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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嬌媚 路染芳華 4385 字 2個月前

柳教她繡肚兜,唐若雪肚子裡那個快要出生了,她想著給孩子繡一個肚兜,算是她作為姐姐的一番心意。

“還行。”她覺得連翹有些誇張了。

手上是一塊兒大紅色的綢緞,這節綢緞,還是她用這個月一半的月銀,托人給帶回來的。

在學了刺繡之後,白玉先用手帕繡了幾幅才敢在這塊兒綢緞上下手。

現在繡出來,也隻能算有個形狀。

比起以外來,是要好得多了,繡的最好的那塊兒繡帕,她也沒浪費,直接送給了褚明朗。

本來褚明朗還嫌棄,收下之後就隨手丟到了一旁,偶有一日看到她刺破的雙手,才想起把那塊在他眼裡略微醜陋的手帕貼身帶了起來。

這邊白玉的日子,除去紅螺,和偶爾關懷她肚子情況的褚夫人,也算是過的比較安逸寧靜了。

相比之下,褚明朗可沒有那麼好的日子過。

在春日宴之後,褚將、軍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把褚夫人叫到身邊詢問了一番,宴會上是否有與褚明朗相配的女子。

褚夫人心中微動,褚明朗以前也想看過一兩次,不過褚將、軍沒當回事,根本不像這次這麼上心。

見他唯獨這次問起來,就曉得他是真的上了心,褚夫人就把春日宴上褚明朗和夏正鳶飛花令的那一出說了出來。

“夏正鳶?”

褚瀟常年在外,對朝廷上的事情並不熟悉,彆說是哪家的女兒了,就算是一些官員,他可能都不認識。

但是說到夏廷尉,夏民安,他就認識了。

不外乎,這人死板,嚴謹,油鹽不進,在上京的威嚴頗深。

雖然二人沒有打過交道,但是他沒少從其他人裡聽到過夏民安的事情。

而且,那些人私底下對他也不尊敬,一直都是夏民安夏民安這麼叫。

所以,一聽到夏民安的名字,褚瀟就知道了,是那位夏廷尉。

“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

“妾身隻見過一兩次,說不上好壞,但是聽說夏廷尉家風嚴謹,想必,教出的女子,是不差的,而且每次春日宴上,夏小姐都表現的落落大方,性子開朗,倒是和明朗的性子互補。”

“嗯。”聽了褚夫人的話,褚瀟沉寂半晌,然後點頭離開。

獨自回了書房,寫了一封書信於長公主,再詳細問了一番這次春日宴上,褚明朗與夏正鳶的情況。

褚夫人作為將、軍夫人還是太畏手畏腳了,雖然頂著個丞相府小姐的身份,但是庶女總歸是庶女。

一開始嫁過來的時候,收到一些請帖她還去赴邀,但是被人明裡暗裡嘲諷過兩次之後,就知道,其實在這上京,沒有哪家的夫人,是真正看得起她的。

就連每年長公主的春日宴,都是看在褚明珠的身份上,才順手給她的下的請帖罷了。

她與長公主的關係,還沒有褚瀟與長公主關係好。

對於褚明朗在府中有個貼身丫鬟的事情,褚瀟也知曉,每次他說府中再怎麼也要有一個正經夫人,不是說笑,而是真正讓褚明朗上點兒心。

但是褚明朗不上心,那就得由老子來給他操心了。

這個養子,他以前也是喜歡過一段時日的,就在褚明珠的母%e4%ba%b2還沒有死之前,死了之後,他連將、軍府都不怎麼回了,更彆說教育府裡的兩個孩子。

所以褚明珠和褚明朗二人從小可以說相依為命,這導致褚明珠對褚明朗的感情,從兄長的依賴,變成仰慕和依戀,褚瀟也是有一定責任在的。

長公主的回信也快,兩三日就給了回複。

信中不僅僅說了夏正鳶的事兒,還說了夏正清的那些浪蕩事跡。

褚瀟一開始看著還挺好,但是看到夏正清的事之後,就皺起了眉頭。

不得不說,夏家的%e4%ba%b2事,是頂頂好的,信中,長公主說道,夏正鳶模樣好,品行好,有夏廷尉的端正,又不死板。

就是說到夏正清的時候,那些放蕩事跡,是沒眼看。

但是這不是嫁女兒,這是娶兒媳,不與夏正清日後生活在一起,倒是沒什麼,怕的就是,像夏正清這樣的小舅子,到時候闖了什麼大禍,那夏老爺子廉明清正要送兒入了監獄,那自個兒好不容易撿來的兒子,得去幫襯,伺候老丈人去了?

想到這裡,褚瀟心裡有些發堵。

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內宅不可一日無主母,褚瀟思索許久,還是把褚明朗叫到了跟前,跟他提起夏正鳶的事情。

褚明朗聽到這事兒的時候,眉眼一挑,看到父%e4%ba%b2眼中的認真的時候,才曉得,褚明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終於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們這些人的婚姻大事,本來就是應該由父母做主。

“兒子一切全聽父%e4%ba%b2的。”

書房裡,褚明朗恭恭敬敬的抬手,低眉順眼,沒有一絲違抗的意思。

褚瀟心裡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兒子並沒有被一個小丫鬟迷了心神。

第68章 清風坡踏青

褚明朗和白玉的事情,他雖不過多問內宅的事情,但是行軍之人,耳目清明。

就算沒有人告訴他,平日裡在府內走動,也是聽過幾耳朵。

上次在憶雪院外碰到褚明朗,他身後突然消失的那個丫鬟,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白玉了。

