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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地看了眼窗外,生怕有人聽到了,“這可不興瞎說!你彆忘了早些年這種話害了多少人?”

黃琴被說得也有些緊張了,隻是隨後不服氣道,“這也不怪我瞎說,往日裡他最是在家裡待不住的,可這幾天,我聽倆小孩說,他那些個狐朋狗友們來找他,他竟然連見都不見他們一眼!”

“興許是小澤在生死線上掙紮了一番,懂事了些呢?”陸國康把兒子往好了說,實際上,他猜測他兒子必然是覺得這次搞了個什麼跳河比賽卻差點溺水沒命了有些丟臉才不想見那些人的,但夫妻相處多年,他更知道黃琴想聽什麼。

果然,黃琴一臉笑意,滿意道,“你彆說,還真有可能!咱兒子這幾天還幫著家裡乾活兒了呢,懂事了好啊,現在我就希望他能有個好工作,再給我添個大胖孫子就好了!”

另一邊,陸澤倒是不知道他父母怎麼想他的,隻是他確實不想和那些狐朋狗友們一起當街溜子了。

這幾天,他滿屋子地轉也不是無目的的,而是因為晚上他和原主的妻子一起睡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想要看看怎麼分開睡。

隻是轉悠了好幾次,始終沒有好的辦法。

陸家的房子,是機械廠分的家屬房,一廳三室的,這已經算很好的了,還有不少家庭夠不上資格的隻能一家七八口人擠在一廳一室或者一廳兩室的房子裡呢。

小時候,三個房間剛好一間房間睡兩個人,陸父陸母一間,兩個姐姐一間,他和小妹一間。

稍微大些後,陸小妹年紀大了,不適合再和性彆不同的哥哥睡一張床了,於是麵臨一個房間不夠睡的問題了。

陸父陸母雖然對唯一的兒子疼愛了些,但在物質和生活待遇上對兒子女兒都是公平的,於是當即讓四個孩子抓鬮,看誰能單獨一個房間。

陸澤手氣好,抽中了單獨住,姐姐妹妹們雖然不樂意自己沒抽中,但規則是較為公平的,看運氣的,倒也沒記恨陸澤。

剩下的三姐妹,要麼她們三一間房,要麼派一個過來和陸父陸母一起睡,三姐妹當然更樂意她們三一起睡了。

後麵,隨著大姐二姐嫁人,陸澤也娶了妻子後,小妹反而成為擁有單獨房間的人了。

不過陸小妹學習好,去年考上了隔壁市的師範中專學校,於是一直住校要等放寒暑假了才回來。

所以家裡變成了他和薑媛一間房,兩個小孩子一間房。

陸澤其實覺得自己和倆孩子睡沒問題,然而倆孩子卻怕死了他。

他總不能開口趕薑媛去和倆孩子一起睡吧?

而陸澤總算明白為什麼倆孩子這麼怕他了,這也得怪原主。

原來當初原主願意和帶了兩孩子的寡婦薑媛結婚,是因為跟狐朋狗友遛街串巷的時候不知道從誰嘴裡聽到了郊區那死了丈夫的寡婦薑媛手上有不少的積蓄,也沒仔細查證,隻昏了頭似的要把薑媛娶到手。

原主的長相和陸澤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陸澤在天氣惡劣的末世裡早就鍛煉成了銅膚的肌肉男,而原主還是和他末世前一樣,%e5%94%87紅齒白的,像個有文化的讀書人,再加上那能說會道的嘴,隻要他想,就沒有他討不了歡心的人。

再加上薑媛先前嫁在了郊區,而陸家在市區的機械廠大院裡,她根本無法知道陸澤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更何況隻一聽陸家在市區有房,且一家子人不是有工作,就是有文化的,原主還是個高中生,雖說沒工作,但隻要肯努力,生活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在八十年代,有高中文憑已經很不錯了,好多人連初中都沒讀過呢。

