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邊祁正又開了口:“傅小姐,傅總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想必是與自己夫人很恩愛。既然如此,不如……
傅小姐來介紹一下你們F集團此次的方案?”
傅司晨點頭,視線重新看向他臉龐。正欲開口,傅司禮推開門走進來,“祁總,久等。”
祁正悄無聲息地收回放在傅司晨身上的視線,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傅總,我們繼續?”
傅司禮點頭,開始介紹此次合作方案。
他用的是普話,祁正端著茶杯笑而不語。
介紹期間,傅司晨聽得很認真。
F集團主攻房地產,與之前傅家影視行業不同。
她剛進集團,傅司禮就給了她副總裁位置,底下有很多人不滿,但礙於傅司禮的威壓都不敢發作,所以,她得趕快成長起來。
方案介紹完畢,祁正也用普話提出一些疑問,傅司禮都一一從善如流的應答。
一切交涉完畢,傅司禮合上文件:“祁總,F集團期待與你們祁氏合作。”
言外之意,我們F集團的方案在這兒,你們祁氏相中就接著談,想不中我們就直接下一家。
傅司禮這話說的很漂亮,既不阿諛奉承又表明了F集團強大的企業底氣。
祁正手指摩挲著茶杯邊緣,意味不明道:“傅總還真是另類。”
按理,是傅司禮找他合作,應該他占上風,可傅司禮這麼一弄倒成了他占了下風。
這可真是........
有意思。
祁正這話同樣漂亮,即可貶也可褒,端看當事人如何理解。
聞言,傅司禮端起茶盞,淡淡道:“多謝祁總誇獎,這杯茶,敬你。”
說著,仰頭把茶水一飲而儘。
待放下茶盞後,他輕勾嘴角又補充道:“祁總,你,我,我們都是同一類。”
所以,祁正說他另類簡直就是笑話。
都是在圈裡混的,港城叫得上名的人物,哪個都不是善類。
談話到這裡到此為止,傅司禮站起身,“祁總,今天幸會,期待下次見麵。”
說完,轉身走出雅間。
在傅司禮轉身的一瞬間,祁正這才把視線重新落在傅司晨身上。
他眼瞧著她倩麗的背影消失在雅間門口,遂站起身也走出雅間。
黑色卡宴後座
祁正手裡拿著文件半天也沒翻動一下,前座的助理見他這樣,猶豫道:“祁總,不如你與傅總做個交易?”
雖沒明說,但懂得人都懂。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後座的男人輕輕合上文件,“周喜,你不懂,彆人也許可行,但傅司禮不行,他不是那種會為了利益犧牲%e4%ba%b2人的人。”
通過剛才傅司禮故意用普話談合作就足以可見他對傅司晨的看重。
“可是外界傳言他心狠手黑,為了一個女人不惜持槍闖入自己%e4%ba%b2爺爺家,連自己%e4%ba%b2爺爺都敢動,一個姐姐........”又算得了什麼。
最後幾個字沒說完,祁正打斷他:“周喜,你也說那是傳言。傳言怎麼樣,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這聲音有些冷意。
周喜轉頭看他一眼,見祁正麵無表情的模樣,後背忽然竄上一股涼意。
祁正最恨聽信傳言之人,他這話無異於捅了馬蜂窩。
“祁總,我錯了。”周喜立刻認錯。
祁正淡淡看他一眼,放下手中文件警告道:“一,以後不許再說交易不交易的話,暫且不提傅司禮不會同意,就說傅小姐不是一件物品,她不應該被當成利益品交易給任何人。”
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張清麗無雙的容顏,祁正眼底染上絲絲笑意。
他接著道:“二,今天的事不許告訴老夫人。上述兩點,記不住的話,我想我應該考慮換個特助。”
周喜:“........”
萬惡的資本家。
“是,祁總。”
“嗯。”
.........
與此同時,黑色勞斯萊斯車上。
林元洲望了眼坦然自若的傅司晨,又看了眼毫不知情的傅司禮,果斷道:“傅總,剛剛祁正問晨副總芳齡……”
剛開個頭,傅司禮一下坐直身體,“你說什麼?”
見他這緊張模樣,林元洲立馬接著道:“晨副總以公事為由沒回答他。可他不僅不生氣,還和晨副總說是他唐突了,我怕他會對晨副總不利,所以才想著報告給你……”
“傅總,祁正肯定在憋什麼大招,你可得派人保護好晨副總,免得晨副總遭了他的毒手。”
“嗬!”傅司禮金絲眼鏡下的黑眸微微眯起。
他今天是讓傅司晨來學習的,可不想學沒學到什麼暫且不知道,傅司晨竟然被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盯上了???
第99章 計劃
祁正是麼?
他傅司禮記住他了!
“林元洲,你說得對。從今天起你寸步不離的跟著晨副總,決不能讓祁正再接觸她一絲一毫。”傅司禮咬牙道。
得到他的認可,林元洲不顧背上的傷,立刻坐直身體,喜滋滋的大聲應答道:“是。”
聽完全程的傅司晨:“........”
他倆明顯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可他們又莫名聊到了一起???
吩咐完林元洲,傅司禮轉頭看向傅司晨:“阿姐,祁正此人你鬥不過他,你離他遠一點。”
他這是在關心她。
傅司晨眉眼柔和一點,“好,聽你的。”
不用傅司禮說,她也明白,她在海城遇到的那點伎倆放在港城圈裡就是大巫見小巫,沒有可比性。
而祁正此人,她看不懂,也不打算看懂。
總之,離祁正遠一點準沒錯!
