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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還有無數的美人仿佛與賭徒們處在了不同的世界。

拉斯維加斯是男人們的天堂,來這裡的男人要麼是為了錢,要麼是為了落單的女人。

樊輕輕在豔陽下曬著日光浴的時候,就%e4%ba%b2眼見到一個男人跟落單女人**的場景。在國外,這種情況很常見。

有錢有閒的男人才會在拉斯維加斯獵·豔,單純旅遊的女人也不會選擇在拉斯維加斯漫步。

樊輕輕司空見慣,特彆是,那個男人高大俊朗,帶著的手表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情況下,被**的女人隻要有心,都會欣然接受。

隻是,這一次好像出現了特例。

女人並不願意,並且想要掙%e8%84%b1對方的鉗製。兩人的爭論聲越來越大,女人甚至發出了啜泣。

男人笑著對周圍想要來詢問的群眾道:“她是我第五任妻子,她玩得忘乎所以了,居然不肯跟我回家。”

這口音,再加上話裡麵傳遞出來的訊息,還有對方那明顯的棕色人種,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阿聯酋人!

樊輕輕呼出一口氣,原本要起身的動作縮了回去,直接從包裡麵摸出了防曬霜,正給胳膊塗抹的時候,一聲帶著哭腔的‘救命’從身後飄了過來。

男人非常的自信,他的腹肌塊塊分明,拖曳女人的手臂上鼓起了肱二頭肌,他還在女人的哭鬨聲中對路過的群眾調侃著:“抱歉,我家小貓太野了……”

話音沒落,人就直接被踹得往前跌了幾步,回頭一看,刺眼的太陽下,一柄金光閃閃的小左輪手·槍指在了對方的雙眼之中。

握著黃金手·槍的亞洲女人身段高挑,容貌豔·麗至極,正單手叉腰的對他笑著:“boy,我想邀請你家小貓跟我玩會兒,你覺得怎樣?”

男人英挺的眉目盯視著麵前的女人:“我覺得你可以換一個建議,比如,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玩玩!”

女人倏地一笑,連陽光都格外的溫柔起來,她高揚著頭,直接打開了手·槍上的保險栓:“不,你可以試試就在這裡陪我玩一玩。”她用槍頂了頂對方漂亮的額頭,“你可真帥啊!你看過華國一部叫做《畫皮》的電影嗎?”

男人疑惑的皺著眉頭。

握著槍的女人笑道:“電影中的女人有個很特彆的喜好,她喜歡收集人皮,越是有魅力的人皮子越上乘。知道怎樣才能不破壞人皮的完整性嗎?”她把槍移到阿拉伯男人的眼球上,“最好的辦法是,從這裡……開個洞。”

“砰————的一聲,”男人臉色慘白的倒退一步,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到眼睛。

不說他,就是周圍關注著事態發展的男人們都控製不住的頭皮發麻,紛紛用著看美杜莎般的表情望向那鎮定自若笑語晏晏的握槍女人。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去猜測對方那柄槍的真假,也不敢去揣測女人是否有開槍的膽量了。

“謝謝你!”被救下的女人心有餘悸的跌坐在沙灘邊緣,眼淚還未乾透。

樊輕輕重新把槍上好了保險栓,並且夾在了自己的比基尼上,一邊攙扶起對方,一邊問:“你就一個人?”

“我,我老公就來了。”

劉知恩在冰激淩車邊買東西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說有個阿拉伯男人在抓自己離家出走的小老婆。阿拉伯男人?

聽到這個民族的時候,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感歎一聲對方好命。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阿聯酋就是迪拜,迪拜就等於石油,等於黃金。女人,都是男人的私人財產。阿拉伯男人有錢,嫁給阿拉伯男人的女人更是……用劉知恩老家的話來說:積了十輩子的福分。

他再想到自己的新婚妻子朱莉,好吧,雖然他依然對對方還有一些地方不甚滿意,不過勝在朱莉也像阿拉伯女人一樣,安靜聽話,對他無條件服從,就像服從一個阿聯酋酋長一樣。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乖巧可人的妻子會跟樊輕輕這個叛逆不道的女人相遇,還相談甚歡?

樊輕輕是劉知恩最得意的學生,也是最離經叛道的學生。

她在提交了畢業論文後的那一天,等不及教授的打分,就直接休學去參加什麼攝影比賽,最後還異軍突起直接拿得了冠軍,成了炙手可熱的模特新秀。

“劉教授,”樊輕輕的意外隻是一瞬,接著就坦然的恭喜他,“新婚快樂!”

此時的劉知恩根本快樂不起來,他直接把自己的新婚妻子朱莉拉扯到身邊,假裝不在意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如您所見,我在浪費光陰。”

在學校的時候,劉知恩就時不時把‘光陰似箭’這幾個字掛在嘴邊,翻譯成英文後它就顯得更加累贅了,可不妨礙他在學生們懶惰的時候拿出當成座右銘訓話。

朱莉這才明白兩人認識,劉知恩說:“樊輕輕是我們學校最為頑劣的學生……之一。她好玩的特性,導致她都沒法順利結業。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昔日的教授,心情怎麼樣?”

