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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麵能照出人內心陰暗麵的鏡子,讓人根本不敢與她對視,孟曼妮有些狼狽的撇過頭去。

“現代科學比玄學有說服力,做個%e4%ba%b2子鑒定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汙蔑你了。”

孟曼妮氣急敗壞的反駁:“我憑什麼聽你的?你說是就是啊?你說是我就要去證明我的清白?你算什麼東西?”

祁風眉頭緊皺:“孟曼妮,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

孟曼妮看了祁風一眼,不敢說話了。

她知道祁風是真的敢對她動手的。

祁風冷聲說:“我馬上通知我爸回來,明天你叫祁鬱回來,跟我爸去做%e4%ba%b2子鑒定。”

“不行!”孟曼妮尖叫一身,徹底瘋了,如果祁雲飛回來,那這%e4%ba%b2子鑒定是不做也得做了。

那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行!絕對不行!

祁風看她這個反應就知道符小姐說的都是真的。

他心裡湧上一股荒誕感,他爸竟然給彆人養了十多年的兒子?彆人的兒子還差點害死了他的%e4%ba%b2生兒子?

祁風看向孟曼妮的眼神冷的能凍死人:“你說的不算。”

他轉頭看向符念念:“符小姐,我們上樓看看?”

符念念點了下頭,拎著東西跟著祁風往樓上走。

孟曼妮滿眼怨恨的盯著他們的背影,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長指甲把手心都掐出了印子,她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

“祁風,你彆以為你找了個有點本事的小丫頭來就能逃過這一劫,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早點送你一程。”

她轉身去沙發那兒拿了自己的包和手機出了門。

符念念跟著祁風來到了他的房間,他進入集團工作後,就常年住在市區的房子裡,很少再回來了。

但是他房間裡的東西沒人敢動,所以明麵上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

符念念在他房間裡饒了兩圈,敲了敲他的床頭櫃,祁風心裡一緊:“這裡麵有東西?”

符念念瞥了他一眼:“打開看看。”

祁風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裡麵放著一個荷包,手掌大小。

祁風皺著眉頭拿了出來:“這東西我沒見過。”

符念念‘嗯’了一聲:“打開看看。”

祁風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符念念看他不動,笑了笑說:“彆怕,裡麵的東西傷害不到你的。”

祁風聽她這麼說,心裡一鬆,打開了荷包,往地上倒去。

兩節人類的手指骨從荷包裡掉了出來,祁風退後一步,手抖了一下,心也跟著抖了一下。

符念念從口袋裡翻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把那兩根指骨撿起來看了看:“看吧,我就說裡麵的東西傷害不到你。”

祁風:“……”他突然覺得自己心臟不太好。

符念念把指骨扔到地上,從地上撿起他剛才失手扔了的荷包,從裡麵掏了掏,掏出來一張黃符。

符是用血畫的,但不是人血,應該是動物血。

她又把符紙跟指骨塞回去,把荷包遞給祁風:“拿著。”

第12章 紙人

祁風心裡實在是覺得膈應:“符小姐,我能不拿嗎?”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笑道:“行,你把地上袋子裡的紙人拿出來。”

祁風鬆了口氣,蹲在地上把袋子裡的紙人拿了出來。

紙人不大,用花花綠綠的紙糊成的,看上去有些滑稽,祁風拿著那紙人問符念念:“符小姐,這個是乾嘛用的?”

符念念把那個荷包掛在紙人身上“做你的替身,你發現了她的秘密,今晚上她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符念念拿出一張符:“取點你的血滴在上麵。”

祁風用測血糖的針紮了一下手指,把血滴在了那張符紙上。

符念念把符紙貼在紙人的身上:“好了,現在隻要等就可以了。”

祁風點了點頭,但神情依舊緊繃。

符念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彆緊張,你不會見到鬼的。”

祁風沉默的看了符念念一眼,他現在對她的話持保留意見。

符念念笑了一聲,不再理他,把一次性手套扔掉後,坐到房間的小沙發裡,打開手機開始玩鬥地主。

祁風也跟著坐到她對麵的沙發,但他完全沒有心情乾彆的。

他一會兒看看符念念,一會兒看看那個紙人。

符念念輸了好幾把,豆子都輸沒了,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不太服氣的點開充值頁麵,充了一百萬歡樂豆。

歡樂豆充的快輸的也快,她氣得關上了手機,靠進沙發裡閉目養神。

祁風漸漸平靜下來,開始線上處理工作,聽見她鬥地主的聲音停了,再抬頭看她的表情,猜到她應該是輸光了。

他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符小姐,玩我的?”

符念念睜開眼睛:“算了,不想玩了,我睡一會兒,你彆離我太遠。”

祁風點頭應:“好。”

符念念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

孟曼妮離開祁家莊園後,開車來到了市區的興水彆墅區,她將車停到一棟彆墅門口,拿著包和手機匆匆下了車。

按了指紋開了門,屋內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摟著一美女上下其手。

孟曼妮臉色難看的嗬斥:“滾出去!”

中年男人拍了拍懷裡美女的手臂,美女瞪了孟曼妮一眼,拎著包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中年男人在孟曼妮麵前又端起了高人架子,整了整道袍端坐在沙發上,問她:“你怎麼來了?”

