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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千金 千山茶客 4303 字 2個月前

要威脅或是自儘,都十分困難。而且她仍舊不能說話,就算張嘴,也發不出聲音。

所以薑梨乾脆也就沒動,一來是讓這二人放心,二來是積蓄一些力氣,雖然這力氣小的可憐,一個普通人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她製服。

“總算是到了。”那男人拍了拍肩,道:“這幾日趕路,可真是教人吃不消。”

“不知道要在這裡待上多久,殿下才會來。”女人道。

“不管殿下什麼時候來,把這位小姐管好才是正經事。”男人摸了摸下巴,看著薑梨,不知是為了故意恐嚇還是無聊,他道:“真不知道殿下會對你做什麼,小美人,你怕不怕?”

薑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男人見她如此,“嘖”了一聲,又抬手掀開了她的麵紗,薑梨一張斑痕累累的臉就露在他麵前。那男人似乎被惡心到了,彆過頭,問女人道:“藥呢?”

女人問:“你做什麼?”

“你不覺得她這個樣子,實在很難看嗎?”男人不以為然。

“我說過了,彆打她的主意。”女人冷冰冰的道:“她是殿下要的人。況且之前殿下也說過了,這女人狡猾的很,你莫要被她鑽了空子。”

“狡猾?”男人的目光打量著薑梨,大約是薑梨的臉現在的確十分慘不忍睹,他刻意避開了薑梨的臉,在薑梨身上流連了一番,才笑嘻嘻道:“我怎麼覺得這小美人乖巧的很。”

那女人道:“你若是不怕死,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正在這時候,夥計送做好的飯菜上來了。那女人立刻又露出一副老實的笑容來,等夥計走後。她就熟稔的把飯菜分為三份,最後一份,她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拔掉瓶塞,往飯菜裡倒了些藥粉。

她把飯菜送到薑梨麵前。

但這回,薑梨並沒有張開嘴,而是緊緊閉著嘴巴。

這女人謹慎極了,喂藥的時候,非要%e4%ba%b2眼看見薑梨咽下去才罷休。薑梨想要假裝或是吐掉都不可能。除了第一次薑梨拒絕吃飯之後,之後的每一次薑梨都是乖乖張嘴。因著反抗也不可能,就不必白費力氣。

這麼多日過去了,她再一次拒絕服下這藥。

“你不吃?”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口飯塞到薑梨嘴裡。

薑梨動也不動,任她這麼做,不咀嚼,也不咽下去。那女人發了狠似的往她嘴裡塞,薑梨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少女的眼睛生的十分清澈,此刻卻像是一汪寒潭,令人心裡發涼。

女人試了好幾次也不成功,她將碗一摔,冷笑一聲,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把手裡的藥粉下在了茶壺裡,接著,她抓起薑梨後腦的頭發,逼迫薑梨不得不仰起頭,她把壺嘴往薑梨嘴巴一塞,狠狠地往薑梨嘴裡灌起來。

薑梨被灌了許多水,險些被嗆住,等那一壺水灌了個乾淨,薑梨早已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喲,小美人,”男人道:“我早就與你說過了,何必反抗,乖一點,就能少吃些苦頭。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那女人看也沒看薑梨一眼,招呼男人上桌吃飯。他們二人便埋頭吃喝起來,也不顧還在地上的薑梨。藥茶剛灌下去,薑梨便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眼花,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而且藥茶像是不僅能影響她的身體,連她的腦子也無法再思考,隻覺得混混沌沌,沒辦法想出任何對策。

就像一條待宰的魚肉。

等用過飯菜以後,那女人這才走到薑梨身邊,把薑梨扶起來,扔到了床上。她的動作十分粗暴,拉扯中薑梨的腦袋也被磕到了。就是這點疼痛,讓薑梨稍微恢複了些清醒。她聽到那女人叫夥計上來把空了的碗碟收走,一切恢複了安靜。

外麵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

平日裡,薑梨都和這女人一間屋子,男人住一間屋子,男人曾對薑梨動手動腳,也提出過要和薑梨一間屋,都被女人拒絕了,大約是怕成王。

不過今日,當男人又%e8%88%94著臉道“今晚不如讓我和小美人住在一起”時,女人的回答出乎人的意料,她道:“好啊。”

薑梨和男人同時一怔,男人一下子坐起身,問:“真的?”