樊輕輕聳了聳肩膀:“如您所見,我在享受難得的假日。”

“如您所見如您所見,你除了跟教授對著乾還能乾什麼!我一點都不想在這裡見到你。”

樊輕輕歎口氣:“好吧,那我走了。”就剛剛,她已經了解了朱莉的基本情況。雖然,見到了意料之外的舊人很影響她的心情,不過,她並不打算就此浪費自己的假期。

劉知恩一反常態的冷嘲熱諷讓朱莉迷惑,她對這位見義勇為的華國女子很有好感,原本也打算讓對方與自己的丈夫相互認識一下。在她看來,他鄉遇故知是一件相當讓人喜悅的事情。誰知道,事與願違,他們的確見麵了,從他們的對話中朱莉很敏[gǎn]的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她立即拉住了樊輕輕的手臂:“等等,我還沒有感謝你呢,這樣就走了我會心裡難安的。”

樊輕輕瞥了劉知恩一眼:“那麼,你就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劉知恩剛準備反駁,朱莉就拍手笑道:“那邊有個小酒吧,我們過去吧。”她再一次攀上樊輕輕的臂彎,“你不知道,剛才我都快要絕望了。對了,你還有朋友一起來嗎?我請你們吃飯。”

“他啊,估計現在正被賭神附體中,沒有大神力是暫時沒法驅散邪靈讓他恢複明智了。”

朱莉輕笑:“你也是來拉斯維加斯度蜜月?”

樊輕輕順路從太陽傘下拿起自己的背包和草帽,在劉知恩的瞪視下堂而皇之的將手·槍塞入包裡:“不,我還沒有結婚。”

朱莉立即問:“那就是情人?”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來此地之前,他是我的假日情人。”言下之意,下了飛機後,對方就被賭桌給吸引去了所有的目光,於是,他們順理成章的分手了。

朱莉看起來是個十分赤誠的女孩子,她適當的表示了惋惜,劉知恩直接冷哼:“你水性楊花的德行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朱莉嚇了一跳,不讚同的撞了撞劉知恩的手肘。被曾經的導師指責水性楊花,是個女生都會控製不住憤怒吧!

樊輕輕直接摁住被海風吹拂得快要飛起的帽沿,無所謂的說:“劉教授,現在早已不是一生為師終身為父的年代了,您的責備在學校的時候我不會領情,如今你我都路歸路橋歸橋,你再口無遮攔我可就不客氣了。”她偏頭掃視了對方一眼,笑語嫣然,“畢竟,我們好歹也相處過四年,論知根知底,我們可是不相上下。”

換句話來說就是:你再怎麼戳我脊梁骨,冤枉我,擔心我在你的未婚妻麵前掀你老底。一個老師有無數個學生,再如何了解也是有限。可是學生呢,他們在校園裡的那幾年,卻是能夠將老師們在校的那些年的優劣事情全部摸得一清二楚。

劉知恩明顯聽進了樊輕輕的威脅,瞪視著對方許久,才不甘心的閉緊了嘴巴。

朱莉活躍氣氛:“我老公有些古板,就像個十八世紀的老學究,希望你彆介意。”

樊輕輕依然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渾身沒根骨頭的樣子:“放心好了,劉教授的性子我還是了解幾分。他呀,不過是看不過女人太強勢太聰明,總覺得女人就該依附男人一輩子,哪怕再出色,回到家裡也必須對他言聽計從。您說是嗎,劉教授?”

劉知恩自然不會回答,朱莉卻陷入了沉思。◆思◆兔◆網◆

沙灘邊的移動酒吧就是個露天的棚子,裡麵酒水當場調製。

高熱的陽光,清涼的海水,還有層出不窮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的人群,給沙灘平添了不少的熱鬨。

庫佛左·擁·右·抱出現在樊輕輕麵前的時候,樊輕輕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身後的尾巴:“你到底是來度假的,還是來工作的?在這種地方你都可以拉到記者。”

庫佛咳嗽了一聲:“我們也是偶遇。”

記者附和的點頭,並且舉起了相機,見縫插針給樊輕輕拍了一張照片:“peony,我知道你在度假,可我實在是找不到能夠幫助我們雜誌社的人了。”

樊輕輕半趴在吧台上:“彆告訴我,你們雜誌銷量新低,已經沒法找到新的模特兒滿足口味日益刁鑽的書友們了。”

“對,就是這樣!”

樊輕輕:“???”直接轉向庫佛,“你直接告訴我,你是在哪裡被對方逮著的?”

“牌桌上?”

樊輕輕再轉向記者:“你們雜誌都要垮台了你還有心情去賭博?”

記者很無辜:“就是因為要失業了,所以我才去賭博碰一碰運氣啊!”

樊輕輕無奈了:“我不是不接小雜誌的寫·真,隻是,你確定你們雜誌還有錢夠拍我的一張封麵照?”

記者頓時汗都下來了。他忘記了,他的確是來賭場碰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逮住一兩個明星給自己雜誌撐一期銷量,可是他完全把錢這回事給忘記了。

peony明顯不是一般的模特兒,這類頂級模特兒一般都是被各大奢侈品代言給包養了,隨便一個封麵照就是五十萬以上的起步價。他們雜誌,明顯買不起也拍不起!

樊輕輕喝了一口啤酒,掃一眼眼底下霜打茄子樣的少年:“入行多久了?”

“還不到一個月。”

“真可憐。”

少年記者直接蹲在了地上:“這是我第一份工作。”

樊輕輕歎口氣,直接對酒保說了幾句什麼,對方看看那萎靡不振的少年,再看看眼前魅力四射的美人,終於在對方一個頰%e5%90%bb下點了點頭。

樊輕輕推開草帽和背包,鑽過吧台,頂替了酒保的位置,駕輕熟路的從琳琅滿目的酒駕上挑選著酒液,看那架勢仿佛她才是這家臨時小酒吧的主人。現在,她陸陸續續的將三種酒液調製在一起,揚起胳膊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庫佛趁機踹了地上的少年一腳:“還不快拍!”

美人、美酒、美景,形成了沙灘上最為亮麗的一道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