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眼淚慢慢落下。
沒一會兒就被放開了,她倒退一步,捂著脖子咳嗽。
“算了,死了,就不好玩了。”
這次的衣服,是褚明朗%e4%ba%b2自挑選的,一條淡藍色的襦裙。
%e8%83%b8脯被高高束起,上麵係了一個白色的雙結,袖口從臂膀處到手腕慢慢變得寬鬆,裙擺漸深,秀了幾處淡綠色荷葉與粉色荷花。
這是白玉第一次穿襦裙。
她還有幾分不習慣,總覺得%e8%a3%b8露在外麵的肌膚過於多了些。
“你也知道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也沒見著你這丫頭給我準備生辰禮,反倒是還讓主子給你準備了,要不,你這生辰禮,讓我拆拆?”他抬手,落到雙結處。
白玉趕緊蓋上他的手,死死抓住,“少爺,您餓了吧?要不,我去廚房看看讓著上菜了?”
褚明朗看了看外麵的天,“這會兒子吃飯還有些早,不過,我確實是餓了,吃飯不急,吃你,我可以。”
說著,步步緊逼,白玉一退再退,直到退無可退,身體貼到門上,門從內被推開,她驚呼一聲,往後一倒,從階梯上滾了下去。
好在階梯不高,隻不過浪費了身上的這件新襦裙。
第97章 有恃無恐
院子裡其他人都驚呼出聲,特彆是連翹,走到白玉的身邊,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沒事吧?”
“沒事。”白玉站起來,和連翹一起看向站在門口的褚明朗。
褚明朗眼裡帶著笑,麵上卻嚴肅的緊,“怎麼,一個二個這麼閒的?”
四周的下人都散了去,白玉也隻得回去換了一身,這次褚明朗倒是沒再捉弄她。
“哎喲,姑娘您可來了,您再不來,這麵團可就浪費了。”廚娘見著白玉過來,連忙把手擦乾淨,從櫃子裡麵端出一個盆。
這盆裡,正是白玉發好的麵團。
廚娘眼瞅著都要晚上了,就把麵團幫忙揉了揉,白玉這會子直接搓成條下水裡就可以了。
經過了前麵幾次的練習,白玉這次做出來的麵條,已經算是相當好了,但是長壽麵不能斷,所以做的還是粗長的一根,隻能用大碗來裝。
等端到褚明朗麵前的時候,他傻了眼,“今晚上,就吃這個?”
廚娘趕緊在一旁給白玉幫腔,“這可是白姑娘辛辛苦苦給大少爺您準備了好久才做好的長壽麵呢!”
褚明朗用快遞挑剔的夾了兩下麵條,有點不儘人意。
對上白玉期待的眼神,他嘗了嘗,味道還是不錯的。
“大少爺您可千萬彆咬斷了!”廚娘在一旁看的心驚膽跳。
白玉倒是無所謂,咬斷了好啊,這長壽麵,一根吃下去才能長壽,咬斷了,那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
褚明朗頓了一下,但是還是聽了廚娘的話,一根麵條全部進了肚子。
這下,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隻有這碗麵條了,吃完了就飽了,其他東西壓根就吃不下去。
吃完之後,褚明朗擦了擦嘴,“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是有幾分良心的,這東西,賞你了。”
一塊白色的東西被劉午拿過去遞到了白玉的麵前。
那是一塊帶著‘明’字的玉佩。
“白姑娘愣著做什麼,少爺賞給您的,還不收起來?”劉午一邊說的,一邊給白玉使臉色。
看來,這塊兒玉的意義非凡。
“多謝少爺賞賜。”白玉接了過來。
那玉佩入手溫潤細膩,就算她不懂,也知曉一般褚明朗隨身帶著的,不會是什麼凡物。
“廚房裡其他幾人,也有賞。”
“謝謝大少爺!”褚明朗的話音剛落,廚娘們也是十分開心。
沒想到這教白姑娘做長壽麵,自個兒也能分到一份賞賜!
再次看向白玉的時候,眼神裡就有了幾分真心。
“少爺。”
院子裡一片祥和的時候,衛憲踏著月色過來了。
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褚明朗的身邊,附耳嘀咕了一番。
“哦?還有這事兒?”褚明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然後起了身,“都散了,你隨我去書房。”
“是。”
廚娘們帶著碗筷離開了,劉午也走了,隻留下白玉一個人在原地站著發愣。
她剛剛和劉午是離褚明朗最近的兩個人,依稀聽到衛憲說的話中,帶了將、軍兩個字。
也不知道是她太敏[gǎn]了,還是聽錯了。
白玉並沒有聽錯,衛憲來稟的事情,確實是和將、軍褚瀟有關。
書房裡,褚明朗和衛憲剛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的說了他要說的事情。
原來,褚瀟最近因為唐若雪的事情,態度消極,正巧天啟國周邊的一個小國扶桑國又要作妖,侵犯天啟國邊境多次。
今日朝堂上,皇上想讓褚瀟直接帶兵把扶桑國給滅了,哪曉得褚瀟這次居然推%e8%84%b1說自己今日生了病,已經無力帶兵,請皇上另擇他人。
褚瀟整個人精氣神確實萎靡了些,但是不至於到無力帶兵的情況。
“這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借口?那為何他要用這種明眼人一眼就看穿的借口?”衛憲不明白。
“不過是有恃無恐,得寸進尺罷了。”褚明朗笑了笑,“當朝武將,至今隻有褚瀟一人,兵權也全掌握在他手中,近年來,皇帝已經想方設法的想把兵權從他手裡弄出來,結果哪曉得扶桑國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犯我邊疆,那褚瀟自然是要拿捏一陣子了。”
“那主子,現在豈不是您掌權的好時機?”
