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點了點頭,眉眼間的溫柔被一股似有似無的愁緒代替,這一切看似是最好的安排。
可她這輩子永遠都要受製於人。
說罷,女人端起那酒一飲而儘,溫予卿不勝酒力,這一杯下去,她能感受到自己整個胃在灼燒。
“再來一杯?”
“好。”溫予卿點了點頭,將高腳杯推到了他麵前。
紀斯年看著她這模樣,心底更加想要灌醉她,他倒是要看看。
酒後吐真言這句話,在這個看似有情實則無情的女人身上管不管用。
“……”沈書黎很想勸酒,但祁湛一直糾纏著她,眼睜睜瞧著溫予卿的臉蛋越來越紅,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出言阻止:“你沒看到她不想喝了嗎?”
她的音調很高,讓一旁給她倒國酒的祁湛都愣住了,紀斯年冷漠地掃她一眼,陰森森來了一句:“彆人的閒事很愛管嗎?”
“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他咬牙切齒,仿佛沈書黎成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祁湛的臉也黑了,他的乖乖也是紀斯年能威脅的?
“紀斯年!”
紀斯年也是惱火,忘了在場還有祁湛這廝了,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是我的家事。”
“沈小姐,不要多管閒事。”
沈書黎被他的話氣到,又喝了點國酒的緣故,說話也不過大腦:“哪門子的家事?她又不是自願的。”
“她是我家的……”
“你!”紀斯年語塞,隻是怒目而視,一旁的溫予卿已然是徹底醉了,聽著他們的互懟,有些不理解的拉了拉紀斯年的衣角。
“不要說了,好吵。”
“跟蚊子一樣。”她眯著自己迷離的眼睛,張開雙手就撲進了紀斯年懷裡。
“……”
感受到她突如其來的觸?感,他咬牙切齒的朝她低嗬:“回去再找你算賬。”
“不要,我把錢還給你,就不欠了。”她呢喃念著,自己被紀斯年抱起來了也不知道。
瞧著他們倆相擁離開的背影,沈書黎就要去追,被祁湛按住了:“乖乖,不要追了,她沒事。”
“不行。”她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不是還想喝嗎?我給你喝。”他用果酒誘哄她,寬厚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嘖,醉貓可不就愛這一口嗎?一瓶果酒就成功讓她止步了。
第42章 你隻能是我的
溫予卿被怒氣衝衝的紀斯年帶回了景苑,女人已然是醉得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放開我,我自己走。”她手握成拳頭,一拳拳砸在男人身上,貓兒般撓癢癢的力氣。
讓男人冷哼:“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動起手來了?”
“……”紀斯年低頭掃了一眼懷裡,駝紅著臉的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加快腳上的步伐,帶著她直徑上了二樓的臥室。
溫予卿腦子裡亂哄哄的,隻是無意識地低喃:“渾蛋,紀斯年是渾蛋……”
進了二樓的臥室,他也不管女人是否願意,直接將人拋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溫予卿以一條拋物線的方式,跌倒在床上。
“嘶……”雖然床墊柔軟,可女人還是有些疼了,她掙紮著坐起來,睜著自己迷茫,空洞的眼睛,掃了一眼周圍。
然後,一手撐著跪坐起來,她揉著發痛的手腕,腦袋依舊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
“……”紀斯年呢?這不是他的房間嗎?
站在床頭的男人,雙手環%e8%83%b8,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模樣,心底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或許她不是一個很好的愛人,但絕對是一個稱職的演員,隻要是他需要的,她都會過,都會滿足。
除了她那顆冰冷涼薄的心。
“溫予卿。”
“……”這道聲音像是從外太空傳來的,她點了點頭,念著:“這是在做夢嗎?”
“做夢?”紀斯年咬字極重,他倒希望是做夢,思及此,他俯身過去就將她壓倒在床上,大掌用力鉗製住她的下巴。
“溫予卿,你有喜歡的人是不是?”男人涼薄的聲音,讓醉酒之人醒了三分。
她乖巧地搖了搖頭,討好般來了一句:“我隻喜歡你呀。”
不說這個話還好,一說起來,紀斯年更是咬牙切齒,手上更加用力掐著她的下巴。
騙子!她說謊是眼睫毛眨動的頻率比正常時要快很多,即使是醉酒了也不例外。
好死不死,男人腦海裡此刻竟然浮現出,沈書黎彆在腰間的紅色同心結,那玩意分明就是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送的。
起初,他以為她是有心上人的,結果重新調查的資料了,並沒有,直到他發現她跟沈書黎之間%e4%ba%b2密無間的照片。
今天沈書黎為了她一而三,再而三地挑釁他。
嗬,以前竟不知,枕邊之人竟然是女同。
“騙子,我最討厭有人騙我。”最後一絲溫柔耗儘,他露出了自己原本凶惡的真實麵目。
他暴力地將她摁住,翻身壓製住她胡亂踢的%e8%85%bf。
“看清楚了,你隻能是我的。”
“不要……”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意識到不對勁,小手用力拽著旁邊的床單,試圖逃出生天。
紀斯年鳳眸裡翻湧著怒火,死到臨頭了,還想著跑,他伸手過去,一節節手指地將她的手拿開。
這樣的舉動,無疑不是最磨人的,溫予卿雖醉了,可也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如果,她鬆開了,等待她的無疑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吧。
“我沒有……騙你……”
“嗚……我真的沒有騙你……”說到最後,她聲音都帶上了哽咽,男人淡漠地掃到了她黑白分明的眼裡,有淚水滑過。
