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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麵的那個人往陸吾這邊走了幾步。

陸吾把手裡拿符包著的灰給了這個人,指了指那個女人的屍骨:“去把這個女人帶回來。”

那個人低頭聞了聞符包著的灰,點頭:“明白。”

那個人拿著符紙包著的灰就要走,但又被陸吾叫住,陸吾說:“在保證你們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碰到紙人的主人,也一起帶回來。”

那個人點了點頭:“是,先生。”

陰風刮過,鬼軍如來時一樣匆匆消失,符念念盯著虛空的某處,問陸吾:“你知道紙人是誰做的了?”

“夏塵顏。”陸吾肯定的說。

符念念轉過頭看他,跟他對視一瞬,緩緩笑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薛泉做不來這麼精細的活。”

那紙人做成的怨魂,差一點就騙過了他們。

半個小時後,趙雲恩找人做的棺材來了,工人們將女人的屍骨搬到棺材裡。

在蓋上棺材蓋前,符念念往棺材內|壁上貼了三張符。

封好棺材後,符念念又跟趙雲恩重複了一遍:“最好是找一處全日照的,陽氣濃重的地方。”

趙雲恩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頓了頓,他又問:“她的魂魄呢?”

符念念看了一眼他:“還不確定能不能召回來,但這座橋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可以帶人走了。”

趙雲恩點了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趙雲恩帶著一行人快速離開去處理女人的屍體了,他走了沒一會兒,鬼軍就帶著那個怨魂回來了。

鬼軍領頭的那個人,壓著怨魂走到了他們的麵前,低聲說:“先生,人帶回來了。”

“那個紙人的主人有點邪門,我們拿他沒有辦法,但是我們把他待得地方給砸了。”

“他養了不少怨魂,還有煞,都被我們給弄死了。”

符念念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低低的笑出聲音。

陸吾笑看了她一眼,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也帶上了點笑意:“辛苦了,你們回吧。”

領頭人把怨魂往前推了推,朝陸吾彎了彎腰,然後轉身帶著其他鬼軍離開了這裡。

符念念繞著怨魂走了一圈,轉頭跟陸吾說:“這次是真的。”

怨魂滿臉扭曲,渾身的怨氣暴漲,顯然對符念念跟陸吾非常仇恨。

符念念不知道這是薛泉給她灌輸的念頭,還是她本身就已經被怨魂衝昏了頭腦,腦子裡隻有殺.戮。

她現在沒有對符念念跟陸吾動手,不是她不想,是她沒有能力。

鬼軍在帶她回來之前揍過她一頓,她被揍得沒有行動能力了。

符念念往她身上貼了張符,燒符叫來了冥差,讓冥差帶走了她。

這座橋在她離開之後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陸吾叫來了路卓安,讓路卓安送他們回了招搖山。

三天後,符念念接到了趙雲恩的電話。

他在電話那頭說:“符小姐,那四百多個受害人中,有當初建橋的參與者,還有他們的子孫後代。”

符念念早就猜到了那個怨魂已經報了仇,那個女人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其中的恩恩怨怨她沒法評判,這件事情就交給冥辰吧,讓冥界去審判吧。

“那四百多個人你們要公布出來嗎?”

趙雲恩在電話那頭沉默一瞬,隨後才說:“領導們的意思是私下裡處理,走我們特殊管理局的渠道,按照非自然事件處理。”

符念念‘嗯’了一聲,沒說讚同,也沒說不讚同。

隻是說:“那個綜藝節目繼續搞吧,以後有什麼特殊的事件也早點通知我。”

趙雲恩:“好,我跟領導再商量商量。”

掛了趙雲恩的電話之後,符念念靠在二樓欄杆邊看陸吾澆花。

昨天陸吾叫了人來,給那些不耐低溫的植物上做了個可折疊式的保溫棚。

用的時候拉上來,不用的時候就放下去。

符念念覺得她的小院子越來越像個家了。

院子裡的球菊開的正燦爛,陸吾特意讓人把那幾顆球菊栽在了一起。

此時看過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菊花海,燦爛奪目。

她手肘撐著欄杆,笑著對院子裡的陸吾說:“今天可以剪幾支菊花嗎?”

陸吾回過頭看她,臉上眼睛裡都是溫柔的笑:“當然可以。”

符念念跑下樓,陸吾拿了剪刀,把每一種球菊都剪了幾支,替換掉瓶子裡的百合,放到了茶幾上。

符念念把百合拿起來:“這幾支百合插到二樓陽台的花瓶裡。”

陸吾笑著點了點頭。

符念念跑上樓插上花,又歡快的跑下樓。

陸吾少見她這麼活潑的一麵,眼神貪戀的黏在了她的身上。

符念念意識到被他盯著,才發現自己今天確實有點過於興奮了,一秒恢複平時的樣子。

陸吾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遺憾,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腕:“今天來送花的人還給你帶了點心,據說這是家百年老字號,很受歡迎。”

第119章 大凶

符念念眼神微亮,完全沒顧得上他拉著自己手腕的手,順從的跟著他來到了廚房。

陸吾把點心給她放到餐桌上,又給她倒了杯牛奶:“吃完就去睡個午覺,下午陪我去考試。”

符念念拿點心的手頓了頓,詫異的抬頭:“考試?”

