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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上人 夜蔓 4399 字 2個月前

百塊。”她聳聳肩,“反正你是不會相信我的。”那雙眸子一片坦誠。

許博衍收回目光,從錢夾裡拿出了一張一百遞給她,表情淡漠。

朝雨硬著頭皮收下。她知道現在自己再解釋什麼,他也不會相信了。她默默去把剛剛買的東西拿回來。分彆裝了兩個袋子,回來的時候遞了一個袋子給許博衍,“喏。”

許博衍瞄了一眼,他沒接,轉身上了車。

朝雨咬了一口粽子,糯米又軟又香,她很快解決了。洗了手,她重新上車:“你不吃點東西嗎?一會兒上大橋,大橋要是堵了的話,我們可能得到2點才能進城。”

他抿著嘴角,一言不發。

朝雨覺得他很奇怪,她側頭打量著他。她伸手拿過另一個粽子,“你不吃的話,我吃了啊。”她慢慢撕開粽葉,咬了一口,“咦,這是紅棗餡的。”

他恍若未聞。

朝雨看了他一眼,許博衍好像有什麼心事。他來墓園是祭拜什麼重要的人吧。“咳咳——”吃東西分心,瞬間被噎著了。朝雨臉色脹得通紅,一手抵著%e8%83%b8口,難受!

許博衍連忙將車緊急靠邊停下來。

朝雨眼裡含著淚水,求救:“噎住了。”

許博衍無暇顧及,趕緊下車,走到另一邊,讓她下車。他一臉肅然,站在她的背後,將她拉入懷中。

朝雨整個身體繃直,嘶啞地問道:“你……乾嘛!”

“彆動。”她被他扣得死死的!他一手握著她的腰,另一手握拳抵在她的肋骨下緣與肚臍中間,一下一下向上推壓。

兩人的身子貼的緊緊的,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火熱的身軀。

在許博衍的推壓下,朝雨終於吐出了那顆紅棗。她無力的一手撐在車上,睫毛顫了又顫,尷尬地不想抬頭。

許博衍鬆開她,黑眸看著她。

朝雨:“謝謝。你怎麼懂這個?”

許博衍冷哼:“以前養過一隻狗,有次它被骨頭噎了,我就這樣幫它弄出骨頭的。”

真是夠惡劣的,指桑罵槐啊!朝雨惡狠狠地轉頭,視線正好撞上他的,一瞬間她就弱下來。剛剛他抱著她,他精壯的身軀,有力的懷抱……現在她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不是因為劫後餘生,而是麵前這個男人。她的鼻尖似乎能聞到汗水的味道,夾雜著荷爾蒙,充斥著她渾身每一個細胞。

她的眼睛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許博衍皺了皺眉,“沒事的話上車。”

她沒事了,喉嚨酸澀,鼻子也難受,一股濕濕的液體緩緩而下。

她流鼻血了。

許博衍眼疾手快,一手托著她的下巴,扶她上車。他的嗓音拂過她的耳邊:“上火了,多喝水。”

車裡一片安靜。朝雨默默將此次事件取名:一個粽子引發的血案。

車子終於開上了大橋。一路低速,又堵又慢。

朝雨此刻的心情異常複雜,她一直重複著各種小動作。

許博衍開了車窗,江風吹進來,空氣中夾雜著江水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想打破尷尬的氣氛:“我小時候住江邊。”也沒指望他會給她反應,她自說自話,“有一年夏天,江水上漲,家裡的房子還給淹了。來了很多武警官兵。我那時候隻有五六歲,我媽把我放在木盆裡。我一點都不害怕,甚至覺得好玩。”她很少回憶童年時期的事,今天算是觸景傷情了,才會對許博衍說這些。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水利工程師。”她笑著,眉眼彎成了月牙,裡麵滿滿的憧憬。

“為什麼做記者?”他突然開口。

朝雨側首:“你終於說話了啊。我還以為你失聲了。”

許博衍微微握緊了方向盤。

朝雨眨眨眼:“因為我理科差啊,數理化永遠在及格線徘徊。高二開學兩個月,我爸看不下去我的成績,把我轉到文科班了。”她沒好意思說,她爸是教數學的。

許博衍冷著臉:“幸好你理科不好。”

朝雨被他一噎,憤憤地轉頭,也不說話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

許博衍接了一個電話,聲音低沉:“恩,估計一個小時能到,我走石頭路高架。你在石頭路等我。”

他掛了電話,朝雨弱弱的說道:“那我在石頭路下吧。”

許博衍抿了一下嘴%e5%94%87,側眸看她。

四十分鐘後,他們終於進城。

朝雨收包時,發現口紅滾落到座位下了。她貓下`身子,撿起口紅,眼睛又看到一個藍色小盒子,順勢撿起來。

“這是你的東西嗎?”她拿在麵前看了一眼,登時臉色大變。用力地把盒子扔到車台上。“我在前麵下車。”現在她渾身難受,車裡放避孕套,她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許博衍瞄了一眼那盒子,再看朝雨雙頰通紅,他輕扯了一下嘴角:“這裡不能停車。”

朝雨如坐針氈,緊緊地抱著包,神色複雜地悄悄打量著他。

車子開到花園路路口停下來。

朝雨快速地拉開車門,咬牙說了一句:“謝謝。”她也不去看許博衍。

許博衍嘴角閃過一抹戲謔的笑容:“下周我們要舉行應急排水防汛演練,你過來。”

朝雨錯愕,他在邀請她嗎?

“你不是要做防汛專版嗎?”

