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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嬌媚 路染芳華 4462 字 2個月前

微微鬆開了嘴,茫然的看著自己嘴裡吐出來的一截血肉模糊的手指。

突然就淚流滿臉,害怕的哭起來。

“不怕,若雪不怕。”褚瀟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用另一隻手,把唐若雪攬入了懷中。

唐若雪哭的不能自已,突然間,就瞥到了站在院子外一角的白玉,她的眼睛動了動,仿佛不可思議一般。

白玉也看見了她。

褚瀟看到懷中的女人終於安靜了下來,把她放開,小心翼翼的陪著她進了屋。

“好看嗎?”

男人的聲音突然在白玉的耳邊炸開,她嚇了一跳,轉過頭的時候,嘴%e5%94%87堪堪擦過褚明朗的臉頰,又立馬低下頭,“大少爺。”

“嗬。”

褚明朗輕笑一聲,拉住她的手腕,一直往自己的院子裡走,一路上不發一言。

白玉心中更是忐忑。

是她疏忽了,看得太過入神,連身邊什麼時候站了人都不曉得。

也不曉得大少爺是什麼時候時候站過來,到底看到了多少。

自己當時是不是已經露出了馬腳,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那她還能活嗎?

“大少爺。”一進院子,丫鬟小廝看到褚明朗都彎腰請安。

他看都沒看一眼,拉著白玉一個勁的往裡走,直到走到了書房外麵的門廊下,那隻掛著的綠毛彎嘴鸚鵡前。

連翹剛巧在喂食,劉午從大少爺進了院子之後,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準備著聽候吩咐。

褚明朗逗了會兒鸚鵡,然後把籠子取了下來,打開籠子,鸚鵡得了自由,拍了拍翅膀,一飛衝天。

“少爺!”

這鸚鵡,褚明朗喂了有幾年了,一直都當個寶貝,今個兒是怎麼了,這畜生可不管認主,隻要沒了籠子,可困不住它了。

不僅僅是劉午,就連連翹也在一旁跟著著急。

連翹一直都飼養著鸚鵡,天天教它說話,也有不少感情。

籠子被他隨手丟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白玉進來,其他人,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是。”

劉午給了白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拉著滿臉氣憤,又帶著好奇的連翹離開了。

白玉定了定神,還是跟在後麵進了書房,轉過身,關上門。

褚明朗端坐在書桌前,如同往日一般,神情莫測的打量著她,這一次的打量就隻是打量,仿佛要把她看明白,看透徹。

她心裡發虛,經不住這樣的打量,%e8%85%bf一軟,跪在了地上。

“朱,白,玉,是叫這個名兒吧?”

果然,他知道了,什麼都瞞不過他。

白玉跪在地上,除了詫異,就隻能坦然接受這一切。

“少爺恕罪。”她雙手撐在額頭上,完完整整的跪趴到了地上,除了求饒,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至少,現在,她還不能死。

“三個多月前,我父%e4%ba%b2從巴蜀之地帶回來一個懷孕三月的婦人,唐若雪,也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女人,帶回來的時候她昏迷不醒,醒過來之後,就成了一個癡兒,經過我的調查,這個唐若雪,是你的母%e4%ba%b2,對吧?”

“是。”

“你是朱忠與唐若雪的女兒,朱忠死了,你是來將、軍府找你母%e4%ba%b2的?還是來為你父%e4%ba%b2報仇的?”

“都是。”朱忠是白玉父%e4%ba%b2的名字。

白玉原本姓朱,名叫朱白玉,為了不引起褚將、軍的注意,她專門花了錢去掉了戶籍上的姓,沒想到還是被褚明朗給發現了。

“嗬,人不大,氣性不小。”褚明朗笑了笑,“唐若雪,你帶不走,朱忠的仇,你也報不了。”

白玉眼神一凝,也不管有沒有大少爺的命令,直接抬起了頭,“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兩人視線相撞,房間裡一片寂靜,突然間,褚明朗就笑了起來。

不同於往日那般淡然的笑,而是笑的燦爛,明媚。

仿佛如三月的鮮花,一直亮到了白玉的心裡。

“將、軍府,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一個人出去都難,更彆說還帶一個大肚子的孕婦。”他下了座,走到了白玉的身邊,蹲下,湊到她的耳旁,看著白皙泛紅的耳廓,又抬起她的手,手腕上剛剛被抓的痕跡,十分顯眼,“手無縛%e9%b8%a1之力,還報仇,怕是刀都還沒拿起來就會沒了命。”

“那大少爺現在要殺了我嗎?”

“殺了你?”褚明朗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一句,“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是啊,對將、軍府的主子來說,她不過如同路上的螻蟻一般,不管是生也好,死也罷,影響不了他們一點兒。

大少爺也沒有說錯,她就算要找褚瀟報仇,怕是刀都還沒拿起來,就會沒了性命。

“大少爺的意思是?”

