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
話未說完,脖子上的手瞬間收緊。
“騙我?嗯?”
聲音裡的怒意不加掩飾,葉小糯痛苦不堪,手胡亂地扒拉著他的胳膊。
她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騙他了?
葉小糯強忍著%e8%83%b8腔內的窒息感,斷斷續續道:“……沒、沒騙……我……沒……沒騙……”
“還敢說沒騙我,那蘇默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黑暗中,傅司禮臉黑如墨。
當他聽到手下彙報的時候,心中一瞬間湧上怒火。
這怒火直衝腦門,讓他頭昏腦漲,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葉小糯辜負了他的信任,為了見前男友竟不惜拿自己母%e4%ba%b2當借口。
她可真是好樣的!
傅司禮手越收越緊,眼底瘋狂肆虐著某種情緒。
眼看葉小糯臉色由漲紅漸漸變成青白,胡亂扒拉的手也動作遲緩下來。
空氣越來越稀薄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每用力呼吸一下,%e8%83%b8腔中就劇痛難忍。
葉小糯絕望了。
眼角流出痛苦的淚水。
就這樣吧。
就這樣結束她這悲慘的一生吧。
隻可惜……她的媽媽再也沒人管了。
葉小糯身子漸漸開始發軟。
傅司禮仰起頭狠狠閉上眼,脖頸間青筋暴起可怕的弧度,血液仿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咚——”
傅司禮鬆開手,葉小糯一下子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e8%83%b8腔內猛然呼入一大口新鮮空氣,葉小糯發出一陣喘鳴聲後便開始劇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急促又刺耳,葉小糯單手捂住脖子仿佛要連著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
她一邊咳一邊伸手攥住傅司禮的褲腳,“……咳咳……傅、傅司禮,咳……我、沒……咳咳……騙你……我、我不知道……咳咳咳……不知道蘇默……會、會去醫院……”
即使她話都不能說完整,可葉小糯還是堅持道:“……我碰上、碰上他……咳……純、純屬意外……咳咳……”
“意外?”
傅司禮往後退一步,掙開葉小糯的手,“你早不求我晚不求我,偏偏昨天求了我。而蘇默為什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今天去,我從不相信什麼意外。”
葉小糯一個不穩,趴在他的腳麵,眼前的正是一雙白皙如玉的腳掌。
聽到傅司禮的話,葉小糯簡直有口難辯。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巧!
葉小糯還想開口解釋,傅司禮卻拉著她上了樓。
她腳步虛軟無力,一路跌跌撞撞。
傅司禮一把把她推進臥室,並狠厲道:“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踏出這裡一步!”
葉小糯摔倒在羊毛毯上,聽到他的話,抬起頭,隻看到了傅司禮絕情的背影。
“不!傅司禮,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小糯無助地對著傅司禮的背影呐喊。
可回應她的卻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眼淚瞬間湧出眼眶,葉小糯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向臥室門。
她扭了扭門把手,卻發現門被上了鎖。
密碼隻有傅司禮知道。
刹那間,葉小糯身上僅剩的那一點力氣也被榨乾了。
她鬆了手,身子跌落在羊毛毯上。
為什麼?
為什麼傅司禮不肯聽她解釋?
她真的沒騙他啊……
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羊毛毯上,悄無聲息。
葉小糯哭著哭著,累了,啞了,她渾渾噩噩的躺在羊毛毯上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第48章 傅司禮的報複
海城郊外
月上柳梢,今夜無風。
一片茂密的楊樹林裡傳出一聲慘叫。
隨著慘叫聲落下,一群群鳥兒揮動翅膀從樹上飛向遠處。
而在鳥兒飛離的不遠處樹下,一名卡其色休閒服的男子正跪在地上。
那男子臉上好像被什麼利器劃了一刀,從鼻尖一直蔓延到右臉。
傷口皮肉外翻,無數的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瞧著駭人極了。
但男子卻毫不在意流了滿臉的鮮血,隻見他雙手撐地,彎腰對著他正前方的一名黑色西服男子磕頭。
一邊磕一邊求饒道:“……傅總、傅總,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卡其色休閒服的男子態度卑微極了。
可他正前方的黑色西服男子卻不屑一顧,反而冷笑道:“你前幾天槍殺我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一句話直接點明了地上人的身份。
沒錯!
跪在地上的卡其色休閒服男子正是前幾天要槍殺傅司禮的海明哲!
聞言,他猛然抬起頭,望著外表斯文俊美,行事卻瘋狂狠厲的傅司禮。
海明哲後悔了……
後悔沒多找點人弄死傅司禮!
自從上次槍殺之後,他派了許多人打探消息,最後終於打探到了。
可結果卻是——
傅司禮沒死!