“這賤人的眼睛看著讓人不舒服。”女人道:“你既然那麼喜歡,隨你了。不過你最好收拾乾淨,免得殿下問起來。”

那男人像是得了巨大的便宜,立馬笑道:“不會,殿下不會為了她怎麼樣的,殿下留著她本來也就是慢慢折磨的嘛。說不準我這麼做,正是對了殿下的意。哎,你要是沒事,那什麼,先走吧,*一刻值千金……”他笑的十分猥瑣。

那女人走到薑梨麵前,看了薑梨一眼,目光充滿了惡意的幸災樂禍,轉頭走出了屋子。她一走,那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了薑梨麵前。

“小美人。”他惡心的臉近在眼前。

薑梨用儘所有力氣,也動彈不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沒辦法做出任何舉動,這一刻,薑梨的心裡,陡然間迸發出巨大的絕望。她不能自救,也沒有人能來救她。前生就是這樣,雖然她並沒有與那個男人私通,但那一刻的絕望仍然曆曆在目。如今為何已經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連這噩夢都要重演?

甚至比那一次還要令人絕望。

那男人笑嘻嘻的拉開薑梨的麵紗,似乎又覺得薑梨此刻的臉太過駭人,晦氣的啐了一口,道:“不能先給你用藥,真可惜。”他又把那麵紗給薑梨戴上,於是薑梨的紅斑被遮掩了大半,隻露出一雙秀媚的眼睛。

“小美人,你這雙眼睛長得可真好看。”那男人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的去解自己的腰帶,%e8%84%b1去外裳後,又趕緊來幫薑梨解衣裳。他的動作實在算不得溫柔,簡直就跟野獸似的。衣料發出“撕拉”一聲巨響,從薑梨的肩頭滑下。

白皙的皮膚幾乎讓這人眼睛都看直了,他怪笑了一聲,就要撲上來。

薑梨兀的流下眼淚,恍惚中,她仿佛回到了前生死亡的那一刻,永寧公主的仆婦勒著她的脖頸,她無能為力。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間,隻聽得外頭一聲巨響,幾乎響在耳邊。薑梨一驚,身上的男人也是一怔,那男人從薑梨身邊站起身來,這頭的動靜想來也驚動了鄰近房間的人。薑梨隻聽到旁邊的房間門一響,應當是那女人也趕來了。

屋子裡蠟燭拉扯著人的影子,微微晃動。薑梨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她無法轉過頭起身去看來人究竟是誰,隻聽見了男人和女人疑惑又警惕的聲音。

“閣下何人?”

有人的腳步聲往裡走了,一步一步,不緊不慢。薑梨的目光,越過擋在麵前的男人,終於看到了男人身後。

有年輕人著紅色的衣裳,慢慢的朝屋裡走來。他的靴子鑲著精致的金邊,袍角有翻飛的蝴蝶,他一步一步,往薑梨的床邊走來,影子逐漸在燭光中清晰。他有一張仿佛精魅的惑人容顏,但那男人和女人,隻是微微後退,如臨大敵的盯著他,沒有動作。

他走到了薑梨身前。

薑梨的眼淚,一瞬間流了下來。

在孤立無援,走投無路中,突然發現一線新的生機,這生機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以無可抵擋的耀眼光芒,照亮了她的餘生。