“仇,你報不了,人,你也帶不走,不過,我可以讓你去你母%e4%ba%b2的身邊待著,三天,去一次。”

“條件。”

世上,哪有什麼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白玉在上京路上,早就明白了。

“很上道嘛,看來,你也不傻。”褚明朗笑了笑,“條件就是,伺候好我。”

男人粗糙的手指拂過白玉的臉龐,動作浪蕩又輕浮,耳垂被他捏在食指與大拇指之間,細細摩攃,沒一會兒就變得通紅。

“好,我答應你。”白玉這次並沒有自稱奴婢,耳垂從男人的手中逃%e8%84%b1,還是留下了些許的溫熱。

第47章 貼身丫鬟

沒人知道當天白玉和大少爺在書房裡說了什麼,隻知道二人出來之後,大少爺就劉午把白玉提拔成了大少爺身邊的貼身丫鬟。

貼身丫鬟這個職位,在整個將、軍府的男主人身邊,是從來沒有存在過的,白玉,是第一個。

這讓整個將、軍府的丫鬟們的心思,都活躍了起來。

其實貼身丫鬟對於白玉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彆,至少現在沒區彆。

晚上更衣的時候,白玉已經有了經驗,不像以前那樣茫然,一件一件的%e8%84%b1掉褚明朗身上的衣服。

但是他沒有要睡覺的意思,拿著一本書坐到了床邊,反而讓白玉睡上去。

“什麼?”白玉聽到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

“怎麼,李嬤嬤沒教過你,天冷了,要給主子暖床嗎?”

這樣子的暖床?確實沒教過。

白玉愣了一下,踩上床榻,“等會兒。”

正準備睡下去的她又僵住。

“你準備就這麼睡到我床上去?你這衣服,乾淨嗎?”

她懂了,這是嫌棄她的衣服臟。

沒得法子,白玉在床榻上,一件一件的%e8%84%b1掉自己的衣服,隻餘下一身白色的裡衣,站在原地。

晚上的時候,因為褚明朗火氣旺,屋裡就留了一個火盆,對於隻穿著裡衣的白玉來說,溫度有些低,沒一會兒已經染上了渾身的冷氣。

“還不進去做什麼?”

褚明朗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因為溫度過低,穿著裡衣的女人都沒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冷的有些發抖。

白玉也不再僵持,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冷,還是冷,被子裡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她在明珠閣的時候,晚上大小姐也是怕冷,被子裡會早早的塞幾個湯婆子進去,等到大小姐睡的時候,再換上重新灌上熱水的。

而褚明朗的被子空蕩蕩的,裡麵什麼都沒有。

“怎麼樣?暖好沒有?”

“回稟大少爺,還沒有。”〓思〓兔〓網〓

她剛剛睡進去的時候,本來身上都沒有什麼溫度,就算是蓋得厚實,溫度也得慢慢升。

“怎麼這麼慢?”褚明朗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把書放在床頭的木櫃上,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確實沒有暖好,這被子裡的溫度,還沒有他自身的溫度高。

嗤,還暖床?再在外麵待一會兒,不得把自己給冷死都算好的了。

眼瞅著褚明朗神情自然的躺到被窩裡,白玉慌張的往旁邊挪了挪,把好不容易睡暖乎了一點兒的位置,拱手相讓。

自己挪到一旁的冰冷處,就算是冷的渾身發抖,也不想觸碰到剛躺下的大少爺。

“躲什麼?”褚明朗抓住被子裡白玉的冰涼的手腕,一使勁,就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這麼冷?”

嘴上嫌棄著,還是把整個人都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女人掙紮著,他乾脆把%e8%85%bf放到她身上,雙手雙腳的製止住。

白玉動的出了一身汗,冷是不冷了,可是她動不了一點兒。

二人麵對著麵,四目相對,白玉也安靜下來,“怎麼?怕什麼?”

男人的手圈在女人的背上,而女人的手,死死的抵在男人的%e8%83%b8口處,保持著二人的距離。

可是她不知道,因為她的掙紮,單薄的裡衣領口處已經不小心扯開了一截,露出了裡麵藕粉色的小衣。

“我要是真的想把你怎麼樣,你還能夠有掙紮的力氣?”褚明朗說完之後閉上了眼,“睡吧。”

他們兩個現在這個樣子,白玉哪裡睡得著。

也越來越深,她從一開始的防備,到慢慢的,男人的呼吸變得穩定,她再試著推了推,還是不能推動分毫。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白玉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人影。

等到穿好衣服起來,一出門,就受到了各種各樣的眼神打量,她都視若無睹。

接連兩天都是這樣的情況,好在就算睡在一張床上,褚明朗也沒有其他的舉動。

等到褚明珠回門那日,將、軍府又熱鬨起來。

丞相府的馬車在太陽才升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門口,褚將、軍帶著褚夫人一接到消息就出來等著,這樣的場合,自然少不了褚明朗,白玉跟在最後麵,不打眼的地方站著。

馬車剛停下,李默就掀開車簾先一步跨了出來。

今日是褚明珠回門,他穿了一身深藍色的狐裘,脖子被一圈狐裘同色係的狐狸毛圍著,顯得更加的貴氣。

修長的雙手往簾子裡麵伸了伸,一隻更加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他的手心。

褚明珠隨後也出了馬車。

她現下作為李默的夫人,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少女裝扮,頭發也梳成了婦人的樣式,插在頭上的那株紅瑪瑙的花束,格外引人注目。

李默把她牽下馬車後,她先是站在原地,理了理身上紅色長襖繡著金色並蒂蓮的衣襟,才緩緩走到褚將、軍的麵前,行了一記禮,“父%e4%ba%b2,姨母。”

等到褚將、軍領頭往裡走的時候,她才走到褚明朗的身邊輕聲叫了一句哥哥。

“嗯。”褚明朗看了看她,又看向李默點了點頭,最後的視線卻落到了白玉身上,“還不跟上,磨磨蹭蹭的。”

“是。”

白玉心裡歎息一口,還是沒能躲得過去。

倒是褚明珠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眼底神色不明。

褚明珠被褚夫人帶回了後院說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