朝雨掐著掌心,問道:“為什麼?你不是覺得那一百塊是我賄賂你嗎?”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她一瞬不動地看著他。

許博衍看著她的眼睛,薄%e5%94%87微動:“你叫朝雨,難道真想讓我炒你魷魚。”他和小孩子計較些什麼。

“是你自己聽錯了。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姓曹。”

許博衍眯著眼,可她明知他叫錯,卻不糾正。他勾了一下嘴角:“朝記者,建議你以後出門帶張名片。”

朝雨不甘示弱:“名片我沒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寫給你。”說著拿出口紅和麵紙,快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朝雨,連漢語拚音都注上了。

轉身走人!後會有期!

現在的男人真夠小氣的。

許博衍看著那張紙出神,這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子跳上車。“哥——剛剛那個女的誰啊?”

許博衍睨了他一眼,團起那張白紙,幽幽回道:“蹭車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你會輕易讓人蹭車?沒事,弟弟我懂,二十八歲的男人都有需要。”他隨手挑起那個小盒子,“下回我在車上多放幾個,給你備用。”

許博衍嘴角微微一揚:“席哲,我看你又想去訓練了。”

“你彆這麼對我笑,我瘮得慌。開車吧,爺爺奶奶等著你呢。”席哲又好奇地問了一遍,“剛剛那個女孩子遠遠的看著挺可愛的啊,誰啊?”早知道他早點時間出門了,就能看清人了。他哥的單身問題是他們家的一大問題,二十八歲的男人還沒有對象,甚至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談過,真是讓人捉急。

許博衍輕飄飄地說道:“看來你最近挺閒的。”

席哲笑容止住了:“純屬關心,純屬關心。開車,哥!”欲蓋彌彰。兩人今天一身黑,明顯就是約好的。說不定,他哥今天是帶著女朋友去見他大姑了。

許博衍的媽媽是席哲的大姑,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許博衍比他大五歲,席哲小時候就是許博衍的跟%e5%b1%81蟲。

到了席家,老太太拉著許博衍的手。“快過來,給我瞧瞧,又黑了不少。”

席哲連忙說道:“奶奶,我哥這叫健康黑,帥爆了,多有男人味啊。”

“有男人味怎麼樣啊?到現在還不給我找個孫媳婦。”

席哲哈哈一笑:“快了,我今天看到他帶著女孩子……”

許博衍瞪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老太太就知道有情況,她知道許博衍的脾氣,悶葫蘆一個,永遠不會自己說的。“小哲他媽今天買了很多楊梅,你們嘗嘗,我吃了兩顆,可真甜啊。”

許博衍順著老太太的脾氣,拿起一個嘗了嘗,楊梅汁水甘甜,他嫌手指被楊梅染了顏色,吃了兩個便不動了。

老太太歎口氣,“你媽媽最愛吃楊梅了。”

客廳的氣氛瞬間沉了。

老太太的眼圈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

許博衍握住她的手,當年他隻有十三歲,周六,他在外麵上跆拳道課。小舅匆匆趕到課堂把他送到醫院。

他的媽媽閉著眼安靜地躺在床上。他拉著媽媽的手,再沒反應。

一眨眼十五年過去了,今天是他母%e4%ba%b2的忌日。

許博衍和席哲安慰著老人,總算把老人的情緒安撫好。■思■兔■在■線■閱■讀■

老太太又念道:“博衍啊,你搬回來住吧。一個人住宿舍總是不方便的。”

許博衍:“外婆,我又不是小孩,習慣了。”

老太太心疼,“那你有空常回來陪陪你外公和我。”

“好。我會的。”

這一天,席家人習慣都會聚在一起,緬懷席溪。

席哲的父%e4%ba%b2席瀚問道:“我聽你們周局說,有人把你掛網上?”

“純屬誤會。”

“現在是非常時期,平時也注意一點。”

“我知道,舅舅。”

席哲最怕聽他爸吃飯的時候還說這些官場的話,他舉起杯子:“走一個。祝我哥早日升官發財。”

“怎麼說話呢!”席父冷聲斥責。

許博衍舉起杯子,和席哲碰了碰。

不一會兒,許博衍就和席哲乾了半瓶白酒,這酒後勁大,席哲感覺超好。

席父算是看明白了,他這缺心眼的傻兒子今天肯定把外甥給得罪了,知道他們不會過的,他也不管。

晚上,席哲喝的醉醺醺的,拉著許博衍絮絮叨叨地說著他創業的事。“哥,周六我們同學聚會,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席母給他擦著臉,“你同學聚會,你帶博衍去做什麼?”

“我把我們女生介紹給他啊,我們班有幾個女生單著呢。”

“你以前不是說你們班女生是恐龍嗎?”

許博衍:“舅媽,你去休息吧。我看著他。”

席哲抱著許博衍的胳膊:“哥,我要帶你去見個人……”

許博衍扯開他的手,把他扔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席哲呢喃:“朝雨。”

許博衍的動作一怔,他微彎下腰,靠近他,“朝雨?”

“恩,朝雨。”席哲卷著被子,慢慢進入夢鄉。

許博衍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白天,她靠在他的懷中,身體軟軟的,他聞到了淡淡的香味。

他走到陽台,從口袋裡拿煙盒時,帶出了那團紙。展開紙,口紅化了,她的名字也花了。

許博衍扯了扯嘴角,現在的小丫頭脾氣可真爆,得治!

作者有話要說:  朝雨:你要怎麼治?

許博衍拉過她:從內而外。

朝雨:報告!這裡有隻大流氓!

好,接下來就看你怎麼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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