，我不想像這個魚一樣。”
“……”
“不喜歡，我叫人把這魚缸挪開。”
“嗯。”
第191章 懈怠
淺水灣，江夜白收到了他們的訂婚請柬時，他還在陪薑嫣在看電視劇，她整個人乖巧地靠在他的%e8%85%bf上。
手還不斷替她捏著肩膀，薑嫣舒服地眯起眼睛，恨不能永遠這樣趴在他%e8%85%bf上。
“……”
“叮！”手機提示音，讓他撈過手機，打開屏幕看到了郵箱短信的提醒。▃思▃兔▃網▃
進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沈書黎和祁湛的訂婚請柬啊，嘖，還真是心急，這麼快就訂婚了。
按照祁湛那個性格，今年年底說不定兩人都結婚了，不過，目前自己還沒有摸到什麼門路。
“……”
因為腦子裡在想事兒，所以手上的力道就免不了重了些，這下，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
薑嫣撒嬌道：“小白，輕點兒。”
“……”
江夜白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明明沒有看電視了，可就不願意關電視劇，自己幫她捏肩膀，差點沒讓她睡著。
“行，祖宗，您說什麼都對。”
他好笑地打趣她，手繼續幫她按壓著肩膀，可，女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最近隻要一聽他叫自己祖宗，跟他對視，晚上跟他躺在一張床上，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扔進了火爐裡，又熱又燙。
實在是讓人難受，她真想問問小白為什麼，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問不出口。
“……”
見她不回話，江夜白倒是覺得奇怪了，伸手在她臉蛋上掐了一把，有些不解：“最近怎麼回事？”
“心不在焉的，上課也不怎麼上心。”
“……”
“學不進嘛……”她抬起腦袋，直接就從他大%e8%85%bf上爬起來，揉眼睛抱怨。
“難死了。”
“但凡讓我少念幾句書，我都能多看看你嘛……”這油腔滑調的，讓江夜白覺得有些她最近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上次還教你，好好學習，不能懈怠。”
江夜白眼眸一眯，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懵懵懂懂清澈的眼睛，想要教育她，又怕適得其反。
隻能找到合適的契機再說了。
“……”
薑嫣可不管他想什麼，臉蛋已經爬上了的紅暈，羞答答地低下腦袋，像是剛娶回家害羞的媳婦兒。
她的變化，男人看在眼底，偷笑的同時，又很欣慰，終於算是開竅了。
“臉紅什麼？”
“……”這話把她問懵了，她也不知道啊，一撞進他的眼底就會臉紅心跳。
“不知道啊……”她支支吾吾，隻以為自己這樣是得了什麼大病，想要問小白，但又不敢。
“這樣會不會心跳加速？”
他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她還有些好奇，結果，他湊到自己麵前，眼底翻湧著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薑嫣瞳孔瞪大，呼吸有些錯亂，心臟跳的更快了。
“怦怦……”
“……”
她準備躲開，可步步緊逼，嘴%e5%94%87直接貼到了薑嫣的臉頰，最後直接貼上她柔軟的嘴巴。
“唔……”如果是以前，薑嫣早主動湊了上去，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臟跳這麼快，快要跳出%e8%83%b8膛了。
於是，她開始推攘江夜白，男人難得將那骨子壓迫的勁兒，用在她身上，女人見無用。
立馬學著他以前的模樣，回應他。
當然，江夜白也不是什麼重欲之人，見好就收，他鬆開她，薑嫣整張臉更是嬌豔。
像一朵嬌滴滴的帶著露水的花兒。
“……”
“小白，我好像生病了，心臟跳的太快了，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自己的%e8%83%b8膛。”
“怎麼辦？我是不是得了心臟病。”她急切的詢問他，又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尖處。
江夜白感受著她心跳如鼓的心，嘴角揚上一抹狂喜的情緒，她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