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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送花風波

等走遠了,葉小糯鬆開紀荷,“紀荷,這件事你能不能彆告訴傅司禮,老婆婆沒有惡意的。”

她知道,她每天做的事,紀荷十有八九都報告給了傅司禮。

但如果被傅司禮知道,那他肯定會找這個老婆婆的事。

隻是,光憑這一句話,紀荷恐怕不能答應她。

就在葉小糯挖空心思,想方設法要紀荷答應她時,紀荷如機器人一般的嗓音就響起:“好。”

“.......你答應了?”葉小糯簡直不敢相信。

“嗯,傅總說過,小夫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既然小夫人不想我告訴傅總,那我就聽小夫人的。”

紀荷嗓音平淡無波,葉小糯卻是愣了好半天。

傅司禮......

為什麼會忽然這麼說?

這時,一陣微風毫無征兆的吹來。

它吹起葉小糯的衣角和發絲,讓她的衣角和發絲在陽光下輕輕飛舞,宛若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兩秒後,微風消失,葉小糯抬手將淩亂的發絲重新彆到了耳後。

大概可能這又是他故意裝好人的手段吧......

*

F集團

傅司晨開完會議,推開辦公室大門,一眼就瞧到了辦公桌上多出來的物品。

她走到桌前,看了眼鮮豔欲滴的紫色薰衣草,伸手拿出了卡片。

卡片是空白的,隻有右下角一個手寫的Y字母。

Y

薰衣草?

這兩樣有什麼關聯?

傅司晨又看了兩眼,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

她把卡片放回花束裡,然後抱著花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猶豫地將花扔了進去。

林元洲剛進來就看見這一幕,他默默看了眼垃圾桶裡的花,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儘職儘責的彙報道:

“晨副總,傅總已經出發去了郊外,今天你暫時沒有預約。”

“嗯。”

傅司晨打開電腦,“開始吧。”

“是。”

林元洲走上前,看到傅司晨打開的課件,開始為她講解。

兩小時學習結束,林元洲立刻退回辦公桌前,“晨副總,你的港語已經學有所成,下麵可以不用這麼趕進度。”

傅司晨為了能快速跟上公司,幾乎天天工作到淩晨,不僅如此,她還每天都抽出時間學習港語。

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林元洲怕她再這麼下去,身體會吃不消。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司晨輕輕揮手,林元洲退出了這裡。

而自從這天之後,傅司晨每天中午辦公桌上都會出現一束花。

這些花每次都不重樣,而每束花的卡片上都是那個名稱為Y的字母。

漸漸地,這件事就在公司傳開了。

等傅司禮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林元洲,這事你怎麼不彙報?”

傅司禮冷冷質問。

林元洲小心地抬眸看他一眼。

隻見傅司禮姿態閒散地坐在皮質沙發上,左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右手把玩著銀色打火機。

林元洲組織了下語言,道:“傅總,晨副總每次都把花扔了,而且送花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隻有一個名稱為Y字母,不一定是祁正,所以.......”

說著說著,他忽然明白了什麼,不敢再接著往下說了。

傅司禮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說啊,怎麼不說了?”

林元洲低頭不言,心裡暗暗罵自己蠢到家了。

傅司禮不是在乎花是不是祁正送的,也不在乎傅司晨是扔了還是留下......

他是在乎自己沒有如實向他彙報。

“傅總,我錯了。”

“叮鈴鈴........”

認錯聲和電話鈴聲同時響起。

傅司禮接住下落的火機,緩緩抬頭望向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

“林元洲,你來接。”

“啪嗒,啪嗒.......”

火機被傅司禮打開又合上,合上又打開。

電話裡的聲音響起,林元洲忽然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

電話掛斷,他立刻轉身對著傅司禮九十度鞠躬,“傅總,前台說又有人給晨副總送花,傅總放心,我立馬去查。”

林元洲驚出一身冷汗,他沒想到傅司禮在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前台。

由此可見,傅司禮對誰向晨副總送花一事很在意!

而他竟然沒有向他彙報!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肯定又要挨揍了!

下一秒,啪嗒,啪嗒的聲音消失,傅司禮冷若寒霜的嗓音飄進了他耳朵裡,“林元洲,隱瞞不報,下不為例。”

辦公室門被關上。

傅司禮扔掉手中火機,單手墊在腦後躺在了沙發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五分鐘後,他抬手扯掉領帶,同時單手解開了兩顆襯衫衣扣。

束縛消失,傅司禮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又躺了一會兒,他坐起身,望著茶幾上的黑色手機,眼中幽光明明滅滅。

猶豫半晌,他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

“我要訂花。”

電話接通,傅司禮直接單刀直入,語氣也有些生硬。

彼時

半山彆墅

葉小糯坐在書房椅子上,握著筆認認真真的開始寫簡曆。

第112章 見麵

港城某繁華的街頭,葉小糯望著琳琅滿目的店鋪,挑選了幾個自己認為合適的店鋪後開始一個個手投簡曆。

等到二十份簡曆全投完,天已經快黑了。

葉小糯抬頭看了眼快消失的太陽,眉眼歡快道:“紀荷,我們走吧。”

夜幕緩緩降臨,一輛黑色保姆車行駛在環海公路上。

公路一旁是綠山,一旁是海水。

葉小糯坐在車內,一雙亮晶晶的眼眸始終盯著海水。

從街邊回來,她的嘴角就一直掛著微笑。

紀荷眼角偷偷掃視葉小糯一眼,“小夫人今天格外開心。”

