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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千金 千山茶客 4264 字 2個月前

麼意思?”

薑梨簡直要被葉世傑氣笑了,說笨,葉世傑分明還留著心眼,否則怎麼會看出那些人不懷好意,甚至將計就計裝醉。但說他聰明,竟連眼下什麼情形,對方打什麼主意都看不出來。

她平靜的開口:“孤男寡女,自然能酒後亂性。”

葉世傑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回過神後,漲紅了臉,指著薑梨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能如此不知羞?”

“這就叫不知羞了?”薑梨雲淡風輕的回答:“我隻是把彆人打什麼主意告訴你而已。”

“他們為何要這麼做?”葉世傑似乎有些不自在,卻還要按捺著這份不自在與薑梨正色道:“就為了毀你名聲?”在他看來,薑家一屋子糟心事,薑梨的身份,大約也會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這些人做這種事,對薑梨一個女孩子來說,自然是毀了名聲的做法。

薑梨冷冷道:“葉少爺不要說得這麼爽快,像是我連累了你一般。也不想想,你若是與我出了什麼醜事,你這剛當上的戶部員外郎還當不當的成?葉家還能不能進入官場?”

葉世傑噤聲,薑梨一說這話,他立刻想到了,背上登時出了一身冷汗。都道官場凶險,從前在官場以外還不自知,如今是領悟到了。這才剛被點任,還沒上任,就被人背後捅刀子。不知道是礙了哪路神仙的路。

當即又有些憤怒,道:“這是想一箭雙雕!”

“不錯。”薑梨道:“好在你沒有上當,我也沒有。”

葉世傑這才打量了一下薑梨,忽而問道:“他們也給你下藥了?”

薑梨點頭:“不錯,不過我沒喝。”見葉世傑鬆了口氣,薑梨忽而勾了勾%e5%94%87:“我送給彆人喝了。”

“你?”葉世傑怒道:“怎可害人?”

“我送給想喝的人喝了,”薑梨不置可否,“等喝了以後,他們也會明白,什麼叫做害人終害己。”

葉世傑覺得今夜的薑梨有些奇怪,她平日裡總是笑眯眯,慢吞吞的,今夜卻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變得淩厲起來,而她好像也不屑於去掩飾這份淩厲,反而期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葉世傑咽了口唾沫,問道:“倘若今夜我真的醉了,你當如何?”他是提前覺察出有些不對,才省的釀成大禍,不過葉世傑也有些好奇,如果今夜的他沒有覺出不對,中了計,薑梨又當如何?那些人既然給他們下了藥,可想而知那藥究竟有什麼作用,自己若是控製不住……葉世傑的臉紅了紅,薑梨怎麼解決接下來的局麵。

“無事,”薑梨淡道:“真到了那時候,我就一刀刺傷你,然後離開。被人發現後隻會覺得宮裡有刺客,你既被刺傷,當然也會清醒,明白過來隻會配合我,這一出‘孤男寡女宮中幽會’,隻會變成‘新任員外茶室遇刺’。”

她說的平淡,語氣裡連個平仄都沒用,葉世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他氣不過,道:“你打算用刀刺我,你下得去手嗎?”

“沒什麼下不下的去手的。”薑梨站起身,“受傷固然不好,總好過生不如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太涼,讓葉世傑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心裡明白,薑梨是真的下得去手的。

隻要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不落入敵人圈套,薑梨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她太理智,連心都不會軟一下。

見薑梨起身要走,葉世傑下意識的道:“你要去哪裡?”

“外麵守著的人應該不在了,再等一會,‘捉奸’的人應當就要到了。我得離開,這樣等他們到了,隻會看見你一個人,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要去什麼地方?”葉世傑也聰明,立刻反問,“你要是現在出現在那些人麵前,立馬就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計劃有誤。”

“我現在當然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薑梨微笑,“我要去確保另一場戲,安全無虞的進行。”她推開門,輕輕走了出去。

葉世傑愣在原地,外麵太黑,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薑梨說的最後一句話,卻無形之中讓他覺得心驚膽戰。他確信薑梨是去做一件事去了,也確信薑梨去做的是讓今天害他們之人自食惡果的事。

雖然葉家巨富,生意場上難免見多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事,按理說也不應該為這些事動容。

但葉世傑還是忍不住搖頭,自語道。

“膽子真大。”

……

同薑梨這頭與葉世傑一切順利不同,薑玉娥此刻,卻有些不知所措。

到達毓秀閣以後,薑玉娥摸黑進了閣內,毓秀閣不大,因著到底是做的不甚光彩之事,薑玉娥也不敢點燈,生怕引起旁人注意,隻得借著門外頭遠處的燈籠,隱隱綽綽分辨屋內的大概。

屋裡並沒有周彥邦的身影。

薑玉娥有些著慌,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急的原因,她的身體越發熱了起來,一邊要按捺著不被人發現,一邊又是身體裡不斷湧起的陌生的熱潮,薑玉娥隻想快點%e8%84%b1下外裳,拿扇子狠狠地扇一扇降降暑氣才好。

這宮裡當是不這麼冷的,且眼下也是晚上,竟不知怎會如此炙熱。

正當薑玉娥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熱意時,忽然間毓秀閣門外似乎有人影微動,她心中一動,剛要從一邊的小椅上起身,就見毓秀閣的大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閃了進來。

薑玉娥險些眼眶發熱。

即便屋裡沒有點燈,她也能辨得出那是寧遠侯世子周彥邦的影子。薑玉娥不得不承認,事實上,她早已注意到了周彥邦。也是,有這樣以為豐神俊朗的姐夫,薑玉娥如何能不妒忌薑幼瑤和薑梨,她也是在心裡,在夢中暗自將周彥邦的眉眼描摹過許多遍。隻是不同的是,過去的周彥邦是虛幻的,眼前的周彥邦,卻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麵前。

但見周彥邦進了屋,大約也很不適應屋子裡的昏暗,往前走了兩步,見薑玉娥站起身,遲疑了一下,忽而驚喜的道:“二小姐。”

薑玉娥正要回答自己並非薑梨,話都在嘴邊了,最後一刻忽然頓住了。

許是身體裡的熱意讓她頭腦也開始發熱,薑玉娥的心裡,倏而閃過一個念頭。倘若自己不說自己的身份,就此和周彥邦耳鬢廝磨呢?