要是平時,他早就心軟了,可今天不一樣,她喜歡沈書黎,她怎麼能喜歡彆人。
“晚了。”
下一秒,任憑溫予卿怎麼大喊求饒,他都是忽視得乾乾淨淨,隻是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這一場男人完勝的戰爭裡,最後她整個人無力地依偎在他懷裡,眼皮沉重地耷拉著。
“說話,那同心結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予卿依舊咬牙不肯應聲。
“不說話?想繼續?”他威脅,伸手就在她後脖頸拿捏,女人眼睫毛顫唞了一下,身體動了動。
“不……要……”
溫予卿囁嚅開口,聲音細若遊絲的,像是臨死前最後的掙紮。
“所以,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沈書黎?為什麼要送同心結給她。”
“說實話,不然臨安也不要回了。”
“她是我朋友……”
“同心結是……我幫她跟祁湛求的……”她斷斷續續的說完,整個人的力氣就跟被人抽走了般,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幫祁湛求的?是幫沈書黎那個心上人求的吧,嘖還真是姐妹情深,死到臨頭了,還不忘給她打掩護。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在他之前,她心底是沒有任何人的。
“晚安。”
第43章 回家
他們倆走了以後,沈書黎坐在飯桌上又喝了點果酒,祁湛盯著她一杯杯的果酒下肚。
有些好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她還是一隻貪嘴的貓兒。
這酒幾乎沒有度數,沈書黎喝了好幾瓶也隻覺得腦袋發暈,其他一切都還好。
好想醉一場,醒來賀今朝還在自己身邊。
祁湛是不會允許她醉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能讓她喝果酒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乖乖,喝完了吧。”
“我們回家。”祁湛屈指在她白淨柔軟的臉頰上滑了滑,冰冷的觸覺感讓她縮了縮脖子。
一些不好的記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昏暗的包廂裡,她坐在男人對麵,祁湛嘴角勾勒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她下班為了逃避他,跑來KTV唱歌,結果被眼前這個男人抓了個現行。
空蕩的大包廂早已被清場,她緊張無措地握緊了手裡的杯子,眼睛飄忽不定地轉動著。
祁湛驀然起身,端著手裡的高腳杯就在她身邊停下,彎腰在她耳邊道:“我說過了,七點前到家。”
他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女人渾身戰栗地想要躲開,明明兩人已經相處了一個月了。-思-兔-在-線-閱-讀-
可每次他的靠近,都能讓她渾身難受。
“我知道。”
“為什麼就是學不乖……”他聲音低沉醇厚,抬手間已然屈指撫上她的臉頰。
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臉龐,將自己手裡的烈酒遞到了她的嘴邊,他身上冰冷刺骨的溫度,逼迫著她張了嘴。
一股辛辣的酒精味,讓她胃裡灼燒著難受。
“咳咳……”她急忙著想要推開他的手,可那人鐵了心想要她將整杯酒喝掉。
“咕咚……咕咚……”幾口下肚,她整張臉漲得通紅,憤憤不平瞪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人身自由,我愛乾嘛乾嘛。”她被惹怒,氣得大喊,伸手就要去推開他,這一個月被他控製的日子真的過夠了。
“我是答應跟你在一起,又沒有把自己賣給你。”
“……”
“沈書黎,現在跟我回家?”
沈書黎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沒好氣來了一句:“我不回去。”
“這可由不得你。”
下一秒沈書黎的力氣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直接就趴倒在了桌子上,在昏過去的最後一絲意識時。
她聽到男人病態溫柔的聲音:“我們回家。”
這句話,從他嘴巴裡說出來,讓她鴛鴦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情緒。
她扭頭瞧他,那一抹晦暗的情緒被她很好地隱匿在了眸底,轉而浮現出幾絲迷離,還有愛意。
“回啊,但我走不動了。”沈書黎無辜地坐在椅子上,晃了晃%e8%85%bf,一派無辜無害的模樣。
祁湛斂眸瞧著她這樣,心底是滿足的,她願意打開心扉,接納他,是不是可以說明。
早晚有一天他們會結婚生子,她也能慢慢忘記那個姓賀的。
“我抱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你背我。”她得寸進尺的模樣,讓他愛死了。
“好。”祁湛寵溺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然後起身在她鼻尖上點了點,妖冶的臉上難得浮現出柔色。
“你呀你。”
女人微微仰著腦袋,白裡透紅的臉上蕩漾著一抹狡黠的笑,突然直起腰,%e5%90%bb了%e5%90%bb他的下巴。
“以後我們好好過,你多給我一點空間好不好?”
“嗯……”
祁湛點了點頭,自己可不就是為了等這句話嗎?現在終於從她嘴巴裡聽到了。
“……”
第44章 疑心病
那一晚似乎是兩人交心的一晚,翌日一早起床,祁湛瞧著她嬌憨熟睡的臉。
心跳如雷,抬手將她抱進懷裡,還在熟睡的女人感受到他的溫度。
懵懂地睜了睜眼,往他懷抱裡靠了靠,低低抱怨了一句:“我好困,再讓我睡會兒。”
“要不要跟我去公司上班?”
他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這句話猶如一記重拳,讓她徹底醒了過來,可自己還要裝。
這男人疑心病深重,自己要慢一點來,不能操之過急了。
“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