於是,薑媛權衡再三,為了孩子們,也因為前夫家的極品%e4%ba%b2戚們,半推半就地嫁給了原主。

可沒想到,原主耐心了幾個星期後,旁敲側擊地問不出來薑媛手上的積蓄在哪兒,最後找到了當初說閒話的人那兒才發現,這什麼積蓄壓根就是薑媛前夫家那些%e4%ba%b2戚們臆想的,要是薑媛真有錢,那些%e4%ba%b2戚們壓根不會同意她改嫁。

這下把原主氣壞了,當即就想要離婚,然而這想法剛一起頭,陸父陸母還不知道,就被陸爺爺陸奶奶給壓住了。

陸爺爺陸奶奶嫌機械廠的房子小,分下來的時候兩個人壓根就不願意過來住,一直住在他們結婚時候的郊區自建房裡。

兩個老人勤懇老實,不允許原主做這麼缺德的事情,於是一向最疼原主的兩個老人逼著他不能離婚,讓他先和薑媛至少相處一年,如果一年後還是沒有感情,再說其他的。

原主雖然不情願,但一方麵,家裡給錢給得最寬鬆的當然就是他爺奶了,另一方麵,他也確實被兩個老人一向疼愛現如今卻如此嚴厲的表現給鎮住了。

於是,憋屈得氣無處可發的原主隻能朝著妻子和繼兒女發了。

對妻子,他實行冷暴力,一改之前的殷勤,變得暴躁又冷漠,經常愛答不理的,還老發脾氣,對繼兒女,凶惡至極,雖然不犯渾打人,但偶爾氣不順了,會推攘孩子兩下,甚至還會搶陸父陸母給倆孩子的糖或餅乾吃,當然,這些薑媛都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原主也不可能還過得這麼安穩了,畢竟一位母%e4%ba%b2是無法忍受的。

倆孩子才兩歲多,雖然經曆的事情多,有些懂事,但畢竟也隻是小孩子,陸澤這麼做,在他們的眼裡,簡直比史前巨龍還可怕,甚至敏[gǎn]地不敢和薑媛告狀,以至於原主一直這麼作威作福的。

雖說原主這人確實有些不太行,但好歹陸澤接收了人的身體,也是一個大恩了,他也不好太責怪原主,不過以後他要按照自己的原則行事了。

他不是聖母也不是屠夫,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有善良的一麵,也有自私的一麵。

在末世也好,在八十年代也罷,他一直都是個喜歡把自己的生活過好的人,而且經曆過末世後,他也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好時代,同時,那樣疼愛原主的家人們,他一定好好孝順他們。

剛這麼想完,突然陸澤覺得身體好似一輕,他莫名地就是知道是原主徹底離開了,看來原主也很認同他的想法啊。

隨著原主的離開,陸澤忽然發現自己在末世時的植物異能和空間好像都還在!

不過,沒等他仔細探究,就聽到他臥室外麵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在喊,“陸澤!你給我出來!”

陸父陸母一聽就知道是二女兒陸晴的聲音,他們倆連忙從房間裡出來,一到客廳,黃琴不高興道,“小晴,你這是怎麼回事?嚷嚷什麼呢?”

“我嚷嚷?這怎麼能是我嚷嚷?他陸澤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就彆怪我給他宣傳宣傳!”陸晴一臉的憤怒,她其實也才下班,但一下班,聽到了丈夫給她說的事情,心裡的火是怎麼也壓不住,立馬便來找陸澤了。

陸澤從房間裡出來,一臉懵,家門大開著,門口是幾個探頭探腦的鄰居,客廳裡是陸父陸母和他的二姐,另一個臥室門邊扒著兩個小孩兒。

外麵的鄰居七嘴八%e8%88%8c地說著話,客廳裡,陸晴和陸父陸母也在說話。

陸澤毫不誇張地講,這屋子瞬間跟菜市場似的。

“二姐,咋了?”陸澤一邊說,一邊搜尋記憶,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黃琴這時也回過了神,不再和女兒說話,連忙跑到門邊,高聲道,“對不住啊各位,今兒家裡有事,得處理下,大家都散了散了回去做飯吧啊!”

