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少爺,少爺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嗯。”白玉點頭應下。
這些話,又不是真刀真槍的,能傷的到她幾分?
反正她馬上就要離開將、軍府了,又何必同這些小丫頭計較。
因為是悄悄逃跑,所以白玉沒敢帶包裹,隻是把平日裡最值錢的朱釵帶在了頭上,總共也沒多少。
隻是樣式不一,看起來十分雜亂,有些入不得眼。
現銀全被她藏在了腰間裡自縫的長條口袋裡,有些重,但是不會讓人看出來。
這次褚明朗不同她一起,白玉一個人是沒有資格坐馬車的,好在這將、軍府離萬和堂並不遠,走路隻需要半個時辰就到了。
出了將、軍府的後門,白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越發的警惕,同衛憲一起鑽入兩邊的行人中。
將、軍府外麵,原本是一條空巷,因著今日是將、軍府與太仆家結為異姓之好,所以兩邊都站滿了人,不僅僅是兩家共同的%e4%ba%b2朋好友,多的更是專程過來看熱鬨的。
等到天蒙蒙亮,褚明朗就騎著馬從將、軍府裡出來了。
那是一匹棗紅色的馬,帶著額頭上帶著花球,高大威猛。
褚明朗騎在馬上,卻沒有一絲笑意,隻是淡然的左右顧盼,偶然與人群中的白玉對上一眼,彎了彎%e5%94%87角,仿佛在說,‘小丫頭看本少爺今日是不是無比英俊瀟灑’。
等到馬兒遠去,後麵跟著的空空的花轎,人群也慢慢跟著圍了上去。
白玉與衛憲亦然是。
上京很大,褚明朗帶著花轎走完上京再到趙家去接新娘子,就已經是日頭高掛,到了新娘子那邊,還要鬨一陣子,再回到將、軍府,就已經臨近夕陽落山的時候。
到了萬和堂的時候,白玉和衛憲就停了下來,並不繼續跟著娶%e4%ba%b2隊伍一起走。
“白玉,你怎麼來了?”今日來看診的人不多,多的是去湊嫁娶熱鬨的,所以白玉一進來,沈辭就瞧見了,隻不過,他還看見了白玉身後跟著的男人,“這位是?”
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是哪裡見過的了。
“這是衛憲,大少爺身邊的侍衛,是大少爺讓他跟著我的,沈大夫,我今日來,是想來看看小寶。”
“哦,今日藥堂沒多少人,我就讓秋言看著小寶了,跟我來吧。”
這萬和堂就在上京街邊兒,位置算不上好,算不上不好,隻不過前麵的店鋪位置大,後麵的院子也大,才讓沈辭下定決心把藥堂開在這裡。
後麵的院子房間不少,為的就是能夠讓稍微病重的病人一直住著,能夠讓沈辭隨時隨地都能注意到病人的情況。
而院子一角有兩間獨立的小屋,是秋言和沈辭的住處。
其中一間的門大大開著,一個木質的嬰兒床上,小寶正躺在裡麵睡的香甜,秋言也在打盹兒,隻不過手還是一搖一搖的推著,哄著小寶入睡。
“秋言?”沈辭上前喚了兩聲。
“啊?師父!”聽到沈辭的聲音,秋言立馬蹦了起來,發現並不是他一人來的之後,朝後麵看了看。
“秋言,這位白玉姑娘你也見過的,是小寶的%e4%ba%b2姐姐,她今日來看看小寶。”
“哦哦,好。”秋言聞言,立馬站起身來,把嬰兒床旁邊的位置讓給了白玉,但是眼睛卻好奇的朝著衛憲看去。
沈辭並沒有給秋言做過多的介紹,有些人,日後沒了往來,也不必認識。
白玉上前,瞧著那睡著的小寶,圓滾滾的小臉蛋,睡的正香,小手也暖呼呼的。
可惜,這樣安逸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可憐小寶才足月,就要跟著她東奔西跑。
想到此處,她立即皺起眉頭,驚呼著捂住自己的肚子,咬緊牙關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白玉姐姐,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秋言立馬問道。
“沒。”她有些難看的看了看屋子裡的兩個男人和一個男孩,最後還是忍不住一般開了口,“我肚子有些痛,想,想出恭。”
“咳咳。”沈辭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兒咳嗽了兩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帶你去吧。”
“嗯,謝謝沈大夫了。”白玉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跟在他的身後。
還沒走到門口,那沈辭就轉過了身子,“衛侍衛,白玉她一個女子要去方便,你作為男子,難不成還要寸步不離?”
衛憲的臉色微變,什麼都沒說,但是腳步停了下來,雙手環在%e8%83%b8`前抱著劍,看著白玉同沈辭遠去。
白玉的弟弟都還在這裡,她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沒一會兒,卻隻看到沈辭一個人回來,他皺著眉上前,“白玉呢?”
沈辭聽到他的責問倒是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白姑娘出恭,難不成我還要替你守著?”
第115章 逃奴
“你!”衛憲氣得不行,又無法反駁。
女子本就在意名節,沈辭能夠帶路領著白玉去出恭,已經很出格了,萬不能讓他一個男子去守著的。
“你什麼你,衛侍衛,你在擔心什麼?這白姑娘的弟弟都還在這兒呢?這可是%e4%ba%b2弟弟!難不成你還擔心白姑娘跑了不成?”沈辭說完,還笑了起來。
仿佛在笑衛憲擔心得多餘。
聽了沈辭的話,衛憲壓了壓心中的不安,隻得守在小寶的身邊,等著白玉回來。
一開始,衛憲還能等得住,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煩躁的開始在房間裡走動,連同小寶都被吵醒。
沈辭把小寶從嬰兒床裡麵抱出來哄著,“秋言,你去看看,白姑娘是不是迷路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是!師父!”秋言得了聲兒一骨碌的串了出去,衛憲抓都抓不住。
他更氣了,轉過身來緊緊的盯住沈辭,生怕他也要跟著跑。
好在小寶睡醒了餓了正哭鬨,沈辭慢吞吞的去一旁的小爐子上麵舀了一碗米糊糊出來喂他。
眼瞅著都快要吃中午飯了,白玉和秋言都沒有回來,衛憲坐不住了,“怎麼回事?白姑娘和你徒弟呢?”
