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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噗嗤的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問題的啊,我記得我在文獻上看過,說醫學上將排卵之前的六天定義為‘受孕窗’,如果能在這六天之內保持每一到兩天就有一次的頻繁性/生活,將獲得最大懷孕幾率。”

王永寧又愣了愣,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她,直到祁承淮問道:“你戰友和他太太年齡多大了?”

“都是三十四五左右吧。”王永寧趕緊應了聲。

“噫!難怪了,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顧雙儀清脆的聲音又在王永寧耳邊炸了開來。

他目光裡的震驚之色更濃,卻並不敢去看顧雙儀麵上的表情,沈顏也覺得這個看起來還有些許天真嬌軟的姑娘有些語出驚人,畢竟在場還有男性。

唯有祁承淮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果然如此的顧雙儀,“彎彎,話不是這樣講的……”

“哪句?前一句是有文獻支持的,蘅姐也同意,後一句大家都這樣講的啊,錯的?”顧雙儀振振有詞的道,神色裡還有一絲想知道正確答案的好奇。

祁承淮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這讓他怎麼答,這句俗語是對是錯他亦沒有深究過,隻好訕訕的回了句:“你跟方衡也真是,都討論些什麼……”

王永寧和沈顏見他吃癟,竟不約而同忘了剛才的尷尬,衝著他笑了起來。

第八十二章

王永寧和沈顏來訪之後, 再無其他%e4%ba%b2友來過,也許是不欲提起傷心事,又或許是不願打擾他們難得的清淨,隻通過社交軟件或者電話問一問近況罷了。

顧雙儀和祁承淮的日子因此變得很平靜,平靜到像是無風時的湖麵,亦很快活, 快活得像是避世隱居遠離一切煩惱。

無人打擾的小兩口自得其樂,悠閒的享受著難得的假期。顧雙儀並不去追問祁承淮現在感覺如何, 甚至像是忘了他休假的真正原因。

隻是祁承淮仍然能感覺到她待自己的不同。比平時更加精心搭配的飯菜,早晨醒來她伏在身旁安撫似的姿態, 全是她默默給予的照顧。

他心裡是感激的, 隻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這感激說出口, 於是便決定要待她更好,甚至將這份好蔓延至顧雙儀鐘愛的肉丸身上。

去寵物店時,獸醫說肉丸已經滿三個月了, 隻是因為一直流浪居無定所,才顯得瘦弱可憐,為了給它補營養, 顧雙儀每天都要給它喂羊奶。

如今這項工作被祁承淮接了過去,肉丸是個有奶就是爹娘的吃貨,沒兩天就和祁承淮好上了,連看電視時都要窩在祁承淮的腳邊。

顧雙儀笑話他口是心非, “說不要它的是你,現在疼它的也是你,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那是因為它是你養的,我才喜歡。”祁承淮老神在在的應道,順便刮了一記她小巧的鼻梁。

不過他亦提醒顧雙儀,“等它年齡夠了必須帶去做絕育,有這一隻就夠了,再有其他的就送去動物之家。”

顧雙儀溫順的應好,知他有自己的堅持,能讓肉丸在這裡安家落戶,他已經做出了讓步,她不能一直踩著他的底線去走道。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底,顧雙儀的休假即將結束,假期的最後一天,她特地跟著祁承淮一起出了一趟門。

天氣還是冷,並且像是要無止境的冷下去,顧雙儀隔著車窗看外麵光禿禿的樹枝,連連抱怨天氣的怪異。

“大氣候如此,我們隻能適應。”祁承淮倒沒多少感覺,在他看來,冷了多穿衣就是了。

顧雙儀腦子一轉就想到了其他地方去,“你說天氣那麼冷,得有多少人熬不過去啊?”

身體虛弱的人對氣溫的改編更加敏[gǎn],每年的冬天,醫院裡有多少人沒能熬過去,誰也沒去算過。

祁承淮搖了搖頭道:“這我哪裡知道,隻是這天氣,呼吸科該忙得團團轉了。”

寒冷的天氣亦增加了呼吸道疾病的發病率,每年冬春兩季天氣驟變,感冒發燒的大有人在。

顧雙儀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道:“我還是煮個藥茶,你閒時喝一點點預防感冒。”

“……隨你。”祁承淮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同意了她的做法。

顧雙儀這次和祁承淮一道出門,是帶他出來理發的,都說從頭開始從頭開始,元旦一到就翻過另一年去了,她也希望祁承淮能新的一年一切順利。

明珠廣場三樓顧雙儀常去的那家美發店,進了門點熟悉的發型師,人到了跟前才發覺對方帶了個口罩,不無歉意的解釋道:“有點感冒,不好意思。”

顧雙儀和祁承淮相視著搖了搖頭,都是這鬼天氣害的。

所幸祁承淮的發型簡單,半個小時左右就已經完事兒了,出了來,顧雙儀又道要去一樓的超市買東西,磨磨蹭蹭的,直到吃過午飯之後才回到家。

下午祁承淮約了關嶽的門診,顧雙儀一反常態的要跟著去,“我都沒去看過那裡什麼樣的,好奇嘛。”

“大冷天的,在家躲被窩不好麼?”祁承淮拗不過她,隻好答應帶她一起去,卻仍免不了要數落她一句。

顧雙儀笑嘻嘻的,不將他的話當一回事,扯著他的衣袖跟著走,好似跟著大人出門逛街的孩子。

關嶽的診所在省婦幼附近,是一處鬨中取靜的樓宇,他的助手看見顧雙儀這個生麵孔時愣了愣,還是祁承淮率先道:“勞煩你照顧一下她了。”

