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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千金 千山茶客 4417 字 2個月前

。”柳絮嘟囔著,她實在看不上眼這些同窗的行為,還是燕京城數一數二的貴女家呢,那沈狀元才死了妻子,且不說薛芳菲品性如何,反正沈狀元表現出來的可是對亡妻一往情深,那些小姐也不好好想想,既是對亡妻一往情深,怎麼會這麼快續弦?如果這麼快續弦,那沈狀元便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深情,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才說著,又聽得身邊有個人開口道:“聽說寧遠侯府世子和首輔薑家三小姐的%e4%ba%b2事也定在了明年冬末。”

此話一出,另一頭的沈如雲登時變了臉色,她道:“可是真的?”

“是真的。”聶曉霜道:“我也聽母%e4%ba%b2前幾日提起過,幼瑤和周世子的%e4%ba%b2事一早就定了下來,如今隻是將日子決定了,也是情理之中。”

沈如雲忍不住心中怨氣,譏諷道:“我記得周世子的%e4%ba%b2事一早是和薑二小姐定下來的。”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

沈如雲這話說的不好聽,沒人敢接,這要是接了,就是得罪薑家,薑元柏可是當朝首輔,他的女兒誰敢說半個不是?不過中書舍郎的妹妹,大家同樣不好得罪,便隻得沉默。

隻是沉默中,又不約而同的想起沈如雲說的話。的確也是,當初和周彥邦定%e4%ba%b2的,可不就是薑梨,這妹妹頂了姐姐的%e4%ba%b2事,說起來總也不怎麼光彩。大家就去看寧遠侯夫人的臉色。

寧遠侯夫人像是對這一切置若罔聞,正與議郎大夫夫人,季陳氏,也就是季淑然的嫡%e4%ba%b2姐姐說笑,仿佛沒有聽到周圍人的談論。

隻是聽到還是沒有聽到,就隻有個人自己知曉了。

柳絮有心為薑梨鳴不平,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頻頻看向門口,心想薑梨怎麼還沒到。

正在這時,通報的宮女傳道,薑家女眷到了。

眾人往門口看去,便見最前麵的是薑老夫人,季淑然在前,盧氏緊接在後,跟著便是楊氏,薑家的女孩子們,款款走了進來。

------題外話------

可怕的周一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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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9 章、第七十九章 招搖

對於薑家女眷,殿裡的夫人小姐們都不陌生。薑家作為燕京城首屈一指的官家大戶,但凡哪位夫人家中宴請賓客,總不會忘記邀請薑家夫人。除了楊氏以外,季淑然和盧氏常常與這些夫人們想見。二房沒有女兒,大房裡在薑梨離開的八年,就隻有薑幼瑤一個,許多人都忘記了還有個薑梨。她們見薑幼瑤的此處多,見薑梨的次數卻寥寥無幾。

而印象最深的,也就是薑梨接連兩場校驗,一場琴樂,一場馬場校驗的風姿。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外人對薑梨的印象。但是沒去觀看校驗的人對此卻不置可否,以為不過是以訛傳訛的傳言,薑梨並不像傳言中說的那麼好。因此宮宴,反倒成了證實傳言中說法的一個機會。

所有人都盯著季淑然的身後。

老夫人身後,季淑然和盧氏在前,楊氏在後,女孩子們,走在最前麵的是薑幼瑤。

薑幼瑤麵帶笑容,十分甜美精致,穿著舉止一看就是生活優渥,不食人間疾苦的大小姐。除此以外,季淑然還著力讓薑幼瑤看起來端方、穩重,要知道男子看女子,看的是美麗、智慧,是女子自身,可大戶人家挑媳婦,除此之外,還要看媳婦的性情、本事,能否管好一個後宅的安寧。