年輕男人手持折扇,橫在%e8%83%b8`前,他琥珀色的眼眸格外動人,眼尾天生微微勾起,當他挑眉的時候,像是把人的心也要勾走一般。他眼角的淚痣在燈火下,就如他扇墜上的那隻血色的蝴蝶,妖冶的奪人魂魄。

“閣下何人?”那女人又重複了一遍。這些人天生對危險便有一種感知,麵對姬蘅,忌憚不已。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年輕男人看了薑梨一眼,目光在她%e8%a3%b8露的肩膀上微微一頓,很快,他轉回目光,看向麵前的兩個人,眸光裡仍然繾綣,似笑非笑的開口。

他說:“竟然欺負到我的人頭上,你們膽子真不小。”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救美

“竟然欺負到我的人頭上,你們膽子真不小。”

說完這句話後,麵前的男人和女人,突然朝姬蘅撲過來!

他們大約是想要趁著姬蘅不注意,暗下殺手,年輕男人的笑容冷淡下來,扇子一開一合間,擋住撲麵而來的銀光。他那扇子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看著分明柔軟又精致,卻刀槍不入。便是對方的刀,也沒能刺穿。下一刻,那扇子已經輕輕劃過這二人的脖頸,仿佛蝴蝶%e4%ba%b2%e5%90%bb初開的桃花,輕柔的像是一陣風。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幾乎沒有人看清姬蘅的動作,而他已經收回扇子,站在二人麵前,懶懶淡淡的微笑,男人和女人,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脖頸間一道血線,“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一擊斃命。

薑梨費力的往眼前看去,隻覺得站在麵前的緋色身影,莫名令人安心。他轉過頭來,看向薑梨,眉頭微微一蹙,仿佛嘲笑般的道:“這樣狡猾,怎麼會落到彆人手裡。”

薑梨覺得很委屈。

姬蘅話雖這麼說,卻彎腰想把薑梨扶起來,等他握住薑梨手臂的時候,似乎才發現薑梨被喂了藥,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他“嘖”了一聲,隻能伸手環過薑梨的肩膀,把薑梨打橫抱起來。

他身材高大,抱著柔弱的女孩子也毫不費力,薑梨的衣裳被那男人扯得破爛,好在姬蘅的衣袍寬大,卻也能把她包個嚴實。他抱著薑梨,跨過地上男人與女人的屍體,仿佛十分嫌棄似的,生怕沾到一丁點血汙。

那客棧樓下的夥計和掌櫃的聽見動靜早已嚇得溜之大吉,外麵一個人也沒有。姬蘅抱著薑梨走出來,走到外麵去,外麵是街道。這麼一個美貌的男人站在街道上,過往的行人紛紛投來目光。他歎息一聲,似乎認為十分難纏。也不知他是如何過來的,沒有乘坐馬車,也沒有轎子,就隻得抱著薑梨慢慢的順著街道往前走。

雖然知道自己的臉上還蒙著麵紗,亦有紅斑,就算外麵的人看見姬蘅抱了個姑娘,也不會認出他抱得是誰。但當著陌生人的麵被男子抱在懷裡,還是讓薑梨紅了臉,不自在極了。

沈玉容是個恪守禮儀的人,自詡為君子,即便是他們花前月下的時候,也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算是後來成了%e4%ba%b2,人前沈玉容也是決計不會拉薛芳菲的手。她那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反倒覺得這點古板的可愛。

姬蘅和沈玉容是截然不的人,他和薛昭有些相像,隻是薛昭是少年的肆無忌憚,姬蘅當然已經不是少年了,他之所以肆無忌憚,隻是因為他凡事喜歡順著自己心意來,無所顧忌一般。

薑梨懷疑姬蘅不曾抱過什麼人,因為他抱著薑梨的姿勢,就像抱一個小孩子。薑梨能看到夜色如墨,沿途燈火慢慢亮起來,這是陌生的黃州,但大約是有了姬蘅,又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姬蘅倒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反而他的容貌不可逼視,旁人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