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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局, 或是有意識的改變,例如祁承淮將許多事交到顧雙儀手上讓她去做決定,小到做什麼菜大到要翻新的儲物間找什麼公司預算多少。

這三個月裡, 他們的生活習慣漸漸磨合,顧雙儀的性子也有了一些可喜的改變,漸漸變得獨立了許多, 不再事事想要尋求祁承淮或者長輩的幫助來做決定,雖然表麵上她仍舊和從前一樣乖巧。

祁承淮覺得很滿足,這樣的顧雙儀至少看起來不那麼軟弱,卻又和以前一樣留有她最吸引人的柔軟和善良, 他對她道:“你現在這樣有主意很好,我總算不用害怕有一天你會被旁的有心人騙走了。”

他說這話時顧雙儀正在看電視, 她堅持要看紀錄片頻道,拒絕他看新聞聯播重播的建議,聞言隻覺得他十足的言不由衷。

他們之間相處得宜,互相愛戀,天天早晨都能看到對方在身邊醒來,但卻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這讓顧母等知情人大感疑惑。

方蘅甚至偷偷問顧雙儀:“你老實講,你家老祁是不是那什麼功能有問題,居然那麼能忍?”

顧雙儀紅著臉目光閃爍,方蘅便又道:“真有問題也不奇怪,他們搞介入吃了那麼多射線,但要早些尋醫才好,我有個同學搞這方麵研究的,要不要介紹給你?”

顧雙儀這才嗆了一下,又咳了兩聲才道:“不是他的問題……是我不想的……”

“哦,哎?”方蘅頗為驚訝,然後又拉住她的手關切的詢問,“你這是怎麼回事,不怕他憋不住了在外頭亂來麼?”

“我們家祁承淮才不這樣。”顧雙儀立即反駁道,稍後又期期艾艾的道,“他說等我願意的,但是他又不問我,我哪裡好意思和他講。”

方蘅立即就明白過來了,甩開她的手朝天翻了個白眼,“我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閒了才來管你們這事,繼續吧你們,我就看看你們能作到什麼時候。”

顧雙儀撇撇嘴,在見到祁承淮時總覺得有些委屈,但他一問,她又連忙說沒事。

晚間顧雙儀洗了澡,心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眼神有些發散,祁承淮端了茶杯從書房出來倒水,見她發怔,一時便覺得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了?”祁承淮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是不是工作遇到什麼麻煩麼?”

顧雙儀搖搖頭,抬頭看了他一眼,望見他關切的目光,心裡有些哭喪,又有些疑惑,有很多的問題在一瞬間湧上心頭%e8%88%8c尖,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祁承淮和她對視著,看著她的目光從沮喪到疑惑,最後居然有些哀怨,頓時就愣住了,“這是怎麼了?”

他一麵說,一麵在顧雙儀身旁坐了下來,伸手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握著,聲音柔和得像拂麵的春風,“是不是受委屈了?”

“祁承淮……”顧雙儀側著臉麵向他,眼神閃閃爍爍,猶豫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要與他談談,“蘅姐今天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不曉得要怎麼回答。”

“嗯?”祁承淮愣了愣,側著頭盯著她看,語氣裡有淡淡的疑惑,“她問了什麼?”

“她問……她問……”顧雙儀的疑惑比他更甚,到嘴邊的話卻又有些難以啟齒,於是她%e8%88%94了%e8%88%94%e5%94%87,一鼓作氣似的道,“她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問要不要介紹個這方麵的專家給我。”

祁承淮隨著她的話神情漸漸變得晦暗,“她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顧雙儀訥了訥,抿緊了嘴%e5%94%87,他望了她一陣,心裡頭也明白了過來,於是伸手掐住了她一邊的耳珠,一邊揉撚著一邊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低聲道:“你和她說我不碰你,嗯?”

他的語氣不善,顧雙儀抬眼匆匆一瞥,見他目光亦是危險,頓時心裡一提,“我、我、我沒有……”

“是她問我們有沒有那個的,我說沒有,我們就是沒有呀!”顧雙儀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祁承淮鬆手放開她的耳珠,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拉,顧雙儀整個人就輕輕巧巧的落儘了他的懷裡,她撲在他的懷裡,聽見他在自己頭頂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那是你不知道我晚上偷偷的%e4%ba%b2你啊,傻姑娘,難道我去洗冷水吹冷風要將你叫起來看麼?”

顧雙儀一愣,隨即有些訕訕的,“……可是你從沒說過,我哪裡知道。”

“這世上許多事你都不知道呀。”祁承淮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又歎了口氣,“到了我這個年紀,想要的東西已經和二十歲時不一樣了,真的很愛一個人真的不會隻想她的身體,所求的不會是一時筷感而是長久廝守。 ”

“彎彎,你十□□歲的時候想要什麼樣的愛情,如今又想要什麼樣的感情,嗯?你還記得嗎嗎?”祁承淮擁著她,隔著睡衣用手指丈量她的每一節脊椎,一麵問,一麵在心裡思量她的脊柱有沒有側彎。

他的力道適宜,顧雙儀覺得很舒服,就放心的順著他的思路走,想自己中學時看見彆人成雙成對時的羨慕,她羨慕那些穿著校服偷偷牽手和%e4%ba%b2%e5%90%bb的少男少女,也期待自己某天可以擁有這樣的一份甜蜜秘密。