“衛侍衛,白姑娘不是出恭去了?你我不都知曉嗎?我徒弟雖然去看了,但是他好歹是個男孩子了吧,也有可能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人拉著說事兒去了,秋言這孩子看著小,這段時間在我身邊也學到不少。”
沈辭說起事兒來侃侃而談,衛憲沒想到,這男人也能有這麼多話!
他實在是心裡不安的緊,走到了沈辭的麵前,看著他還有繈褓裡的孩子說道,“我出去看看,你帶著孩子就在這裡待著,哪兒也不能去。”
“我帶著孩子能去哪裡?衛侍衛,這藥堂,可是我的活招牌,我還想靠著這個藥堂掙錢娶媳婦的。”
沈辭說的誠懇,衛憲也信了,這沈大夫的萬和堂,已經是上京的活招牌了,就算他要跑,那藥堂也跑不了。
想通之後,衛憲帶著劍走了出去。
沈辭雖然沒看,但是耳朵一直都聽著動靜,直到沒了聲響,他才趕緊把小寶抱好,拿出一旁櫃子裡的包裹趕緊出了門。
衛憲出了門就直奔茅廁。
藥堂的茅廁就在後院的不遠處,他走進之後,看見門關著,就隻得離得遠遠的大聲問了一句,“白姑娘?”
茅廁是用粗細不一的樹乾給搭起來的,相鄰的兩間,兩間都是關著門的。
“白姑娘?”連著叫了兩聲,衛憲發現了不對勁,沒人應,他隻好硬著頭皮慢慢上前,“白姑娘,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裡麵,我過來了,還希望你能夠把衣服這些穿戴好。”
說完還沒得到回應之後,衛憲暗道不好,大步上前,顧不上其他的,手上一使勁,兩道門就被推開了,兩根手指長的樹枝落了地,細細的,怪不得他一推就推開了。
那樹枝中央連著一根細長的頭發,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來,是白玉乾的,沈辭的徒弟也一去不返,也不在這裡,那他一定也參與在了其中!
衛憲趕緊又返了回去。
果然,房間裡麵已經空空如也,沈辭和小寶都不見了。
但是屋子裡麵的陳設一點兒都沒動過,他什麼都沒帶走。
衛憲趕緊又跑出去把周圍的都找了一遍,才下了一個結論。
白玉跑了!
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的,他肯定逃不了乾係,想到跟白玉一起逃走的沈辭,衛憲趕緊去藥堂要人。
萬和堂今日坐診的是一位老者,除了秋言,其他藥童都好好的待在萬和堂。
衛憲心裡著急,一上去就把老者抓在手裡,“沈辭沈大夫呢?還有那個藥童叫秋言的。”
“啊?”老者本來正在問診,一下子看到這串出來的年輕人,把他給問懵了,“沈大夫前幾日就與這藥堂的東家辭離了,今日我還瞧見他在後院的。”
“東家?什麼東家?”這一說法,直接把衛憲給震得愣在原地,這沈辭,不就是萬和堂的大夫嗎?這萬和堂不就是沈辭開的嗎?
“東家,自然是這萬和堂的東家啦!”老者看他打擾自己坐診,一臉不善,讓一旁的藥童趕緊把他帶出去,這年輕小夥子一看精神就好著呢,哪是來看病的?明明就是來找事兒的!
衛憲沒辦法,隻得朝藥童打聽到了萬和堂的事情。
原來,當初沈辭孤身一人來到上京之後,是想著要開藥堂,可是上京的物價多貴啊,哪兒是他能開的起藥堂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在城門口不遠處,也就是望江樓旁邊支了一個小攤子,望江樓進出的富貴人也多,一來二去還真的被他遇上了一個貴人。
那貴人見他年紀輕輕,一手銀針醫術不凡,就說出錢給他開一個藥堂,他來坐診就行了。
所以啊,這萬和堂並不是沈辭的產業,他就是一打工的!
這萬和堂和沈辭的名頭一同打了出去,沈辭想要離開,東家也留不住,隻得放了他去。
早在前些日子,沈辭就和東家說了,隻不過和藥堂的其他大夫和藥童,都是今日早上要走時才說的。
衛憲聽完,腦子嗡嗡作響,再也待不住,趕緊回去找大少爺去了。
褚明朗迎了%e4%ba%b2之後,正在府裡招待客人,衛憲趕緊湊到他耳邊說了白玉的事情。
那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正打算把府裡的侍衛派出去一半的時候,一抬眼就瞧見了一旁的褚將、軍,然後突兀的笑了起來。
笑的陰森恐怖,有些嚇人,和剛才宛如兩個人一般。
是他小瞧了白玉這個丫頭,沒想到她一直沒有打消要出府的念頭,居然趁著今日逃出去不說,還連帶著同沈辭一起跑了!
眼瞅著主子麵色不善,衛憲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可要上報官府?”
“不用。”手中用來應付客人的酒被他一飲而儘,“等我忙完這段時日,%e4%ba%b2自去把她給抓回來。”
衛憲說的報官府,就是把白玉的戶貼拿到官府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