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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裡奧絕對不會容忍有人打擾他跟阿瑟的生活,哪怕是阿瑟的同族也一樣!用高等羽族的威壓把可憐的夜鶯嚇得瑟瑟發抖之後,一把把阿瑟撈了起來。

他已經處理完了評議長,卻沒有殺死他,留著還有些作用,至於伊格爾……這個兄長已經耗儘了他內心最後的憐憫,他不會讓伊格爾死,甚至還會把他捧上王座,直接拋頭露麵是愚蠢的做法,他更喜歡做隱藏在幕後的提線人。

“不要再說話了,我聽到你的聲音有些啞,回去我給你喂點糖漿。”在這一點上完全容不得阿瑟拒絕,見阿瑟還有些在意那隻夜鶯,忍不住出了個好主意。

“阿瑟,可以把曲譜給他。”

阿瑟瞬間就聽懂了他的意思,夜鶯對帝國的意義非凡,總要有一隻站在台麵上,如果隻有他一隻,那麼於情於理也不能推%e8%84%b1,但是現在多了一隻,雖然聲帶受到了損傷,阿瑟可不相信帝國會吝嗇這點治療的代價。

而且這隻夜鶯……注定不會太%e4%ba%b2近帝國,若即若離往往是最好的,阿瑟並不擔心會出現之前的種族悲劇。

阿瑟突然笑了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擁有一隻受過傷害的夜鶯會讓帝國產生什麼變數,鳴禽們再嫉妒又怎樣?夜鶯對帝國沒有太深厚的感情,隨時可以抽身離去。

不顧薩裡奧的阻止,阿瑟再次開口,他很疲倦了,嗓音也透出些許沙啞。

“我想跟你談談。”

帝國曆1046年夏,老皇帝駕崩,%e4%ba%b2王伊格爾繼承王位,評議長薩裡奧宣布裁撤上級議院,將更多的權力下放給忠於自己的下議院。雖然頭上隻有一個%e4%ba%b2王頭銜,但是作為在這一係列權力變動中最大的受益者,皇帝已經被他完全架空,帝國皇室的榮耀儘數籠罩在他身上,所以很多人更喜歡稱他為攝政王。

今天的攝政王殿下依然翹掉了繁瑣的內務,統統丟給伊格爾處理,腳步匆匆的走出議會大樓,連一身正式的軍禮服都沒有換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忠心的副官正在向他彙報今日的特殊情報。

“中心醫院已經明確表示,阿瑟大人的聲帶經過半年的調養,已經完全沒有問題,隻是每天的特製糖漿仍然不能中斷。”

薩裡奧將視線投向窗外,軍帽托在手中,眸光有些意味不明,“長時間的發聲也可以了嗎?”

副官點點頭,“是的,沒有問題。如果要連續相當長的時間進行歌唱,之後的幾天要戒甜食。”

“強度確實相當於唱歌……”薩裡奧低喃了一句,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微笑起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哪裡的話,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車程並不算遠,薩裡奧翹班又比較早,所以到家的時候天還大亮著。薩裡奧給他攤開說之後,阿瑟就徹底暴露了死宅本性,沒有必要根本不會出門,潛心於曲譜的書寫和教程的編纂,這反倒讓唯二的這隻夜鶯有了難言的神秘感,在帝國人氣非凡。

對此,薩裡奧有點自己的小脾氣_(:3ゝ∠)_

阿瑟常見的刷新地點是書房,薩裡奧熟門熟路的上樓,一推開門,就看到小夜鶯坐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專注的盯著屏幕,半長的褐發似乎睡醒起來沒有梳,顯得蓬鬆鬆的。阿瑟從來不習慣露出翅膀,所以在這樣的大房間裡會顯得格外嬌小,輕輕用力就能揉進懷裡的樣子。