當時他也沒留意,好在褚明朗還是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沒有一直不想成婚的打算。

事情一定下來,褚瀟囑咐褚明朗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邀約夏小姐出去遊玩。

等褚明朗乖巧應下之後,他才從府中離去。

隻不過離去之前,還是去看了一眼即將生產的唐若雪。

褚瀟的話,褚明朗並不會陰奉陽違。

沒兩日就給夏正鳶下了請帖,邀她踏青。

立春之後,天氣一天天越發晴朗。

褚明朗邀約的地方,是京郊外的一處矮坡,名叫清風坡,聽這名字就知道,坡上漫山遍野的鮮花盛開,清風陣陣,最適合放風箏不過。

平日裡,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京中少年少女相約遊玩踏青放風箏的地方。

不過今日是褚明朗相約,所以夏正鳶穿的端莊秀麗,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風箏,是萬萬不可能帶出來放的。

衣著也沒有太過於豔麗,穿了一身海棠紅的衣裙,頭飾耳飾都往著典雅的方向扮去。

就連平時腰間的飄帶,都換成了壓襟用的玉佩。

走動間,衣裙飄揚,耳畔的頭飾被清風吹的作響。

這一番打扮的夏正鳶,看起來又是另一種新奇的做派。

“夏姑娘。”褚明朗把夏正鳶從坡下的馬車上給迎了下來。

因為要培養感情,所以他的手臂就伸在車前,夏正鳶下車的時候,是扶在他的手臂上下來的。

本來夏正鳶的心中也頗為高興,覺得褚明朗對自己也並不是全然無意,哪曉得一轉頭,就看到他身邊站著的那個水靈靈的美人兒。

那美人兒穿的鵝黃色薄紗裙,一副丫鬟模樣,頭上更是素淨的厲害,隻有一根自己隨意的做的木簪,兩耳空空,連個耳鐺都沒有。

低眉順眼,眉毛細長蜿蜒到眼角不遠處,鼻梁高挺,%e5%94%87紅齒白,皮膚看起來比夏正鳶這個廷尉家小姐都還要細膩。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應該就是白玉了。

夏正鳶雖說派人打聽了一番,但是都是文字描述,又因著這丫鬟一直在府內,出去的那次還沒被人瞧見,所以連一張小像都沒弄的來。

今日一見,倒是讓她出現了幾分危機感。

“褚公子。”夏正鳶收起細小的不快,規矩的俯身行禮。

“夏小姐多禮了,褚某希望今日與夏小姐相處,比春日宴那日,稍微更加輕鬆一些,不那麼拘謹。”褚明朗揚了揚嘴角,比春日宴那日的心情看起來,像是要好上許多。

拘謹?怎麼就拘謹了?

夏正鳶不服氣,今日她本來不想做這番打扮,連走路的步子都不能大步,要不是為了褚明朗,她早就撂擔子不乾了,哪曉得一來,就看到了白玉這個寵婢。◢思◢兔◢在◢線◢閱◢讀◢

本來就厭煩的心情,更加剩下不了多少愉悅。

“哎呀!褚明朗!”

一行人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夏正清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又看到一旁站著的白玉,立馬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褚明朗回頭看到後麵跟了一個癩皮狗,立即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

“看你這話問的!”夏正清走過來,打開折扇,看了看日頭,“我看今日天氣好得很,就想著來這清風坡散散步,沒想到就碰上你們了,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唄,你不介意吧?”

介意,他當然介意了,夏正清的馬車就在夏正鳶後麵的不遠處,怎麼可能是碰巧。

他這是陰魂不散。

要曉得今天他會來,褚明朗是絕對不可能的帶白玉出來的。

夏正鳶正在前麵,身後跟著丫鬟禾苗,褚明朗和他並排走著,白玉也落後一步,跟在禾苗的旁邊。

夏正清沒人搭理,但是也死皮賴臉的跟在他們身後,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白玉的旁邊。

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不猥瑣,是非常直白的欣賞。

“敢問姑娘貴姓?”

那前麵的二人都還沒開口說話,夏正清就按耐不住了,搖晃著折扇笑臉盈盈的對著白玉開口。

白玉抿著%e5%94%87,看了一眼褚明朗的背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夏正清的問話,前麵二人也是聽見的,褚明朗皺眉,正想回過頭說些什麼,哪曉得夏正鳶卻在他說話之前開了口,“褚少爺,那邊的風景更好,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理會褚明朗,自顧自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禾苗識趣的留在原地。

褚明朗看著夏正鳶的背影,回頭撇了白玉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白玉自然也留在了原地,她有些害怕夏正清,倒是往旁邊走了兩步,離禾苗近近的。

禾苗也隻是略微抬頭看了一眼,也垂下頭不管不問。

“姑娘,剛才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在下呢。”夏正清哪裡會放過白玉。

這可是他從萬相樓見過一次之後,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兒,今個兒好不容易見著了。

“奴婢白玉。”白玉無法,隻好福了福身回答。

“在下夏正清,是你們少爺未婚妻夏正鳶的%e4%ba%b2哥哥,以後啊,我們兩家可不是外人了。”夏正清離她越來越近。

未婚妻?白玉的心中微動,又朝著遠處,二人站在一起的背影看了一眼。

“怎麼,是不是很相配?”

“是。”她難道還敢說不是嗎?

“他們玩他們的,走,我們過去那邊涼亭等著。”

夏正清剛想上手,白玉冷漠的倒退一步,“夏少爺請自重。”

“咳咳。”男人被下了臉,有些不好的用折扇遮住半麵咳嗽了兩聲,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