一時間,海明哲覺得天塌了。
唯恐傅司禮找自己秋後算賬。
但一連過去了幾天,傅司禮都沒動靜,他以為是傅司禮現在沒了權勢不敢動他。
正當他洋洋得意時,傅司禮忽然找上了門。
然後,他就被帶到了這裡。
這裡除了傅司禮外,還有幾個氣質森然的保鏢。
他們幾個團團圍住他,海明哲一點兒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雖然他心裡此刻恨不得喝傅司禮的血,吃傅司禮的肉。
可眼下,我為魚肉他為刀俎,海明哲不得不選擇求饒。
他忍住滔天的屈辱,跪爬到傅司禮腳下,“傅總,傅總,我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你饒了我這一回,以後我一定以你馬首是瞻。”
隻要他拖延住時間,海家就會有人發現自己不見了,那到時候自己就能得救了。
海明哲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很好。
傅司禮嫌棄般的看了眼自己腳下,隨後後退一步,冷聲道:“想對我馬首是瞻?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海明哲一怔,結結巴巴的道:“……什、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陳睿輝站在一邊忍不住走出來,罵道:“就你這沒骨氣的狗東西,給我家傅總提鞋都不配!
還想對我家傅總馬首是瞻,我看,要是出事了,你第一個出賣傅總!”
說完,陳睿輝看了眼傅司禮,見他沒有出聲阻止,繼續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我家傅總就算不是傅家繼承人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真懷疑你的腦子被狗吃了,竟然真的認為我家傅總這麼酷炫狂拽是因為那什麼破海城第一傅家,我……”
“夠了!”
傅司禮沉聲喝道,陳睿輝連忙抬手捂住嘴巴,悄悄退回原來的位置。
而地上的海明哲已經全身僵硬。
那個忽然站出來的保鏢左一句狗東西,右一句狗東西,已經把他罵懵了。
什麼意思?
什麼叫傅司禮就算不是傅家繼承人他也惹不起?
什麼又叫傅司禮不是因為傅家才敢這麼張狂妄行?
如果他沒理解錯,那個保鏢的意思是傅司禮還有什麼其他不得了的身份?
不等海明哲再細想,傅司禮就一腳踢在他肩上,道:“你想怎麼死?”
傅司禮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海明哲本來跪著的身體經他這麼一踢,身子後仰重重倒在地上。
不過,海明哲此刻顧不得摔在地上的狼狽。
傅司禮那話看似給了海明哲選擇,其實海明哲根本沒有選擇!
今天,他必死無疑!
海明哲驚恐道:“不!傅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他一邊說,一邊抖著手撐起身子,重新彎腰匍匐在地:“……傅、傅總,隻要你饒我一命,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
不,不,我把整個海家都給你……都給你,你放了我,放了我……”
海明哲口不擇言,竟然想拿錢買命。
可傅司禮是誰,一個瘋子,一個遇到危機寧可玉石俱焚的瘋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彆說海明哲現在任他拿捏,就說如果海明哲有實力和他對抗,傅司禮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弄死海明哲!
至於後果……
傅司禮從不考慮後果!
至於海明哲的話,傅司禮隻是輕蔑一笑:“你、我要殺,海家、我也要!”
“……什、什麼?”海明哲震驚地直起腰,“傅司禮,你瘋了?你、這是要滅了我海家?”
就因為他要槍殺他?!
而且他還沒成功,傅司禮還活得好好的。
傅司禮竟然要滅了他海家?!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屈辱,不甘,憤怒,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海明哲雙手狠狠摳進泥土裡。
“傅司禮,算你狠!我都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你還不肯放過我。傅司禮,等我死了,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海明哲猩紅著眼,毒蛇一般緊緊盯著傅司禮,配著臉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瞧著讓人毛骨悚然。
陳睿輝走出來,咬著牙一腳踹向海明哲,“狗東西!瞪什麼瞪!信不信把你眼睛挖出來!”
一腳撲了個空,陳睿輝氣得牙癢癢,“還敢躲?”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抓住海明哲,一巴掌扇了過去,“還敢說我們傅總狠,你彆忘了是你要先殺我們傅總的!
怎麼?我們傅總沒被你弄死,他現在要弄死你,你就覺得他狠了?”
陳睿輝簡直氣炸了。
海明哲簡直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還要再打,傅司禮出聲道:“陳睿輝!”
陳睿輝停住抬起的拳頭,扭頭應聲道:“傅總。”
隻見,傅司禮%e8%84%b1掉西服外套,扯掉領帶,挽起黑色襯衫衣袖,邁步走了過來。
陳睿輝一下子興奮起來,連忙鬆開海明哲給傅司禮騰地方。
海明哲被推倒在地,他望著傅司禮越來越近的優雅矜貴身影,刹那間渾身如墜冰窟。
從頭涼到腳。
待傅司禮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時,海明哲如夢初醒。
他連忙手腳並用的往後爬,可傅司禮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腳,同時,如催命符一般的寒冷嗓音響起:“刀。”
下一刻
陳睿輝遞給傅司禮一把匕首。
傅司禮伸手接過,手腕微動,匕首沒入血肉。
“啊——”
海明哲痛喊出聲。
漸漸地,喊叫聲越來越弱。
不一會兒就徹底沒了聲響。
傅司禮站起身,嫌惡般的丟掉手中匕首,接過陳睿輝遞過來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自己的每根手指。
“丟回海家。”
第49章 張狂
淩晨兩點,萬籟俱寂。
陳睿輝嚴格執行傅司禮的命令,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腳踢飛車門邊的海明哲。
“走。”陳睿輝收回腳,關上車門。
話落,車子即刻離開了這裡。
清晨,朝陽初升。
海家傭人打開門看到地上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嚇得失聲尖叫:“啊!!!”
“怎麼了,怎麼了?”
有人聽到尖叫聲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