他正在看剛剛送到他手上的即位儀式,因為是豪華拍攝版,所以製作周期長了點,儀式半個月後才送到他手裡。

屏幕裡黑發的青年像是被神明所眷顧著,俊美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左眼下一點淚痣尤其勾魂,純黑的軍禮服綴著金色長穗,帽徽上夜鶯在金穗簇擁下自由的歌唱。他的光輝完全壓住了皇帝伊格爾,但是沒有人敢說半句不是。

泛著流光的金色羽翼從身後籠罩過來,阿瑟早就察覺到他回來了,懶洋洋的向後一靠,“你又提前下班了,帝國的前景真是堪憂。”

“因為我接下來要執行的任務更重要,尊敬的夜鶯閣下,能否給我一個您拒絕糖漿的理由?”薩裡奧笑著問道,下巴擱在小夜鶯頭頂蹭蹭。

阿瑟一臉正義的抬頭,特彆特彆義正言辭,“因為完全破壞了甜食應該有的口感!簡直糟蹋了所使用的糖!”

“那麼……給你做成苦的?”

阿瑟久違的板子再次登場,不加表情完全不能表現他現在的義憤!

【(╯‵□′)╯︵┻━┻】

第89章 89、夜鶯(完)

“不管喜不喜歡,你都要吃。”薩裡奧說著起身去拿糖漿的罐子,阿瑟好像已經預見到了可能的命運,試圖抵抗。

“不、不吃!”

“沒關係我喂你。”

“更不想吃了!”

最終還是被灌下了兩勺糖漿,阿瑟整個人呈現萎靡的狀態,他也不看錄像了,蔫蔫的坐到書桌前不想說話。

薩裡奧隨手拿起一本手寫稿翻閱,竟然是一篇童話,講的是皇帝與夜鶯的故事,他一路讀到最後,看到某一段,忍不住眸光微動。

【“唱下去,小夜鶯,唱下去吧!”死神說

“那麼你肯把那柄金劍和華貴的令旗送給我嗎?你肯把皇冠%e8%84%b1下來送給我嗎?”夜鶯問道。

死神為了聽夜鶯唱一首曲子,把寶物都交了出來……】

“很有趣的故事,是你自己寫的嗎?”薩裡奧問道,這樣可愛的情節設置實在令人印象深刻,隻是最後死神化為冰冷的霧氣飄回自己的花園,讓他有點難以理解。

為什麼……不把心愛的小夜鶯一起帶走呢?

一起到死的國度裡去,看那雨中的墓碑和接骨木的雪白花朵,然後任由小夜鶯在肩膀上唱一支明亮的曲子,稍稍驅散冥府常年纏繞的陰冷。

如果是他的話,大概……不,是肯定會這樣做的。

阿瑟瞥了一眼他看到的地方,有些感興趣的歪歪頭,半長發從肩膀上滑落一點,他像是故意學著童話裡夜鶯的強調,音域遼闊的嗓音輕輕鬆鬆就能發出天真而甜潤的聲音。

“掌管死之國的死神,你肯把那柄金劍和華貴的令旗送給我嗎?你肯把皇冠%e8%84%b1下來送給我嗎?”淺紫的眼眸閃閃發亮,帶著一點惡作劇似的笑意注視著薩裡奧。小夜鶯難得有這種興致,薩裡奧當然要配合,他虔誠的單膝跪地,%e4%ba%b2了%e4%ba%b2阿瑟的指尖,宛如效忠國王的騎士。

“我沒有華貴的令旗,”他顯得有些為難,眼裡卻壓著笑意,“但是我的小夜鶯,我願意把這帝國的權柄交給你,請把身下的椅子當成國王的寶座,隻要你一聲令下,整個帝國都會為你轉動!至於寶劍和皇冠……”

他把腰間軍禮服的佩劍解下來,漆黑劍鞘上烙印著黃金花紋,又拿下軍帽,端端正正的戴在阿瑟頭上,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向前傾身,頭抵著阿瑟的額頭。

“我把這些都交給你,你能給我什麼回報呢?”

