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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軟軟的沙發裡纏·綿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問,“你餓不餓?”

話題轉換太快,樊輕輕有點懵逼。

鐘秦站起身來:“我餓了。”直接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樊輕輕簡直服了對方了,“你沒有定房間嗎?吃東西回你自己的地盤去?還有,誰告訴你我的行蹤的?”

“你的經紀人。”鐘秦一邊答話一邊叫好了房間服務。

另一頭樊輕輕簡直要氣炸了:“我們不是在吵架嗎?我們不是在鬨分手嗎?你不是另結新歡了嗎?你跑到這裡來乾什麼,就為了揍我的老師一頓?”

鐘秦金刀大馬的霸占了大半邊沙發,泰然自若的宣稱:“我在宣布我的主權。”

“你放%e5%b1%81!”樊輕輕鼻子一酸,“我不屬於任何人。你現在就給我走,彆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礙眼。”

鐘秦紋絲不動,樊輕輕焦慮的繞著屋子走了兩圈,根本找不到對抗對方的辦法。打又打不過,罵他他的臉皮比自己的還厚,在兩個人相處過程中,對方直接卸除了自己的總裁衣架,化身為最為雅痞的無賴,在你身邊耍滑頭,無理當做有理,比牛皮糖還要黏糊。

這個人根本軟硬不吃,強勢的時候聽不進任何人的說辭和勸告,固執又自私,還蠻橫霸道。

如果把樊輕輕形容成驕傲的孔雀,受不得一點委屈和傷害,那鐘秦就是剛剛有了自己私人領地的豹子,隔三差五的來撩·撥一下樊輕輕,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跟自己追逐,跟自己爭論,為自己神傷,也拿自己無能為力的樣子就沾沾自喜。好像,這樣就能夠證明他在樊輕輕心目中的地位,也能夠對外宣布樊輕輕是自己的歸屬物一樣。

可惡的男人,可恨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直接略過了道歉,略過了巧言撫·慰,好像兩人之前的誤會根本不存在,兩個人的爭執和傷害也煙消雲散了一般,堂而皇之的入侵了樊輕輕的地盤,趕走了入侵者,再享受獨屬於他的美食,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

六分熟的牛排,香醇的紅酒,滋味怪異的牛油果,哦,還有酒店特製的聖誕節賀禮——特製的聖誕老人跳尬舞的音樂盒!有次樊輕輕窮極無聊的打開了音樂,後知後覺的發現,聖誕老人居然還會一邊跳舞一邊%e8%84%b1衣服,夠時尚,夠銷·混。

此時此刻,樊輕輕正盯著鐘秦手中的刀叉還有香氣撲鼻的牛排,使勁磨牙。

鐘秦招手讓她過來,一把將人放在了自己的%e8%85%bf上,將切成了塊狀的牛排塞入她的嘴巴裡:“餓著肚子生氣容易氣壞身體,先吃飽,等會再跟我算賬。”

“你還知道我在生氣?”

鐘秦把紅酒遞到她的%e5%94%87邊:“你氣我隱瞞鐘逸過世的真·相,我也氣你分不清自己的真心。我們兩個其實半斤八兩。”

說到鐘逸的名字,樊輕輕的動作明顯一頓,傷感的強調:“他是我的初戀。”

“念念不忘的初戀。”鐘秦補充。

“我一直以為他還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我去找他。”

“你們女人就是愛腦補,愛幻想。你適合去當編劇。”

樊輕輕打了他一下:“我更加氣你欺騙我。”

鐘秦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是情有可原。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這麼的坦然,這麼的直白,讓樊輕輕不知要如何處罰對方才好。

在短短的幾個月中,她思索了無數個理由,給鐘秦也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台階,最終,她發現追根究底是無法忽略鐘秦欺瞞了自己的事實。

