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斷了翅膀的蝴蝶,往後栽去。
他長臂一揮就將女人摟進了懷裡,打橫將她抱起,嬌軟的一小團躺在他懷裡,臉蛋貼在他僵硬的%e8%83%b8膛上。
一股寒氣從腳底蔓延至全身,她心如刀絞,痛苦地合上眼眸,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的人來看。
在他眼裡自己不過是一隻寵物罷了,他開心了逗弄,不開心了就折磨自己。
“真乖。”祁湛心情比之前好多了,抱著她就離開了這裡,在樓下碰到沈爸沈媽。
他冷厲地甩下一句,好自為之就抱著沈書黎離開了。
男人將沈書黎帶上了車,輕柔地將她放到副駕駛,給她係好安全帶,又低頭盯著她平坦的小腹瞧了瞧。
手忍不住就伸了上去,心裡竟然有些激動,有可能她肚子裡此刻孕育著他的孩子啊。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女人渾身一冷,身體變得無比僵硬,她盯著他慈愛的目光。
有些愕然,隨即意識到應該是他誤會了,想要解釋的話剛到嘴邊,就被他涼薄的聲音嚇到了。
“最好祈禱肚子裡有我的種,不然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嘶……他眼底瘋狂的情緒,讓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她可能會有他的孩子,這不就是讓他找借口教訓自己嗎。
“祁湛,我沒騙你。”她抬手抓緊了他的手臂,試圖解釋。
“噓!”男人食指抵在她柔軟的嘴%e5%94%87上,沈書黎瞬間安靜,心裡
祁湛可不想聽她的解釋,一張小嘴說了一大堆,沒幾句是真的,他可不敢相信。
“乖一點,現在我們去醫院,等一下就知道結果了。”
這廝偏執,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可這樣的偏執隻讓她覺得窒息。
第14章 禁錮
最後,自然是沈書黎敗下陣來,她歪著腦袋盯著車窗外的夜景,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想賀今朝了,想那個清風霽月的少爺郎。祁湛開車又快又猛,無視交通規則,更加不會注意到她的情緒。
“刺啦……”她低低的啜泣音,已經嚴重打擾到了他開車的情緒,一腳踩了急刹。
車速一百八碼的速度,突然逼停,讓她整個人往擋風玻璃上栽去,腦袋磕在上麵發出了一聲悶響。
“嘶……”女人的額頭瞬間通紅一片,她揉了揉腦袋,大顆大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砸在祁湛心裡。
她哭起來是沒有聲的,安安靜靜的像是一隻忍痛的小白兔。
“彆哭了!”祁湛看著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就起了一些齷齪的心思,在他的印象裡女人隻能在床上哭。
這個女人倒是好了,簡直刷新了對女人這種生物的認知,她哪都哭,就是在床上不哭。
“嗯……”她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可眼淚依舊不停地掉,男人看著煩了,隨手抽了幾張紙。
胡亂在她臉上擦了一把,威脅道:“再哭,今晚上有你好看。”
沈書黎害怕地吸了吸鼻子,身體都忍不住顫唞了起來,這個色胚子,也隻能在晚上欺負她了。
祁湛盯著她因為害怕而顫唞的身體,冷笑一聲:“不怕?不怕可以繼續哭,看你今天晚上有沒有這個命。”
在昏暗的光線下,女人停止了哭泣,隻是不停用白嫩的手抹著臉。
大概是看著她這副樣子煩躁得很,轉身拉開車門便下了車,祁湛在外麵抽了好幾根煙,才重新回來。
再次回來女人沒有哭了,隻是將腦袋微微側向一邊,讓他看不清她臉上此刻什麼情緒。
“以後你該想想如何討好我這個金主,而不是每天對我發脾氣,在我麵前哭。”
“你一哭,我更加想要乾死你。”他惡狠狠的話,像是一句來自地獄的傳喚。
“聽到了嗎?”最後,他還不忘了羞辱地逼問她。
沈書黎早心如死灰,今晚橫豎逃不掉,不如讓自己好受一點,啞著聲音回話:“嗯……”
車子重新在馬路上疾馳,因為她那句嗯,他躁動的心平靜了不少,開車的速度也沒有之前那麼快。
十分鐘後,勞斯萊斯在醫院的停車場停下,男人先下車,然後去副駕駛位上,將女人帶了出來。
沈書黎身段嬌軟地被他擁著,柔軟嫩白的手搭在他寬而大的手掌裡,他大掌輕而易舉就能包裹住她的小手。
透著皮膚傳遞過來的溫度,讓他更加想把這個嬌軟的妙人兒禁錮在身邊。
兩人一同進了醫院,沈書黎全程乖得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去做血常規時,碰到了一個老熟人。
他真的以為這女人就此妥協了。
晚上的醫院人也不少,他站在隊伍裡排隊,而沈書黎乖巧地坐在他視野可及的地方。
女人腦袋低垂著,眼眸裡沒有什麼眼神,像極了一個被抽乾靈魂的布偶娃娃。
人聲嘈雜間,沈書黎聽到有人喚著她的名字。
“書黎,書黎……”她抬眼尋聲望了過去,不遠處站了一道勁瘦單薄穿著白大褂的人影。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即使是隔著兩輩子,對他那份感情依舊熱烈……
“賀今朝。”她嘶啞低喚了一句,下意識望向了那邊排隊的人。
隔空對上了那道冰冷的視線,她知道,她跑不了,更何況是她跟賀今朝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祁湛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他們兩人之間這段畸形的關係裡。
他仗著自己的錢權,是絕對的存在,而她呢?無論想不想給,最後都隻能給。
隻不過是過程不一樣罷了。
經曆了兩輩子,沈書黎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利害關係,聽話地站起身來,往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第15章 鶴立%e9%b8%a1群
在他麵前停下,他勾了勾%e5%94%87角,大手一撈,將她嬌小的身影壓到了自己身邊,男人身軀高大。
站在她旁邊,幾乎將她整個人的嚴嚴實實遮住了,以至於在賀今朝找過來時,隻看到了個寂寞。
“乖乖,你的舊情人還真是癡情。”
“你是不是也想跟他見麵?”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女人皺了皺眉頭,這不是誠心挖苦她嗎?
