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有點昏昏欲睡。”
“就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車窗被敲響了,我以為是代駕來了,沒多想就把車窗搖下來了。”
“可是沒想到外麵站著一個挺好看的女人,滿臉笑容的問我‘你看我像神還是像人’?”
“我當時腦袋也不太清醒,以為她是搭訕的,回了一句‘我看你像狐狸精’,那女人當時表情都扭曲了,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等著’,就走了。”
符念念聽完低笑出聲,朝夏澤豎了個大拇指:“這話回的不錯。”
夏澤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臉,張淮生在旁邊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之前夏澤也跟他說過這個事情,但是這段對話他真的是聽一次笑一次。
符念念笑夠了,咳了一聲,正色道:“你是遇到討封的了。”
夏澤跟張淮生聞言都是一愣。
恰好此時陸吾從樓上走了下來,符念念朝陸吾招了招手,笑著說:“你跟他們解釋一下什麼是討封。”
陸吾走了過來,坐到了符念念的沙發扶手上。
淡聲開口跟他們解釋了什麼是討封。
所謂討封,就是有些動物修煉到一定程度,想要突破瓶頸,就會找個時機開口對人問話,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功力會大增,反之功力會消退。
但是討封這種事,被討封的也不能胡亂開口。
如果你回答它像人,那這是積功德的好事,你自己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事後它也會報答你。
但如果你說他像神,這樣你承受的業力比它大,哪怕日後它會報答你,但你依然也會不得善終。
其實那動物完全可以問夏澤‘你看我像不像人’,而不是問他‘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這動物一開始就打著怎麼都不虧的算盤來的,而且它還特意選了個腦子不清楚的醉鬼,沒想到夏澤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這動物這麼能算計,心眼肯定小。
怪不得她看夏澤眉宇間黑氣縈繞,一副倒黴相,他這段時間應該沒少被那動物報複。
符念念問夏澤:“你最近都遇到什麼倒黴事了?”
夏澤聽到符念念問這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上火的牙疼,最近他簡直是倒黴到家了,他從小到大加起來的倒黴事都沒有這半個月多。
“我這半個月每天都出車禍,而且一天不止一次,雖然每次都化險為夷,沒有生命危險,但大大小小的傷就沒斷過。”
“往往是舊傷還沒好,就又添新傷,這幾天我都怕了,沒敢開車,也沒敢坐車,可誰知道我走在大馬路邊上還能被車撞。”
“車衝出機動車道直奔我而來,而且不止一次。”
張淮生在旁邊附和:“對對對,今天還是我把你給我的護身符貼在車上,我們才敢開車來的。”
符念念有些同情的看了夏澤一眼。
夏澤繼續說:“還有一些其他的,比如喝水嗆到,吃魚魚刺卡嗓子,還有好好的喝著水,水杯突然炸了,碎片劃到了我的脖子。”
張淮生又插了一句:“我陪他去醫院的時候,醫生還說他真是命大,要是那碎片再歪一點,就劃到他大動脈了。”
符念念又仔細的看了看夏澤,覺得不是那動物不想,是夏澤的命格太好了,她殺不了他。
符念念掏出一張符來遞給夏澤:“貼身帶著,我們下山去你家看看。”
夏澤道了聲謝,把符紙接了過來,小心的裝到了內口袋裡。
他今天跟張淮生過來沒發生車禍,多虧了這位符小姐的符紙,他對她的能力沒有半點懷疑。
他們四個人坐上了張淮生的車,朝著夏澤的家駛去。
等到了夏澤家裡,符念念從裡到外的把他家轉了一圈,跟他們說:“她挺小心的,沒有留下任何氣息,所以我還不能判斷她到底是什麼。”
張淮生有點著急的問:“那我們怎麼辦?”
符念念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吾,陸吾淡聲說:“可以設供奉把她引出來。”
符念念點頭:“那就這麼辦。”
她吩咐張淮生:“去外麵找個香燭店,讓人定做一個供奉的牌位,再買一些貢品,蘋果、肉、點心這三樣就行,對了,彆忘了香案、香爐、香還有黃錢。”
張淮生點了點頭:“我這就去。”
他轉身出了門,夏澤給他們倒了水,就沉默不言的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符念念跟陸吾也沒有要跟他聊天的意思,符念念正在思考到底是什麼動物在跟夏澤討封。
她微微側身問陸吾:“你覺得有可能是什麼?”
陸吾沉%e5%90%9f一瞬:“現在靈氣日漸稀薄,能成精的動作不多,我猜測可能是狐狸或者黃鼠狼。”
符念念問:“為什麼?”
陸吾笑了笑說:“黃鼠狼被北方地區稱為家仙,被供奉的動物是最容易成精的。”
符念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那狐狸呢?”
陸吾把眼神挪向了夏澤:“猜測狐狸是因為他最近遇到的倒黴事,很像是中了幻術。”
“之前我在樓上聽到了他說話,他這半個月遇見車禍的次數太多了,按理說那個動物討封失敗,功力會大減,怎麼能控製他出那麼多次車禍的?”