阿瑟撩起眼簾,“我可以為你唱歌,一首或者兩首都可以。”

“這對我來說並不公平,阿瑟。”

“那你想要什麼?好好地按照原著來啊。”

黑發的羽族笑了,左眼下的淚痣愈發勾魂,那雙璀璨奪目的黃金瞳似乎隨著漸暗的天光漸漸暗沉下去,最後一線夕陽在地平上徘徊,將雪白的絨毛地毯都染成了曖昧濃稠的顏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

“你的野心還真大。”夜鶯眼中流動著稱得上銳利的光,他稍微坐直了身體,與雙手撐著椅子扶手的薩裡奧平視,曼妙的音色卻分明透出幾分桀驁,“我上午剛剛去醫院複查聲帶,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吧,為什麼還逼我喝那種東西?”

“那隻是我的一點善意,畢竟你之後可能會感到喉嚨不舒服。”薩裡奧撐在扶手上的手漸漸加力,“不,是肯定會不舒服……”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阿瑟就動了,他迅速從椅子上撲了下去,然而比不上薩裡奧翅翼展開得快,他幾乎是瞬間就被按回了椅子上,羽翼完全將他籠罩,在椅子背後輕輕合攏,宛如一隻精致的鳥籠。

“開什麼玩笑!這樣的體型差距下你是想弄死我嗎?!”阿瑟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氣急敗壞,他並不重欲,這個世界已經打算好什麼都不做,畢竟、畢竟這次他跟薩裡奧的種族就有差異,一隻金雕和一隻夜鶯……真的做起來他非要去半條命不可!

“這不可能!你做夢去吧!!!”

“阿瑟……阿瑟!我不會傷害你的!私下裡已經研製了特殊的藥物,也做過特殊的谘詢,不會傷害你的!”薩裡奧極力安撫已經暴躁起來的小夜鶯,再三保證不會做過火,阿瑟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從他手裡接過了一隻小藥瓶。

拜《火絨盒》的世界所賜,他對這種圓滾滾丸子樣的東西沒有什麼好感。

“是純天然成分的合成物,很容易被身體代謝掉,大概可以持續五個小時左右……”薩裡奧解說道,阿瑟立刻就把瓶子丟到他臉上了。

“五個小時?你是真的想弄死我吧?!!”

自知說漏了嘴,薩裡奧連忙改口,“是我記錯了,其實隻有兩個小時左右。”

“這種東西都能記錯你的誠意更加差勁了!放我出去不然燒了你的翅膀!”

“阿瑟,”薩裡奧的語氣很平靜,最後一線陽光也從地平上退去了,金色的羽翼宛如被濃墨浸染,“你以為到了這地步,我還會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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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擼過本周五放出!跪謝各位老爺不殺之恩!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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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房間裡滿是溫暖的橘紅色光,落在眼簾上很是舒服。他稍微動了動,四肢沉重得抬不起來,尤其是手臂,稍微一動就酸痛無比,原因在於某人非要抱著做的可怕趣味。他臉色微微僵硬,腦海中還殘留著那種完完全全被撐開的感覺,以及幾乎無窮儘的灌入身體的液體……

“阿瑟,醒了嗎?起來吃點東西吧?”罪魁禍首在他身邊坐下,床榻陷下去一點,一隻手在他後頸處溫柔地摩挲幾下,“我煮了粥,但是沒有放糖。之後還要喝點糖漿,畢竟昨天晚上發出了很多可愛的聲音,累壞了吧?”

阿瑟用眼神表示了“你以為是誰害的”和“不吃糖與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彆”這兩重意思,薩裡奧被他難得外露的情緒逗笑了,低頭%e4%ba%b2%e4%ba%b2他的鼻尖。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再來一次的。”

阿瑟立刻閉上了眼,薩裡奧的聲音還在平穩的傳來。

“你睡著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之前結仇的人,出去稍微處理了一下。”黑發的羽族輕描淡寫的述說著自己所做的事,他自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