一個男人,可以欺瞞女人一件事,那就代表日後他可以欺瞞她兩件事,三件事,無數件事。

有的女人天生呆傻,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日子過得糊裡糊塗。對方為什麼愛上自己糊塗,對方為什麼不愛了也糊塗。

樊輕輕不是。她在雨林中拍戲時,腦子翻來覆去鑽著牛角尖。

現在,道歉和解釋來得那麼的突然,讓她直接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她隻能感受到男人的擁抱,感受到男人的關切,感受到男人無處不在的滲透力和執行力,然後被對方折服,並且束縛在懷抱裡。

等到兩個人同床共枕時,樊輕輕才後知後覺的戳著男人沉睡的臉頰,嘀嘀咕咕:“美人在側,你居然就這麼睡了?”

鐘秦眼下有著黑眼圈,從見麵起就冷冰冰的麵孔終於緩和了下來,%e5%94%87·瓣因為吃夠了‘美食’而顯得特彆的飽滿。樊輕輕的指尖在他%e5%94%87邊戳了戳,腦袋趴在他的%e8%83%b8口揉了揉,這麼早,這麼帥的男人,她怎麼睡得早?

樊輕輕美男在懷的等睡時間裡,還偷偷扒·開鐘秦的睡褲看了眼裡麵的寶貝。

就休息時候的形狀來看,已經足夠達標。

可惜,現在的樊輕輕暫時還沒有膽子去‘蹂虐’對方。如果真的把男人折騰醒了,他們兩個到底要不要走到最後一步,樊輕輕還真的沒有想過。

屋外的煙花終於慢慢的散儘,床頭上,鐘秦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樊輕輕湊過去一看,居然是鐘母的電話。

她隻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兒砸啊,你又跑到拉斯維加斯去乾嗎?”

樊輕輕額頭一黑,怎麼一個兩個都自帶追蹤功能還是怎麼的,他們的行蹤已經完全透明了嗎?

“兒砸你在乾嘛?我聽到你的呼吸聲了,說話。”

樊輕輕咳嗽一聲,先心虛的看了沉睡的男人一眼,這才降低了音調,回答對方:“鐘秦睡著了。”

鐘母那邊如願的停頓了一下,接著:“你不是他的秘書吧?”

“我不是。”

鐘母那邊又在猶豫,隔了一會兒:“那你是喜歡我小兒子,又跟我大兒子談戀愛的女孩子?”

樊輕輕: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怪異呢?這是變相的說自己腳踏兩條船嗎?而且還是兩兄弟的船!

“不說話啊,那就是你了。”

樊輕輕眼睛直跳:“伯,伯母……”我陪你逛街拍賣的時候怎麼沒發現您老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呢?還有,鐘秦還真的什麼都告訴您啊?他該不會是媽寶男吧?

“哎,既然我兒子睡了,他醒來後你替我轉告一聲,讓他記得給我帶手信。”

“哦,那還要不要他給您回個電話?”

“不用了。我們母子除了錢沒什麼好說的。”吧唧,就把電話給掛了。

樊輕輕:“!”沒什麼好說的,我喜歡鐘逸,又跟鐘秦談戀愛的事情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鐘逸說的?

樊輕輕揣著這麼大的一個疑問終於憂心忡忡的睡著了。

清晨,她是在身後的火棍戳刺下清醒過來的。身後的男人依然保持著昨晚摟抱著的姿勢,與昨晚不同的是,男人雙·%e8%85%bf之間的那個東西遲到了足足大半夜才來宣布自己的地位。

“昨晚你母%e4%ba%b2打了電話過來。”

鐘秦帶著鼻音含糊的應了一聲。

“她讓你給她帶手信。”

鐘秦再應一聲,並且把%e8%87%80·部往前送了送。樊輕輕直接踹了對方一腳:“醒來了就起床,彆在我的房間賴著。”

鐘秦默默歎口氣,不知道是為了昨晚錯事的機會,還是為了今早女人的不解風情。

他站起來的時候,樊輕輕為了自己的貞操計也立即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結果,就看到往日裡她嘴裡調侃的霸道總裁鐘秦鐘大·boss,以一種任何女人都難以想象到的姿勢站在了樊輕輕的床邊,床沿是他雙·%e8%85%bf·間憤怒宣揚著自己氣勢的‘小兄弟’!