“衛憲,你跟我身邊,怎麼這麼多年了隻長個頭不長腦子?那兵權有這麼好得的?”
兵權無外乎兩部分,一是虎符,二是人心。
虎符和人心都在褚瀟那兒,他拿什麼掌權?
就憑將、軍府公子的虛名?
這十多年來,褚明朗確實因著將、軍府公子的名頭,收買了不少軍營裡的人心,但是能夠收買的人心,怎麼會曉得有一天不會被其他人收買?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接下來怎麼辦?”衛憲不死心的問道。
主子說的沒錯,他的最近幾年隻長了個頭和功夫,腦子真的是生了鏽,動不了一點兒。
“皇帝現在不敢動褚瀟,那是因為動了他,日後被其他國家知曉,那我們朝廷上沒有第二個褚瀟,就會被人壓著欺負,但是誰說這世界上就隻有一個褚瀟的,隻要有褚瀟在,那其他的人的光芒,不就會一直被遮掩住嗎?”
“主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褚瀟不願意去驅趕扶桑國,那有的是人願意。”
“誰?”
“禦史家公子,司空允。”
司空允一直都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平日裡看著正義淩然,但是一旦有向上爬的機會,他絕對會好好把握。
不然,也不會才十八九歲,就從禁軍坐到了提舉副的位置。
“可是主子,您和他,不是一直不對付嗎?”
“以前不對付,不代表以後一直都不對付。”司空允也是個傻的,一直都盯著他比較,現在,有現成的人選送到他的麵前,褚瀟,這個鎮國將、軍,如果褚瀟都辦不到的事情,那他辦成了,何止是他,以後回了上京,不管是誰,都得高看他一眼,“去,和我們的人打聲招呼,務必明日的朝廷上,有人會推薦司空允來代替褚瀟。”
“是。”
衛憲抱拳應下,退了下去。
第98章 帶兵出征
望江樓裡。
二樓包房,風一陣陣從窗戶外麵吹進來,包房裡一片淩亂。
司空允正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而趙翩然慌忙的穿著衣裳,哆哆嗦嗦,手抖個不停,臉色滾燙。
穿戴好後,把他費儘力氣扶到了桌子上趴著,最後看了一眼司空允,顫唞著雙%e8%85%bf下了樓。⊙思⊙兔⊙網⊙
司空允不是一個花架子,剛才翻雲覆雨不知幾回,趙翩然現在下樓,都隻能靠把著扶手。
叫來小二送來筆墨留下字跡之後,讓他送到二樓,自己卻出了望江樓的門。
“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我都找了您好久了!”這才出去,正巧也遇上了自己的丫鬟。
“我就在這附近到處逛逛,又不是找不著回府的路,你彆擔心了。”
不擔心?丫鬟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自己不過是去幫小姐買東西,哪曉得一出來就不見了小姐的身影。
她已經在這附近兜兜轉轉的找了兩個時辰,如果再找不到,自己這條小命可能都會保不住的!
“走吧,我們回去。”
“可是您不是還有幾樣東西沒買?”
“下次再買。”趙翩然已經撐不住了。
回府的時候讓丫鬟去租了一輛馬車,她的%e8%85%bf實在是太痛了,不僅僅隻有%e8%85%bf。
丫鬟這次可不敢再放趙翩然一個人在原地等她了,拉著她一起去的,好在沒幾步路。
趙翩然走後沒多久,小二就拿著她留下來的紙條去敲了包房的門。
“客官,還在嗎?”
雖說這錢是付了的,但是這二樓,是從來不留人過夜的,客人要休息,也得去三樓才行。
司空允聽著外麵的敲門聲,頭疼欲裂。
他悠悠醒轉,卻發現渾身無力,雙%e8%85%bf還發軟。
“什麼事兒?”司空允被敲門聲煩得不行,還是站起身子,有氣無力的打開了門,依在門框上問麵前的小二。
“這是剛才包房裡的小姐走的時候讓我轉交給您的。”小二看著麵前的人臉色陰暗,也知曉自己可能出現的時間不對。
但是沒辦法啊,他都已經收了剛才那位小姐的一個金手鐲了,是那位小姐說的,一定要一直敲門,把包房裡的客人叫醒了之後,%e4%ba%b2手交到他的手上的。
“她走了?”司空允打開房門之後,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一大半。
“是的,才走沒多久。”小二也不敢多說,把手裡的紙條遞給客人之後,就下去忙和去了。
司空允關上門,拿著紙條坐了回去。
這房間裡的味道,還有自己身體的異樣,雖然穿好,但是還是稍顯淩亂的衣裳。
無一不在告訴他,剛才發生的那些,並不是他的一場夢。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趙翩然留’
趙翩然?怎麼會是趙翩然?
司空允搖了搖頭。
他記得一開始進來的,明明就是白玉才對。
可是這紙條,又是趙翩然留給他的。
雖說兩家家世旗鼓相當,他也有娶趙翩然為妻的意思,但是他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場意外。
手中的酒瓶被他摔到地上。
酒香飄香四溢,是誰算計到了他的頭上!
是,他平日裡和褚明朗是不對付,但是他也沒有必要使這樣下作的手段,去辱了一個女子的名節。
司空允滿身煞氣,站起來整理衣裳,卻發現衣裳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