“嗯,很開心。”

因為她想到怎麼離開傅司禮了。

不過,首先第一步,她得先把欠的賬還了。

她到時候離開傅司禮肯定得躲起來,一躲不知道得躲多久,她總不能一直欠著人家的錢。

等她掙了錢還了賬,她就可以毫無負擔的離開傅司禮了。

葉小糯嗓音輕輕,但話裡有著掩飾不住的開心愉悅。

紀荷被她感染,也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雖然她不知道小夫人在開心什麼,但小夫人開心她也開心。

十分鐘後

黑色保姆車開進半山彆墅。

葉小糯拉開車門下來,腳步輕快地走進彆墅。

然而等她走到客廳,看到那道許久不見的黑色身影時,一直掛在嘴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無蹤。

因為傅司禮一襲黑衣黑褲坐在沙發上,金絲眼鏡的幽深黑眸正在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葉小糯瞬間像被人用釘子釘在原地一般,腳下再也挪動不了一步。

自從傅司禮上次喝醉酒回來,他已經半個月沒回彆墅了。

怎麼今天忽然回來了?

是知道她出去找工作了嗎?

如果是,那他今天回來是為了警告她不要出去工作嗎?

想到這,葉小糯迅速垂下眼眸,全身不自覺散發出緊張氣息。

看到她露出如此模樣,傅司禮眼簾微微下垂,藏在金絲眼鏡下的黑眸閃過一抹憂傷。

她果然還是如此怕他.......

憂傷一閃而逝,傅司禮重新抬眸望向女孩。

葉小糯上身身著白襯衫,下搭黑色百褶裙。▼思▼兔▼在▼線▼閱▼讀▼

襯衫衣扣係到鎖骨位置,露出了纖細白嫩的脖頸,而也許是怕羞怯,百褶裙裙擺距離膝蓋隻有一拳的位置。

白襯衫被紮進百褶裙,襯著%e8%83%b8`前的弧度,顯得她那本就瘦小的腰身更加纖細。

傅司禮視線往上,葉小糯一張小臉白皙如玉,先前額上磕碰出來的傷口已經恢複如昔。

他的視線太灼熱,也太具有攻擊性。

葉小糯放在身側的手不安的攥緊了百褶裙裙擺。

傅司禮視線掃到她這一動作,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她。

而葉小糯站在原地緊張的一動也不敢動。

她想要順利離開傅司禮,就不能惹怒他!

漸漸地

傅司禮越走漸近。

葉小糯也越來越緊張。

甚至連鼻尖都開始冒出了冷汗。

傅司禮站在女孩對麵,高大的身影將葉小糯嬌小的身形完全攏在了自己的陰影裡。

他垂眸。

葉小糯眼睫正在不安的快速眨動,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得有多怕他?

傅司禮自嘲一笑,強忍著擁女孩入懷的衝動,站在原地靜靜凝視著他許久未見的心尖兒。

他不說話,葉小糯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說話的。

整個客廳裡落針可聞。

就在紀荷以為他們要這麼一直站下去時,傅司禮動了。

隻見他繞過葉小糯,與她擦肩而過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傅司禮一走,葉小糯瞬間%e8%85%bf一軟,軟軟的就往地上跌去。

“小夫人小心!”

紀荷眼疾手快地跑上前扶著葉小糯下落的身體。

“謝謝。”

葉小糯衝她道謝,然後穩了穩心神後就一言不發的朝樓上走去。

而傅司禮在出了彆墅,開著車徑直來到了一處餐廳。

這座餐廳名為星空,是一家五星級西餐廳。

傅司禮把車交給門口服務生,直接去了頂層。

正值晚上八點,餐廳裡座無虛席。

他視線掃視一圈,最後在一個角落位置裡找到了那個一副溫潤貴公子模樣的男人。

剛一落座,傅司禮便對那男人冷嘲熱諷:“祁總好雅興,約個人還要弄得如此有格調。”

對麵的男人,也就是祁正,聞言並沒有生氣,他抬手對著身邊服務生示意,“可以開始上餐了。”

服務生領命而去,祁正抬眸看向對麵斯文矜貴的傅司禮,笑道:“傅總說笑了,約你,我可不敢怠慢。”

傅司禮看著他那假模假樣的笑就覺得礙眼,“祁正,你倒是挺有意思,明明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非要給自己扯一副純良無害的小羊羔皮囊披上,你不覺得累麼?”

笑,笑什麼?

當林元洲調查到一直給傅司晨送花的人是祁正時,傅司禮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眼下祁正主動約自己,他倒要看看祁正要耍什麼花招?!

傅司禮看自己的眼神很有殺傷力,祁正知道這是送花的事情敗露了。

不過,他早有預料,所以眼下倒沒有多大的波瀾。

祁正依舊笑道:“傅總,有時候這副皮囊還是很有用的。”

“比如?”

祁正望著黑臉的傅司禮,將雙手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比如,頂著這副純良無害的小羊羔皮囊,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女人的青睞。”

“傅總不如試想一下,一個麵色陰冷,周身都散發著不好惹氣息的男人和一個麵容俊美,氣質溫潤柔和的男人站在一起,女人一般會選哪一個?”

祁正看似是在和聲和氣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