樊輕輕:“你敢不敢讓它自己消下去?太有礙瞻觀了。”

鐘秦整理了一下褲腰:“晨·勃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

樊輕輕直接抽·出身後的枕頭,狠狠的砸向對方的寶貝:“讓它消失啊!你不動手的話,我就直接動刀了!”

鐘秦無奈,隻好敞開著兩條%e8%85%bf,慢悠悠的晃蕩去了洗手間。

這一進去,直接去了半個小時。

在這期間,巴秘書居然來送鐘秦定製的衣服。看到是樊輕輕開門,還傻乎乎的問:“鐘總呢,他沒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樊輕輕指了指洗手間,巴秘書秒懂,嘿嘿嘿的傻笑,笑到一半才發現端倪:“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啊?”

樊輕輕直接拍了對方的腦門一下:“你胡思亂想什麼啊!”

“你們不是……鐘總昨晚不是睡在這邊了嗎?你們應該……不對,難道鐘總什麼沒都沒乾?”

樊輕輕歎息:“是啊,送到他手裡的美色他都沒不要,隻顧著埋頭睡覺去了。”

“好可惜。”

樊輕輕摸著自己的臉頰:“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吸引力不夠啊?”

巴秘書直接傻眼,將穿著大紅真絲睡衣的女人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掃描了一遍:“不會吧?你這還不夠吸引人的話,鐘總這輩子隻能跟他的右手相%e4%ba%b2相愛下去了。”

“誰跟右手相%e4%ba%b2相愛?”鐘秦%e8%a3%b8·露著%e8%83%b8膛一把奪過巴秘書手中的衣服,“有事沒事少跟我的女人八卦我,否則你不單要當心你的獎金,還得當心你的工資。”

巴秘書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心驚膽戰的跑了出去。

來了賭城,鐘秦也不能免俗的去了賭場試一把手氣。

庫佛是情場得意就賭場失意,到了鐘秦這裡好像就不靈驗了,這家夥隻要出手基本十次有九次都是贏。籌碼是越換越大,最後他居然異想天開的跟賭場買了一台老虎機,然後國際郵遞回了鐘家。

樊輕輕一腦袋的問號:“你喜歡老虎機?”

“不是。”鐘秦解釋,“那是給我母%e4%ba%b2的禮物。她昨晚不是打電話要手信嗎?賭城彆的不多,就老虎機有名。送她老人家一台,日後連拉斯維加斯都不用來了。”

樊輕輕問他:“你確定你是伯母%e4%ba%b2生的兒子?”

“怎麼?”

“沒怎麼,我隻是突然覺得你能夠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鐘秦好笑:“你覺得我在諷刺我母%e4%ba%b2?”

“沒有。”

“那你是覺得我送她賭·博機不對?”

“……也沒有。”

“那你憑什麼覺得她會不喜歡我?”

樊輕輕反問:“她很愛你嗎?”

鐘秦沒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動表達出了自己的答案。霸道總裁鐘秦直接把賭場的賭博機給掃蕩了個遍,直接把樊輕輕這一趟的旅遊費用給賺了回來。

接著,鐘秦直接招來了自己的私人飛機,帶上樊輕輕,拋下樂不思蜀可能精儘而亡的庫佛,直接去了威尼斯。

在水城,有一棟可以將運河美景和聖馬可教堂儘收眼底的房子最近引來了它的主人。這棟房子的價格一度攀升到三百萬歐元,最後以兩百八十萬歐元迎來了它的新的主人。

“尼采?”

“嗯,你對他也有研究?”

“沒有。我隻知道他是一位哲學家,最有名的一句話是‘但凡不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