他說話時緊緊拉著顧雙儀的手,關嶽的助手立刻就意會過來,忙點頭應道:“祁先生放心,我一定安排好太太,您先進去罷,關醫生已經在等您了。”

祁承淮進了關嶽辦公室之後,顧雙儀被帶到了一旁的會客室,裡頭陳設著舒適的米黃色沙發,搭配著同顏色的牆壁,顯得十分簡潔又柔和寧靜。

她坐在落地窗前,能看見院子裡叢生的花姿豐盈的山茶和紅豔熱烈的一串紅,看多了冬天枯瘦的枝椏,再看這搖曳燦爛的花樹,竟察覺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來。

關嶽的助手送進來一杯清茶後出去了,留下顧雙儀獨自一人在會客室裡,她翻閱著茶幾上的時尚雜誌,消磨著不知會有多久的等待時間。

她的目光在雜誌內頁裡一條娛樂新聞上停了停,看清是視帝霍昭遠將出演醫療劇男主角,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這一定又是一部披著職業劇外衣的都市男女情感戲。

一屋之隔的關嶽辦公室裡,祁承淮正同關嶽閒聊。他早已不需要再做什麼測試,能傾訴的也已經說完,餘下的,不過是說一說近來的生活。

提到家裡養了一隻貓叫肉丸,關嶽既驚訝又欣慰,“總算是看到你有變化了。”

祁承淮愣了愣,不知道他所指為何。

“有改變總是好的,日子一天天過,總不能日複一日都是一模一樣的,有些新改變就有些新盼頭,這人啊,有了盼頭,才能將日子過得紅火起來,你說是不是?”關嶽笑眯眯的望著對麵的人,聲音和緩沉穩。┆┆思┆┆兔┆┆網┆┆

祁承淮和他對視著,片刻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他看見關嶽眉梢眼角的輕鬆,還有對明天的期盼。

有那麼一恍惚,他覺得關嶽和顧雙儀很像,他們都不會囿於原地,他們永遠對明天懷抱美好的向往,所以才會像陽光吸引萬物一樣吸引著他去靠近。

臨走前,他對關嶽說:“我這一生,也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醫生,也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人,但命運也許是偏愛我的,使我足夠幸運,有你這樣的朋友,有雙儀那樣的愛人。”

他突如其來的感慨讓關嶽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好拍著他的肩膀%e4%ba%b2自將他送出去。

出門時看見等在了門口的顧雙儀,寒暄過後有些驚訝的看她拉著祁承淮的手問他:“你和關醫生聊完天了?”

祁承淮點點頭,她就又道:“那你見完朋友了,和我去一趟超市好不好,我想吃桂花糖芋苗了。”

祁承淮又點點頭應了聲好,然後回身同關嶽道彆。關嶽倚在門框處看著他們走遠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顧雙儀從未將祁承淮看做是一個需要照顧的病人。

她理所當然的要求著祁承淮,一定是和平時一樣,對於祁承淮的現狀,她也許有些關切,但絕無憐憫,因為她知道,他並不需要。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天真,實則聰慧的女人。關嶽歎了口氣,為祁承淮覺得高興。

另一邊,離開了關嶽診所的祁承淮,帶著顧雙儀去了超市,在她的指揮下買了小芋頭和糖桂花,“怎麼突然想吃這個?”

“……不知道,就突然想吃,很想很想。”顧雙儀搖搖頭,說不上原因來。

回到家,祁承淮去了書房,顧雙儀一邊逗著肉丸一邊將芋頭洗淨,入蒸鍋蒸上十分鐘,放涼後去皮切塊,為了看起來更好看,還削去了芋頭塊的棱角,使它們看起來近圓形。

然後再將芋頭入鍋,加一小勺小蘇打和幾顆冰糖,湯汁慢慢變紅,大火煮開後小火慢燉至芋頭軟糯,又將一袋藕粉用一小碟冷水調開倒入鍋中攪拌均勻,待藕粉清透粘稠時關火,最後加入適量桂花糖漿,攪一攪盛出,還在表層撒些乾桂花。

白底繪粉櫻花紋樣的骨瓷碗裡藕粉清透芋苗圓潤,上頭飄著零星金黃的桂花,看起來仿佛能入畫

入口時則是一口清甜,糯軟不膩。

顧雙儀麵對著祁承淮誇讚的目光,得意洋洋的笑著歪歪頭,誇口道:“你想吃什麼我都能做的,不會的也可以學會的,畢竟我那麼聰明。”

祁承淮看著她大言不慚的模樣,覺得有趣極了,忍不住逗她:“那我想吃你呢,怎麼辦?”

“那就……”吃字還未出口顧雙儀就反應過來了,發覺他給自己挖了個坑,立時有些惱,又忍不住臉紅。

祁承淮伸手攬過她的脖頸,細細的撫摸著她原先的傷處,疤痕已經漸漸淡了,如果不是很仔細,根本不會發現那道細細的與周圍膚色略有差異的痕跡。

他目光暗了暗,終於又記起出事當天黃閔中對他們說的那番話,如今想來,這裡頭大有文章,也許可以查一查。

他總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激得一個人變得癲狂絕望,還連累了顧雙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