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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果你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為佟家謀得一個更好的出路,使得佟家在你手中發揚光大,你說屆時佟大人,還會不認可你的能力嗎?佟大人他到底上了些年歲,瞻前顧後,顧慮量多。他如果同意還好,萬一不同意,錯過了大好良機,待到日後太子哥哥登基,定然會重用,一直扶持他的赫舍裡家。索額圖大人是個什麼性子,我想隆大人應該比我清楚,如果真等到那個時候,哪裡還會有你佟家的立足之地喲。”

胤禩一副為隆科多、為佟家考慮的樣子,外加上他的話確實在理,隆科多沒有對他的用意。產生絲毫懷疑,隻當他是為自己考慮。

而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他們時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也不相信,胤禩會做出自斷利益的事。

他皺緊眉頭,在腦中思索良久,許久後才緩緩開口,“好,我做!隻不過這事關係重大,我得好好部署一番。”

“確實需要好好部署,不過機會不等人,隆大人切莫因為一時猶豫,而錯過大好良機。”

隆科多是個喜歡險中求勝的人,在胤禩得知他派人想要謀害大阿哥胤褆時,就已經知道了。

對於這種人,循循善誘加以適當的施壓最是有用。

他會為了達到目的,鋌而走險。

正如他會想要掃清障礙,而會去派人暗中除掉胤褆一樣。

胤禩儘力抑製住想要上翹的%e5%94%87角,“好,那我便在尚書房,等著佟大人的好消息咯。”

*

約莫半個月後,喀爾喀三部派人來朝覲見。

因著先喀爾喀前三部中,土謝圖汗部和大清交涉最多,所以這次三部來朝覲見,派的也是土謝圖汗部的人。

康熙禮重蒙古,喀爾喀三部又在收複準噶爾中立了大功,他們來朝那天,康熙特地帶上阿哥們,來到宮門口%e4%ba%b2自迎接。

這次來的還有崽崽們的老熟人敦多布。

大人們忙著寒暄,崽崽忙著熟絡感情。

胤祺上去一把攬住敦多布的肩膀,調笑道:“喲,士彆三日,刮目相看啊,沒想到你也會有穩重的一麵。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那欠揍的小模樣,我每每想起,都是手癢的狠呢。”

胤祺作勢就要和敦多布較量一番,卻被敦多布靈巧的躲過了過去。

知道胤祺不敢對胤禛怎麼樣,他忙躲到胤禛身後,戲謔的說:“是啊,士彆三日,刮目相看。我們大家都有了變化,沒想到五阿哥還是和以前一樣魯莽,真真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他本想說沒有長進,礙於康熙在這裡,隻得換了一個較為委婉的說法。

胤祺撇撇嘴,嘖了一聲,“沒想到以前天不怕地不怕,要當第一個巴圖魯的敦多布,竟成了一個懦夫,嘖嘖嘖,真是不可置信呐。”

敦多布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可是一個成熟的大人,可不會把胤祺的激將法放在心上,相反的他,他還學會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呀,大家都在改變,隻有停步不前,真真是不可思議。”

“……”這辦法果真有用,胤祺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

然後眯起眼眸,笑得敦多布沒由來,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我不氣,我說不過你,有人說的過你。”

敦多布不屑的說:“切,我果然沒說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遇事隻會搬救兵。”

胤祺哼笑道:“你管我。”

自己的兒子這般同阿哥說話,又是在康熙眼跟兒前,怕康熙生氣,噶勒丹趕緊厲聲嗬斥,“敦多布,怎麼說話的,你還不趕快給五阿哥賠禮道歉。”

康熙樂嗬嗬的打斷噶勒丹,“噶勒丹,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做大人就彆摻和了,他們自有自己處事的道理,隨他們去吧。城門風大,走,我們去乾清宮說。”

既然康熙都這樣說了,噶勒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順著康熙的話說是。

知道胤礽尚在病重,康熙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他,“保成,你如今風寒未好,吹不得風,快些回去喝碗薑湯,去去寒氣,好生歇息。”說完又對餘下的崽崽們說:“你們也快些回去,喝碗薑湯去寒氣吧。”

這才帶上噶勒丹離開了宮門口。

敦多布進尚書房學習時,胤禩年歲尚曉,並不認識他,如今看對方和胤禛如此%e4%ba%b2昵,胤禩對他的敵意,一米開外都能感覺到了。

七阿哥胤祐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察覺到胤禩的不對勁,他趕緊走到胤禩身邊,好心提醒,“八弟,敦多布和我們不同,他的背後是漠北蒙古,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注意,當心引火上身。”

胤禩淡淡瞥了一眼胤祐,“不勞七哥提醒,我自有分寸。”

前腳說著自己有分寸的人,後腳不動聲色的將敦多布從胤禛身邊擠走。

胤祐無奈的歎息一聲,八弟,你最好是真的有分寸,他加快步伐,趕上大部隊,朝乾西所方向走去。

胤礽由於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便和他們分道揚鑣,回了毓慶宮。

胤禩意味深長的,朝胤礽離開方向看了一眼,戲演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該收網了,倒是可惜最精彩的部分,不能第一時間看到。

胤禩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

胤禛轉過頭,看向他問道:“八弟怎麼了?為何歎氣?”