尤其是周彥邦前些日子妄圖悔婚,更是讓季淑然氣恨不已,若非後來寧遠侯夫人%e4%ba%b2自登門賠罪,加之薑幼瑤又的確傾慕周彥邦,季淑然定然不會讓周家如此好過。

薑幼瑤越是出眾,卻越是說明這樁%e4%ba%b2事裡,薑幼瑤配周彥邦絕不是什麼高攀,而是綽綽有餘。

薑幼瑤就如盛開的花骨朵兒,嫋嫋娜娜的進門,她容貌極盛,讓玉明殿也增色幾分。一些容貌平平的小姐們,望著薑幼瑤,不由得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長養在讓人羨慕的官家,擁有無可比擬的容貌,家人寵愛,天真爛漫,%e4%ba%b2事順遂,夫君俊美溫和,門當戶對,這不是人人羨慕?即便在場的小姐們大多出自富貴人家,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富貴人家的小姐,有的人生也不是如表麵上看到的風光,苦在心裡。

薑幼瑤將眾人的豔羨儘收眼底,心中不免得意,步子也輕快了許多。

薑幼瑤身後走著的,是薑梨。

其實論起家中排行,薑梨應當走在薑幼瑤前麵。不過沒有人告訴薑梨,薑幼瑤就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麵。薑梨也不在意這些,在她看來,誰先誰後不重要。

眾人就眼睜睜的瞧著花一樣的薑幼瑤身後,走出來一個水一樣的女孩子。

比起薑幼瑤的盛裝,她實在顯得太清淡,太清淡了。但在清淡中,她分明的五官又像是山水畫中的濃墨重彩,給人以無限韻味。

薑二小姐步子平緩,不慌不忙,比起薑幼瑤的輕快,看起來更溫和穩重一些。薑幼瑤若是燕京城裡爛漫的官家小姐,這女孩子更像是山裡清秀靈慧的小仙女,前者適合花團錦簇的增色,後者適合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

有人眼尖的瞧見薑梨纖細的手腕上,沒有任何玉鐲首飾,而是掛著一串黑色的佛珠。佛珠溫潤,襯得她的手腕如玉一般皎潔。

有人就想起,薑梨是在山上庵堂裡呆了八年,雖說那庵堂如今知道是個藏汙納垢之所,可好像一點也不影響,薑梨在其中沾染的靈澈和佛性。

她是很“靈”。

女孩子嘴角也是含著笑容,和薑幼瑤的笑容不同,薑梨的微笑更像是從心底發出的會心微笑,十分平和舒適,仿佛沒有煩惱,讓人瞧著,心裡也跟著熨貼起來。

和季陳氏說話的寧遠侯夫人就蹙起眉頭。

自從周彥邦說起要解除和薑幼瑤的%e4%ba%b2事開始,寧遠侯夫人就有了心病。雖然當年她和葉珍珍十分交好,但葉珍珍早就死去多年,薑梨身為葉珍珍留下的女兒,自然不比季淑然的%e4%ba%b2生女兒得寵愛。加之後來薑梨害季淑然小產,聲名狼藉,葉珍珍也就歇了和薑家攀%e4%ba%b2家的想法。

薑家縱然家業大,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名聲掃地的小姐,誰家也不敢要。

可沒想到,季淑然竟主動來找她。

季淑然仿佛十分了解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隻說自己也很舍不得這一樁%e4%ba%b2事,更舍不得寧遠侯這樣的%e4%ba%b2家,思來想去,雖然薑梨是不行,可薑家不止薑梨這一個女兒啊。

寧遠侯夫人喜出望外,在她看來,燕京城裡沒有比薑家更好的姻%e4%ba%b2,而薑幼瑤比起薑梨來隻好不壞。一來也是薑元柏的嫡女,二來無論是容貌才華還是性情,薑幼瑤都令人滿意。後來周彥邦也來看過,對這樁%e4%ba%b2事沒有異議,寧遠侯夫人以為,這樁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誰知道薑梨回京後不久,周彥邦突然提出了這麼個荒唐的想法。

寧遠侯夫人嚇了一跳,周彥邦想要悔婚這事兒不知怎麼的還被季淑然曉得了。生怕季淑然怪罪,寧遠侯夫人不得不登門賠罪,還讓季陳氏來綁著說話。一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周彥邦好歹是不提這混賬想法了,可了解兒子秉性的寧遠侯夫人心知肚明,周彥邦並沒有歇下這份心思。

