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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賢 溫涼盞 2228 字 2個月前

這素帕有些舊,本應素白的絹麵竟有些泛黃,十分不符合她朝廷重臣之女的身份。

她輕輕撫了撫素帕,動作輕緩溫柔。

她其實沒有完全對內侍說實話。

她最欽佩的人是渠尚書,不僅因為渠尚書有著不輸於男人的才能和勇氣,也因為——她俘獲了那個人的心。

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年宮中夜宴,她隨母%e4%ba%b2赴宴,玩鬨心思一起,竟甩開丫頭自己在禦花園探索起來,誰知因不熟悉夜路,竟然先是跌倒,而後乾脆落入假山旁的水池裡。

雖沒受什麼大傷,卻狼狽極了,也丟人極了。

彼時她身邊無人,她身上又冷又濕,心裡又怕又難過,想叫人來幫忙,卻又怕人看到她這狼狽模樣,不由抱著膝蓋低聲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

正在那時,她忽然聽到有人開口,聲音清朗,是個年輕男子。

她慌忙後退,就見朦朧的樹影後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夜色晦暝,看不清男人的衣著長相,她囁嚅著說不出話。男人遞過一張帕子,說道:“先擦擦淚。你是哪家的,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齊小姐不知對方身份,有些猶豫,但聽他的聲音,不知為何,莫名就覺得他不會是壞人。因此她哽咽著,說了父%e4%ba%b2的姓氏官職。

“原來是齊之恒的女兒啊。”

她聽到男人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又道,“你且等等。”

然後,男人就拋下她走了。

然後就此一去不回了!

直到丫鬟急匆匆地找來,帶著換洗衣物哭哭啼啼地自責自己沒跟好小姐讓小姐受了罪,直到她換了衣服回到宴席上,男人也沒回來。

齊小姐就有些生氣。

不是說讓她等等麼?怎麼就不回來了呢!

她悶悶不樂,聽著丫鬟念念叨叨,正想讓她閉嘴,忽然又聽她道,“還好有位好心的公公告訴奴婢,奴婢才找到您,小姐啊,您下次可彆再亂跑了!”

她的心猛一跳,急忙問丫鬟那公公什麼樣子,“是不是很高大?聲音很好聽?”

丫鬟皺著眉回憶,“唔,是挺高大的……聲音——的確沒一般公公那般刺耳。”

齊小姐一顆心,頓時就跟那打翻了的調味瓶似的。

又酸,又甜,卻又苦。

原來……他是公公啊。

不知為何,之後的日子裡,她總是想起那位公公。他給她的帕子被她好好收起,他的聲音被她刻在心裡,他對她說的寥寥幾句話,總是時不時在腦海裡響起。

後來她又進了幾次宮,特彆留意身材高大的內侍,想找到他說聲謝謝,卻總沒有找到,一開口,她便知道不是他。

直到又有一次,宮中再次設宴,卻不再隻是夫人小姐們的聚會。朝臣們帶著女眷,皇帝也露麵敬酒,講了幾句話。

隔著遠遠的人群,她看著那個臉上有著猙獰的疤痕,卻身材偉岸,卓爾不群的男子,正想著從父%e4%ba%b2那裡聽來的關於他的傳奇故事,卻猛然聽到他開口。

聲音正是在她腦海中反複了無數遍的那一個。

她登時愣了。

***

少女的心最是不可捉摸。

自從確定了那位好心的“公公”不是公公,而是當今天子後,齊小姐便不由自主地越發關注起天子的事來。

明明往常當做故事聽的,比如天子當年曾被囚為虎奴,被人關在鐵籠中與猛虎搏鬥,再聽一次,她就不禁想到他的樣子,心裡就不可抑製地湧起心疼。

聽得多了,想得多了,芳心淪陷也是自然而然的。

可是,身為齊之恒的女兒,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有多麼無望。

她的父%e4%ba%b2齊之恒,正是當初勸誡新帝選秀立後,充實後宮,卻被告知對方已經心有所屬的幾位大臣之一。

旁人都以為皇帝與女尚書的事不過是傳言附會,然而她們這些靠近皇權的人卻知道,那不是傳言,是真實。

雖然不知為何陛下沒有與渠尚書在一起,也沒有另娶他人,但他喜歡渠尚書,這是毋庸置疑的。③思③兔③網③

齊小姐不知自己是以什麼心情繼續喜歡著陛下。

她不敢做什麼,甚至不敢跟母%e4%ba%b2說自己的心事,隻是像個偷窺者,小心翼翼地關注著陛下的一舉一動,同時還關注著渠尚書。

越關注,她便越發覺自己與渠尚書的差距。

她想,怪不得陛下喜歡渠尚書,渠尚書比她強多了啊,起碼,比她勇敢多了。

然而,這樣勇敢的渠尚書,這樣得陛下真心相付的渠尚書,卻似乎對陛下並沒有彆的心思——關注渠尚書許久後,齊小姐得出了這個結論。

是的,她那麼喜歡的陛下,那麼喜歡著渠尚書,甘願為渠尚書不立後不封妃甚至完全不近女色的陛下,竟然並沒有得到渠尚書的青眼。

齊小姐不明白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但是,得出這個結論後,她的心忽然有些蠢蠢欲動。

若是陛下與他愛的人心心相映,彼/此/相/愛,那麼她絕不會去打擾他們。

可是,現在事實是,陛下隻是單相思。

像她一樣的單相思。

那麼,為什麼她不能努力一下呢?

畢竟,她是那麼地心慕陛下。

就像陛下心慕渠尚書一樣。

我心慕你,她多想%e4%ba%b2口對著陛下說出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番外,來地是不是很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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