胤禩挽著胤禛的手臂,笑著道:“沒事四哥,我隻是有些困倦,想睡覺了,我們快些回去歇息吧。”

其實噶勒丹這次來京,除了朝拜,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意圖,給自己的兒子敦多布,求得一個好姻緣。

可不久前太皇太後剛剛逝世,如今正逢國喪,實在不適合談論這些事。

於是這次來京的目的,也就從兒子的婚事,改為了和康熙探討,漠北蒙古的未來。

從百姓們的生計,到喀爾喀周遭城鎮的建設,康熙的設想,噶勒丹越聽越起勁。他甚至在心中這般想到,幸好這次過來不是商討兒子的婚事,否則真真是因小失大了。

二人討論的正是起勁,就見梁九功邁著焦急的步子,匆匆來到康熙身邊,小聲道:“萬歲爺,毓慶宮那裡出事了。”

礙於有旁人在場,梁九功並沒有直接說是太子出事,而是用毓慶宮代替。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康熙聽到這句話時,心裡仍舊像是被尖刀剜了一下,疼的他差點兒喘不過氣。

多年的素養,使得康熙很快穩定住心神,沒有讓噶勒丹看出半分不對勁的地方。

他麵不改色的對梁九功說:“嗯,朕知道了。”轉過頭又對噶勒丹道:“朕眼下還有件要緊事要先去處理。漠北蒙古未來的規劃,急不得,等改日朕抽個時間,再和你進行詳談。還有敦多布的婚事,朕會放在心上,好好想想,等找到合適的人選,自會給你一個答複。現在你先回去好生歇息,有什麼事,我們改日再說。”

康熙一刻都等不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胤礽如今的情況。

獨留下噶勒丹一人感動的站在原地,原來康熙竟如此重視談的,原來他們在折子中不經意提起的事,康熙他都記得,並且放在了心上。

噶勒丹非常慶幸當初舉族,投靠大清的決定。有這麼一個好君王在,他們的家園一定會越來越好!

那邊,等康熙急匆匆來到毓慶宮時,外間已經坐滿了人,全都是擔憂胤礽身體的嬪妃。

見康熙過來,她們忙從座位上起身,朝康熙行禮。

康熙皺著眉頭,煩躁的擺擺手,示意她們起來。

替胤礽醫治的太醫們,聽到動靜,也從裡間趕緊走到外麵,把胤礽的情況跟康熙說了一遍。

“太子殿下洪福齊天,眼下雖仍處在昏迷之中,不過已無性命之憂,過不了就能醒來。”

康熙嗯了一聲,知道胤礽沒事,懸著的那顆心,才稍稍放下來。現在也是時候該來處理另一件事了。

他陰沉著臉問皇貴妃,“那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可抓到了?”

毓慶宮守衛嚴密,尤其是在知道隆科多有加害自己的打算,胤礽更是在暗處,又安排了很多的侍衛,為的就是出事後,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隆科多的同夥,扭送送到康熙麵前。

因而胤礽出事沒多久,那名下藥的太監就已經被製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康熙道:“嗯,務必要讓他們審出那狗奴才背後的主子。”

皇貴妃道:“劉一正在審著呢,等一會兒有結果了,便會過來回稟。”

話音剛落,劉一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他把審訊太監的結果一一說給眾人聽,但在說到幕後主使時,卻為難的看了一眼皇貴妃,“那太監說是…說是…”

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頗有幾分害太子中毒的主謀,是皇貴妃的意思,一時間竟惹得皇貴妃成了屋內的焦點。

宜妃是個直脾氣,她見不得彆人冤枉皇貴妃,於是冷聲問道:“嘖,你這舉動,該不會是是沒審出個所以然來,怕萬歲爺降罪,所以想把責任推給佟姐姐吧?”

一聽這話,嚇得劉一趕緊跪倒在地,“宜妃娘娘冤枉,縱使是借奴才一萬個膽,奴才也不敢誣陷皇貴妃娘娘啊。”

宜妃道:“不是誣陷,那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麼意思?”

“是…是…”像是在顧忌著什麼,劉一依舊是那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皇貴妃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淡淡開口,“此事關係著胤礽的性命,有什麼你儘管說就是,不必顧忌本宮。”

劉一的膽子這才大了一些,“稟萬歲爺,那名太監說,指使他給太子殿下下藥的人,是隆科多大人。”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眾人臉上皆是五味雜陳。

怪不得劉一剛才,一直為難的看向皇貴妃,原來是因為這事,是皇貴妃的胞弟所為。

可隆科多和太子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為什麼要下毒謀害太子呢?

難道是……

有些東西即便你不去想,可它卻像有魔力一般,不住的在腦海浮現。

四妃皆是冷冷的看向,那些用異樣眼神看皇貴妃的人。

如果不是被榮妃拉著,以宜妃這暴脾氣,肯定要激情開懟了。

康熙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她們的異樣。

他知道內幕,更是知道皇貴妃的為人,說不上維護,隻是不想皇貴妃平白受了冤枉。

“寶珠是什麼樣的人朕自是清楚不過,今日之後,如果讓朕聽到從你們任何一人口中傳出,有關誣陷寶珠的流言,屆時就彆怪朕不念往日情分。”

康熙警告的意味很明顯,屋裡頓時嚇到一片。

她們趕緊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請康熙放心,縱使借她們一百個膽,她們也不敢這樣做,

康熙睨了她們一眼,沒有讓她們起來,而是繼續警告,“今日的事,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以前,朕不想除你們外的其他人任何知道。”尤其是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