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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隻是簡單的說了她看見的,祁承淮聽了倒沒什麼,王永寧卻是沉默了片刻,說起另一件事來。

“我以前還沒當兵的時候有個女朋友,去了部隊的第三年就因為異地分了,後來聽說她交了個新男朋友,人長得還不錯,工作倒是一般,不好不壞,我以為應該也過得不錯了吧,再後來有次我回家探%e4%ba%b2,去超市買東西,碰巧看見她大著肚子,身邊一個男人看樣子就是她老公,她買酸奶,拿起幾個以前她愛吃的看了半天,以後還是放了回去,轉頭挑了另外一盒放進購物車。”王永寧想了想道。

顧雙儀屏著呼吸等他講後續,然後就聽到他淡淡的繼續說道:“等他們走了我就特地去看,發現她拿的那一盒是所有酸奶裡最便宜的。”

他說完就沉默了,顧雙儀沒聽到他的聲音了,就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知在想什麼,臉上掛著一絲怪異的笑,一時有些發怵,有話也不敢問出口了。

好半晌,王永寧突然又出聲了,這次的聲音輕了很多,“你們說,為什麼以前我那麼珍視的人,到了彆人那裡就什麼都不是了呢?”

顧雙儀張了張嘴,可是又說不出什麼來,她哪裡懂這些,隻是想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罷了,也不好評價那女孩是對是錯,她老公是好還是壞。

祁承淮倒是開了口,“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是樂在其中,說不定人家夫妻倆隻是想著省點錢留給孩子呢,到底是要當媽了。”

顧雙儀一聽心裡就頓了頓,轉念一想也是,說不定真是這樣,王永寧卻輕笑了一聲,道:“哎不是說你們醫生總是將事情描述得很嚴重的麼,怎麼現在說得那麼樂觀?”

“誰告訴你的,我們說的那是疾病治療過程中的各種突發倩況,之所以會說,就是因為曾經發生過,如果不說,萬一發生了,家屬是不是要我提頭去見?”祁承淮看了一眼後視鏡,將車子拐向了另一個方向。

顧雙儀本來在聽他們說話,見他換了方向,忙道:“要不在這裡把我放下來吧,我打車回去就好。”

祁承淮扭頭看了她一眼,和平時一樣坐在副駕上,他處心積慮想讓她變作這輛車的另一個主人,卻始終不得要領,心裡不由得有些挫敗,歎了口氣道:“這裡恐怕不好打車,等下我送你。”

顧雙儀隻好哦了一聲,又轉過頭當起了聽眾,可是他們接下來卻不再聊起任何話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雙儀(笑眯眯):老王,你剛才想喊我啥?

老王(納悶臉):嫂子啊。

顧雙儀(奇怪):你確定沒認錯……

祁醫生(迫不及待):沒認錯,就是叫的你!

碎碎念:

首先,謝謝王可鏡君(名字沒錯吧?)的雷,麼麼噠,祝你和其他的剛高考完的孩子成績特彆好,能去想去的城市讀想讀的學校和專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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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到了傅家,顧雙儀本不欲上樓,祁承淮卻道:“上去喝杯水吧,在車裡等多悶。”

傅小寶和王永寧在一側幫腔,“顧阿姨上去吧,你請我吃了爆米花,我請你喝茶呀。”

“就是,顧醫生彆那麼見外,你是老祁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嘛。”王永寧說完又看了眼祁承淮,隱隱有些想邀功的得意。

祁承淮便讚許的回了他一眼,不等顧雙儀拒絕就上前去將人拉下了車來,好言好語的勸道:“就是喝杯水的功夫,一會兒立刻送你回去,我哪裡騙過你呢對不對?”

顧雙儀無奈,隻好跟著上樓去,她沒見過傅小寶的母%e4%ba%b2,隻知道王永寧和祁承淮都喊她嫂子,見了人頓時就有些拘謹,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善於交際或者能自來熟的人。

“換鞋。”祁承淮一麵說,一麵伸手扶穩了顧雙儀的手臂,等她%e8%84%b1鞋又換上待客的室內拖鞋。

“哎?這位漂亮姑娘是祁醫生的女朋友嗎?”沈顏乍然見到有個陌生麵孔,偏偏祁承淮好似很照顧她似的,一下就想歪了。

王永寧忍著笑在身後衝沈顏比了個大拇指,沈顏正要繼續調侃祁承淮,就聽見他否認道:“嫂子,這是我同事,姓顧,顧雙儀,你叫她雙儀就好。”

沈顏臉上的笑立刻尷尬了幾秒,此時傅小寶撲了過來,“媽媽,顧阿姨你見過的,昨天在要把脈的那個帳篷那裡。”

沈顏聽了傅小寶的介紹,立即想起昨天下午的事來,“原來是小寶後來跑去找的那位醫生,真是打擾了,你那麼忙肯定累了,他還跑去找你說話。”

顧雙儀忙搖頭兼擺手,“沒有,他也沒和我說什麼,而且小寶學心肺複蘇學得挺好的。”

沈顏就笑,彎腰將一杯茶放到她的麵前,“我也不指望他做得多好,懂點保命的東西就行了,以後萬一哪天在路上遇到有人需要幫忙或者家人有事,他也不至於慌了手腳。”

顧雙儀就也點頭笑著附和了幾句,也許是女人之間共同話題多一些,又或許是第一次見麵沈顏刻意照顧她,很快她們就聊了起來,顧雙儀不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但要是聊開了發現合得來,倒也很活潑。

因沈顏留他們吃晚飯,所以祁承淮上樓前說的不過一杯水的功夫就成了一句廢話,吃飯的時候顧雙儀倒是又見到了一個新麵孔,傅小寶的姑姑傅明姝。

她發覺傅明姝似乎對祁承淮很有那麼點意思,一直總是故意尋他說話,並且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

