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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嬌媚 路染芳華 4409 字 2個月前

你在這裡做什麼!”

“喲,我說是誰呢,走路都沒個聲兒,跟做賊似的,原來是白玉啊。”紅螺漫不經心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在這裡做什麼?你難道沒有看見嗎?我當然是來陪著唐夫人的啊!”

“我記得劉管事好像沒有調動你的職位,你還是大少爺院子裡的丫鬟吧?”

“是沒有調動職位,那你不也是大少爺院子裡的丫鬟嗎?還是比我高兩級的貼身丫鬟,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我來,是因為得到少爺首肯了,你呢?”

“我?我當然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來給紅秀幫忙的啊!”

白玉聽到這話頓住,紅秀,紅螺,她忘記了,紅秀與紅螺都是家生子,而且還沾%e4%ba%b2帶故。

“那紅秀呢?她不好好待在憶雪院裡,去哪兒了?”

“當然是去忙去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這麼閒?怎麼,你腳好了?”紅螺的視線落到白玉的腳上。

“嗯,好了,唐夫人這邊我來,你趕緊回少爺的院子裡去吧。”

她想上手讓秋千停下來,剛剛白玉走近的時候,明明看到唐若雪眼裡求救的眼神,看來,蕩秋千可能並不是她自己的意願,本來年份都這麼大了,肚子也凸顯出來,看的難受,要是一小心從秋千上摔下來,很有可能是一屍兩命。

“哼!”紅螺沒說話,輕哼一聲走到一邊兒,壓根沒有去拉住秋千,讓它停下來的模樣。

她一放手,唐若雪連個扶的人都沒有,嚇得白玉臉色蒼白,趕緊上前一步站在她開始站著的地方。

“不就一個瘋婆子嗎?值得你這麼小心對待?”紅螺看著白玉的神情帶了幾分審視。

“是瘋婆子又怎麼樣?唐夫人招你惹你了?我隻是入府之後,看到唐夫人這個樣子,想到我的母%e4%ba%b2,心裡難受罷了,才對唐夫人多了幾分關照,紅螺,你要是沒這個心,就不要來打擾唐夫人,萬一唐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你是大少爺院子裡的丫鬟,我想,褚將、軍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直到聽到了褚將、軍的名頭,紅螺的臉色微變,刮了白玉一眼才離開。

紅螺離開後,白玉花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秋千停了下來。

唐若雪見著四下沒人,也不裝了,直接抱著個肚子顫顫巍巍從秋千上爬下來,“小玉,你要是不來,估計我今天凶多吉少了。”

“是我不好,娘,讓您受苦了。”白玉紅著眼,把唐若雪慢慢的扶進屋子裡麵。

“沒事沒事,傻孩子你哭什麼。”她笑著給白玉把臉上的淚水擦去,心疼的把孩子擁入懷裡,“我知道,你不來,肯定是因為被什麼事兒絆住了,跟娘說說,你那邊出了什麼事兒?”

“沒什麼。”白玉被唐若雪這麼一安慰,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娘,你這快生了,你希望是個妹妹還是弟弟啊?”

“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喜歡。”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眼神裡閃爍著慈愛,又突然想到了這孩子的%e4%ba%b2生父%e4%ba%b2,情緒慢慢低沉下去,“我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就這幾日,小玉,如果褚瀟真的要殺了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你一定要離開將、軍府,就算是成為一個逃奴也好。”

離開將、軍府,這不是唐若雪第一次這麼說了。

逃奴這兩個詞對下人來說,是比叛主還要嚴重的。

一旦成為了逃奴,那麼找到你以後的下場,可謂是死的五花八門,包括和那個逃奴有關的所有人都會受到打壓。

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想成為逃奴。

其實白玉也不是很明白,就算現在在將、軍府,也比逃奴要好過很多。

當然了,既然娘%e4%ba%b2都這麼說了,她也是不會違背娘%e4%ba%b2的話的,“好,娘,我答應你。”

心底卻想著,要是褚瀟這麼對自己未出生的弟妹,那母%e4%ba%b2這麼說,也一定是不想獨活下去,那自己,拚死也要要了褚瀟的命!

接著又寬慰了唐若雪一番之後,等到紅秀回來,才從憶雪院離開。

白玉沒有看到的是,等到她走之後,一個身影從屋子的後麵走出來,“沒想到,紅秀說的是真的,這個唐若雪,真的是白玉的母%e4%ba%b2。”

那她肚子裡的,就是白玉的%e4%ba%b2弟妹了。

紅螺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拿到白玉的把柄,那白玉以後,豈不是要聽從於自己了?

想想就開心。

本來她是想著一回去,就找白玉出來攤牌的,哪知道,在劉管事那裡得到消息,說,白玉被大少爺叫走了,還出了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事兒就這麼巧,白玉從憶雪院一回去,就聽到褚明朗在找自己,看到自己%e8%85%bf好了之後,讓她換上夏正鳶送給她的鮫人紗衣,同他一起去清風坡。

因著這事兒是臨時起意的,夏正清就沒跟的來,但是夏正鳶,把司空允叫上了,這是讓褚明朗沒有想到的事情。

白玉回到屋裡的時候,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穿上那件衣服,她還是沒有聽信那個丫鬟的,裡麵多套了一件褻衣。

就算是這樣,一走動,恍然間輕紗飄揚,仿佛仙女下凡。

第75章 鮫人紗衣

鮫人紗衣波光粼粼的披在白玉的身上,是一件斜領交襟的衣裙,袖口寬大,呈魚鰭型,領有一層寬鬆的袖口到手腕處才收攏。

腰間是一條同樣材質的腰帶,腰間裙子往下延伸,層層疊疊,到了裙尾處,身後一段稍長幾厘米,站在原地就會遮住腳後跟,隻有走動間,如同一汪湛藍色海水,拍打著浪花兒。

褚明朗看見白玉穿著出來的時候,也是微微愣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上下再平淡的打量了一番,讓綠柳去倉庫取了幾樣首飾出來。