再說了,這裡是公共場合……
祁湛站在人群裡,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他那張妖冶的臉,讓他有種鶴立%e9%b8%a1群之感。
“不要。”她拒絕。
男人望著賀今朝垂頭喪氣離開的背影,又掃了一眼前麵排隊的人,隻是輕輕握住她的肩膀,讓她稍微轉了一下`身體。
大廳那邊的人群裡,一道落魄寂寥的白色身影,佝僂著背,讓人看著都心疼,沈書黎鼻頭一酸。
她好想過去抱抱他,可身旁的男人就像是一隻惡魔,死死地糾纏她,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
“好了,乖乖。”
“嗯……”
沈書黎自然是懂他的意思,轉過身麵對著祁湛,不再去看那道身影。
抽血的時候,她那些情緒在被針紮到的那一刻,瞬間釋放,淚眼婆娑地抗拒,雙手環住他的腰肢,小嘴也不斷地開口:“我不要……”
“針好粗……”
“祁湛……我要回家……”
護士被她的情緒弄得有些不耐煩,但出於職業本能,還是寬慰道:“小姐,不痛的,很快就好。”
祁湛被她的動作取悅到,也耐著性子安撫:“乖乖,聽話,抽了血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不好?”他溫柔的聲音像是春天裡的風,讓人陶醉。
身後的人早已注意到英俊猶如妖冶一般的男人,現在又見他如此關心老婆,朝邊上的人抱怨了一句。
“嘖,這又帥又會疼老婆,不像我老公,現在還坐在那邊玩手機。”
“……”
“這姑娘還真是三生有幸。”
“……”女人在心底冷笑,你們怎麼樣羨慕,你們來試試。
祁湛用力扒拉下她箍在他腰上軟嫩的手,一隻手輕輕鬆鬆製服住她,一手壓著她白皙無骨的手。┆┆思┆┆兔┆┆網┆┆
周圍的人被他這熟練迅速的動作,看呆了,護士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愣著乾嘛!快點紮。”他命令。
護士回過神來,慌亂地找到她的血管,抽了幾管血後,女人徹底閹了,精神不振的模樣,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兒。
無力地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裡,祁湛笑了笑安撫:“好了,乖乖真棒。”
他鼓勵小孩子的話,讓她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的口%e5%90%bb,仿佛她永遠都長不大似的。
最後,女人是被他抱走的,兩人坐在候診室門口,這邊人很少,男人全程都觀察著女人的一舉一動。
她隻是安安靜靜合著眼睛,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極大程度上惹到了祁湛,可他忍著不發作,有可能她肚子裡有孩子,有了孩子她大概會忘了那男人。
思及此,他心情好了許多,摸索到口袋裡的酒心巧克力,好心地扒了包裝袋就送到她嘴邊。
“乖乖,張嘴。”
沈書黎掀開眼皮,配合著他的動作,張了張嘴巴,一股濃烈的巧克力味在自己%e5%94%87齒間蔓延。
有些詫異地瞧他一眼:“你怎麼會有巧克力?”
“紀斯年給的。”
“哦……”她點了點頭,心裡翻湧起一股愧疚,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將自己的好友溫予卿推到了紀斯年身邊。
紀斯年跟眼前這個男人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掐著溫予卿的軟肋就不斷地壓榨她。
上輩子他們在一年以後結婚了,婚禮她去了,當時她被迫坐在他%e8%85%bf上,成了許多人的笑柄,更多的人說她是狐媚子。
勾引祁湛,讓紈絝風流的祁湛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婚禮並不順利,先有溫予卿逃婚,後有她在結婚誓詞時,說的那句驚呆世俗的話。
“不願意。”
當時她在台下,真的想去幫幫她,或者帶她離開,可她自身難保,隻能眼睜睜看著溫予卿結婚。
“乖乖,你可不能學她哦,不然我會打斷你的%e8%85%bf,讓你永遠隻能呆在床上。”
這是她在那場婚禮上唯一他說過的話。
簡直恐怖……
第16章 菟絲花
最後的化驗結果,自然是沒有懷孕的,倒是有些營養不良加貧血,還宮寒,開了一大堆中藥,祁湛臉色不好的接過那單子。
“她這個身體要孩子確實有些困難,得好好調養。”醫生一板一眼地說完。
又不忘補充一句:“平時也要節製些……”
“嗯……”祁湛的臉色不好看,怪不得她跟自己一年多了,肚子沒有一點動靜,晦暗不明地掃了一眼沈書黎。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沒有注意到他晦暗的視線,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之前確定自己不會懷孕,可現在凡事總有意外。
現在得到了一個如此好的消息,如果不是祁湛在身邊,她早開心地敲鑼打鼓,放起了鞭炮。
上輩子他想用孩子絆住她,儘管他夜夜耕耘,可她肚子裡遲遲沒有動靜,夜裡,他會更加賣力地折磨她。
完事以後,撫摸著她的肚皮,低聲問她:“為什麼還是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