祁承淮的反應也很有意思,先是和王永寧不動聲色的換了座位坐到她旁邊來,而後對傅明姝的每一句話都是問什麼答什麼,絕不多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這和他在自己麵前無事也要找事講的風格大相徑庭,甚至都比不上對著王永寧和沈顏的自在,更彆提和對傅小寶的和煦相比。

大約他是感覺到傅明姝的意思了,無奈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所以他才處處避著,顧雙儀偷偷看了眼他,見他一臉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有,再看眼沈顏,她倒是有些尷尬和無奈。

忍不住有些想笑,但又知道這樣失禮,於是忙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似的努力吃飯,卻不期然的和坐在祁承淮另一邊的王永寧目光相撞,互相都看見了對方臉上隱忍得有些辛苦的笑,頓時就忍得更辛苦了。

祁承淮朝兩邊撇了撇眼就看見這兩人相似的表情,頓時心裡有些發苦,既覺得王永寧沒義氣,又覺得顧雙儀沒心沒肺。

好容易吃完了飯,沈顏不敢多留他們,傅明姝倒是熱情的留他們喝茶,王永寧忙推說請假時間快到了得馬上趕回去,畢竟駐地在郊區離這裡還挺遠。

祁承淮則麵不改色的扯謊道:“有個病人有點不好我得回去看看,雙儀明天還要值班今天要早點休息,就不多留了。”

他話裡故意將顧雙儀帶出來,提到她的名字時語氣%e4%ba%b2昵,站得又離她近了點,若不是早就知道,沈顏和王永寧都會誤以為他們是一對,更何況後來才見麵又沒人特地和她說起他們關係的傅明姝。

顧雙儀立刻就看到傅明姝眼神黯淡了下來,心裡有些同情她,正想開口解釋,後腰卻立刻傳來一陣酥|麻,原來是祁承淮用手指在她背後戳了幾下,她又怕癢,立即就哆嗦了一下,也顧不得要解釋,隻是回頭瞪了他一眼。

等他們都走了,傅明姝追問起顧雙儀是誰,沈顏才淡淡的道:“顧醫生現在是承淮的同事,至於他們以後是什麼關係,和你也沒什麼乾係,彆管太多。”

傅明姝撇撇嘴,在心裡抱怨嫂子的無情。

出了傅家門的三個人不約而同都鬆了口氣,王永寧歎道:“總算出來了,這頓飯吃得太難受了。”◎思◎兔◎網◎

“還好意思說,平時不是能說會道麼,怎麼剛才一句話都不講?”祁承淮有些按捺不住脾氣,忍不住一句話懟了過去。

王永寧嘿嘿笑了兩聲,“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死道友不死貧道嘛,顧醫生你說對不對?”

顧雙儀聽了正想點頭,卻看見祁承淮看著她露出一股噬人的光來,頓時就昧著良心沉默了下去。

第一次見到這樣情緒外露的祁承淮,顧雙儀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王永寧驅車趕回駐地,祁承淮則送顧雙儀回去,路上他突然提起約莫兩周之前從針灸轉到神內去的那個老兵,“他家人今早給我打電話,說八點左右的時候因為突發心梗來不及送醫,去世了。”

顧雙儀一驚,“他怎麼那麼快就出院了?”

“可能是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才好一點就堅決簽字出院了。”祁承淮歎了口氣,解釋了一句又不說話了。

提及死亡,他總是忍不住想起傅琛,想起那些在遙遠的異國他鄉睡都不敢睡得太死的日子。

顧雙儀不知他想起什麼,隻以為他為逝去的老兵惋惜,於是說了一句“真是可惜”之後也不再說話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雨,雨滴打在車窗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前窗的雨刷有韻律似的一下接一下擺動著,從車內望出去,昏黃的路燈被迷茫的雨霧籠蓋,天地變得越發昏暗起來。

祁承淮這次將她直接送到了樓下,又將傘找出來遞給她,顧雙儀推了推道:“我都到樓下了,不用傘的。”

“拿著,淋了雨容易感冒,女孩子著涼不好。”祁承淮堅持道,又將傘塞進她的手裡,催她趕快回去。

顧雙儀隻好訥訥的道過謝,拿著他給的傘下了車。

祁承淮等她進了樓道才掉頭將車開走,一句疾馳回到祁宅,將車在車庫停好後沿著屋簷小跑著進屋,卻仍不免濕了身。

老爺子正在看電視,見他神色匆忙,又看他身上淋了雨,埋怨道:“怎麼也不在車上放個傘,明天記得帶。”

“放心吧爺爺,明天我拿幾把傘到車庫放著,到時候回來沒傘也不怕了。”陸晗一麵將乾毛巾遞給小叔,一麵扭頭安慰著老公公。

老爺子聞言放心的點了點頭,祁承淮見沒什麼事就不解釋了,隻坐在一旁擦著頭發,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裡重播的新聞。

祁承洲這時從他的畫室衝了出來,手裡揚著一張畫紙喊他妻子,“阿晗你看,我畫出來了,怎麼樣,好不好?”

陸晗忙接過來,認真的看了看然後點評一番,老爺子也湊了個熱鬨,等畫紙又回到手裡,祁承洲就將它遞到了祁承淮麵前,“看看,覺得如何?”

祁承淮低頭一看,隻見畫紙上畫著個戴著掛著“八一”軍徽的軍帽、穿著綠/軍裝和%e8%83%b8`前握著一把玩具槍的小男孩,他挺著%e8%83%b8脯,臉上驕傲的表情惟妙惟肖。

他心裡一顫,強忍著情緒平靜的問道:“怎麼突然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