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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重複對方一天?前的滑行經曆,這感?覺真的奇妙。

但他此時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難的,滑雪他不會,但音遊,不就是那樣嗎?

音樂響起,付舟立刻看到了麵前出?現的虛擬輔助線,他略微反應了一下,就意識到是需要把?自己?的手擺進輔助線裡。

果?然,下一秒,他的姿勢擺正?,節拍響起,緊接著新的動作便出?現了,是需要他立刻移動自己?的%e8%85%bf,以及微操雙手,伏低上身,然後——

狂風撲麵而來!

不,不對,是在激昂的樂聲中,他追逐著狂風飛了起來。

滑雪板拋出?弧度,落在了雪地上,眼?光一瞥,就能看到身邊的楚聽烏……但付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好像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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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令梧比比劃劃:“身體就是樂器,是琴弓,所以這款遊戲和其他音遊不同的是,不是錯過了按鍵就會漏拍,而是會發出?違和的音符。”

邵令梧隻是有些?想法,但想法的實時主要靠係統,他主要忙於寫曲子。

老師再?也?不用擔心他寫不出?來作業了……因為他天?天?都在寫,隻是寫的不是作業而已!

雖然目前已經有了三首,但去掉楚聽烏休息的時間,再?去掉一些?沒有激烈動作的部分,他預計還得為這款遊戲寫兩百首純音樂。

嗯……

也?許現在就可?以選一下棺材的款式了。

當然,這兩百首並不需要楚聽烏比賽一完成就全部發上網,而且也?並不都需要他來寫,係統表示可?以由它來搞定。

係統也?不是第一次為幼崽的視頻生成配樂了,它的配樂向?來是“完美”的,挑不出?錯,但也?沒有那些?靈性的部分。

不過係統並不是太在意,它相信幼崽應該也?不是很在意,眼?前這個人類在意,想要自己?給自己?安排更多的活,那麼係統也?不介意使?用一下他的勞動力。

邵令梧可?以選擇原創也?可?以在係統生成的基礎上改編,但如果?效果?並不好,係統不會接受他提交的曲子。

隻是考慮到人類靈感?枯竭的速度,係統默默微調了一下遊戲前幾關的難度。

此時不少玩家已經意識到了:

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把?第一關打出?了“完美”評分。

他們大多認為自己?完美地按照輔助線完成了那些?動作,然後才意識到,做出?動作的時機不對!

付舟此時就在給好友打電話,而他麵前的屏幕上,是楚聽烏比賽的直拍:

“當輔助線出?現的時候留給你的反應時間就不到一秒了!真正?可?以作為參考的其實是旁邊的楚聽烏!”

“我把?實時評分顯示開了,嘗試了幾遍才意識到,要想拿到那五千塊,從路人視角,你就得和旁邊的運動員動作像雙胞胎一樣!”

時機也?得掌握地恰恰好!

也?許對專業的滑雪運動員來說?這反而是桎梏,但普通玩家暫且意識不到,隻覺得模仿都困難。

付舟腦海裡有各種?音符在叮當作響,反複觀看眼?前這段比賽場景,僅僅隻是幾分鐘,但他腦中已經腦補出?了一首歌——

他漸漸感?受到了一些?分明的節奏感?。

音符是動作,動作也?是音符,動作是否完美,其實不用去看分數評價,隻要符合副歌的節奏就行。

對了……這遊戲好像還有“輔助跟隨”模式,這種?模式是怎樣,像VR直播那樣的附身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付舟又匆匆進了遊戲。

他現在的目的不僅僅是獎金了,他還想知道?這首曲子完美呈現出?來是什麼樣……他也?想試試完美地滑完這條路線,會是什麼樣子?

輔助跟隨模式開啟了。

但好像和直播有區彆,身邊依舊是楚聽烏,而付舟再?次看到了輔助線,但下半身不怎麼受控製地擺出?了和楚聽烏一樣的姿勢。

然後,滑雪板帶著他飛了出?去。

付舟:“等等等等——”

滑雪板完美地在空中做出?了那些?複雜的姿勢,在無需雪杖輔助的情況下跟上了楚聽烏。

付舟:“啊啊啊——”

因為準備倉促,他上半身的動作沒能跟上,在空氣中敲出?了混亂的叮當聲,而且因為原本的姿勢沒準備好,以為直接會有係統輔助操控,所以把?握不住平衡!

隻是雙腳徹底黏在了滑雪板上,沒法和成了精的滑雪板分離。

到了後半程,他破罐子破摔,乾脆以“吐魂”的形式掛在了滑雪板上麵。

哈哈……這個視角,大概楚聽烏本人都沒見過吧?有種?可?以立地睡覺的感?覺。

而他一伸手,音符混亂地跳了出?來,甚至偶爾能有那麼一段有意思的段落,還挺不錯!

好東西不能獨享,他要把?這段發出?去,讓大家都嘗試一下。

靠,動了下,臉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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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聽烏摸了摸鼻子。

有點?酸。

不知道?為什麼,滑這段時她總覺得腳邊像是有個幽靈一直跟著,但幽靈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好像被自己?拖著走?……奇怪,其實她是雪看久了,產生幻覺了吧?