機械廠大院裡的人都是一起工作了至少好幾年的人,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有些性子好隻是一時好奇的人當然理解並且確實回去做飯了,但有些過於八卦的還在門外聽牆角呢。

機械廠大院兒的房子為了讓更多的人居住,建的時候又矮又窄,並不怎麼隔音,但這會兒,黃琴已經沒心情去想鄰居們能不能聽到了。

她關了家門,又把臥室門口的兩小孩給塞到屋裡,一人抓了把餅乾給他們吃,才到客廳裡來。

陸晴剛剛氣得要命,這會兒看到陸澤更是氣得不行,一時激動甚至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黃琴這會兒沒了看熱鬨的外人,臉一下拉著了,“怎麼?剛才嚷嚷那麼大聲,現在啞巴了?問你話呢。”

陸晴氣憤又憋屈,最後幾乎是吼著道,“陸澤他竟然想讓我公公把工作給他!!!”▲思▲兔▲在▲線▲閱▲讀▲

第3章 平平無奇對照組

這句話一出,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下來了,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似的。

我的個老天爺啊,原主,你到底還做了多少讓人驚喜的事兒啊?

陸澤兩眼一黑,隻覺得雜事兒太多了。

陸國康更是驚得不行,黃琴要乾練一些,她開口道,“什麼叫小澤想要你公公的工作?你把話說清楚些,從頭到尾說一遍。”

陸晴更委屈了,她以為她媽這樣說是在護著陸澤,嘴上便撒氣似的,“陸澤這個潑痞子,從小就沒個正經,大了不自己找工作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我公公的工作都要賴皮搶過去,我公公前段時間%e8%85%bf傷了,受不了機械廠高強度的工作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來的!”

陸澤瞬間有了記憶,但見陸晴這樣,他也不好插嘴,隻默默在心裡道,當然是和狐朋狗友們一起遛街串巷聽來的。

好家夥,還彆說,整天這樣遛街串巷的,恐怕消息來源比以往古代的丐幫還厲害。

陸澤不敢插嘴,但黃琴敢,她這個當媽的在兒女麵前還是能說上話的,“你公公%e8%85%bf傷了?怎麼傷的?怎麼沒告訴我們一聲?我們當%e4%ba%b2家的,也合該去看看你公公啊,他現在怎麼樣了?能走嗎?”

“哎呀媽!現在這些是重點嗎?你煩不煩啊,彆打斷我說話……”陸晴本來就煩,隻想好好地說陸澤一頓。

沒等黃琴再說話,外麵頓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客廳裡的四個人瞬間沒說話了,麵麵相覷,似乎都沒想到會是誰。

陸國康開了門,來人正是陸晴的丈夫王光明和公公王宏發。

“哎喲,%e4%ba%b2家你怎麼大老遠地來了?我才聽小晴說你%e8%85%bf傷了,怎麼該你來,應當是我們去看你才對的,你看這事兒辦的……”黃琴心裡過意不去,%e4%ba%b2家公%e8%85%bf傷了她不知道,自己兒子想要人的工作她更是不知道。

王宏發不是個計較的人,他笑眯眯道,“%e4%ba%b2家,這事兒你彆怪小晴,是我讓她彆和你們說的,大家都忙著工作,我一個老頭子不就是傷了%e8%85%bf嗎?現在能走能吃的,哪裡用得著你們為我操心……”

陸澤在旁邊一言不發,看著陸父陸母和王宏發寒暄著。

等一家子人都坐到了沙發上後,薑媛突然從廚房裡出來了,她手上拿出了幾個杯子,用暖水壺一人給倒了杯水。

陸澤不由得誇讚薑媛一句會做事兒,剛剛那麼吵鬨,人在廚房裡不好奇也不出聲,現在來了客人,一下就從廚房裡出來了,還上了水。

陸父陸母自然也是滿意的,他們當初