分彆是一朵瑪瑙做的粉色桃花和一對同色係瑪瑙耳墜。

“少爺,奴婢不敢要。”白玉福了福身,直接拒絕。

院子裡的丫鬟大多數以乾花,布條做的花和一些簪子做裝飾。

瑪瑙是何其珍貴的東西,本來穿著這一身就夠引人注目了,要是她收了這些,以後在這將、軍府裡,怕更是寸步難行。

“行,綠柳,既然白玉不要,你自個兒收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識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他,落了他的麵子。

“是。”綠柳福了福身,現在不給少爺台階下,那今兒個大家可能都不要好過。

這東西,她就暫時收著吧,等回來之後,再拿去給白玉也不遲。

白玉的估計,綠柳也是清楚的,畢竟,這些事情,她也是經曆過。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府。

這次,褚明朗不僅僅帶了劉午和白玉,就連綠柳和平時難得一見的衛憲都帶上了。

昨夜裡下了小雨,今日的清風坡上花朵兒們都帶著露水。

好在清風坡是這些公子小姐常來遊玩的地方,早早的修好了官路,所以鞋襪上濕不了一點兒。

到了清風坡,下了馬車就有一條小道直接通往涼亭處。

遠遠地,她們就看到了,那涼亭裡麵坐著的,不正是夏正鳶嗎。

司空允也坐著。

二人的身邊,並沒有帶侍衛丫鬟。

褚明朗想了想,讓劉午和綠柳退回馬車旁,自己帶著白玉走了過去。

等走到涼亭門口,司空允站了起來,朝著褚明朗抱了抱拳,“褚少爺,白姑娘。”

“司空公子。”

褚明朗隻是點了點頭,而身後的白玉,卻福了福身,“司空公子,夏小姐。”

夏正鳶看到白玉之後站了起來,臉上帶了幾分笑意,“我就說,你一定是最適合穿這件衣服的人,果然,我的眼光沒有錯。”

“謝小姐賞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涼亭裡邊,就我們幾人,白玉,你也彆謝來謝去了。”

“是。”

等她走進夏正鳶身邊的時候,夏正鳶才收起了笑容,“咦,難道我家送衣服的小丫頭,是沒有告訴你這衣裳該怎麼去搭配嗎?”

“說了。”白玉趕緊為當初送衣服的那丫鬟說話,“隻是,隻是我從沒有這麼穿過,有些不大好意思。”

“白姑娘,這鮫人紗衣真的不能穿褻衣的,我希望我能看見它真正穿在你身上的模樣。”夏正鳶言辭誠懇,有些讓白玉下不來台。

如果隻穿給夏正鳶一個人看還好說,褚明朗她也覺得無所謂,可是這還有司空允在,白玉覺得不太妥當。

“白姑娘,這樣,要不你去我馬車上換一下?”夏正鳶又笑了笑,“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看。”

“好,夏小姐,那容我去去就來。”白玉福了福身,朝著夏正鳶指的一個方向走去。

在這期間,褚明朗和司空允一直在閒聊著,壓根沒把夏正鳶和白玉說的話放在心上。

褚明朗不在意,是他一直都不在意,而司空允覺得,上次白玉的腳受了傷,他已經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更何況,一個丫鬟而已,現在,他隻想和這個小丫鬟保持該有的距離。

又怎麼會出聲替白玉解圍呢。

其實褚明朗和白玉下車的時候,那夏正鳶的馬車和司空允的馬都在不遠處,因著視角問題,在馬車那邊,是看不到涼亭的情況的。

等到她走到夏正鳶的馬車前,看到的正是上一次有過一麵之緣的禾苗。

“禾苗姑娘,夏小姐讓我來更衣。”白玉福了福身。

“白姑娘,這鮫人紗衣確實是不能穿褻衣的,不然,那就不算得是鮫人紗衣了。”禾苗笑了笑,抬手把白玉扶上馬車。

車內裝飾精致,白玉沒敢多看,隻得先取下紗衣,再%e8%84%b1掉褻衣,隻餘下一件純白色的肚兜。

肚兜上繡了一條紅金相間的小錦鯉,再穿上鮫人紗衣,那錦鯉仿佛真的是在水中遊來遊去,好不自在。

白玉下了車,禾苗皺著眉,又舒展開來,二人福了福身,“白姑娘,我看你%e8%85%bf腳似乎還是不太好,要不,這一段我先扶著你?”

“不用這麼麻煩吧?”還扶著她,她又不是真的小姐,一個丫鬟而已。

“沒事,是我應該做的。”

清風坡裡,夏正鳶突然出了聲兒,“哎呀,我剛才看白姑娘的腳還有些不妥,想來傷並沒有好完?”

說這事兒的時候,她看向的,卻是司空允。

司空允皺眉,不知道夏正鳶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事情。

“是嗎?”褚明朗壓根就沒注意到,聽了夏正鳶的話,好像是覺得白玉剛才走的不是那麼利落。

“司空少爺,要不,你去瞧瞧?萬一白姑娘不小心又扭到腳了可怎麼辦啊?”語氣焦急,手卻慢悠悠的端起茶杯。

“行。”司空允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聽了夏正鳶的建議,站起身來,朝著剛才白玉離去的方向走去。

“夏小姐,既然你和我對彼此都挺滿意的,那為何又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