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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去?”

“……祁醫生這是?”古坤茹猶猶豫豫的問道,她並不知道祁承淮的話是什麼意思。

祁承淮見狀忙解釋道:“我是想替雙儀問問,雖然針康科也很好,但總歸是要值班的,以後……可能會不太方便。”

他說的有些含糊,古坤茹和顧雙儀關係很好,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無非是說以後有了孩子之後不好照顧,畢竟他在神內,就算想轉康複也不那麼容易,但顧雙儀不同,針康科本身就承擔了一部分的康複治療,轉到康複科並不難。

隻是仍舊是有條件的,古坤茹道:“雙儀暫時還沒辦法轉崗做康複醫生,需得有五年工作經驗才行,再等等罷,又或者你去查一查相關的規定。”

祁承淮謝過她後自己去琢磨這個可能性了,古坤茹倒是轉身就去問顧雙儀是不是要結婚了,祁承淮的打算就此提前泄露。

晚上回家吃飯,顧雙儀問起此事,他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末了隻問她:“你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

顧雙儀很是有些猶豫,畢竟不用值班在她看來,實在誘惑力太大了,大到她隻要一想到不用值班還能休周末就能想到自己可以吃喝玩樂做很多的事。

她便道:“我再想想,反正還不著急。”

之後的幾天,顧雙儀在空暇時會偶爾想想這件事,陳悅興衝衝的從外麵回來,將手裡的袋子往辦公桌上一放,“新鮮出爐的榴蓮酥,快趁熱吃。”

眾人歡呼著動起來,陳悅看一眼有些發愣的顧雙儀,推推她道:“還愣著乾嘛,快洗手去啊,不然一會兒就沒了,我跟你說,這家榴蓮酥可好吃了……”

她絮絮叨叨說著榴蓮酥的美味,片刻後又高聲叫了一句,“那誰……記得給雙儀留一塊啊!”

顧雙儀看著她興奮的麵孔,再看看同事們的笑臉,聽到他們開始嘻嘻哈哈的開玩笑,心裡道,算了,彆的地方再怎麼好,也沒有他們啊。

總歸是共事這些年,見到彼此的時間可能不比見到父母的少,相處得也很開心,換個環境未必還能有那麼和諧的關係,更何況針康的值班實在也不算難過。

這樣一想,她也就釋然了,回頭與祁承淮說起她的決定,祁承淮雖然覺得有點遺憾,卻也支持她的想法,“換做是我也未必肯換,畢竟是同事多年。”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三月的陽光已經變得很溫暖,冬天的寒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春光,枝頭抽出了綠牙,早春的景色鮮嫩宜人。

彼時正是傍晚,顧雙儀站在樓下等祁承淮停車過來,她的鑰匙不小心丟了。

她仰著頭看天空的雲彩,祁承淮從停車場那頭大步走過來,叫了她一聲,將新的鑰匙遞給她道:“呐,這是家裡的鑰匙,你再不要丟了。”

她低下頭看了眼躺在手心裡的兩把鑰匙,抬頭對他笑了笑,用力點著頭道:“好,我們回家。”

祁承淮笑著任由她拉著自己往樓道裡走,感受到手心裡的柔軟,想起網上的一句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晚一點遇到你,餘生都是你。

他這一生啊,在而立之年遇見一個叫顧雙儀的女孩子,她柔軟善良,她赤誠美好,她亦知他懂他。

她是他願意將家的鑰匙和身家性命都交給她的人,以後長長的幾十年,她是他的彎彎,是他的家。

番外

顧雙儀懷孕的時候, 是在那一年入冬的時候,初始隻覺得胃口大好,因為並無不適,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還是祁承淮發覺她月經已經不來,聯想到她日漸嗜睡,心裡多少有些察覺, 催她去抽了個血,才確定是懷孕了。

因為是在本院做的檢查, 結果一出來就所有人都知道了,曆來是這樣, 任何消息都會在這個小圈子裡飛快散播, 連樓下哪個護士未婚先孕又打了胎都能聽說。

祁承淮知道這個消息時特彆的淡定, 相較於顧雙儀的激動和興奮,他隻是鬆了半口氣,“也是該來了。”

餘下的半口氣, 他需得等到顧雙儀肚裡的娃娃出生,聽得產科醫生對他說了那句母子或母女平安才能徹底的吐出來。

翻過年,顧雙儀的肚子漸漸顯懷, 到了四五月的時候做產檢,B超室的同事告訴她裡頭住了兩個孩子,她一激動,險些從檢查床上跳下來。

祁承淮當時就在旁邊, 看見她的動作心裡就是一提,但這絲毫無法掩飾他的高興。

他年紀已經不小, 這個孩子出生之後如果再等下一個,起碼還要四五年,他和那個孩子的年齡差距會更大,他怕會和他們相處不來。

顧雙儀的肚皮一日比一日鼓了起來,懷著兩個孩子比懷一個孩子要辛苦得多,她總是要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哪裡或是不小心摔倒。

但班還是照上的,有熟悉的看病人來找她做治療,總要問一句:“顧醫生,幾個月啦,什麼時候生啊?”

還有人偷偷的問她:“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麼?”