符念念了然點頭:“如果是用幻術的話,對於狐狸來說就簡單多了,根本不用消耗多少靈力。”
陸吾點頭。
第49章 動物
張淮生回來的很快,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香燭店的夥計。
他指揮夥計把他買的東西都拿進來放到客廳擺上,符念念過去清點了一下物品,朝張淮生點了點頭。
張淮生把香燭店的夥計打發走,小跑到符念念的麵前問她:“符小姐,那個動物會願意被夏澤供奉嗎?”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當然不願意,你朋友一句話毀了它幾十年的道行,它能願意才怪。”
張淮生傻眼了:“它不願意被夏澤供奉,那我們設供桌怎麼引她來?”
符念念淡聲解釋:“夏澤命格富貴,她近不了他的身,近不了他的身就報複不了他。”
“但是夏澤要供奉她就不一樣了,被供奉的她隨時都可近夏澤的身,這麼大的誘.惑,是你你忍得住嗎?”
張淮生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行,尤其這個動物心眼那麼小,怎麼可能忍住這個弄死夏澤的好機會?
張淮生問符念念:“符小姐,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符念念:“現在就開始吧,你叫夏澤過來,我交代他幾句話。”
張淮生點了點頭,轉身要走的時候又頓住了腳步:“符小姐,還有件事。”
符念念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說。
張淮生問:“你們在這兒,那動物不會不敢來吧?”
符念念挑了下眉頭,笑了:“我跟陸吾都會隱藏好我們的氣息,不會讓她察覺到的,你不用操心這個,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
張淮生訕訕笑了笑,留下一句我去叫夏澤就轉身跑了。
沒一會兒,夏澤就跟張淮生一起過來了。
符念念看了夏澤一眼,開口就直奔主題:“一會兒燒紙錢的時候你不能佩戴護身符,燒紙期間不要四處看,記住了嗎?”
夏澤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張淮生看了夏澤一眼,笑著問:“符小姐,一會兒我能不能跟他一起?”
符念念:“可以倒是可以,但你得跟他一樣。”
張淮生:“沒問題。”^o^思^o^兔^o^網^o^
符念念不再多說,給了陸吾一個眼神,陸吾會意的藏起了自己的氣息。
符念念拿出一張符給自己貼上,說了一句:“可以開始了。”
夏澤跟張淮生對視一眼,雙雙把護身符拿出來藏到了沙發坐墊下,然後轉身跪到了供桌前開始燒紙錢。
紙錢燒到一半,大門被風吹開了,張淮生握著紙錢的手抖了一下,但他想起符念念的吩咐,還是定了定神繼續燒。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張淮生豎著耳朵聽,他現在的膽子確實大了很多,還有心思分析她現在走到哪兒了。
依照他對夏澤家布局的了解,她現在應該就站在沙發邊上。
事實也確實如此,一個長發女人穿著高跟鞋站在沙發邊上,正警惕的環顧室內。
可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到除張淮生、夏澤以外的其他人。
她微微往前伸了伸脖子,聞了聞空氣中的氣息,確認沒聞到其他人的氣息後,終於放下了心。
她踩著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了張淮生跟夏澤的身後,張淮生跟夏澤的身體同時一緊,兩個人手腳都僵硬了很多,但還是沒敢回頭,隻敢機械性的把紙錢扔到銅盆裡麵。
紙錢竄起火%e8%88%8c,兩個人根本不敢往後躲,隻能微微偏頭躲了躲。
女人笑了一聲,笑聲嫵媚動聽:“看來你們是真的怕我啊。”
張淮生跟夏澤:“……”
女人也不管他們沒有回應,自顧自的繼續說:“怕我還要供奉我,誰給你們出的這主意?他人呢?”
女人看他們還是不說話,冷了語氣:“回頭看我!回答我的問題!”
張淮生跟夏澤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快速的對視一眼,然後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回了頭。
可剛轉過頭,就對上了快要貼在他們臉上的大臉。
夏澤跟張淮生條件反射的往後躲,雙雙跌坐到了地上,張淮生慌忙間還把銅盆給撞翻了,好在銅盆裡的紙錢已經燒完了,沒有燒到供桌。
眼前的女人看他們嚇到了,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邊笑邊直起了身體。
張淮生眼神複雜的回頭看了夏澤一眼“你管長這樣的叫美女?”尖嘴猴腮的,也就那一雙狐狸眼確實像狐狸精。
夏澤張了張嘴,有些迷茫的撓了撓頭,難道他那天真的喝的腦袋都不清醒了?
不應該啊,他雖然經常喝多,但是他從來不斷片,那天那個女人的相貌,他也記得一清二楚,不是長這樣的啊。
眼前的女人沒有看懂他們兩個之間的眼神交流,她收了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誰教你們供奉我的?”
“一個江湖道士,他剛才還在那兒的。”張淮生搶在夏澤之前率先開口,他指了指門那邊。
女人笑彎了眼睛,她現在可以肯定,教他們供奉她的人就是個功夫不到家的江湖騙子,她可以毫無顧慮的弄死他了。
她朝著夏澤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你要供奉我?”
夏澤在被她這一笑醜到了,差點沒繃住表情:“嗯。”
女人露出個滿意的笑:“但是你要供奉我,我可是要上你身的,你同意嗎?”
夏澤張嘴想回答,但是女人怕他又說出什麼奇葩的話,趕緊拋出好處“當然,你供奉我,我也會幫你完成你的心願。”
夏澤點了點頭。
女人等到了他點頭,高興的嘴咧開,差點就咧到耳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