陸吾點頭:“嗯,我預約了今天下午考科目一。”

符念念:“……行。”

符念念吃完後去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路卓安已經坐在院子裡喂錦鯉了。

陸吾的科目一考的非常順利,之後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完美的考過了所有項目,順利的拿到了證。

這半個月的時間,趙雲恩沒有再聯係過她。

時間來到十一月,已經入深秋,院子裡的月季葉子都開始變黃了。

枝頭上零零散散的開著幾朵花,夜晚的山裡明顯變涼了。

符念念在十一月的第一天,給自己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她這個十一月不太好。

她叫來了陸吾,讓陸吾幫她看看。

陸吾看完卦象,眉頭輕皺了一下,又很快鬆開。

他打亂了卦象,轉頭笑看著她:“哪有自己算自己的?卦者不自算。”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又寫了張紙,扔到卜卦工具裡,準備再算一次。

但是中途卻被陸吾抓住了手,陸吾從她手裡拿過那張紙,語氣多少帶了點無奈:“我來,要算就要算個相對準確的結果。”

符念念笑著鬆開手,做了個你請的手勢。

陸吾把紙扔到卜卦工具裡,紙很快燒了起來,火焰騰空而起,又很快消失,化作一縷黑煙。

黑煙鑽入卜卦工具中,卜卦工具瘋狂轉動。

符念念跟陸吾都緊緊的盯著卜卦工具,直到它停止轉動。

陸吾看著這個卦象瞳孔微縮,麵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卜算的結果甚至還不如符念念給她自己算的那一卦,他算到符念念十一月大凶。

大凶一般是指性命之憂、遭遇大劫難或是受重傷。

符念念不太可能有性命之憂,那就隻剩下其餘兩個,或者是這兩個都有。

符念念看著這個卦象還有心情笑:“看來我這個十一月注定過的不是很太平了。”

陸吾眼神幽深,在那一瞬間想了無數種可能,又設想了無數種可能造成那兩種結局的人和事,思量著要不要提前把這些人和事解決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沉%e5%90%9f一瞬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涉及太廣,不說好不好操作,主要是不太好瞞著念念。

陸吾短暫的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神已經恢複了平和。

有那枚玉扳指在她身上,他總是能護住她的。

如果她避免不了會受傷,大不了他就讓害她受傷的人,百倍千倍的還回來就好了。

“我會陪著你。”陸吾微微側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符念念笑著點頭:“好。”

應完符念念才覺察出氣氛不對,她咳了一聲,轉過頭去轉移話題道“要不要算一算你的?”

“我之前算不準你,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算出來一點。”

陸吾無聲的笑了下,嘴上配合著她轉移話題:“隻是算近期的話,應該可以,我之前也算不出你,算你十一月就算出來了。”

符念念聞言興衝衝的找出一張黃紙,寫上了陸吾的陸字,然後扔進了卜卦工具內。

符燃燒過後,黑煙鑽入卜卦工具,卜卦工具瘋狂轉動後停了下來。

符念念盯著這卦象皺起了眉頭,陸吾瞥了一眼,語氣隨意“凶轉吉,還不錯。”

符念念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有怨怪,他怎麼這麼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

“那是大凶轉下吉,說明即使是渡過了劫難,這個結果對於你來說也算不上好。”

陸吾還是不怎麼在意:“我總歸是不會死的,下吉、中吉、上吉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彆。”

符念念想說這區彆大了,但是對上陸吾平靜的眼眸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明白陸吾什麼都懂,但他並不在意。

她歎了口氣,在心裡想還是自己多照顧著點他吧,他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了。

符念念渾然沒想過她剛才在麵對自己大凶卦象的態度,跟陸吾幾乎一樣。

符念念收了卜卦工具,主動給半個多月沒聯係的趙雲恩打了電話。

趙雲恩那邊接的很快,隻是喊了一句‘符小姐’後就沒了動靜。

符念念靠在沙發裡,手指輕輕敲著沙發扶手,澄澈的眼睛裡少見的帶了絲冷漠“這半個多月沒有聯係你的?”

趙雲恩在電話那頭沉默一瞬,最終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有,又有好幾個人聯係了我,但是我跟領導商量過後,派周寧去了。”

符念念聞言並不意外,她雖然不經常上網,也不怎麼看八卦新聞,但她也知道他們的綜藝節目熱度不錯。

找上門來的人一定不會少,但是趙雲恩沒有聯係她。

這說明他們有了彆的主意,不想讓她參與了。

“周寧的能力確實還不錯,應付一些小情況沒問題,但如果碰到跟薛泉有關的事情,他應付不過來,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符念念話說的平鋪直敘,沒有半分威脅他的意思。

趙雲恩也知道符小姐說的是事實,但是現在事情也由不得他做主。

之前挖橋的事情牽連甚廣,有好幾個領導都跟當初的他一樣的想法,覺得符小姐把那個怨魂滅了就好了,不該執意叫人挖橋。

他也解釋過,原封不動的把符小姐說的話說給了他們聽。

但是認定那個想法的人還是很多,各方平衡下的結果就是,暫時暫停跟符小姐的合作,有什麼事情讓他們特殊管理局去解決。

那幾個領導的意思是,暫停合作這事兒先不跟符小姐說,他們單方麵的暫停。

趙雲恩當時就反駁了,說符小姐肯定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