這樣一來,生米煮成熟飯,木已成舟,便是季淑然再想用什麼手段,周家還想如何推諉,在周彥邦占了她身子的情況下,周彥邦也隻能娶了她進門!

薑玉娥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事,曾多次聽說被人撞見私通的小姐少爺,倘若是大戶人家又不想孩子受罪的,便乾脆結為秦晉之好。雖然短時間裡會被人議論一些,但時間久了,人們也都記不得這些瑣事。

再者,便是被人議論一輩子,隻要自己過得好了,管那些人作甚,都是眼紅而生的怨憤罷了。

薑玉娥的心裡,飛快的盤算著。

周彥邦見自己夢中的姑娘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以為薑梨是害羞,便又走近了一步,有些激動地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沒想到……”他徑自握住了薑梨的手,“你果然心裡還是放不下我。”

周彥邦難以掩飾自己激動地心情。這些日子以來,薑梨就從沒給他過好眼色,便是僅此的幾次碰麵,薑梨也客套又疏離,無論周彥邦怎樣表示自己的心意,薑梨對他也隻像個陌生人。

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周彥邦被薑梨勾的日思夜想,後來又大著膽子同寧遠侯夫人提出要毀掉和薑幼瑤的婚約,與薑梨在一起的事。但被寧遠侯夫人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寧遠侯夫人說起這樁婚事的種種利弊,讓周彥邦也看清現實,薑家絕不會允許薑幼瑤受委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知道這門%e4%ba%b2事不可能毀掉,自己心底的願望無論如何也不能實現,周彥邦十分沮喪。他告訴自己得打消這個念頭,但當他在宮宴上再次看到薑梨的時候,他的心裡立刻蠢蠢欲動了起來。

薑梨就像他夠不著的一朵花,開的高高的,他喜歡那朵花潔白無瑕的樣子,又怕彆人捷足先登將花采下,便恨不得現在就把花摘下來據為己有,卻不想想這朵花被摘下來,便活不了多久了。

就譬如周彥邦明明知道這樣在宮裡私下約見薑梨是件危險的事,也於禮法不合,尤其是薑梨還是薑幼瑤的姐姐,一旦被人發現,薑梨便是千夫所指。即便是這樣的危險,周彥邦還是送出了那張紙條。

周彥邦本以為薑梨不會來的,但他的心裡又隱隱含著一絲期待,畢竟薑梨曾經為了他和薑幼瑤的事在青城山投湖,到底也說明薑梨對他不是全無感情。或許薑梨還會惦念一點舊情呢。

眼下看見薑梨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周彥邦心中喜悅之情無法溢於言表,又有一絲暗暗地得意,仿佛為自己率先得了佳人芳心而自豪似的。

薑玉娥被周彥邦猛地一握手,便呆了一呆,她不敢說話,怕周彥邦發現了她的身份。然而周彥邦的手握著她的手,薑玉娥便覺得,自己的手心越發的灼燙起來,周彥邦身上傳來好聞的香氣,薑玉娥頭暈暈的,越發站不住,軟綿綿的就要往周彥邦身上倒。

周彥邦也察覺到薑玉娥身子的滾燙,奇道:“你身上怎麼這樣燙?二小姐,你……”

薑玉娥的喉中便逸出一絲嚶嚀,腳下不穩,晃晃悠悠。

周彥邦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雙手恰好放在薑玉娥的腰間,軟玉溫香在懷,鼻尖縈繞的都是佳人發間的香氣,周彥邦不禁心神蕩漾起來。

他本就對薑梨有意,今日又喝了不少酒,男人到底都是一樣,管不住自個兒的褲腰帶,在周彥邦心中,若非當初意外,薑梨也本就是他的人,這是你情我願的事,自然也不必管。

他就順勢把對方往自己懷裡一帶,深情的道:“梨兒……”

連這樣%e4%ba%b2昵的稱呼也出來了。

薑玉娥卻隻覺得周彥邦大手拂過的地方癢癢的,一開始本來是想要算計周彥邦,這會兒腦子也不甚清醒,隻想循著自己的本能貼上去,方才能舒緩內心的燥熱。薑玉娥便也往周彥邦身上貼了帖,從喉間逸出舒服的喟歎。

周彥邦先是有些愕然,再看對方搖搖晃晃的模樣,心下了然。想來薑梨今夜也是喝了不少酒,應當是有了醉意,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周彥邦十分慶幸,幸而是自己遇到了薑梨,若是薑梨這番模樣落在彆的男人眼中,難免對方不會生出不軌之心。

眼見著薑梨在自己懷中亂拱,周彥邦被拱的一陣邪火也直往上冒。他並非不通人事的少年郎,家中早早的就有教他人事的通房丫鬟。因此也沒有猶豫,就著漆黑的屋子,將懷裡的“薑梨”壓在了屏風後的小榻之上。

屋子裡想起“咯吱咯吱”床榻搖動的聲音,間或夾雜著其他,令人麵紅耳赤。

……

宮裡的水榭裡,季淑然與薑幼瑤一乾人,仍舊在安心賞荷。

柳夫人見四下都沒看到薑梨的身影,問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