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下班還去跑外賣呢?”
“或許……跟我……”
“長得雙胞胎?要不要打電話認識一下?”
砰!
“你自己心裡乾了什麼沒點數嗎?”林嘉洛拍著桌子,“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你跟張曉兩個人競爭同一個職位,上麵的人不止更偏愛張曉,她還準備了一場官司等著你,所以你才對她下手的!”
麵對林嘉洛的厲聲質問,苟信厚還是不說一句話。
“如果你覺得還能僥幸的話,這個記錄,總是你的吧。”
林嘉洛甩出了那個購買記錄,“這個刀雖然是廚房用刀,可是剛好跟殺害張曉的差不多!你又怎麼說。”
“可你們找不到凶器,就沒辦法定我的罪!”苟信厚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攤牌了。
“雖說我們找不到你的凶器?”
坐在一邊的陳慕,慢悠悠的開著口。
“讓我來想想,你在殺死了張曉之後,先去了廚房,清洗了上麵的血跡,然後……這把刀放在哪裡最保險呢?”
第二十七章 死在現場的物證科職員
苟信厚愣住了。
“你覺得帶出去的話,萬一被找到了,那就是妥妥的罪證。”陳慕看著苟信厚,一臉的嘲笑,“所以放在張曉的廚房裡麵剛剛好,這樣的話誰都不會知道,這個東西是凶器。”
苟信厚攥緊了拳頭,什麼話都沒說。
“苟信厚,你雖然洗乾淨了上麵的指紋,可惜血液的反應是弄不掉的。”陳慕說著,“你覺得怎麼樣。”
苟信厚終於像是一隻放了氣的氣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劉冰蕾看著上麵的報告,“他就是因為跟張曉爭奪總監的位置?咦,好惡心一男的?”
她看完就把東西扔一邊,林嘉洛順手就收起來,“這個東西以後是要電子化,還要入庫收檔的,你不要亂扔。”
“林嘉洛,你不要婆婆媽媽的,像不像……”
劉冰蕾正要跟他鬥嘴的時候,陳慕就走進來,“其實這個案子,還沒完。”
“什麼意思?”林嘉洛不明白,“這凶手不都抓到了嗎?他自己也承認了。”
“可是簡茹當時那個消息是誰流出去的,而她到底在張曉的家裡麵找什麼,這些也是我們的功課。”
這下輪到劉冰蕾不懂了,“隊長,簡茹的嫌疑不是已經排除了嗎?為什麼……”
陳慕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簡茹起訴張曉所在的經紀公司侵犯她的隱私權,已經立案了,所以這也是我們的活。”
“啊,這個女人的事情……”
劉冰蕾剛剛嘟囔著,林嘉洛就哼唧了一聲,她這才注意到了陳慕的臉色,就已經不怎麼好看了。
“這個女人的事情,也是我們這些公職人員應該處理的,所以,一定給她查清楚。”
劉冰蕾改口之後,陳慕的臉色就稍微好了起來。
對於這種事情,首先就是從張曉的辦公用具開始,家裡一切能跟辦公沾邊的電子產品也需要詳細的調查。
陳慕隻能再次帶隊去了案發現場,這一次,他們瞄準的就是那些電子產品。
到達了張曉所在的小區,直接找上了物業,讓他幫忙開門。
物業看著這些穿製服的警察,經理心裡苦哈哈的,也還是笑著招待了他們,“幾位可真是辛苦啊,今天又來拿東西。”
“又?”陳慕反問著,“難道我們之前有人過來嗎?”
物業經理指著林嘉洛,“那天這個小哥過來取監控之後,又有一個警官過來,說張曉的案子有些證據沒取完,所以就要再進去一次,結果我就給他開了門。”
陳慕和林嘉洛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詫異。
一般來說,物證的人員在現場一次之後,如果是沒有新的疑點,是不允許再一次到現場的。
那麼這個人……
林嘉洛當即打電話會警局,詢問這件事情。
陳慕則問了起來,“那他找你開門,具體是那一天呢?”
“差不多是八月五號的時候,到現在也已經有三天了。”物業經理回憶著,“到了……”
物業經理剛剛把門打開,一股惡臭就撲麵而來,熏得陳慕眼淚直流。
他撇過頭,好容易等了一會,才捂著鼻子,緩慢走了進去。
這個房子裡麵又出現了案子?
屍體仰頭坐在客廳的餐桌上,腦袋耷拉著,脖子上的繩子痕跡清晰可見。
像是螺旋一樣的紋路,被擠壓在了脖子之間腫脹的皮膚裡。
感覺很熟悉,但又不能確定。
陳慕忽然站起來,不顧房間裡麵的惡臭,“讓鑒證科的人立刻過來!馬上!”
林嘉洛在外麵,立馬應了一聲。
物業經理則是慘白了一張臉,嘟噥著這下房子徹底賣不出之類的話。
陳慕則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人。
他身上的警服,還沒%e8%84%b1。
顏陵雲到了之後,看了看脖子的痕跡,“花紋是對的,窒息而死這一點也對得上,可是……”
“人對不上。”
陳慕冷靜的看著死去的同事,“他以前下手的對象,是女孩子,卷著大波浪,不管出門穿什麼,結束的時候,一定會給對方換上紅色的裙子,他從來不殺男人。”
顏陵雲的臉色也是沉重,這個人在警局裡麵的檔案,已經有一個人高了。
可是除了他如何殺人,殺人之後如何處理屍體,這種基礎信息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了。
那個連環殺手,警局取的代號,L。
“好在這個小區監控完善,想要……”
陳慕搖頭,“自從發生張曉的事情,業主群裡麵都要求物業更新攝像頭,所以最近四天都在做這個事情。”
監控拍不到?