後來她喜歡上一個男孩子,高三的黃昏戀隻持續了幾個月,她後來再想起初戀,總是隻記得黃昏漫天的彩霞和漸漸褪去的日光,好似是因為他們總是在晚飯後在校園裡閒逛,偶爾會碰到對方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拉一下就趕緊鬆開,那樣緊張而甜蜜。

再後來年歲漸長,她漸漸明白,隻有愛情是不夠的,還需要很多很多的責任,很多很多的耐心,很多很多的包容,才有可能和一個人牽著手走完這一生。

她想自己是能明白祁承淮說的話的,他們也許都錯過了彼此最青澀鮮嫩的花期,但相遇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包容彼此的小缺點,懂得這世間沒什麼是十全十美的道理,這樣的他們或許能走到最後。

顧雙儀靠在祁承淮的懷裡,慢慢的回憶著從前的事,說到自己在小樹林裡看到小鴛鴦偷偷%e4%ba%b2%e5%90%bb時忍不住吃吃的笑出聲來,“……哎呀,那個時候像是發生了不得了的秘密,看小說看到羞羞的地方時總忍不住往他們身上套。”

祁承淮微微的笑著,在腦海裡想象著她穿著那寬大到泯滅性彆特征的校服時的模樣,應該是水靈靈的模樣,笑起來眉眼彎彎,像她的%e4%b9%b3名一樣。

他沒有去問她是不是還記得初戀的男孩,因為那都是過去,他比較貪心,隻想她心裡單單裝著他一個。

顧雙儀見他不說話了,頓了頓將思緒從回憶裡拉出來,斟酌著問道:“我聽聞介入的輻射很大,傷害都是不可逆的,所以工作人員大都是已婚已育的,你平時上手術都不怕的嗎?”

祁承淮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怎麼,怕我到時候生不出了?”

顧雙儀一怔,旋即趕緊搖頭否認,開什麼玩笑,就算心裡這麼想也不能這麼說不是,多傷人。

“放心,我的手術很少,不需要擔心這個。”祁承淮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裡含著濃濃的笑意,“你若是不放心,我抽個空去查一下就好了。”

顧雙儀將他的手拉下來,頗體貼的對他道:“那你晚上睡得好麼,不然還是分房睡罷?”

祁承淮聞言心裡立即有些後悔跟她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吃不到肉就算了,難道現在連占便宜的機會也要丟了麼?

他的眼神漸漸幽深了下去,大掌在顧雙儀的頸後遊移,動作極輕柔,像是在撫摸動物柔軟的皮毛,激得顧雙儀起了一身的%e9%b8%a1皮疙瘩,忍不住有些微顫唞,又覺得身體有些奇怪的反應,有些熱,又有些心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正當她要伸手阻止他時,就聽見他問道:“你下次休息是什麼時候?”

“……嗯?”顧雙儀愣了愣,顧不上去阻攔他,忙在心裡想下次值班什麼時候,“我想想……好似是周五值班的。”

“哦,那能休周末了,真巧,我周日也休息。”祁承淮眯起了眼,笑得意味深長,“彎彎,有些讓你覺得難以回答的問題,屆時我會為你解決。”

顧雙儀怔了怔,還未說話就被他低頭%e5%90%bb住,他銜著她的%e5%94%87,低低的道:“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事要忙,乖乖的,嗯?”

她下意識的就點點頭,祁承淮又用力的%e5%90%bb了她一陣,直到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才放開,然後揉了揉她的頭又匆匆回了書房。

顧雙儀坐在原處捂著嘴,努力的想著剛才的談話到底說了什麼,想著想著就明白了過來他最後話裡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現在已經周三,離周末已經沒有幾天了呀,難道真的要那什麼了麼?

不行不行,她要做足心理準備才行,千萬不能臨場露怯,又覺得心裡有些激動,總是冷靜自持的祁承淮,動起情來會是怎麼個模樣,一定很迷人罷?

第五十四章

顧雙儀一路忐忑, 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周末會是如何的場景,她是不信電影裡頭唯美浪漫的場景的,激動起來怎麼可能還是床單整潔。

她也熟知人體生理,知道動作片裡的情節大半做偽,她想起當年上過課之後和室友好奇的關門關窗偷偷鑒賞動作片的歲月,那時除了羞澀就是哈哈哈的笑, 你推我我推你的鬨做一團。

但現在,她當年的室友有的讀了博留在附院, 有的去了基層,有的和她一樣回了家靠著家裡的關係安穩度日, 有的離開了這個圈子, 六個人, 研究生畢業之後這些年,竟是再沒見過一麵。

顧雙儀有些惆悵,但很快不再想這些過去的事, 畢竟都已經是從前,想也無用。

她暗地裡向符雲溪和陳悅打聽,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疼, 兩人的反應不一,符雲溪說不怎麼痛,最後還是感覺不錯的,陳悅卻說她初夜疼得想要將老公一腳踹下床去, 如果不是力不如人的話。

陳悅形容得慘烈,讓顧雙儀心裡發毛, 有心想和祁承淮說不做了,可是又那個膽子。

在一起這些日子,她大概摸清了這個男人的脾性,平時很好說話,有主見但不大男子主義,最煩彆人出爾反爾,有意見要反對請當時就講,事後再說一定會惹惱他。

於是顧雙儀如今就不好反悔了,你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