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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神奇的揚起小下巴,“那是當然,隻要是和額娘相關的事情,兒子一直都有放在心上。不過額娘你還沒有告訴兒子,兒子會不會被德娘娘要回到她的身邊。”

說著低落的垂下眼眸,胤禛害怕到不敢去看皇貴妃的表情。

“不會。”皇貴妃溫柔的撫摸崽崽的腦袋,“隻要有額娘在一天,那些小四不想做的事情,額娘都不會讓你去做。”

胤禛最相信皇貴妃,隻要是皇貴妃說的話,他都相信。先前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轉而又露出和往常一樣的笑。

他調皮的問皇貴妃,“額娘,哪怕兒子不想去尚書房上課也可以嗎?”

皇貴妃毫不留情的打破胤禛不切實際的幻想,“這個除外。”

“唔,好吧。”胤禛撇撇嘴,去上課就去上課吧,隻要能呆在額娘身邊,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與此同時的永和宮內。

烏雅氏現在的日子,彆提有多自在了。

種子奇跡般地被研究出來,使得她徹底有了一個,拒絕康熙召見的理由。

康熙是個注重民生的皇帝,隻要有利於百姓的事情,康熙基本都會同意。

再說了,後宮嬪妃眾多,沒了烏雅氏還有彆人,總會有人樂得被康熙召見。因而烏雅氏這個理由屢試不爽。

她現在的日常,隻需要照顧十四阿哥胤禎即可。

有了六阿哥和小公主的前車之鑒,康熙原本是打算把胤禎交給惠妃扶養。可不知是換了新環境不適應,還是怎麼的,在延禧宮的那段日子,胤禎幾乎沒有一天是不哭鬨的。

眼看肉乎乎的小臉兒日漸消瘦,康熙心疼孩子,隻得把他重新送回烏雅氏身邊。

雖然沒有明說,但烏雅氏也知道,康熙對胤禎擔心,基本沒有停止過一天停止,擔心“她”會像對六阿哥,以及小公主那樣對胤禎。

不過烏雅氏不是德妃,在德妃眼裡帝王的寵愛,勝過一切,為了那一點點的寵愛,德妃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但她對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她隻想要平平安安的活著。

雖然萌娃是她意料之外的變故,但就目前來看,這個變故好像還不錯。

萌娃會整日圍在她的身邊,奶呼呼的喊她額娘。

而且萌娃懂事,自打他出生到現在,幾乎都沒讓烏雅氏操過一點兒心。

隻不過令烏雅氏感到好奇的是,萌娃的眼睛,總是會不自覺的朝暖和方向撇去。

那暖閣原先是給六阿哥住的,後來六阿哥夭折,德妃受到刺激,精神出現問題。

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對侍奉她的宮婢說,六阿哥回來找她了,六阿哥正坐在暖閣的書桌前,一聲聲的呼喊她額娘,呼喊她去查看自己的功課。

儘管大家都不信鬼神之說,可也經不住烏雅氏日複一日的折騰,最後受不了了,索性用東西,直接將暖閣從裡麵封死。

說來也巧,暖閣封上後,烏雅氏真的就再也沒鬨過。

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因為六阿哥含怨而亡,鬼魂一直飄蕩在暖閣中無法離開,所以烏雅氏才會聽到有人呼喊她。

如今暖閣被封上,他的聲音沒辦法再從裡麵傳出來,因而德妃才得以安生。

烏雅氏身邊的貼身宮婢林林,忍不住問烏雅氏,“主子,老人們都說小孩子眼睛純粹,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您說十四阿哥會不會……”

林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烏雅氏一個淩厲的眼神,給蹬了回去。

烏雅氏慍怒開口,“世界上哪有鬼,有的不過是人在裝神弄鬼。”

猜是猜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既然胤禎已經能夠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如直接問個清楚。

打定主意後,烏雅氏來到胤禎身邊。

怕嚇著孩子,她特地勾%e5%94%87,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她緩著聲音問道:“小胤禎,你在看什麼呀?”

萌娃聞聲,扭動著滾圓的身子,湊到烏雅氏跟兒前,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著暖閣方向,神秘兮兮的說:“額娘,我告訴你哦,我以前是住在那裡的。那時候我還是不叫胤禎,我叫胤祚。”

胤祚?胤祚!烏雅氏臉色驟然一變,這個名字在她的心底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怪不得聽著耳熟,這不就是早夭的六阿哥的名字嗎!

她強壓下心底裡的震驚,繼續追問:“小胤禎,這話是誰告訴你的,你告訴額娘,額娘給你糖吃。”

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到烏雅氏寧願相信,是彆人教胤禎這樣說來嚇她,也不願意相信胤禎的話是真的。

小孩兒搖搖頭,“沒有人教胤禎,胤禎說的都是真的。胤禎知道額娘當初那樣對胤禎,是有自己的苦衷,那並非額娘本意。胤禎還知道額娘其實過的很苦,胤禎想要額娘開心,胤禎拚命賺錢,然後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那個拿本本的老爺爺,讓他把胤禎送來額娘身邊。”

烏雅氏的眼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紅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落到小孩兒稀疏的頭頂,涼絲絲的。

小孩兒疑惑抬頭,看到烏雅氏臉上的淚痕,瞬間慌了神。

他掙紮著起身,想要給烏雅氏擦眼淚,卻被烏雅氏一把抱在懷中,“胤禎,你為什麼不討厭額娘,額娘以前明明都那樣對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找額娘。”

小孩兒奶聲奶氣的說:“因為胤禎舍不得額娘啊,舍不得額娘難過,所以又重新回到額娘身邊,來保護額娘,讓額娘開心。胤禎偷偷告訴額娘,其實妹妹她也不怪額娘,這是妹妹和胤禎的小秘密,但是胤禎現在把它分享給額娘,額娘你不要哭了,笑一笑好不好呀?”