孟曼妮快步走到中年男人對麵坐下,著急的跟王大師說了符念念今天來他們家的事。

王大師聽完之後不以為意的笑道:“一個小丫頭而已,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就算她找到荷包,也破不了我的奪命煞。”

“那煞的頭骨我養在壇子裡,那兩根指骨隻是為了讓煞能鎖定祁風的位置,煞是由我控製的,她拿了兩根指骨也乾不了什麼。”

孟曼妮總覺得心慌,她又想起前兩天王大師說煞近不了祁風的身,著急的吩咐他兒子去買香燭紙錢元寶,說要祭拜煞。

孟曼妮湊近抓住王大師的袖子,語氣有點急的追問:“王大師,我兒子照你的吩咐買了東西,煞能近祁風的身了嗎?”

她之前得了王大師的保證所以沒再追問後續情況,今天符念念來他們家,她才意識到不對。

而且她現在回想起來,祁風今天的精神狀態好像特彆好,一點都不像沒睡好覺的樣子。

王大師被她這麼一問有點心虛,昨天祁鬱是把東西拿過來了,但是他當時忙著跟美女玩兒,忘記了。

王大師知道這話不能跟孟曼妮說,況且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一個小丫頭而已,能有什麼本事?估計就是糊弄祁風的。

他們這一行的東西深奧又晦澀,就算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本事超群。

他是家傳道士,從小接觸這些東西,四十年才有如今的成就,難不成還能比不過一個小丫頭?

他安撫孟曼妮:“你放心,煞一切正常,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不慢慢折磨他讓他魂飛魄散了,今天晚上我就把煞放出去取他性命。”

孟曼妮放心了,臉上露出個放鬆的笑:“那就這麼做吧,倒是便宜他了。”

王大師瞥了一眼孟曼妮,有點起了心思。

孟曼妮雖然四十多了,但看著跟三十出頭似的,長得也好,不比剛才那女人差。

王大師色眯眯的抓住了孟曼妮的手,孟曼妮愣了一下,對上王大師的眼神懂了他的意思,隻猶豫了一瞬,就順從的笑了。

——

晚上八點,天色徹底黑了下來,符念念睜開了眼睛,正襟危坐的祁風立刻緊張的看了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自從天黑下來,他渾身都是緊繃的,連工作也沒心思了。

此時樓下傳來巨大的一聲響,祁風嘴%e5%94%87抿緊“符小姐,是來了嗎?”

符念念看他那麼緊張,有點覺得好笑“不是,你彆緊張,現在才入夜,陽氣還沒褪乾淨,得等到十二點後,陰氣最濃重的時候才會來。”

符念念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笑著看向他“走吧,下去看看。”

祁風猶豫了一瞬,還是跟了上去。

沒辦法,什麼地方都沒有符念念身邊有安全感。

祁風跟符念念下了樓,發現是喝多了的祁鬱回來了,正在撒酒瘋,兩個阿姨扶著他正往沙發那兒走,顯然對他這個狀態已經習慣了。

之前他就看不上祁鬱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現在那點血緣羈絆沒了,就更看不上了。

他冷聲說:“不用管他,就給他扔地上就行。”

兩個聞聲阿姨朝他這邊看了過來,又看了看祁鬱,猶豫一瞬後放了手。

屋子裡的空調很涼,地板也被吹得很涼,在地板上躺了一會兒的祁鬱終於清醒了一點,勉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閉著眼睛大喊:“來扶老子一把。”

祁風不說話,兩個阿姨低著頭不敢動。

符念念從口袋裡摸出張符紙,遞給祁風:“去給他貼上,我有話問他。”

祁風看了她一眼,非常順從的接過符紙,走過去將符紙貼到了祁鬱的腦門上,跟貼僵屍一樣的貼法。

符念念看到後沒忍住低笑出聲。

第13章 閉眼

祁風疑惑的回頭看向符念念。

符念念咳了一聲說:“沒事。”

那張符貼上沒一會兒,祁鬱就清醒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扯掉了額頭上貼的符。

祁風皺起眉頭,伸手想要把符貼回去,符念念在旁邊說:“不用貼了,他醒了。”

祁鬱清醒後下意識的扯掉了符紙,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他旁邊的祁風,他渾身僵了一瞬,慌忙爬起來後跑到了沙發那兒。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祁鬱靠著沙發,終於有了點安全感,鼓起勇氣問祁風。

他恨祁風,但是他又打心裡怕他,每次見他都會不自覺的想到小時候他拿著花瓶砸破他媽頭的場景。

祁風盯著他沒說話,他在考慮祁鬱到底知不知道孟曼妮做的那些事。

符念念往這邊走了幾步,問祁鬱:“那個幫你們害祁風的道士在哪兒?”

祁鬱聽到符念念說話才注意到她,轉頭看清楚她長相的那一刻,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昨天他不敢耽誤大師交代的事兒,還想著之後再找機會去那香燭店問老板,沒想到今天就在他們家看到了她。

她跟祁風有關係?那祁風知道他買那些東西不會猜到什麼吧?

不對!她剛才說了什麼?!

祁鬱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猛地轉頭看向祁風。

他又往後退了一點,跟沙發緊緊的貼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獲取更多的安全感。

“你滾出我家!”祁鬱這話說的明顯底氣不足,一邊說一邊偷瞄祁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