“不知道呢,生出來就知道了。”顧雙儀對這個問題總是笑%e5%90%9f%e5%90%9f的應,一麵還習慣性的伸手摸摸碩大的肚皮。

懷孕到了後期,她的動作越發笨重,夜裡也睡不好,需要側著睡,總是醒,小%e8%85%bf偶爾還會抽筋,祁承淮舍不得她一個人難受,睡覺因此變得警醒許多,她一有動靜他就睜開了眼。

顧雙儀因此笑話他,“你簡直就是在家裡值一線班嘛,估計還是在辦公室值二線睡得好點。”

“笑笑笑,也不看我是為了誰。”祁承淮笑著嗔她一眼,伸手抱住她的%e8%85%bf給她按摩,懷孕晚期,她的%e8%85%bf水腫到了按下去那個窩都不會自己恢複的地步。

顧雙儀半仰著身子,手掌撐在床上支持著自己的體重,她看一眼自己滾圓的肚皮,又看一眼正低頭忙碌的丈夫,笑著哼了一聲,“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的崽。”

“我的崽不是你的?”祁承淮微微抬頭乜斜著看她,手裡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過。

辦公室裡田蕤望著顧雙儀有些擔憂,道:“你要不要提前休產假,我看你這肚子大得喲,我看著都怕。”

“不休,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顧雙儀握著拳頭道。

“然後有天忙著忙著突然肚子痛,還要開了醫囑再去產房是吧?”符雲溪翻了個白眼,調侃道。

坐在對麵的馮舸聞言就道:“你彆說,我還真聽說婦產科有人猛到要生了還自己給自己開個醫囑然後進產房的。”

“……那是勇士,我們比不上。”符雲溪頓時有點語塞,嘖了聲道,“你說怎麼就能那麼愛崗敬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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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度所限,要是當年我們有規培,然後趕在規培的時候結婚生子,動作快的話夠三年抱倆了。”田蕤歎了口氣,頗有些遺憾的樣子。

醫院裡有很多年輕的規培醫生,看著青春鮮嫩的麵孔,問了才知道對方可能已經結婚,有的孩子已經一兩歲了,這讓顧雙儀等“老人”覺得望塵莫及。

顧雙儀生孩子的時候是在八月,正是立秋,祁承淮果然如他從前所言那樣,並沒能陪在她身邊,當她在產房裡生產時,他正在樓上的手術室給病人行冠脈造影術。

等候在產房外麵的是祁顧兩家人,連老爺子也來了,因此驚動了院內許多的大小領導,當他們得知顧老院長家的兒媳婦生了對龍鳳胎趕來道賀,正巧看見新上任的爸爸祁承淮祁醫生拉著他妻子的手哽咽得不能出聲。

因為是一胎雙生,為了保險起見,顧雙儀選擇了剖腹產,安全的同時,她亦需要承受比順產之後更多的痛苦,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才緩過氣來。

孩子們出生在立秋,祁承淮做主,要給兒子取個小名叫立秋,女兒叫梧桐,都順應了他們出生的時辰。

女兒叫梧桐顧雙儀是沒意見的,但她卻不同意兒子叫立秋,“這不能體現他是我生的。”

祁承淮一滯,不由得歎了口氣,“那你說叫什麼才好?”

“叫四象!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顧雙儀擺了擺手極爽快的道。

祁承淮正在喝水,聞言立即被嗆住,口裡的水好容易才忍住不往外噴,勉強咽下去後又定了定神,他看一眼放在床邊的搖籃,決定為兒子爭取一下,“……這名字聽著有點奇怪,不太好吧?再說了,你怎麼想到的?”

“因為我爸爸叫顧太極啊,我叫雙儀,就是太極生兩儀的兩儀,那我兒子該叫四象了嘛。”顧雙儀極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意思,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祁承淮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嶽父大名叫太極,也是才知道顧雙儀名字是這樣來的,當即便愣了愣,片刻後還是不死心,問道:“沒得商量了?”

顧雙儀撅噘嘴,不滿道:“又不是做大名,小名而已,你都不同意,是不是有了崽你就不喜歡我了?”

祁承淮自然連連否認,“哪裡會,我才要擔心你有了孩子把我丟後腦勺去了。”

名字於是便這樣定了下來,兩個孩子照著出生先後是一對兄妹,他們的太爺爺給取了名,男曰德璋,希望他日後能品德如美玉,女曰蓁宜,日後能如她的名字一樣美好快樂。

名字很好,但大名祁德璋的小男孩,在日後長大了,卻因他母%e4%ba%b2當年的執著,一直都被叫祁老四,這當然是後話了。

有了孩子之後,祁承淮在辦公室總算可以和林光峰等人聊一聊孩子的各種問題了,吃什麼奶粉好,哪家的幼兒園好,要不要送去學特長,學區房買不買,林林總總,他總算真的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不易。

顧雙儀操心得更多些,她在月子裡被母%e4%ba%b2和婆婆聯手養出來的肉在出月後被陰晴不定的小娃娃們折騰得一點都不剩,祁承淮看她辛苦,學著幫忙的同時也忍不住歎氣,“幸好我們不用生二胎了,不然還得受一茬罪。”

“……幸好你家有雙胞胎的基因,謝天謝地。”受苦受難的新手媽媽也忍不住雙手合十暗自慶幸。

但話雖如此,每次看到孩子們衝他們笑一笑叫一叫,伸著手要抱的時候,那些抱怨就都拋到了腦後。

自此,顧雙儀在很多人眼裡已經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