談話間,公司已經到了。
傅司禮與傅司晨馬不停蹄地走進會議室。
——
港城安康療養院
一身鵝黃束腰連衣裙的女孩走進這裡,在她身後一米處還跟著一個身著黑色製服的女人。
這裡環境安逸,一步一景。
女孩左右看看,順著指示標誌找到前台。
“你好,我叫葉小糯,是你們這裡昨天轉來那個病人——葉梅的女兒,請問我現在可以看她嗎?”
前台護士看著眼前的女孩,眼眸裡劃過不解:“呢位小姐,你講乜嘢?”
“啊?”葉小糯一愣。
五秒後,她才反應過來她聽不懂港話。
從她昨天來到港城所有人都和她講的是普話,這就導致葉小糯一時忘記港城和海城語種是不同的。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黑衣女子:“紀荷,能麻煩你和她表達一下我的意思嗎?”
“好的,小夫人。”
話落,那名叫紀荷的黑衣女子看向護士,對她表達葉小糯的意思後,那護士核對好葉小糯的身份後,然後放了行。
“謝謝。”
葉小糯對護士道謝,又轉頭對那黑衣女子道謝:“謝謝你,紀荷。”
“小夫人不用客氣,為你效勞是紀荷的職責所在。”
她聲音平淡無波,給人一種好像在和機器人對話的感覺。
紀荷是傅司禮專門派來給她的,葉小糯明白紀荷不僅有保護她的意思同時還有監視的意思。
剛開始,她是拒絕的,可傅司禮一句話就堵了她的嘴。
【要麼以後去哪兒都帶上紀荷,要麼你乖乖待在彆墅。】
葉小糯剛想說他才答應自己,傅司禮就掛了電話。
果然,傅司禮還是那個喜怒無常的傅司禮。
葉小糯想到自己的目的,隻好接受他的第一個提議。
於是,她就帶著紀荷來了療養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刻葉小糯還有點感激傅司禮,如果不是他這麼強硬,那她現在恐怕還不能這麼順利見到自己媽媽。
想到這,葉小糯對著紀荷微微笑道:“總之,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以後可能要麻煩你的地方還有很多。”
“好的,小夫人。”
說完,紀荷跟著葉小糯上了六樓。
葉小糯推開六樓的其中一扇門,等看到屋內陳設以及被打理的乾乾淨淨的自己媽媽,她心裡對傅司禮的感激又多了一點。
傅司禮為她媽媽安排的這個房間看模樣像是VIP病房,葉小糯走到床邊,等手觸到如雲朵般軟綿的被褥時,嘴角開心的笑意又加大了些。
“媽媽,我又來看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
紀荷關上病房門。
葉小糯坐在病床邊的休息凳上,“媽媽,上次我來看你哭的很慘,你當時是不是很心疼?”
“肯定的,你最心疼的就是我,聽到我哭成那樣肯定要心痛死了。媽媽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不該讓你躺在這裡還為我操心。”
“媽媽,我告訴你哦,上次我問你的事我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你不用再為我擔心,我會努力過的很好,我會等著你醒來,再溫柔的叫我傻小糯。”
說著說著,葉小糯趴在床上,伸手握住病床上女人枯瘦的手掌。
“媽媽,我和你說的那個很壞的人,他叫傅司禮,他以前對我很壞,但他現在竟然把你接過來了,這是我沒想到的。”
“這段時間,傅司禮的事我也知道不少,他前段時間和我講,他爺爺竟然從他進那個地方就弄了個人陪著他,然後再讓他%e4%ba%b2手把那個人殺掉.......”
葉小糯爬在床上絮絮叨叨的和床上的葉梅說了很多,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
也許葉小糯自己都沒發現,她說的大部分都是她和傅司禮之間發生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紀荷的聲音:“小夫人,我們該走了,該吃午飯了。”
“哦,好,稍等。”
葉小糯答完,坐直身體:“媽媽,我先走了哦,傅司禮已經答應我不再圈禁我,我以後可以隨時來看你。”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工作可以做。
她還有八萬零七百塊的欠賬。
之前,用毛線鉤織小物品,小的賣10元,大的賣15元,賣了有500塊左右,但那遠遠不夠。
如今既然已經可以自由活動,那她還錢的計劃也要提上日程。
葉小糯輕輕關上病房門,對著門口的紀荷說道:“我們走吧。”
一邊走,她一邊和身後的紀荷說話。
“紀荷,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小夫人,不用了。”
“沒事,你就當陪我一起好了。”
“小夫人,紀荷不敢。”
聞言,葉小糯停住腳步:“紀荷,你不是說為我效勞是你的職責?”
“是。”
“那我現在命令你陪我吃飯。”
紀荷:“.......”
最終,葉小糯還是拉著紀荷坐到一家小餐館裡吃了飯。
她身上的錢有限,請不起大餐館。
吃完飯,葉小糯望著主駕駛的紀荷,眉眼彎彎道:“紀荷,我們能不能商量個事?”
紀荷不答,因為直覺告訴她,小夫人要說的事可能不太妙。
葉小糯看著她的死魚臉,笑得更燦爛一些:“紀荷,你以後跟著我可不可以穿便裝,當然,你能離我遠一點就更好。”
遠一點這三個字,她說的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