第222章 摩托

楚聽烏久違地做了個夢。

在綁定係統後,她就很少做夢了,因為在夢裡也是清醒的,白天那些無法達成的奇思?妙想,係統都會在夜晚的夢境中為她實現。

而楚聽烏並不會因為夢境裡學習了太多東西就感到疲憊,像是她隻是額外多出了一段時間,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了足夠的休息。

但今天被手環震醒時,楚聽烏還有些迷糊。

短暫的休息時間無法平複肌肉的酸痛感,好在食物?較為充足,多少撫慰了她的心靈。

楚聽烏洗漱完畢後,終於再次碰到了第二位選手。

她已經休息好準備出發,但對方似乎剛剛抵達,決定休息,看到她便是一愣。

——按照比賽規則,他們無法交流,應該當?彼此並不存在。

不過楚聽烏走出帳篷看了一眼,發現雪地上已經有人?離開過的痕跡:果然,在她休息時,有人?從帳篷外經過,超過她成為了現在實際上的第一名。

但按照楚聽烏的估算,對方可?能沒?有休息。

她看了眼前%e8%83%b8後背都標著七號的選手,從營地滑出。

沿途不僅有人?類的氣息,楚聽烏還注意到了動物?們留下的痕跡,雪地裡有錯落的腳印,還有一些食物?碎屑……大概是做夢給人?一種“我真的休息了”的感覺,楚聽烏再看周圍的環境,莫名覺得這些半是重複的場景又變得很新了。

微涼的風吹過來,她默默調整自己的呼吸,周圍小動物?們發出的動靜變得更加清晰——

直播間:“二號選手突然轉頭看了一眼,她是決定換一條路嗎?”

時間已經是比賽第三天了,而直播間的觀眾們對“二號選手”徹底熟悉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慕強是人?類的天性。雖然楚聽烏是來自異國的選手,但當?她霸占第一的位置整整兩天後,眾人?也在這兩天時間內了解了她的人?生經曆與名字叫法。

他們說“WU”是徹徹底底的天才。

直播鏡頭總是偏愛式地切換到她,人?們總是在關注什麼?時候她會被其他人?超越,亦或者她將?保持第一直到結束。

即使楚聽烏在吃東西,官方直播也會突然切換過來拍上一會兒,同時在旁邊列出其他選手的數據和位置。

比賽到了第三天,賽程過去了一大半,退出的選手也超過了兩位數。

很多人?甚至在參賽前有不少榮譽,在滑雪這一門上,他們成名比楚聽烏更早,成績也更突出,有的人?自小訓練,有的粉絲眾多。

但直播間裡越來越多的“WU”,大家?刷這個單詞,想要看看楚聽烏在做什麼?,也有的則找到了楚聽烏的直拍視頻直播,以了解這位選手如今的狀態。

比賽到了第三天,很多人?都進?入了低迷的狀態,部分人?動作變得更加簡單樸素,以保存體力,部分人?則動作略微變形,顯然休息不夠充足,靠著一股毅力在支撐。

當?初嘗試挑戰這條路線的滑雪愛好者如今已經66歲,在去年他也參與了比賽,最終完成時成績為122小時48分,今年便放棄了,但他沒?忘記在社交平台上轉發比賽的消息並鼓勵道:

“挑戰成功的要求是66小時25分,這不是一個特殊的數據,因為這就是我20年前的成績。如今二十年過去,滑雪的設備更新,比賽的規則更加完善,大家?都營地可?以休息,進?食修整也很方便,所以我對這場對耐力的挑戰結果滿懷期待。”

也許現在的他無法再做到當?年那般了,因為體力已經大不如前,更是可?能無法靠毅力支撐下後半段。

但顯然,比賽的數據將?會由?年輕人?來不斷刷新,甚至於……這樣的比賽本?身?,這世上也會出現更加困難也更加有趣的新版本?。

比如把?賽場換到乾涉更小而賽程更長的——南極!

“二號選手摘下了麵罩,她是決定用溫度刺激一下自己嗎?不對,她好像是——”

楚聽烏並沒?有管周圍的監控,她隻是看向遠方,目光亮晶晶的,帶著一點笑意,然後:

“嗷——嗚——”

和野狼一模一樣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莫名的狼嚎聲在森林中響徹,就在觀眾感到疑惑時,直播間突然切換了一下鏡頭。

鏡頭一角出現了野狼的身?影。

然後,狼嚎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來自於真正的狼。雖然比賽開始時,賽事組驅逐了沿途的野狼,但顯然,為了在冬天獲得更多的獵物?,它們還是會在搜尋捕獵時不小心來到賽場附近……人?類才是入侵者,但在看到野狼時,部分觀眾震驚地站起來,並忙說“彆讓狼乾擾了比賽!”

獵槍!

獵槍!

另一聲狼嚎響起,仿佛在呼喚,又像是在催促,那來自楚聽烏。

鏡頭中的野狼人?性化地看了眼監控,默默地後退,年長的那頭突然轉身?,咬住明顯不在狀態的亞成年小狼的耳朵,把?對方咬地慌慌張張騰空轉了個圈。

然後,灰色的狼群消失在了攝像頭中,隻在雪地留了一排爪印。

楚聽烏最後叫了一聲,鏡頭切過去時,他們發現她嘴角帶著一點笑意。

然後,她伸出手,在“距離120公裡”的路牌上拍了一下。

這一刻,她與在她前方的一號選手交錯而過,一號選手猛地看過來,依稀能看到眼白處有血絲。

楚聽烏當?著他的麵飛向了被大雪覆蓋的積石灘塗,下方凹凸不平,似乎也是因此,才把?她的笑聲也震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