“果然是這個家夥的風格。”顏陵雲皺著眉,她從來就對連環殺手這個詞沒有什麼好感,現在更是讓她有些憤怒。
“謹慎、殘忍,隻對女人下手,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讓他改了……”
陳慕正在說話的時候,林嘉洛走了過來。
“陳隊,已經查清楚了,死者叫做宋敏,是物證科的同事。三十五歲,已婚,家裡有一個三歲的女兒。幾天前他就請了一個年假,說是要出去帶著老婆孩子玩一趟。但是……”
“他對老婆撒謊了?”
“嗯,對他老婆說自己去了外地培訓。”林嘉洛看著便簽紙上記錄的信息,“暫時就這些,家屬正在準備過來。”
“好,那你和劉冰蕾去接待,記住,要問的非常的仔細,什麼細節都不要落下。”
“明白。”
林嘉洛走了之後,陳慕看著眼前,“有沒有信心這一次抓住他?”
“說有,你信嗎?”顏陵雲調侃著,“好了,我帶屍體回去,再仔細看看,你繼續。”
陳慕點了點頭,送她離開之後,物證科的人就喊了起來。
“陳隊長,這裡……又發現。”
陳慕極速走過去,就看見臥室的床頭櫃已經被搬開,地板下麵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格子。
“上次為什麼沒發現?”
“太隱秘了,況且這個臥室是在張曉死亡地點的隔壁,就容易忽略。”
陳慕聽完,打開蓋子。
空空如也的格子,正在嘲笑著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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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L是否參與?
顏陵雲照例還是要進行外表的檢查。
宋敏的屍體,經過了停放,麵部呈現出了青紫色,並且有了微微的腫脹,%e8%88%8c尖微微突出,伏倒在了餐桌上。
脖子上的索溝異常的明顯,並且磨破了脖子上的皮膚,三層的繩子,沒有打結的痕跡。
除了這一處之外,他的其他外表沒有明顯的傷痕。
確定外表沒什麼問題,顏陵雲示意可以開始平放檢查其他的部分。
陳慕則在房間裡麵,開始觀察起來。
張曉的案子已經進入了收尾的階段,所以房間的陳設已經回到了原位。
陳慕走到廚房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異味,隻有台麵上的兩個杯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兩個杯子是倒扣在架子上的,跟其他的杯子沒有差彆,但是……
“陳隊,這兩個杯子有什麼不對嗎?”劉冰蕾拿著報表跟在陳慕的身後,在她看來,那六個杯子都是乖乖的放在杯架上,沒有絲毫的不妥。
“我記得,張曉不是一個強迫症吧。”陳慕看著那兩個杯子,在一片雜亂的圖案被隨意放置,而這兩個杯子,卻是圖案麵對麵的對著,一絲一毫的錯縫都沒有。
劉冰蕾搖頭,“他們說,張曉是個很隨意的人。”
陳慕拿了一個塑料袋,把這兩個特殊的杯子,在拍照之後放進了證物袋裡麵。
“隊長,這個東西……”劉冰蕾還是有點不明白,“很正常啊,乾乾淨淨的。”
“張曉從死亡開始,到現在,整個房間有多久沒被打掃了。”陳慕指著其他的杯子,“其他的上麵都有了一層淺淺的灰塵,而這兩個杯子沒有,乾乾淨淨的。”
“有人用過?”劉冰蕾立馬明白過來了,想著師傅果然就是師傅,這麼一個小的點都能觀察的到。
但是陳慕沒有這麼的樂觀,很快物證科告訴他,除了那兩個杯子之外,現場隻提取到了兩組陌生的腳印出來。
其他的指紋,或者生物證據完全沒有。
也就是說,這個凶手有時間把整個房子都清理了一次。
這就很難辦了,而且跟那個人……
一模一樣。
陳慕在廚房轉了一圈之後,回到了顏陵雲的身邊,在死者的周圍,也同樣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嘔吐物、雜物之類的,隻不過……
陳慕在牆角那裡看到了一個乾癟的銅球,其中的一個方麵狠狠的凹陷了進去。
看起來,像是被人砸過一樣。
陳慕的腦子裡麵想象著凶手,他在勒死了宋敏之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的心裡是放鬆的,是正麵的。
可是砸東西這種負麵的情緒,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裡麵?
門窗的完好無損,說明他也不是臨時起意,激情殺人後的煩躁,也不存在。
所以他是在為什麼煩躁呢?
回到警局之後,陳慕找來了其他人進行開會。
“根據屍體脖子上的尼龍纖維,我可以很肯定,這個繩子跟三年前殺死那六個女性的繩子,一模一樣。死者體內,發現了鎮定劑的成分唑吡坦,根據他的半衰期的推斷,這個東西起碼是在他死前一個小時就攝入了。指縫裡麵有血液和皮膚組織,死者生前應該是有進行過反抗。”顏陵雲把死者的基本情況說完,“根據現有的證據表明,死者應該就是坐在餐椅上,被人殺死的。”
“那……他是口服的鎮定劑嗎?”
“是,現場拿回來的杯子裡麵,有唑吡坦的殘留。但,隻有一隻杯子有。”
劉冰蕾聽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