烏雅氏聽得心裡一陣酸澀,德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都可以拿%e4%ba%b2生骨肉的健康做籌碼,她何德何能,能有兩個這麼懂事的孩子。

素白的手指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烏雅氏哽咽道:“好,額娘聽胤禎的話,額娘不哭。那胤禎能告訴額娘,你妹妹她現在……”

胤禎道:“妹妹現在的父母對她很好,她過的很幸福,額娘不要擔心她啦。”

“嗯,額娘不擔心,她過的好就好。”烏雅氏愧疚的抱緊胤禎,“小胤禎放心,額娘以前被鬼迷了心竅,額娘已經知錯了,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你以後隻管開開心心的活著,其他的都不用管。”

胤禎捏緊烏雅氏的衣擺,胖乎乎的小臉兒貼在烏雅氏的身上,%e4%ba%b2昵的蹭了蹭。旋即費力的抬起頭,在烏雅氏臉頰上吧唧%e4%ba%b2一口,“好,胤禎最喜歡額娘啦。”

秋日裡的稻田,早已不見往日的荒涼,烏雅氏的種子,外加上攤丁入畝的政策,百姓們辛苦操勞半年,除去稅收,手裡餘糧仍舊富足,足夠他們過一個富庶的新年。

改良紡紗機的推廣,使得尋常百姓家,日常也能買得起棉布做的衣裳。再也不用因為要買一件棉布做的衣裳,猶豫良久。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人不能安於享樂,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識。儘管現在的大清,兵力富足,火器充盈,不需要再懼怕西方蠻夷的入侵,可在西方蠻夷麵前,大清仍舊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大清將士不善水戰,□□一戰時康熙就已經發現了。

近些年又忙著收複準噶爾,平息內憂,導致訓練水師一事,一直沒有被提上日程。

如果有朝一日,蠻夷架船而來,在水上開戰,那麼於大清而言,勢必將會是一場惡戰!

施琅閒散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為大清做些什麼了。

馬車飛快的奔走大路上,所到之處,蕩起一層又層的塵土。它們順著簾子,漂入車內,嗆得胤礽不自覺皺起眉頭。

他睜開沉寂的眼眸,打了個哈欠,懶懶道:“四弟,坐回來點兒,你離門邊太近,萬一路上顛簸,容易把你顛出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胤禛不認同的搖搖頭,“太子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說著拍拍自己還算結實的小身板,“你看,壯實著呢,彆說路上顛簸,就車夫一個不小心,直接顛進大坑裡,我都不會有事。”

坐在外麵的車夫,聞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四阿哥真會開玩笑,如果明知道前麵有坑,他還不改變路線,繼續朝坑裡走,怕是腦袋不想要了。

車夫到底還是年輕,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不知道話不能說不太滿。

這不,報應了。

剛才愣神吐槽胤禛的時候,一個沒注意,車軲轆直接碾在路中央的大石頭上,劇烈的顛簸,險些讓馬車甩翻在地。

胤禛是拉住車窗邊沿,才沒被甩到外麵。

胤礽震驚眨巴一下眼睛,旋即忍著笑意,淡淡道:“你看我說什麼,你離的太近,是會被甩下來吧。”

事實擺在麵前,胤禛實在是沒有,反駁胤礽的底氣,隻得乖乖挪動身子,坐到胤礽的旁邊。

幸而剛才的小插曲,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損失,為了不耽擱行程,胤礽隻是訓斥了車夫幾句,便讓他繼續上車駕馬。

等他們來到天津時,已是日落黃昏,又風塵仆仆,實在不適合登門拜訪。

於是二人找了個地方落腳,直到翌日辰時,才外出辦事。

康熙交代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一個人去,也是可以處理妥當。

二人一合計,準備兵分兩路,胤礽去找被康熙閒置在天津,不得重用的施琅,胤禛去打探消息。

施琅是個人才,在練兵用人上有他獨特的方法,如果加以重用,定然會有一番大的作為。

然而,在台灣成功收複,鄭氏家族遺留的問題全部妥善解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此次□□的大功臣施琅,一定會被康熙委以重用時,他卻被康熙派遣到天津,當了一個消散的小官。

起初還有人懷疑,康熙是不是想要磨練施琅的心性,然後委以重用,所以才會在他立下大功後,給了這麼個無足輕重的小官。

施琅剛來時,那是他家裡最熱鬨的時候。

整日都會有不少的富紳官吏,跑到他家中,與他結交。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施琅琅在天津呆了一年,且沒有半點兒要升遷的意思,才算結束。

人們這才知道,施琅早已得罪康熙,礙於他是□□的功臣,不好明著處罰,才給了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官。

後來前去拜訪施琅的人越來越少,至於施琅自己,也是自甘墮落,破罐子破摔。三兩天的請假不去上值,曾有人把施琅的情況,上奏給康熙,康熙讓他們體恤功臣,不予理睬。皇帝都這樣說了,他們能怎麼辦,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康熙的縱容,導致施琅愈發變本加厲,隨意曠工已是常事,十天半個月不來,也是時有發生,即便他現在一個月不見蹤影,彆人都不會覺得奇怪。隻會感歎,好好一個人才,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被荒廢了。

殊不知他們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