又怒又氣,寧遠侯夫人生怕周彥邦又惹出什麼禍事,今日的宮宴,便打算%e4%ba%b2自來看看薑梨究竟是何模樣。校驗那兩場,寧遠侯夫人都沒有去,因此不曉得薑梨是如何出的風頭,縱然聽多了周圍人對薑梨校驗場上的誇讚,寧遠侯夫人也嗤之以鼻。

眼下,她終於瞧見了這位把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孩子,究竟是何模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平心而論,薑梨的眉眼生的像薑元柏,清秀分明,輪廓卻生的像葉珍珍,有種天真的敦厚。然而她的眼神,她的笑容,既不像薑元柏那麼風骨自在,也不如葉珍珍單純活潑。

那種溫柔讓人沒有防備,卻也讓人覺得她好像什麼都曉得。

寧遠侯夫人心裡就是一沉,薑梨這個樣子,能勾走周彥邦的心,並不意外。

但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倘若周彥邦不死心,薑梨遲早會成為周彥邦和薑幼瑤二人間的阻礙,%e4%ba%b2事不成結成仇,真的和薑家結成仇那還不如不要這門%e4%ba%b2事。

寧遠侯夫人隻覺頭疼。

眾人不曉得寧遠侯夫人心中所想,隻顧著看薑家的女孩子。薑幼瑤嬌豔可人,薑梨清靈出塵,之後的薑玉娥反而顯得太過俗氣,薑玉燕又是在平庸,並未激的起人們注意。

於是薑家大房兩位千金各有千秋,至少在容貌上不分伯仲,便成了深入人心的事實。

薑家女眷一到場,因著身份緣故,不少人就開始過來熱絡的打招呼,季淑然自然要和季陳氏坐在一起。盧氏也和自己相熟的夫人坐在一處,楊氏因著沒什麼好友,也沒有人來恭維她,隻得坐在薑老夫人身邊,和薑玉娥薑玉燕在一起,頗有些受冷落的模樣。

薑梨則徑自去找柳絮了。

她就這麼一個相熟的友人,柳絮一個人早就煩悶極了,見她來了喜不自勝,等薑梨和柳夫人見過禮,就把薑梨拉到一邊,道:“聽說周彥邦和薑幼瑤%e4%ba%b2事定下來了?”

薑梨訝然了一瞬,沒想到這麼快就傳開了,她笑著點頭。

“沒事。”柳絮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麼安慰的話,最後拍了拍她的手:“京城比周彥邦好的男兒數不勝數,你日後找的人必然比周彥邦好一萬倍。真是跟了周彥邦,你還虧了。”

薑梨差點失笑,敏[gǎn]的察覺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打量自己,抬眼看去忍不住一愣,盯著自己的正是從前的小姑子,沈如雲。

沈如雲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刻薄,帶著些挑剔,讓薑梨有些恍惚。仿佛跟著沈玉容第一次到燕京沈家,那時候的沈如雲在屋裡坐著,也是用這般打量物品的目光看她。當時薑梨還不明白,現在薑梨明白了,那種目光,是在琢磨她有什麼利用的境地,能為沈家謀多少福利的目光。

其實沈如雲和薛芳菲,也不是一開始就勢同水火的。薑梨記得,在沈玉容還沒有中狀元做官的時候,沈如雲縱然有多少不是,麵上總還要做做樣子,也%e4%ba%b2熱的喚她“嫂嫂”。

但自從沈玉容中狀元以後,沈如雲就再也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了。

見薑梨盯著沈如雲看,柳絮疑惑:“你與她有什麼過節不成?之前你沒在的時候,就是沈如雲說起薑幼瑤搶了你的%e4%ba%b2事和周彥邦在一起,這不是故意生事,拿你做筏子?你可有得罪她的地方?”

“我沒有得罪她的地方。”薑梨搖了搖頭。心裡清楚,沈如雲之所以拿這件事挑事,自然是因為周彥邦。旁人不曉得,她這個嫂嫂卻了解,沈如雲傾慕周彥邦多年,如今好容易有了可以和周彥邦談婚論嫁的底氣,卻被薑幼瑤捷足先登,心裡怎麼能不氣惱?

說不準連自己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